《麦 忙》

王 毅

<h1>图文/择善而行(原创)</h1><h1>编辑/择善而行</h1> <h3>  在我的家乡,每家每户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麦田。每年的清明前后,气温转暖,草木萌动小麦开始播种,村里到处一片繁忙的春耕景象。麦子是村里第一个播种的农作物,它代表一个好的开始,寄托着人们的希望。期望整年风调雨顺大丰收。</h3><div> 七月中旬,骄阳似火,大地火炉一般的烘烤着田野,麦子仿佛一夜间都成熟了,都低下了沉甸甸的头,金黄的麦浪翻滚在田野里,阵阵微风吹过,麦穗唰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它们在向人们示意:丰收就要到来!</div> <h3>  90年代以前,人们由于经济等问题都使用镰刀进行收麦,慢慢的人工割麦被机械化取代,机械化的普及为人们带来了便利,机械可以快速有效的完成从割麦到打麦、堆秸秆一系列工作。每年到了麦子快成熟的时候,村口早早的就停留着几台割麦机,他们等待完成一年一度的“大工程”。</h3><div> 割麦机顶着烈阳在田野里工作,像一个英勇的战士在与时间赛跑,割完一家又一家,割完一片又一片,看着一粒粒麦子披着金色的外衣被装上车,显得格外高贵。刚收割好的麦子粒粒饱满,散发出阵阵麦香,麦子潮湿容易生芽无法储存,就需要要拉到平整空旷的麦场上去晾晒,蒸发体内的水分,从而长久的保存。</div> <h3>  晒麦子虽然不辛苦,也不会累,但是必须要细心且有耐心,把麦子摊平后要不间断的用脚或耙子翻滚麦子,而且动作不能太大,麦子充分的接受阳光的暴晒,再加上地面的热气熏蒸,嚼在嘴里是咯嘣咯嘣的时候时,麦子就算晾晒完毕了。打我记事起,每年暑期都会参加收麦。每年的我也会低着头背顶烈阳赤脚滑行在麦子间,无情的太阳烘烤着我的脊背。每翻滚一次都会使我汗流浃背,还会感觉头昏沉沉的,歇在树阴下喝着母亲熬给我的绿豆汤,心里一下就舒畅了许多。如果遇上阴雨天那就麻烦了,天色变坏,我也会心惊胆战,要观察天气变化,在雨到来之前要把麦子扎堆用布遮好,不能让麦子淋雨,一但淋雨,沾了雨的麦子就会发霉,一年的收成就会有损失,辛苦也就白费了。看似简单的晒麦子却是个艰巨的任务,一点也不能马虎。</h3> <h3>  麦子晒干,攢成堆,接下来就该扬场了,扬场的前提条件是得有风,麦子里掺杂着麦壳等杂物,乘有风的时候将扎好堆的麦粒用木掀抛向空中,借助风力吹走杂物。扬场是个手艺活,不是人人都会的,会扬的人扬完以后还是整齐的麦堆,不会扬的人扬完之后是一片一片七零八落的。看着木掀向空中有节奏的挥洒,麦壳以及其他杂物在风的吹拂下飘向远处,脱了皮的麦粒一泻而下,一点一点也扎成了麦堆。有时因为风速的原因,有些麦皮没有被吹走,就得用扫帚将落下的一层扫到一旁,最后用簸箕来簸去土和杂物,每年的扬场工序很多,每户人家几乎都是全家出动,他们分工明确,认真地忙着手里的活。最后就是将干净的麦粒装到袋里入库储存。</h3> <h3>  麦田里堆着的不起眼的麦秸杆用处大的很,可以和稀泥一起搅拌抹房顶,也可以生火做饭。但有些人们也选择焚烧后腾出地来耕种下一茬庄稼。随着麦秸杆被拉回家里,今年的收麦工作也结束了。</h3> <h3>  一年的麦子足够吃俩年,即使现在生活水平好了,但是人们坚信,自己种的麦子最甜,最精道,吃着自家种的的麦子,干活也最有力气。吃着家麦长大的我觉得自己和那片麦田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也深刻的体会到庄稼人的辛苦,知道那一粒粒麦子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从播种到收割,对待麦子,他们像哺育自己的孩子一样,无比的细心和体贴。想到也许在不久的以后自己可能会离开故土身在他乡,但不管走到哪里,不变的永远是家乡的那片麦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