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 承继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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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010101" style=""><b>父爱如山 承继前行</b></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父亲去世十年祭</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18.05.16</b></div><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 <h3>  写在前面:2008年5月16日,父亲带着对乡土的依依不舍,对家庭的依依不舍,对亲人的依依不舍、对朋友四邻的依依不舍、更是对他无比眷恋的美好生活的依依不舍,驾鹤西去,到了天堂那边儿,开始了新的生活。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十年了。回想起父亲在世时的点点滴滴,不禁掩面深思,沉浸在那难忘的岁月……</h3> <h3>  我的人生,是从父亲的青年时代开始的,我的回忆,却要从他出生说起。1941年1月29日(农历正月初三),父亲出生于河南商丘的一个贫农家庭,兄妹六个,他排行第二。那个时候,家里穷,加上教育条件有限,只有他读完了完中,又继续上了中专,学习机械制造与企业管理专业,算个蓝领的知识分子。他孩提时代和青年时代形成的<b>淳朴善良、虚心好学、乐观向上、待人友善、淡泊名利</b>的品格,一直影响他的一生。</h3><h3> </h3><h3> 父亲参加工作后,分别在县水电局、制杆(水泥电线杆)厂、电线厂等多个单位工作过,也先后换过多个岗位,身份也由农电工到正式工再到干部,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合格的党员。他除了用所学的知识和技能努力工作、勇于实践,还培养了许多的业务骨干,同时,也影响教育着他的子女(我兄妹三人)。他的一生,像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有欢喜也有忧伤,有平顺也有坎坷,有阳光也有风雨……</h3> <h1><b>在我的眼里,父亲如匠,一身的能耐</b></h1> <h3>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在我儿时的印象里,父亲就是厂子里最能干的人,他在专业领域的权威,在县里是数一数二的。好像没有他不懂的技术,没有他操作不了的设备,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小时候,父亲加班的时候,有时会把我放到他的自行车前面的大梁上或者后座上,带上我。到了单位,他忙他的,我自己到处跑着玩自己的(实际上,我从没跑出过他的视线范围),对父亲的工作情况,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从设计绘图、晒图,到车工、钳工、电工、木工、油漆工,感觉没有他不会的。当时,他主持施工安装了全县第一个35千伏升压站工程,为全县农电发展奠定了基础。他当设备科长的时候,抽去帮助筹建化肥厂、啤酒厂,整套的设备,从图纸到施工到安装,都是他组织带领大家用最短的时间优质完成的,赢得了广泛的赞誉。</h3><h3> 印象比较深的,是他描图、晒图的认真、仔细。好大一块板子,上面用夹子把原图和描图纸夹住,人站在板子前,像绣花一样,一笔一画地对着下面的原图拓描,不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有时候甚至还要把原图上的错误及时发现,标注出来,找设计单位更正。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不懂得什么叫认真工作,所以,好奇的不是父亲工作的一丝不苟,而是他时常把绘图的铅笔别在右侧的耳朵上,酷酷的样子,引得我也偷偷地去模仿。</h3><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 还记得有个冷却塔项目,需要在冷却管中间,夹一定数量的木板固定,木板大约一米长、十公分宽、五公分厚,要先在上面用尺子标注好需要打眼的几个位置,再用钻床钻出一公分的眼,尺寸、位置都要统一,不能出错,否则一排一排穿在一起的时候,直直的管子就会穿不过去,材料就废了。我就站在钻床旁边,把他标注好的板子一块一块递给他,他站在钻床边,专注地打眼儿,我再把他打好眼儿的板子接过来,在地上码放好。钻头吱吱地响,钻出来的木屑溅得我们一身。爷俩配合得还挺默契,半天的功夫,小山堆一样的板材就打完眼儿啦。他把加工完的木板整齐地装上架子车,拿绳子固定好,再把我放到车上,拉着车,聊着天儿,把板材从加工车间送到施工现场。这种场景,现在的工厂,是见不到了。</span></h3> <h1><b>在我的眼里,父亲如棋,一身的远见</b></h1> <h3>  父亲是个严谨认真的人,工作上从不轻意发表意见。听父亲聊天时讲,当年县里筹建化肥厂的时候,他被抽去担任技术负责人,帮助前期论证和规划生产规模以及设备投入的费用问题。当时,由于是初创,省内也没几家厂子可以借鉴,遇到了很多难以想象的问题。他带人废寝忘食地跑省里的设计院(当年春节几天都是在设计院度过的),跑设备厂家,跑省里已经投产的化肥厂参观学习,多方调研,结合县里的要求和实际,很快提出了一套可行的报告。在县里组织开会讨论的时候,却有人提出报告里有的设计理念太超前了,脱离了县里的实际,不实用,争论很激烈。他根据自己调研的实际情况,勇于担当,据理力争,摆事实讲道理,把设计院专家的意见和已经开始生产的厂家存在的困境以及县里的实际情况,统统摆出来,指出如果不把这些问题统筹考虑,将来投产后再做改动,造成返工,投入会更大不说,还会影响生产,提请大家仔细考虑,最终,会议通过了他组织论证的报告,批准组织安装试生产。回过头来看,当时的年代,提出这样的意见是要冒很大的政治风险,需要很大的勇气的,这种精神和胆识,是难能可贵的。现在很多时候,人们遇到类似的问题,仍然有人只会指手画脚,不愿担当,不愿负责,不愿冒风险。</h3><h3> 胆识如果有颜色,会不会看起来就像梵高的画作《向日葵》和《星空》?在对待子女的成长问题上,他同样是胸怀宽广,有胆有识。他常常教育我们说,不求孩子多么有出息,至少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他鼓励我们在做事的过程中了解世界,了解自己,掌握生产生活本领,学会承受压力,荣誉面前不骄傲,挫折面前不气馁,学会自我调整。我的哥哥1979年高中毕业,就在他的支持下离家当兵,到了大西北。后来军校毕业分配,又第二次回到大西北。我当时刚上初中。那时候,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父母希望能够考上不错的大学,所以全力以赴支持我的学习,也舍得经济上的投入。但当高考失利的消息告诉父亲时,他没有表露出失望,更没有埋怨我,只是把情绪埋藏在自己的心里,支持我继续复读一年。多少年以后,我才体会到,高考失利,对孩子的打击是不小,可是,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里,没有比谁家的孩子考上名牌大学更令父母骄傲和自豪的了,这对在邻里间受到尊敬的父母来说,打击也不能算小,失落感是自然的。县里开始征兵工作后,我毅然决然地要求报名参军,走哥哥的路,投笔从戎到部队去,不管部队在天南海北,还是山沟林地,都义无反顾。父亲找我长谈了一次,话题和气氛是相当地凝重。养儿是用来防老的,当时我的哥哥远在兰州军区工作,离家很远,交通不便,不能照顾家,两个儿子都要远离自己的身边,这种顾虑和难舍,作为父亲是显而易见的,但作为年轻血气方刚的我来说,是体会不到的。我们各自说了愿意去和不同意去的理由,父亲答应再考虑一下。也许是哥哥的成长成才之道影响了他,也许是我坚决的态度打动了他,我觉得最终左右他决策同意我离家的,还是他的博大胸怀和胆识。在他的支持和帮助下,我参军入伍到了北京,当上了仪仗兵,从此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他病危的时候,我拉着他的手,第一次当面向他表达了对此事的认识和感想,声泪俱下地对他说,如果他当年不放我走,而是把我留在他的身边,虽然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可是,绝对没有今天的追求和梦想!没想到,父亲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的脾气随我,硬留,也是留不住的,不如放你走。唉,知子莫若父,我的身上,又有多少父亲的影子啊?!……</h3> <h1><b>在我的眼里,父亲如磐,一身的英气</b></h1> <h3>  人生只有走出来的美丽,没有等出来的辉煌。在父亲的一生工作经历中,但凡遇到重大转折的时候,比如,农转非,提干,厂际调动等等,大多是不顺的,不是发扬风格了,就是不愿意和别人争,比别人慢很多,被落下了。但他从没有灰心丧气过,更没有怨天尤人,多咱看到的都是像磐石一样坚韧充满阳光正能量的一个人。我理解,他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也有自己快乐的生活,更有自己的一定之规。宁向真理屈服,不为五斗米折腰,这种中国古代仁人志士惯有的风骨,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所以,在涉及他农转非、提拔使用等事情上,他不愿、不会去找人家说情走门子,也就见怪不怪了。为这类事,母亲没少和他生气,可是他每天仍然是该干啥干啥,开心快乐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他总说,组织上会看到的,组织不会亏待默默工作的人,何必要给组织出难题呢?!……</h3><h3> 记得有一次,厂子里设备大修,进了一批更换用的设备,在验收的时候,其中有个别的设备配件质量有问题。他作为工程师、设备科长,坚决不同意签字,要求供货商更换,重新配货。人家托人说情,说下不为例,他也不理人家。人家打听到家里的地址,找上门来,母亲坚决不开门,让人家有事到厂子里去说。人家软磨硬泡半天,看看没有效果,只得悻悻地走了。厂子里的人说,你只要质量不合格,朱师傅这一关就难过。金杯银杯不如同事的口碑,他的正气,来自领导的支持和群众的理解,更来自于他坚定的信念。</h3><h3> 工作上是这样,生活中也是这样。从他发病到去世,前后仅有四个月的时间。不管是在手术后,还是病重期间,从来没有听他呻吟过,病痛的折磨,没有消磨他的意志和自信,反而衬托出他的坚强品质。因为手术的创伤,他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医生让他锻炼发声,他就躺在病床上一句一句唱《东方红》、《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种境界令病友为之动容,钦佩不已。孔子说:“居之不倦,行之以忠”,父亲所坚守的信念和本心,是最为宝贵的,它存在于向善、向美、向真的追求当中。</h3> <h1><b>在我的眼里,父亲如书,一身的故事</b></h1> <h3>  世间很多美好的事物,并非是触手可及的,经过了时间的酝酿和打磨,呈现出的结果才会显得更加珍贵。越回忆父亲的一生,越觉得他像一本古典线装书,刻画着炫彩多姿的美丽人生画卷。20世纪七十年代,很流行自己家加工制作大衣柜、碗橱、沙发什么的家具。父亲就发挥他会设计、绘图的特长,虚心向人家学习,自己买来木材、部分加工工具(有的大件加工工具大家互相借着使)等材料,自己设计、自己制作、自己油漆,动手制作了大衣柜、餐桌、条几、沙发等,到现在,家里还存有几件他当时做的家具,完好无损地使用着。印象中,那几年,父亲的业余时间没有干别的,都用在了做家具上。在家里堂屋中间,搭起了简易的工作台,需要加工的和加工好的材料,分别标注清楚,有序地码放在地上(还提醒不让别人乱动!)。不论春夏秋冬,一有时间,他就干一会儿。有时候,他干起活来需要帮忙扶一下板,抻一下线的时候,也会叫我或者别人过去帮忙。我写完作业,也会主动帮他倒点儿开水,或者在旁边打个下手,给他递递东西什么的。夏天的时候,看到他满身汗水,我也会拿一个芭蕉扇,站在边上,使劲地帮他扇一扇,或者透一个湿毛巾,递给他擦擦汗。我自己动手修理、制作的兴趣爱好和基础技能,都是这个时候练就的。</h3><h3> 1977年,我家搬迁到商丘古城南门里紧邻城墙的新盖的房子住了。当时是4间北房加一间院门门道(后来,又自建了两间西屋和厨房),院子也很大。父亲就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块菜地,用木桩子和木条搭了一个很大的纳凉的棚子,春天在四周种了些梅豆、丝瓜、葡萄等,让它攀爬到架子上;还在靠南侧的墙边,打了一眼儿压水井,搞了一个四五平米的半地下大棚,反季节种了一些西红柿、茄子、辣椒、菜花等,基本实现了当季蔬菜的自给;院子的东南角,砌了一个猪圈,还养了一头猪。后来,政策放开了,大家都在养殖长毛兔,父亲也投资买了几对种兔,在西屋用竹杆做了几对笼子,用来养兔。挣没挣到钱,不知道,《怎样养兔》的书是没少买。我自己也学着在院子里挖了一个竖井,在里面养了一对家兔。每天放学回家,就会先跑去喂兔子,有时候,还会把小兔儿拿出来,抱着玩一会儿,真的是乐在其中。</h3><h3> 说到副业生产,就不能不提到编织和刺绣。父亲的心灵手巧,我们是见识过的。父亲常说,艺多不压身,多学几样,累不着。当时,江南扬州有手工艺人擅长用竹丕编织凉席和床头的围挡(那个年代,时兴两侧高床头,一侧贴墙放,相当于三面都有靠头儿),在商丘加工销售,上面再喷画双喜字、花鸟鱼虫或者风景名胜图案等,煞是好看,满足了人们的爱美之心,销量也不错。可是,由于运输不便,当时手工艺品中间的芯一般是在产地编织加工好,卷起来运过来,边上的边框,无法折叠,则需在当地就地加工,两者合成后,再出售。父亲看上这一产品,就跟着扬州来的艺人学手工编织,掌握了其中的技巧,自己在家加工制作,产品放在木床上,屋里立马显得高大上起来。现在社会上流行的十字绣,那个时候虽然不叫这个名字,可是手工技法差不多,也许因为需要自己在绣品上把图案描绘出来才能动手绣,技术上还更难一些。父亲用竹子做的绣撑把绣品绷紧,比着葫芦画瓢,把要绣的图案用复写纸描绘到绣品上,再有空就拿在手里,时不时绣上几针,不太久的时间,一副绣着仙鹤图案的绣工精美的门帘就完成了。这种绣花功夫,看似简单,实则是对耐性和细心的磨练,对树立认真仔细的工作态度,是大有裨益的。现在微信朋友圈常常有人生感悟和专家寄语之类的文章,也常常有人问什么是生活的乐趣?这个答案可能见仁见智。我觉得,执着着自己的执着,钻研着自己的钻研,为社会、为家庭奉献着自己的力量,是最好的!</h3> <h1><b>在我的眼里,父亲如饴,一身的厨艺</b></h1> <h3>  思念往往不是刻意的,它出现在很多我们无法控制的瞬间,看电影、听首歌、注视着一张照片,或者就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但前提是,它一定是令你刻骨铭心的事情,美食,是最容易让人留恋的之一。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就学得一手好厨艺。父母是双职工,平常的日子里,家里一般是谁回来得早,谁做饭。节假日,则是母亲负责采买,父亲在家里做。在院子里的自种菜丰收的时候,我们就会吃到花样较多的菜肴或者包子、饺子等。那个年代河南的冬天寒冷,习俗上各家就会提前炸或蒸一些食品放着,虽然没有冰箱,但也不怕坏。来客人时,可以马上拿出来,上锅简单加工一下就可以吃了。尤其是过年的时候,父亲就会把家里西屋的一张床上面铺上凉席和报纸,专门拿来放做好的半成品。过了农历腊月二十,各家就会赶着准备年货了。父亲作为一家之主,也会晚上下班回来,和母亲一起,加工准备春节吃的食品。印象中,炸的一般是用五花肉做的酥肉、鲫鱼、黄焖鸡块、带鱼、丸子(有荤有素)、藕合、扁豆鱼(把扁豆晒干中间夹上肉馅,再过油炸)等等,蒸的一般是梅菜扣肉、豆腐乳肉、黄焖鸡块(兔块)、馒头、画卷、豆包、花糕等等。吱吱的油炸声伴随着食物的飘香,馋得我们直流口水。父亲还会变着花样在馒头、花糕上加点儿色彩图案,让美食看起来更诱人。过年串亲戚,大家都愿意到我家吃饭,除了父母的热情好客,花样丰富、美味可口的美食更是留住亲人、客人的原因。现在待客,一般不会在家里自己做了,一是从采购、收拾到加工制作到餐后的归置,都很麻烦,需要消耗不少的时间和精力,二是厨艺也是需要兴趣爱好努力学的,不是自然就会的,真做起来,不光要考虑色香味,还要考虑绿色、健康、营养,确实非一般人能做到。</h3><h3> 我参军体检、政审通过之后,领了新军装。临走之前几天,在家里请同学聚聚,话别一下,十几个人挤在我的房间里,没有大桌子,就把我睡觉的单人木床上面的铺盖揭了,铺上报纸当餐桌,父亲当主厨,母亲打下手,做了“一床桌”的菜肴,招待来欢送我的同学。大家边吃边喝边聊,兴致太高,半夜时分了,还没有结束的意思,父亲过来看看所剩无几的餐盘,又赶紧到厨房炒了几个菜端上来,大家使劲夸父亲菜做得好吃,还给敬了酒,把父亲美得很开心,他乐呵呵地说,没啥没啥,就是熟能生巧罢了。</h3><h3> 父亲要是请他的同事或者朋友来家里吃饭,就会更加精心准备,提前把菜买回来,把凉菜做好,把要蒸的菜提前蒸出来,把要炒的菜,提前加工好,配出来,边吃边炒,免得人家等得着急。老家的酒文化很厉害,一般酒量的人,是顶不住饭局的。可是父亲的酒量很好,拳也划得好(他是老伍魁,哈哈,会划拳的人都懂的),大多数时间,胜得多,输得少,都是一边招待客人喝酒划拳,一边还能兼顾到厨房炒菜(即使别人家请客,他厨艺好,人家也会请他帮忙做菜),两不误。父亲喝酒把控得很好,一是不会偷奸耍滑打赖皮,二也没有喝多了撒酒疯过,常常是把客人送走了,还能帮着母亲把屋子归置一下,或是酒宴结束自己骑着自行车平安回到家。</h3> <h1><b>在我的眼里,父亲如水,一身的柔情</b></h1> <h3>  一个真诚的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喜欢,因为说话认真,做事用心,为人诚恳;一颗善良的心,和谁相伴都能长远,因为懂体谅,懂包容,懂尊重。父亲的脾气好,是出了名的,一般很少发脾气。在单位,他和同事相处得很好,很少和谁红过脸,即使受了别人的误会和欺负,他也总是宽慰自己,不去和人家大呼小叫。父亲很会做调节工作,除了能够找出问题的症结,说得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外,处事公道是他最令人服气的。同事小两口儿打架,给他捎信,请他过去调解,有时候,很晚了,他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就出发,什么时候调解完了,什么时候回来。</h3><h3> 尤其是对孩子的教育,他也是讲道理多,动手打的少。我小的时候,我们家住的是大杂院,大院里面还有小院,同龄的孩子比较多,大家在一起玩,难免会急了眼,抓挠起来。父亲常常教育我们不要和别人吵架,更不能打架。偶尔我们和别的孩子发生了冲突,他也不护短,把双方家长找到一起说清楚。所以,碍于家教的严厉,我们也很少出去玩儿。晚上在家写完作业,就到隔壁张奶奶家玩一会儿,张奶奶家人很好,两家和睦相处,像一家人,对我们就像对自己的孩子,困了,就在张奶奶家睡了,等父母下班回来再给抱回家。</h3><h3> 父亲对我姥姥家的人也很好。姥爷去世的早,我没有印象。姥姥血压高,体型胖,身体不好,在几个儿女家轮流住。后来因为中风导致半身不遂,更是离不了人照顾。轮到在我们家住的时候,为了防止姥姥生褥疮,父亲就用木头杆子做了一个床架子,用稍粗些的麻绳盘了一个网床,上下透气又结实,上面再铺上褥子,睡着很舒服。夏天就把网床搬到门道里,通风阴凉,姥姥坐着或躺着,来往有人说话,不寂寞;做好了饭,父亲也常常亲自给姥姥端到床头。有时候,到了轮换时间,姥姥也不愿意走,多住个三天两天是常有的事儿。好名声,是用有情有义赚来的,好感情,是用真心实意换来的,好人品,是用一辈子去打造的!</h3> <h3>  人生总会有一个人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抹不去的痕迹。每每回忆起和父亲在一起的一幕幕场景,一席席话语,一件件物品,总是欢乐和伤感相伴,荣耀和哀思同在。父亲的一生证明,人活一世,至高的境界就是:以阳光般的心态炽热而深情,以大树般的姿态挺拔而巍然,以小草般的精神顽强而春风吹又生,以清泉般的心灵澄澈而洁净无争……父爱深沉,不易察觉,父爱不语,只能意会,父爱如山,承继前行。愿我们过好每一天,开心每一天,以健康和幸福告慰远行的父亲!</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