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

<h5>  见过的花很少,见过并且能叫上名字的花就更少了。芍药也是最近两年才见到,一直当做牡丹看。一个貌似花痴的花盲,直到在拍摄过程中,看到地头上插的小牌子,写着“左拐30米芍药”。喜欢这种简单的相识……</h5> <h5>  时光返回到五月底,在朋友圈看到防护林的芍药花开了。我决定走一遭,不是逮住春天的小尾巴可劲儿蹭,也不是为了初夏那点儿可怜的小清新。闲来无事,又有点赏花的心情,拍片,捣鼓点意思出来,简单又是一种稳稳的满足感!</h5> <h5>  “花开了”这种小事,已经没有多少传播价值了。每天那么多骇人听闻的新闻,充斥各大媒体,你冷不丁插进一句“花开了”,会被认为大惊小怪,不成熟,不足以托大事。会有人用那种“骇人”的眼神瞪着你,就像一只黑猩猩初见人类。</h5> <h5>  忙时上班养家,闲时“寻花问柳”,裤兜里常塞个老式卡片机。在茫茫人海中漂泊,跟陌生人擦肩而过,看到熟人打个招呼。忘却烟尘,独自行走,看昨夜长风里,满地花瓣。防护林防风,却防不住芍药的凋零。每一次凋零,都是一次生命的轮回。花开花落,红尘滚滚……</h5> <h5>  我没有张飞的生猛,却在西风吹皱的脸上,长着张飞一样生猛的胡子。当我举着小卡片机,一点点凑近一朵盛开的芍药时,路边的小女孩指着我,仰起头跟她妈妈说:“你看那个叔叔,他要干坏事了”。连花都笑了,我转过镜头给她也来了一张。人与花的偶遇,我在意点亮爱心的小小误会,时不时想起来还会忍俊不禁……</h5> <h5>  今年赶上时候了,正当芍药盛开。还没到花田边,鲜艳的粉色就挤出防护林的缝隙,浓烈得开着。当时就跑起来,俨然不顾自己是个小老头子。岁月没有把我这点小时候的劣根性磨掉,看到花开仍会激动。</h5><h5><br></h5><h5> 当一个人活到天底下没有新鲜事的时候,算是一种见多识广,其实更是一种无奈!独孤求败不是没有对手,是无法战胜自己。看花的时候,会想到一些跟花无关的事情,是心不在焉还是情非得已,难说!</h5> <h5>  花要一朵一朵的看,尤其是拿起相机,用镜头去端详。细节动人,氛围具有黏度,能被深深的吸引。彼时,在喧嚣的现实中机械跳动的心脏,变得敏感又专注。时间飞逝,浑然不觉。我喜欢让时间这么偷偷溜走,关于那个傍晚,沐浴在晚霞中的花和人,浸润过的心情,凡此种种。在相机里得以保留,在格式的转换和时光的推移中,得以释然。</h5> <h5>  喜欢在画面上弄出点动静来,文字图案,边边角角,不惜画蛇添足。直到把一张片子弄得面目全非,才肯罢休。没有一点摄影师的素养啊!呵呵,原本就不是摄影师。我只是把一张照片,当做一个便条,一个书签,撕去的半页日记,某时的一刻走神。唉!流年碎影……</h5> <h5>  东拉西扯说了这么多,日子松散到似乎轻轻一抖,就会洒满一地。看过的花早已经谢了,拍下的片子在电脑里躺了一个多月。继续喝幸福街对面的豆浆,双湾产的西瓜跌到八毛一斤,时候进入盛夏。日子就是这样,跟芍药花开没啥关系……</h5> <h5>图文: 峰</h5><h5>编辑: 峰</h5><h5>音乐: 孙露 《黄玫瑰》</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