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甘南（三）：草原、草原

千山暮云

玛曲

草原

黄河

玛曲县

尕海

甘南

格萨尔

碌曲县

桑科

碌曲

　　从玛曲经碌曲到夏河的这一路，可以说是行走在甘南的腹地，一路上碧草茵茵，看不尽的草原风光，所以题之为“草原，草原”。

　　郎木寺游览结束已是下午五点多，但我们的计划8月2号这天住宿在玛曲县城，于是在镇上没多逗留，就往玛曲县赶去。

高原的天就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离开郎木寺时还是万里晴空，可是走不到半小时，天空乌云密布，夜幕似乎提前降临了。不一会儿，大雨瓢泼而下。眼看天色已晚，此时正行驶四顾无人迹的茫茫草原上，前方道路情况尚不明朗，所以不敢延误，只好冒雨前行。幸好大雨没下太久就变弱了，但是雨一直时断时续。一路上景色大好，尤其是进入玛曲县境内后，在驶上一座小山时，展目远眺，只见碧草连天，山丘起伏，一条河流宛若彩带蜿蜒流过，几座白色毡房点缀其间---最初我以为这条河就是黄河，后来查地图才知，原来是黑河。此时天似乎放晴了，但毕竟已是暮色苍茫，就没有停车细细欣赏这绝色美景。

六、玛曲

玛曲是藏族英雄史诗《格萨尔王》的主人公格萨尔与岭国的崛起之地，境内格萨尔王的传说遗迹众多。据传，当年格萨尔历经艰辛和重重磨难，最后在河曲之地寻找到马中之王--赤兔马，在岭国赛马中一举夺冠称王，并由此演绎出一部世界上最长的英雄史诗，成为藏族人民正义、智慧的化身和民族的象征。

玛曲地区一直是吐司部落之地，直到1955年设立玛曲县时，管辖的区域是原属夏河县的欧拉、三乔科、卓格尼玛、齐哈玛4大部落。因地临黄河，而黄河藏语称"玛曲"而得名。

玛曲县位于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西南部，青藏高原东端，甘、青、川三省交界处，地势西高东低，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属西秦岭山系的西倾山脉从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西北向绵延进入玛曲北境；属昆仑山系的阿尼玛卿雪山(积石山)从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东西向横穿玛曲全境。黄河从巴颜喀拉发源，一路浩浩荡荡东下，在青藏高原东部边缘受西倾山的阻挡，突然拐弯，形成了一个长达433公里的“U”形大弯，称为黄河第一弯，玛曲县就被这第一弯所环抱。黄河在玛曲境内由于地势平坦而流速缓慢，至阿万仓乡境内的贡赛喀木道，俄后滩等处，因河水渲泄不畅，形成很多的汊河和沼泽，杂灌丛生。这里草原植被良好，雨量充沛，地表水十分丰富，形成了黄河首曲最大的地块草原湿地。

　　玛曲县人口也只有五万多，不过县城规模却是甘南所见最大的，城中有纵横街道各四条，主街为宽阔的格萨尔大街。我们到达时已经八点多钟，因为随时都会下雨，所以顾不上吃饭就先找可以避雨的宿营地。玛曲是格萨尔王寻获宝驹的地方，每年都要举行盛大的赛马比赛，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县城边上赛马场。赛马场也是多功能体育场，修建的宏大气派，圆形赛场四周是看台，主看台修建有宽大的雨棚，那里是理想的宿营场所，可是却大门紧锁，只能望而兴叹。

不得已返回城中，准备在城中心格萨尔广场的凉亭下安营。凉亭实木建造，地板高出广场数寸，如雨不大，在此扎营比在城郊的赛马场还要舒服安全。只是当时刚刚入夜，广场上有休闲乘凉的人，我们只好等着。哪知等不多会天又下起雨来了，而且越下越大。一阵凉风吹来，斜雨落在身上，盛夏时节竟然感到丝丝凉意。衣服雨具都在车上，车停在广场外的停车场，我们只好蜷缩在亭子里盼雨小下来。不知是谁拍下了这几张照片，留下了我们的狼狈模样。😏😏

雨中的广场，多像是一汪湖水

　当夜我们终于没有露宿而是住进了宾馆，一是因大雨不止，二是因后来在广场边的一家商店避雨时一位“老乡”的忠告。那位老家在略阳县的当地警察直接问：来玛曲干什么？明天赶紧往回走！在他的描述中，这里几乎仍是部族时期治安状况，几年前在县城里就可以看到骑着马扛着枪的藏民们。我们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不敢冒险露宿。

说到驴友的帐篷露宿，我非常喜欢这种方式---尤其是在野外露宿，这绝不是节省住宿费的问题。一层薄薄的帐篷就可以建起一个自己的小天地，但微风吹过草丛的窸窣声、细雨落在树叶上的唰唰声，土地上蟋蟀、蚯蚓的鸣叫声，甚至旁边帐篷中队友的呼吸声.....一切都那么清晰，而在这些声响映衬下的夜却显得是那样的静谧和温馨。虽然薄薄的垫子有点硌人，但钻入睡袋后却能立刻入睡。这是一种惯常生活中体验不到的滋味，也许这种粗粝的生活反倒能磨砺出人细腻的感觉和情愫来。

　　玛曲草原是甘南最美的，只不过最具代表性的西梅朵合塘位于玛曲县城以西120公里处的欧拉秀玛乡。据网上资料介绍这里每年七月中旬整个滩上遍开整齐而又平展的金莲花，一片金黄；八月金莲花悄然隐退，代之以天蓝色的龙胆共，整个花滩一片蔚兰，滩接天际，天地一色；十月周围高山之巅已是白雪皑皑，这里却换之以斑斑点点的毛莨花---这便是西梅朵合塘的花之三奇。可惜离县城太远，而且由于那位“老乡”的警告，第二天（8月3日）早上我们没敢离开县城太远，只在离开县城几公里的大路上稍稍领略了玛曲草原之风味。后来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位搭便车的女孩，说她一人以搭顺风车的方式已经从玛曲县最深处的阿万仓回来了！看来我们是过于谨慎了。

　　分明一直在嘉陵江流域---也就是长江流域漫游，可一个不经意的山梁翻过后竟然就来到黄河边，这就是甘南的神奇。所以来玛曲不仅仅为了看草原，更为了看黄河。黄河从巴颜喀拉山发源后，自青藏高原一路向东南流去。行至玛曲时，遇到了来自四川北部高山的阻挡，于是河水掉头流向西北，形成了罕见的180度大转弯，重新回归青海省，形成了“九曲黄河”的第一曲，玛曲的大部分面积就在“黄河首曲”的怀抱中。

　　出了玛曲县城，便可到达玛曲黄河大桥。一座钢筋混凝土浇铸而成的大桥横亘于黄河两岸，这里便是黄河九曲十八弯的第一弯。因为拐弯，黄河水从东向西流，故又称黄河水倒流。黄河首曲第一桥建成于1978年，是黄河上游建成的第一座黄河大桥，因此有“第一桥”之称。这里风景宜人，黄河两岸绿草茵茵，牛羊成群。

虽然生活在嘉陵江流域，但作为甘肃人我们对黄河非常熟悉。刘家峡水库的碧波、金城夜色中的黄河风情是大都领略过的，黄河在晋陕峡谷间咆哮也有不少人见识过。前一年（2013年）的8月，我去东营时还专程去看了即将汇入大海的黄河：浑黄的河水静静流淌着，宽阔的河面上不见一丝波纹。那是万里奔流之后已经衰老的黄河，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奔涌之势，在那样河畔行走时感受到的是沉重和凝滞。而在这里见到的则是清澈的、青春的、清纯的黄河，站在这样的河边，呼吸着草原上飘来的带着青草气息的微风，人轻盈得似乎都要飞起来了。

离开玛曲时天又下起雨来了

七、碌曲

由玛曲去夏河必经碌曲县。碌曲是藏语“洮河”，洮河是黄河上游右岸的一条大支流，发源于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西倾山东麓，流经甘南、定西、临夏，于永靖县汇入黄河。碌曲县在历史上地处泛指为“羌中”，是丝绸之路河南道的必经之地。隋置洮源县、洮阳县；唐初置西沧州，中宗景龙之后的715年陷于吐蕃；元为洮州辖域；明为洮州卫属地；民国属临潭辖区。1953年，始将临潭县所辖的西仓区分出单设，1955年6月正式成立碌曲县。

碌曲县西部是高原山地，广阔的草滩成为优良的天然牧场；东部地处洮河流域，沿洮河两岸山岭陡峭，小片河滩地是主要的农业种植区。我们经过的是碌曲西部，见到的自然是草原风光。

整个车队七辆车一齐亮相

八、尕海湖

到甘南旅游不能错过尕海湖。夏日的尕海湖，野花铺盖着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烟波浩淼的神湖万鸟聚会，这里是雪域高原真正的香巴拉，是甘南碌曲境内的高原明镜。尕海湖距碌曲县城49公里，在国道213线上，海拔3480米，候鸟自然保护区面积为16.2万亩，大小湖水面积为15000亩，平均水深为1.5米，是甘南第一大淡水湖，是青藏高原东部的一块重要湿地，被誉为高原上的一颗明珠。1982年被评为省级候鸟自然保护区，1998年尕海湖与则岔石林一起被批准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尕海湖四面环山，发源于南山郭尔莽梁的琼木旦曲、翁尼曲、多木且曲三条河流注入该洼地后，与洼地泉水成为尕海湖永不枯竭的源泉。湖的四周形成了大片的沼泽地，水中生长着泥鳅、石花鱼等水生物。湖四周都是优良的天然牧场，河流纵横，植被良好。这里也是观鸟圣地，每年春末夏初，成群的白天鹅、灰雁等近百种鸟类会从南方飞来尕海。

只可惜当日我们一行在甘南的景色中沉溺得太久，对美景已经疲劳，所以大多数人竟不愿购票入内观光。我就只好随大家，在外面窥视尕海湖，既有亵渎“美人”之嫌，复有暴殄天珍之感。

碌曲县城

九、桑科草原

国道213由碌曲直通甘南首府合作市，车程仅需1各半小时。但我们的计划是先去夏河，然后再去合作，所以在阿木去乎镇离开国道往西北而行，翻越扎尕梁后进入大夏河流域，也就进入了桑科草原。桑科草原是指大夏河以东，位于桑科乡与扎油乡之间约70平方公里的大草原。这里为四周群山环抱，中间开阔平坦的高山草原，草原上水草丰茂，风景优雅，蓝天白云下牛羊成群，一派自然田园风光，是传说中格萨尔王祭奠神灵的地方。

位于拉卜楞寺附近的桑科草原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就开设了藏族风情旅游项目，发展到现在成为中外游人旅行观光的热点，虽然服务设施齐全，但是过于商业化，没有了草原的原始风味。好在我们一路走过，经由桑科草原的中心穿越草原腹地，见识了最美的桑科草原：在辽阔的草原上，牛羊点点，帐篷星罗棋布，帐篷上炊烟袅袅，一幅天然的藏族牧民风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