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篇32 四十年,我和《大众电影》的不了情缘

沂蒙山人—远

<h3><font color="#010101">  四十年,我和《大众电影》的不了情缘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周士元 </font> </h3><h3><font color="#010101"> 《大众电影》至今已经陪伴我整整40年了。</font></h3> 我出生于文革前夜的1965年,今年53周岁了。<div>  我出生和生长于沂蒙山区的山东省沂源县,是一名普通产业工人。</div> <h3>  我与《大众电影》的相遇纯属巧合,那是1980年我正在县城上高中,无意中在同学那里发现,立即被她丰富详实的内容,瑰丽多姿的画面吸引了。</h3> <h3>  从那时起,我就不可抑止的喜欢上了她,苦于没有地方得到她,1981年我们这里的邮局书刊部开始零售《大众电影》,从那时起我一期不落,购买,还都是提前好几天就去看看,怕去晚了没有了。有时为了一期杂志,我不知道要去多少次呢。</h3> <h3>  有时因为种种原因有一期没有买到,便想方设法甚至以高价转购他人的;有时自己有事便托同好趁便替我购买,日后几天没有见到同好,而自己又有了时间去购买,这样一期杂志就买了两本,这个情况应该有好多次吧。</h3> <h3>  后来我与报刊零售部的老辛交上了朋友,每一期《大众电影》来了,他都是替我先拿出来。给我省出了很多事,再不用整天的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了。</h3> <h3>  后来有一段时间我从邮局订上了她,又生出了很多烦恼,因为邮局不给送到家里,都是送到村委里,时常一期杂志到我手里已经面目全非了,我只得再去购买,这也说明了《大众电影》杂志受欢迎的程度。</h3> <h3>  &nbsp;《大众电影》杂志由上海市电影事业管理处研究室于1950年6月1日在上海创刊。1952年4月,该刊与中国电影发行公司编辑的《新电影》合并,由上海迁北京编辑出版。1957年《大众电影》编辑部划分中国电影出版社;1960年随同中国电影出版社划归中国电影工作者协会领导。1962年秋天,因为印刷原因又与《上海电影》杂志合并并迁回上海,直到“文化大革命”前夕停刊。</h3><h3>&nbsp; &nbsp; &nbsp; &nbsp;《大众电影》杂志1979年1月在北京复刊,由中国电影家协会《大众电影》编辑部编辑,1986年后改由《大众电影》杂志社编辑出版。</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大众电影》在1961年前为半月刊,后改为月刊。创刊号仅发行 1万册,后印数逐年增长。上世纪1979年复刊后发行量曾一度高达 960多万册,成为国内发行量最高的艺术刊物,受到国内外人士的广泛瞩目。<h3>  &nbsp; 那个时候电影院离我学校不远,一天两次上学,放学都要从电影院外边经过,电影院的宣传橱窗是每天必看的,电影院每个月都要放映10余部新片,我差不多要看7.8部。</h3> <h3>  因为有了《大众电影》,新片选择的准确性大了许多。同学们、亲友们、朋友们都是根据我的建议去看电影,我在他们心中关于电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就连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的英语老师,都说我是电影百科全书呢。</h3> <h3>  确实,上世纪8.90年代的《大众电影》,有很多栏目非常好,我都是翻来覆去的看,比如拍摄花絮,影人行踪,银河之星,外景报道,新片介绍,外国明星谱,世界名片录等等。那个时候印象最深的电影实在是太多了。</h3> <h3>  《人生》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因为我知道我就是高加林,记得当时有一期杂志里边有一幅赠页,写着西安电影制片厂向《大众电影》读者致敬,是吴玉芳(刘巧珍)坐着嬉 水的照片,因为拍的太美了,不知道被谁拿去了,我生气,郁闷好久都没有忘怀呢。</h3> <h3>  说到《大众电影》的画页,那个时候就是最漂亮的,也是雅俗共赏的,记得我的一些叔伯姐姐妹妹们还专门拿着我的杂志去照相馆,让照相师傅照着杂志上的样子拍摄呢。</h3> <h3><font color="#010101">  印象中有一期《大众电影》报道了电影《骆驼祥子》当时是先确定了虎妞斯琴高娃,祥子是按照奥斯卡奖的美籍华人摄影师黄宗沾拍摄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一张人力车夫的照片按图索骥的张丰毅,当时确定了以后,张丰毅一到了现场,斯琴高娃就一眼相中了,说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傻骆驼。</font></h3> <h3>  我出生,生长在沂蒙山区沂源县南麻镇,现在是开发区,其实就是路遥所谓的城乡结合地带,那时就是农村,电影《喜盈门》一放映差不多是万人空巷,老老少少都话不离《喜盈门》,在那时电影票价只有一毛五、三毛的情况下,票房达到了一个亿,算算得有多少人观看啊。</h3> <h3>  同样的情况还有《少林寺》等等。</h3> <h3>  电影《许茂和他的女儿们 》的双胞胎案在当时也是颇为轰动的,当时小说一出来就轰动全国,后来无可争议的荣获了首届茅盾文学奖第一名。</h3> <h3>  当时北影,八一两电影厂争相拍摄他,以至于闹到了电影局,电影局也没有调解下。两个厂同时拍摄,在电影史上应该是没有先例的,这个情况以后也没有出现过。</h3> <h3>  当时两个厂都集结了最优秀的人才。北影的是王炎,李玮,张连文,杨在葆和北影三枝花张金玲,李秀明,刘晓庆等等;八一的是李俊,王馥荔,斯琴高娃,贾六,田华等等。都暗地里憋着劲打擂台。</h3> <h3><font color="#010101">  最终北影的李秀明得了百花奖,金鸡奖最佳女演员,邹积勋得了金鸡奖最佳摄影奖。</font></h3> <h3>  说起北影三枝花,现在只有刘晓庆还在拍戏,她应该是上封面最多的人了,还有巩俐。其实要说印象最深的封面人物,还是宋佳,那一期封面宋佳服装漂亮,气质好,韵味独特。<br></h3> <h3>  还有一期是巩俐正在张口笑着,特别自然,是她弟弟抓拍的,而那一期正好是《大众电影》发行500期特刊;至于1979年那期水晶鞋与玫瑰花照片,以及由此引发的全国范围内的大讨论,因为我得到79年的杂志时已经是几年以后了,时过境迁了。</h3> <h3>  刘晓庆经历了大起大落,也已经是辉煌不再。</h3><h3> 李秀明应该是从《山林中头一个女人》以后就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了,我曾经专门给编辑部写信,建议刊登有关李秀明的文章、动态。后来过了几个月,《大众电影》刊登了关于李秀明开独唱音乐会的报道,再后来她就经商了。</h3> <h3><font color="#010101">  张金玲也离婚后远嫁香港,现在学画,小有成就,2014年在张店我曾经看过她的画展。</font></h3> <h3>  其实要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电影,电影人,要说印象最深的还是非谢晋和谢晋电影莫属,很难想像如果没有谢晋,没有谢晋电影,上世纪下半页的中国及中国文化界会怎样,谢晋电影教育、影响了好几代人。</h3> <h3><font color="#010101">  谢晋电影我差不多每一部都看过,《天云山传奇》,《牧马人》,《芙蓉镇》,《高山下的花环》,《啊摇篮》,《鸦片战争》,每一部电影一放映,都是一枚重磅炸弹。以至于他早期的《红色娘子军》、《舞台姐妹》、《女篮五号》等等我都看过。</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遗憾的是《女儿谷》、《老人与狗》,我没有看过。记得有一期《大众电影》杂志刊登了谢晋去医院探望经济学家孙冶方,那是他拍摄《天云山传奇》受阻的时候,来自各方的压力不小。</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牧马人》中郭瘪子呵斥孩子们的一句“走走走,你们没有见过你爸爸妈妈结婚啊”和《英雄儿女》中英雄王成那“为了胜利,向我开炮”,还有张艺谋电影《有话好好说》中“安红,额想你”一样,都成了新中国电影的经典台词。</font></h3> <h3>  1994年11月底我曾经参加了《我与&lt;大众电影&gt;》的征文,我详实介绍了我与《大众电影》的相识,相恋的过程,还就杂志的内文页数,画页的版式以及封面明星的男女搭配等等提了不少建议,还就9月份的改版试刊做了点评,特别是对刊名题字改用印刷体提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h3> <h3>  我认为“郭老的“大众电影”这四个字就是书法艺术的珍品,称其极品、绝品犹不过分,刊物内容好,封面题字好,相得益彰,无论怎么改版,都不要舍弃他,否则新版内容,封面样式再好,也难免让人感觉生疏了”……</h3> <h3>  文章虽然没有能在杂志上刊登,可是收到了编辑部寄来的礼物,厚重的《大众电影百花奖》画册。里面包含了所有“百花奖”得奖的电影,电影人的丰富的资料和精美的图片,正合我意,是弥足珍贵的礼物。</h3> <h3><font color="#010101">  1999年5月我还从《大众电影》读者服务部邮购过,并与付乃林老师就我所缺失的刊物以及邮购问题通过信,里面就邮购问题我们还产生了一点误会。有一期服务部确实没有的刊物,付乃林老师不得不把编辑部用来众评的一本杂志给了我,上面有很多划痕、点评文字,真是弥足珍贵啊。</font></h3> <h3>  那时有一期杂志刊登了也是一名忠实读者的文章,她也是因为购买杂志去了《大众电影》编辑部,并和编辑部老师们交流。我简直羡慕的不得了,什么时候我能去北京,去《大众电影》编辑部啊。那时感觉这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h3> <h3>  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来了,2013年我们去北京,在女儿那里呆了十好几天,我一天也没有在家呆着,北京几乎有点名气的景点、文化景点我都去了,最后百转千回,来到了《大众电影》编辑部。是周末,没有上班的,我极度失望,也有些许的释然。都说近乡情更怯,我其实很有点怕见到编辑老师呢,我怕我一个外乡人在老师们面前丢丑……</h3><h3> 就是这么纠结。</h3> <h3>  同样的情况还有曹雪芹故居,经过长时间的公交,地铁劳顿终于来到了香山,来到了曹雪芹故居门前,因为是周二,闭馆,我极度的懊恼... ...</h3> <h3>  2015年8月因为参加金鸡百花电影节组委会,联合《大众电影》编辑部发起的“《大众电影》寻找老读者”活动,我用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找出来,整理了我的当时37年的《大众电影》杂志,虽然最终因为有事耽搁而错过了交稿时间没能入选,组委会还是给我寄来了全国限量80个的,专门生产“毛瓷”的湖南醴陵红官窑瓷厂生产的“大众电影百花之夜”红官窑瓷盘。</h3> <h3><font color="#010101">  没能入选就失去了与许多明星、艺术家如斯琴高娃、祝希娟、王馥荔、赵薇等等面对面的机会,感觉颇为遗憾。</font></h3> <h3>  我想如果我能参加,那个站在斯琴高娃老师身边,并为其颁奖的就一定是我了。</h3> <h3>  所幸的是两年后的今年元月份,因为领取“首届李清照文学奖”在潍坊,作为特邀嘉宾参加第二届金风筝国际微电影大赛颁奖晚会,暨2018第四届全国微电影春晚。</h3> <h3><font color="#010101">  在这次活动中与斯琴高娃、乔臻、杨在葆、翟俊杰、温玉娟等等一众艺术家零距离接触,弥补了没能参加那次金鸡百花电影节的缺憾</font></h3> <h3>  记得当时2015年这些37年的《大众电影》杂志在我QQ上一晒,简直一片哗然,同事们、好友们大多都羡慕我,佩服我。</h3> <h3>  也有人和我算了一笔账,杂志从最初的0.33元一本,到0.55元,0.72元到1.5元,到6,9元,再到15元,对应物价因素算算我一共花了多少钱,我颇为不以为然。你现在就是有多少钱能买回我这37年《大众电影》给我的好心情吗?</h3> <h3><font color="#010101">  还有人说我用心用错了地方。这也难怪,毕竟现在是新媒体时代,电影已经不是人们最主要的娱乐方式了。可是在那个时候,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每一期《大众电影》来了,都是好多人来看,(我有一个规矩,就是我所有的书,都可以借去读,唯有《大众电影》,不能拿回去看,一则刊物本来就单薄,用不了很多时间,一则刊物漂亮,更容易弄脏弄破。虽然如此,也是经常有人拿走回家看,不过大家都知道我的脾气,都格外小心就是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大众电影》百花奖”恐怕是全世界唯一的由群众投票产生的电影奖了。最起码百花奖的群众基础没有能与之比的,《大众电影》的发行量高峰时期达到了960万份,可谓960万平方公里大地,每一平方公里就有一本杂志。</font></h3> <h3>  这项纪录至今无人能破,以后更加无人能破了。那个时候每一年的百花奖选票我都是分散给别人,还差不多每一张选票都集结了好多人的意见,因为那个时候看电影就是最主要的娱乐方式。</h3> <h3>  当然,因为我们这里地处偏远的沂蒙山区,很多影片不能及时放映,往往影响了评选的准确性,就是这样,也不影响我每一次的评奖结果都差不了很多,还有,重要的是我基本不跟风,差不多都是我自己的看法。</h3> <h3>  我这半辈子,风风雨雨,特别是2008年我经历了家庭的巨大变故后,一蹶不振,几乎活不过来了。报刊服务部也早就换了人,老辛老了,改为邮政局副局长我一家子的媳妇干了,和以往一样,每一期杂志她都是给我留着,(有一次她一块给我送来了4.5个月的)。我这七、八年能挺过来,《大众电影》也有不小的功劳。</h3> <h3>  很难说,我是因为电影喜欢上了《大众电影》,还是因为《大众电影》喜欢上了电影,就像现在叫我说是先有了鸡,还是先有了蛋一样,我真的说不上来。</h3> <h3><font color="#010101">  我只知道,看每一部电影都离不开《大众电影》杂志的前埔后垫,看《大众电影》使我更懂得了好电影的价值,他们就是相辅相成的。</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也因此,我更加明白,我与《大众电影》注定是一生一世的缘分了。</font></h3> <h3>  想想在我到现在53年的岁月中,与《大众电影》一路相伴整整40年了!一本杂志陪伴我40年,想想就让人激动。</h3> <h3><font color="#010101">  遗憾的是杂志从1950年6月1日创刊,一直到文革1966年7月停刊的307期杂志我没有,网上有也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所幸的是《大众电影》编辑部编辑出版了《&lt;大众电影1――307期&gt;封面封底画册》。</font></h3> <div>  看看出版前言上说,因为这次出版这个画册,上世纪1950年第八期封底,《大众电影》杂志社资料室没有,而征集中国国家图书馆,各兄弟电影单位资料室以及全国各地的电影、《大众电影》爱好者均没有找到!由此可见《大众电影》杂志全部都有的全国范围内可能也没有几个。<br></div><div> 现在《大众电影》杂志社出版《&lt;大众电影1――307期&gt;封面封底画册》,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我们这些电影、《大众电影》爱好者的这个缺憾。</div> <div>  有点迫不及待的和《大众电影》编辑部的发行专员吕老师联系了几次,终于盼到了画册出版了,没有犹豫我立马买了一本。</div><div> 去年12月底收到了,看着这好几公斤重的精美的巨型画册是既高兴又激动,某一种意义上来说,《大众电影》,我终于完璧归囊了!</div> <h3>  特别感谢《大众电影》发行专员吕航老师,在我的请求下,他不辞劳苦找《大众电影》编辑部全体同仁给我签名留念,谢谢吕航及编辑部全体老师。</h3> <h3> 望着编辑部全体编辑老师的签名,我想我和《大众电影》的关系更加紧密了。</h3> <h3> 2018.7.7</h3> <p>  补记:从2017年开始,我在《大众电影》杂志上发表了三篇文字,分别是《我的〈大众电影〉和“大众电影百花奖”》(2017.6),《〈咱们的牛百岁〉双脚踏上幸福路》(2019.1),《〈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一首凝重含蓄的抒情诗》(2020.7);感谢《大众电影》。</p><p> 《大众电影》,我的《大众电影》,与你注定是一生一世的缘份了。</p><p> 2020.8.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