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梵蒂冈一个世纪的罗马教廷去了哪里？

༺ 报子胡同 ༻

文字、摄影、编辑 — 报子胡同

很多人都知道天主教的中心在意大利罗马的梵蒂冈，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教廷曾经离开过梵蒂冈将近一个世纪，法国南部的阿维尼翁就是当时教廷迁离的地方。阿维尼翁位于法国南部普罗旺斯地区的沃克吕兹省，距马赛西北约85公里。

教皇宫（法语：Palais des Papes）是座落于阿维尼翁罗纳河畔的一座古老宫殿，是欧洲最大和最重要的一座中世纪哥特式建筑。教皇宫不仅是教皇的宫殿，也是一座要塞，宫殿与城墙浑然一体，墙高50米，厚达4米，都是由巨大的条石建成，非常坚固。

从十四世纪初开始，阿维尼翁教皇宫成为了天主教教廷的所在地。一共有七个教宗（公元1309年至1376年）和两个对立（分裂的）教宗（公元1378年至1423年）在此任职。在法国大革命时期，教皇宫受到了严重的破坏。1906年，成为了国家博物馆；1995年，教皇宫和阿维尼翁历史中心被列为世界遗产。

教皇宫占地面积1.5万平方米，于1334年建立，由内外两层建筑构成。分别是于本笃十二世时期建造的要塞式的旧宫，以及阿维尼翁教皇中最为奢侈的克莱孟六世时期在旧宫基础上扩建的新宫。旧宫继承了古罗马的建筑传统，朴实无华；新宫则是哥特式建筑，显得富丽堂皇。由于教皇宫位于古城最高处，俯视全城，从上面望下去，自然而然就会有一种威严的感觉。

教皇宫正面的半圆形拱门，两侧各矗立着一座尖顶塔楼，数十米开外又是两座突出的平台式塔楼，建筑的上部都是连绵的平顶城垛。教皇宫不仅是中世纪欧洲最宏大的哥特式建筑，同时也从各方面显示出了哥特式的风格，无论在建筑还是装饰方面，教皇宫都集中了那个时代最顶尖的大师的成就。

为了保卫教皇，这座城市的城墙也在公元14世纪中建成，城墙均由大块方石砌成，坚固而厚重，坚不可摧。城垛、城塔和城门都完好无缺。

教皇克雷芒六世（1342-1352年在位）最为有名，他在教皇宫南边修建了新宫，是他在1348年从普罗旺斯女伯爵、那不勒斯女王乔万娜一世手中以8万弗罗林的价钱买下阿维尼翁城。1348年6月9日签署的购地契约还保存在教皇宫的档案室。

教皇诺森六世（1352-1362年在位），在位期间建造了至今还保存完好的阿维尼翁城城墙。

有部分的城墙根据地形是建立在岩石上的，易守难攻，站在城墙最高处可以俯瞰罗纳河穿过的阿维尼翁全景，围绕城墙走一圈大约有5公里左右。

阿维尼翁教廷时期（Avignon Papacy）是指公元1309年－1378年，又称"阿维尼翁之囚"，是指天主教教廷迁移到法国阿维尼翁的一段时期，期间七任教皇和大部份红衣主教均为法国人。

这段时间又被称为巴比伦的被掳期（Babylonian Captivity），引用以色列人公元前598年至公元前587年被巴比伦人征服的典故。这个时期从克勉五世开始，历时69年，最后由额我略十一世主动将教廷迁回意大利的罗马梵蒂冈，结束了阿维尼翁教廷时代，但他一年后的逝去却引发了天主教教会的阿维尼翁分裂事件。

这还得从当时的政教冲突说起：众所周知，罗马是教庭的所在地，教皇既是宗教领袖又是罗马教皇国（全胜时期管辖着意大利中部的领土直至1870年）的国家元首。但是，在历史上，教皇曾一度在法国阿维尼翁履行职务和居住。

这背后还有着一段离奇的故事。1285年，法国菲利普四世继承了王位。继位后，他依靠武力将许多伯爵领地并入王室，成为法国历史上第一个专制君主。接着，他又把手伸进教皇领地，与教皇伯尼法西斯八世争夺统治权和教会财产，向教会神职人员征税。在当时，菲利普四世向教皇叫板的举动震惊世人，因为不少王公贵族在与势力强大的罗马教廷对抗中都失败了，但这一次菲利普四世却占了上风。伯尼法西斯八世为了摆脱法王对教会财产的掠夺，于1296年发布了《一圣教谕》（A holy duarul），削去了世俗君主对神职人员的权力，这件事成为了两者最终摊牌的导火索。

1302年菲利普四世在巴黎圣母院召集了两次全国三级会议，取得了国民和舆论的支持。1303年，法军挥师南下攻入了伯尼法西斯八世在罗马的住所，教宗被羁押凌辱了三日后获释，一个星期以后，年事已高的教皇伯尼法西斯八世在屈辱和惊惶中去世。

1305年，菲利普四世推选法国西南部波尔多的主教为教皇，即后来的教皇克莱蒙特五世。为了解除教庭的武装，菲利普四世于1307年10月13日星期五（黑色星期五的由来）突然袭击，并取缔了"圣殿骑士团"（教皇控制的军事组织，十字军东征的主力），没收了他们的所有财产，逮捕并杀害了几乎所有的骑士团成员，他们的领袖也被处以火刑。

后来，菲利普四世又以安全为借口，于1309年将教廷由罗马迁至法国南部的阿维尼翁，在道明会的修道院里居住，此后大约七十年时间里，七任教皇都是由法国国王控制的，他们均无法离开阿维尼翁。因此历史上把这段时期称为"阿维尼翁之囚"。1377年，意大利社会动荡，罗马出现骚乱，额我略十一世以维持稳定为借口，率兵从海路功入罗马，重返教皇国的中心罗马。至此，阿维尼翁教皇期结束。

教皇额我略十一世在教廷迁回罗马后一年就去世了，灾难随之降临。他死后虽已经选出意大利籍的乌尔班六世接任教宗，但由法国籍枢机占多数的13名枢机却自行重新选出法国籍的克勉七世在阿维尼翁宣告为教宗，这导致了从1378年到1417年教廷的长期大分裂。最后是借由选出双方共识的马丁五世担任教宗才最终结束了这段分裂期。

随着时间的推移，基于巨大的舆论压力，阿维尼翁的教皇为了正统，不得不应允将教廷迁回罗马。乌尔巴诺五世曾于1367年首先作了努力尝试，可惜最终失败。1377年1月27日，教皇额我略十一世终于成功将教廷迁回罗马，阿维尼翁教廷时期终于结束。

阿维尼翁教廷共经历七任教宗，这七任皆属法国籍：

克莱孟五世（1305到1314年在位）

若望二十二世（1316到1334年在位）

本笃十二世（1334到1342年在位）

克莱孟六世（1342到1352年在位）（上图）

依诺增爵六世（1352到1362年在位）

乌尔巴诺五世（1362到1370年在位）

额我略十一世（1370到1378年在位）

阿维尼翁教廷结束以后，法国籍的枢机团先后自行推选出两位对立教宗，以对立罗马教廷选出的教皇乌尔班六世。而这两位被称为克勉时期教宗（Clementine popes）：克勉七世（1378至1394年在位）（注：这位不是指之后的1523至1534年间担任教宗的克勉七世）和本笃十三世（1394至1423年间在位，但于1413年离开阿维尼翁）

阿维尼翁除了宏伟肃穆的教皇宫，还有著名的横跨罗纳河的圣贝内泽桥（断桥），它们与壮观的城墙浑然为一体，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走过钟楼广场，登上石梯，来到教皇宫入口。

仰头望去，教皇宫高墙森严壁垒，如此高大的院墙，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墙面上攀爬进去的。

但与相邻的圣母院塔楼的圣母塑像比起来，它还是矮了一点。

穿过教皇宫正面的半圆形拱门，就进入了售票大厅，

抬头一望就被上面的景像惊呆了，保存完好的屋顶壁画首先映入眼帘，

大厅的天花板残留着当年的图案。无论在建筑还是装饰方面，教皇宫都集中了当时代顶尖的大师的成就。其中包括了十四世纪法国著名的建筑师皮埃尔·裴松以及让·德鲁夫， 以及锡耶纳学派的壁画大师西蒙涅·马尔蒂尼和马提欧·吉奥凡尼提。

再往里走就来到了教皇宫古老的正门拱门的背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醒人。

沿着步道很快来到了教皇宫的中庭，

站在这里很容易区分整个教皇宫东北面的旧部和西南面新部，各具特色，风格不一。在阿维尼翁戏剧节期间，中庭可是上演大型戏剧的重要场所。

这里有可容纳2000人的观众席，为每年7月召开的戏剧节做准备。新庭院是阿维尼翁戏剧节的重要剧场之一，大牌剧团的戏剧都在此上演。1947年，法国戏剧导演让·维拉尔在这个庭院里进行了大胆尝试：执导了莎士比亚戏剧《理查二世》，拉开了他倡议的"阿维尼翁一周艺术节"序幕，一年之后这个艺术节更名为阿维尼翁戏剧节。

教皇宫里面有超过20个房间可供参观，新宫富丽奢华，象征教皇在阿维尼翁的权威，旧宫朴实无华。

尽管这里贵为教皇的宫殿，都是珍贵的历史遗迹，但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却未能幸免于难，教皇宫内的摆设被洗劫一空。如今，无论从宽阔高挑的会议大厅还是到精雕细琢的教皇卧室，仍然可以想像的到当年华盖云集的繁荣景象和夜夜笙歌的奢华生活。虽然经过了大革命时期的洗劫，但是一些硕果仅存的历史文物仍然保存在这里供游人观赏。

在一楼的红衣主教室（Chapelle du Consistoire），挂着十四世纪意大利画家所绘制的精美壁画，

室内还陈列着许多发掘于普罗旺斯地区的文物，如古老瓷器、

石头雕刻和记载着古老文字的碑刻，

陈列柜里还有中世纪的钱币、钥匙、瓷器等。

收集的意大利画派、法国以及阿维尼翁地区的佳作，其中最负盛名的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波提切利所画的圣母与圣婴图，画家笔下优雅纤细的圣母怀抱活泼健康的小耶稣，无论是姿态表情和眼神都掌握得很好。按照中世纪画家们过去的画法，圣母通常都是一板正经的严肃表情，小耶稣则一贯庄重如小皇帝，母子之间并无特别关联性。相反的，在这幅画中，擅长描画女心体态的波提切利，想藉由精心设计的构图巧妙地让画中人物有情感的互动和交流。

虽然碍于神学的理由和严格画会的规定，这个时期宗教画的主角们都必须同时正视前方，表达出伟大的意志和超逾世俗的爱。但聪明的画家在构图上大胆地突破其他画家谨守的规范，以现实生活中母亲与孩子的动作来安排画面，企图表达婴儿依偎母亲的感觉，同时也细腻地描绘母亲怀抱爱儿的手部动作。

上：1336年6月5日教皇本笃十二世签署的关于拟议购买教皇宫扩建所用土地的文件。

下：1336年6月23日签署的教廷放宽教堂的忠实信徒参观新的教皇宫的文件。

教皇使用过的木柜仍完好无损，

教皇宫保留完好的仍然色彩斑斓的中世纪瓷砖。

教皇宫里附设的圣约翰礼拜堂的壁画大约绘制于公元1346 - 1348年之间，至今还依然保持色彩鲜艳，人物栩栩如生，使参观者仿佛穿越回遥远的十四世纪，它们是教皇宫的无价之宝。

十九世纪教皇宫被改建成兵营时期从圣约翰礼拜堂脱落的壁画碎片。

四周的墙面上画满了圣约翰一生的壁画, 全部出自14世纪意大利名画家之手。

在经历了那场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以后，这些精美的壁画仍然能够完整的保留下来，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

也使我们今天的游客能够有幸亲眼目睹教皇宫辉煌时期的艺术成就。

走下楼梯，就来到了教廷大金库（Grande Tresoreriel）。当年，这里用于存放教廷的贵重物品，大金库只有两个人能进去，即教皇和教廷"总司库"。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在大金库墙角发现了隐藏在石地板下面的密室：在几十厘米厚的石板下，有八个地窖用于存放教廷的金银币和珍宝等财产。当地窖盖板放下时，与其它地面石板毫无区别，不了解情况的人，根本看不出下面有地窖。

金库有一道门，外面是一片绿地，这里应该是教皇散步的地方。在阴暗密闭的教皇宫里十分压抑，走出来，头顶蓝天，脚踏草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会使人感到神清气爽。但是，就在空地上面有一座碉楼，监视着花园里的一举一动。可以想见，被软禁的日子还是不那么好过的。

旧宫庭院的北墙（照片右边）是本笃十二世的礼拜堂。

旧宫南墙（照片左边）是贵宾房，"天使塔"下面是教皇的寝宫。

大厅左边是厨房，为了保证教皇和皇室贵族们用上热膳，还有专门加热的设备。每年宗教节日的圣宴、钦定红衣主教等活动都在这里举行。最铺张的要数教皇加冕，据记载，当日要吃掉38900个鸡蛋、1500支熏鸡、914头羊、600公斤杏仁等。加冕仪式结束后，吃剩下的饭菜分发给当地百姓，够1200人吃饱。

雄鹿室（Chambre du Cerf）

位于教皇宫二楼，原为克莱蒙六世（Clement）的书房，被公认为教皇宫中最美的房间，房内优雅的壁画是1343年绘制的，

池塘捕鱼、

狩猎季图，只剩下被狗咬住的鹿腿，完整的雄鹿画面已不复存在。雄鹿厅的动物图案在中世纪晚期颇有开创性的意义，成为之后欧洲各国宫廷模仿对象。

教皇寝宫（Chambre du Pape）

一进入教皇寝宫，目光就被整个从天花板至四个墙面甚至地砖，全是蓝色系色彩艳丽的彩绘壁画装饰所吸引，这是整个教皇宫中令人觉得较具有温暖人情味的房间。

虽然只有一个大木箱子孤孤零零的放在那里，但在中世纪时，里面有教皇用的桌椅、豪华的床以及华丽的窗帘。

跟据传说，当年教皇如果失眠睡不着觉，不是数绵羊而是数着墙上的小鸟才能入眠的。

教皇用过的烛台，

保存完好的中世纪的楼梯，

再往前走就到了新宫南翼的北圣器室（The North Sacristy），它连接着南边的大礼拜堂，当举行重大仪式时，教皇就在这里更衣。

室内陈列了许多14世纪各国使节或宗教团体送的礼物。

一些石膏复制品雕塑，地上"躺着"的估计是某位国王和王后的"遗体"。

接着前往进入基督大厅。它是因为在屋子的墙上发现有J.H.S，拉丁文Jesus，Hominum，Salvator而得名的。这是主教们在去主会议厅前等待教皇的地方，当司仪给出仪式或典礼开始的手势时，主教们跟在教皇后面两并排走入主会议厅。

十五世纪后被改为餐厅，十七世纪又被改为卫兵室和接待室。

基督大厅尽头一间保留中世纪原样的大屋子，地面用条石铺就。

基督大厅旁18世纪小礼拜室的木刻，

天花板交错的肋形穹窿，

紧挨着基督大厅的是主会议厅（Consistory Hall），占据了旧宫东翼的整个一层，它是教皇召集会议和接见各国君主、使节、牧师、宾客的地方，也曾用作法庭。墙的东面有4扇大窗户供会议厅采光。现在这里已成为了展厅，摆放着教皇宫的模型。

主会议厅，长52米，宽15米，高19米，象征教皇在阿维尼翁的权威。它位于新宫南翼的二楼，建于克雷芒六世（Clement VI）时期，大会议厅花了4年时间才建成。

主会议厅墙上残留的壁画，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些轮廓。

主会议厅的正门，

门上的所有雕塑的头在法国大革命的时候都被损毁。

随后走进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挂着阿维尼翁历任9位教皇的画像，上排左起：教皇克雷芒五世（1305-1314年在位）、教皇约翰二十二世（1316-1334年在位）、教皇本笃十二世（1334-1342年在位）、教皇克雷芒六世（1342-1352年在位）。克雷芒六世最为有名，他在教皇宫南边修建了新宫，也是他在1348年从普罗旺斯女伯爵、那不勒斯女王乔万娜一世手中买下了阿维尼翁城。

下排左起：教皇诺森六世（1352-1362年在位）在位期间建造了阿维尼翁城的城墙，教皇乌尔巴诺五世（1362-1370年在位）曾经派遣过一些使团来中国，教皇额我略十一世（1370-1378年在位）1377年他将教廷由法国阿维尼翁迁回罗马。对立教皇克雷芒七世（1378-1394年在位），

另外墙上一幅是对立教皇本笃十三世（1394-1423年在位）。

教皇宫对面有一间气派的巴洛克式建筑，是完工于1619年的铸币厂，立面受到意大利建筑的影响，以大量的动物造型雕刻作为装饰，

上方两位天使护持的盾徽则是教宗保罗五世（Paolo V）的家徽。保罗五世来自意大利的贵族波勒盖斯家族，1605年成为罗马教廷的教宗。

当时他侄子史皮欧涅.波勒盖斯被任命为阿维尼翁的特使，于1619年建造了这座铸币厂，因此上头的碑文记载着："伟大的教宗保罗五世，以金、银、黄铜来美化这座城市。"

1794年阿维尼翁举行了一场公民投票，赞成回归法国领地，教廷特使被迫撤离。这座铸币厂成为革命军的军营，直至1840年为止。1860年，作为国家音乐学院使用直至2007年。

教皇宫的北侧是圣母大教堂，教堂的历史可追溯至1150年，分别于十四世纪及十七世纪增建。教堂外观采罗马式风格，

高耸的西塔楼上镀金的圣母像成为当地地标，

门前是耶稣受难的雕塑，圣母从高空看着受难的耶稣。

透过高大的窗户往中庭看去，隐约中还带有点牢笼的感觉，或许就是这段历史最真实的写照吧。

大宴会厅（Grand Tinel）是枢机主教集会推选新教皇的地方，现在会不定期地展出部分美术作品，点缀上比较柔和的灯光，更是具有艺术感，当年那种血雨腥风的政治与宗教气氛完全不复存在。

旧宫的窗户比较小，更加显得宫墙的厚重了。

而南面的新宫是他的继任者克雷蒙六世新建的。与朴实的旧宫不同，新宫的窗户比较大，装饰华丽，是典型的哥特式风格。

教皇宫当年有重兵把守，易守难攻。法国作家梅里美是这样评价的："它一点也不像是上帝代理人住的地方，反而像是暴君的城堡"。

沿着阶梯，我们登上教皇宫顶部，

朝旁边看去，比肩高的圣母雕塑金光闪闪；

坚固的城堡墙垛上的射箭孔，

往下瞧，教皇宫广场阳光炽烈，人影稀少；

眺望远处，罗纳河畔的茂密树木拥抱着平缓流淌的河水，古老残缺的圣贝内泽桥依旧在河中坚强的挺立着。

还能看到河对面的阿维尼翁新城（Villeneuve-les-Avignon）的安德烈城堡（Fort Saint Andre），城堡始建于13世纪末，同样也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是菲利普四世国王为了展现当年帝国对阿维尼翁教皇的威慑力，并且监视教皇所建的。

蓝天白云，视野开阔，阿维尼翁朴素而整洁，恬静而优雅。

我们从教皇宫顶下来，穿过庭院，沿着"纪念楼梯"来到当年教皇加冕和举行弥撒的大礼拜堂。不像教皇宫里其它地方灰暗窄小的楼梯，"纪念楼梯"宽敞明亮，是由法国著名设计师卢夫儿（Jean de Louvres）设计的意大利风格的楼梯。1659年，路易十四就是穿过这个楼梯进入大礼拜堂的。大礼拜堂是教皇宫里空间最高面积最大的房间，可容纳上千人。

大厅中间有数根圆柱支撑穹顶，支撑着二楼的主会议厅，显得非常坚固和典雅古朴。遥想七百多年以前，教皇在这里呼风唤雨，发号施令，富甲一方，统治着全世界的宗教事务，不可一世。现如今人去楼空，物是人非，留下的只有历尽沧桑的宫殿和参观者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荡。

大礼拜堂天花板上交错的肋形穹窿很有特色。

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几乎摧毁了教皇宫一切与神圣相关的艺术制作，损失最大的无疑是那些传世的精美的壁画。

昔日豪华的情景荡然无存。1791年宫殿又成为反革命军大屠杀的现场，革命军的尸体被扔进旧皇宫的厕所塔中。

拿破仑时期，教皇宫作为军械厂及监狱使用。

后来，在反教权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统治下，又将宫殿改造成马厩。历经了血雨腥风的教皇宫终于在1906年成为了博物馆，对大众开放至今。

从教皇宫的后门参观出来，还继续围绕着教皇宫走了半圈。

和教皇宫前面热闹的广场相比，背后则要冷清许多，其中有些宫墙还是修建在巨大的岩石之上，使教皇宫平添了几许神秘的色彩。

时光荏苒，教皇宫再也无关权利的纷争和血雨腥风，作为法国南部小镇阿维尼翁的一张旅游名片，它将矗立在罗纳河畔供世人瞻仰。

教皇宫顶上的金色圣像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更显得庄严神圣。

文字、摄影、编辑 — 报子胡同，（文字及图片均为原创，版权归作者所有，引用请注明出处，谢谢阅读）。

作者的其他美篇：

 巴黎圣母院

欧洲最浪漫的城市 — 布鲁日

“欧洲之巅” — 瑞士少女峰

 大英博物馆里的中国文物

 卢浮宫漫游记

 孤独的梵高

亲临哈里王子世纪婚礼

到霍比特人拍摄地感受神奇中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