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出口

商凹凹

没有说出口



那天，天，有些阴灰，感觉一场雨马上就要到来.石头和秋叶静静地站在一起，没有说一句话，都想着各自的心思.只有石头偶尔才瞄一眼秋叶。
秋叶是城里人，苗条，很有气质，长长的头发，有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虽然戴着博士伦隐形眼睛，但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她今天穿着浅色上衣，下身着红黑方格连衣裙，微微的风刮起，㩊起她的裙角，让她更加楚楚动人。
秋叶似乎没有表情，也没有关心即将到来的大雨，也好像没有感觉到石头的存在。她在等回城的巴士。她知道，这一走，就永远的离开了，也许再也见不到了石头，甚至和石头再也不会有联系。
秋叶和石头是同学，五年前的那个秋天，他们在一次班上组织的团体游活动相识。石头是农村人，祖辈是地道的农民，人仆实，能吃苦，从穿着就可以看出家庭条件不怎么的，他也没有其他什么大的理想，能到省城读书，已经让他兴奋不己。他一路话不多，只是静静地跟着人群，省城的喧嚣、繁华是他从未见识过的，这里的一切让他兴奋不己而又陌生。
学校离去的公园不是很远。大家挤着一辆公交车有说有笑，都相互询问着各自的地方，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其中有一位女孩表现得特活跃，她很快就和身边的同学打成了一片，不时传出阵阵爽快的笑声。石天望着穿外，他在仔细打探着这座城市，这座让他向往而又陌生的城市。自己一直在农村读书，最远也就去过县城，而且总共加起来还不够三四次，当自己真正置身于省城的时侯，心情忒是复杂。“想什么呢，到站了，还不下车”？一位女生的提醒将石头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慌忙跟在这位女生后面下了车。“你从恩施来的吧？”“嗯！”石头连忙答应，“你怎么知道的？”石天低声问女生，但他不敢正面直视女生。“我会看相，看得准吧？”“准”，石头赶紧回答，心想：从我的穷酸相看出来的吧！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女生，她穿得很时尚，一袭连衣裙，披肩发，圆脸，有一对大眼晴，正是刚才在车上比较活跃的那位女生。“没来过武汉吧，不要紧，过一段时间就熟悉了。”“嗯，”石头的心里突然感觉到阵阵温暖。石头是一个人来到省城的，家里人说要送他，他为了节省路费就拒绝了他们，一路上他没敢睡觉，至到找到学校他心头压的石头才落了地。陌生的时间，陌生的地点，陌生的老师和同学，一切都还压抑着石头，女生一句关切的话语在石头心里掀起阵阵波澜，让石头与这位女生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这一天，石头和同学们都玩得很尽兴，什么划航，大摆锤，丛林飞鼠，过山车，摩天伦却玩过了，石头以前可见都没见过。经过一天的活动，同学们一下子变熟悉了，没了开学的距离感，石头好像也没有感觉到因从农村来而受到歧视，也变得大方起来。在回学校的路上，他还知道了那女孩的名字：秋叶。
石头读的是普高，虽然没考上好点的学校，但他还是有一些文字功底，书法也还不错，在那个没有手机电脑的时代，会点写作，懂点书法还是很吃香的，加上他为人厚道，很快就与同学们打成了一片，还在班上当上了个小干部。
学校的生活，虽没了高中的紧张，但三点一线还是没变，早操，上课，吃饭依旧如故，只不过有了双休，每天的课没那么多，也没有太大的压力感，这恰恰是石头想要的节奏，他可以静下心来写点东西，练练书法，参加一些学校组织的他喜爱的活动，渐渐的，他这个“憨萝卜”和同学们打成了一片，同学们有什么事还喜欢和他商量商量，他也活得越来越自信，有时也会开开玩笑，耍耍嘴皮子。
没了紧张感的日子总是过得快，几个星期立马过去。而石头最难熬的便是双休，那些隔得近的同学一放学就往家跑，家庭充裕的同学往特色小吃，商场跑，大学同学多的往同学那儿跑，唯有石头，只能兜着自已的生活圈子，严守着一亩三分地，在寝室看看书，看看报，听听音乐，望着天花板想想含莘茹苦劳作的父母，想着能否拥有一份兼职的工作。

班上男生女生对半开，石头坐在后排，前面同学的一举一动，石头尽收眼底。石头有时会不经意用目光寻找那天跟他“看相”的女孩：秋叶。秋叶坐在二排靠右的位置，与石头台距离较远，自那次集体游活动后，与石头再没了交集，当然石头也只是偶尔回想回想，更不会有其它的心思。
一个星期一的早课，石头一如既往按时来到教室，在自己的坐位上刚坐下，前排的女生突然转过头问石头：你知道昨天女生寝室发生了什么吗？石头幽默的说了句：不会是男生跑女生寝室干坏事了吧？说完还一副得意的样子。不想，那女生半微笑半鄙视的横了石头一眼说：昨晚，秋叶寝室的八个女生和隔壁五班的女生干了一大架，秋叶她们虽然打赢了，但惊动了校委会，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受处分？不会吧，女生还干架，石头将信将疑，自已本来就有些胆小，从来未打过架，而且才来学校不久，女生和女生竟然还能打架？再想想秋叶她们平常在一起的几个，看起来柔柔弱弱，说话都是斯斯温温，应该和干架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前位的女生一定在添盐加酷。石头抬起头向秋叶的方位望去，真还没看见秋叶，再瞧瞧其她几位，都不见人影，坐位空着。石头思吋着，秋叶她们不会真打架了吧？正疑惑不定时，班主任进来了。
班主任姓商，有把年纪，操着纯正的武汉口音，他的一言一行透着老武汉人的精明和傲慢。只见他缓缓走上讲台，用手里拿着的一本笔记敲了敲讲台，示意大家安静，教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班主任用他锐利的眼光打量着大家，用不平常的语气说道，昨天晚上我们班的女生同五班的女生发生了打架事件，这本是不该发生的事情，这件事不仅对我们班级造成不良影响，还惊动了整个学校，现在这些女生己经去校委会说明情况去了，希望同学们再不要发生此类事件，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讲，惑跟校委会讲，但绝不要动手，更不能发生群体事件，下课后石头和我一起去校委会一趟。班主任的讲话透着严厉与忠告，同时我也知道秋叶她们的确干架了。
下课后，石头跟着班主任来到校委会。一进校委会，只见秋叶正跟五班的女生据理力争。昨天打架的女生都在，双方看起来还都不服气，都努气冲冲的样孑，校领导边听边记，努力让他们心气平和下来。秋叶她们看见班主任来了，声调一下子放低了下来，但也没表露出丝毫怯意。班主任跟校领导打了声招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石头一眼就可以看出，班主任的话，份量很是不轻，那些年轻的校领导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班主任寻问了一下情况，见两边的同学都没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