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客】浅读葡萄牙（一）里斯本、辛特拉、卡斯卡伊斯、奥比多斯

悠客

撰文/摄影：悠客

2018年4月14日，我们一行25人乘坐国际航班从北京启程，经德国慕尼黑转机，抵达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开始了14天的旅程。

飞机徐徐降落，傍晚的里斯本机场呈现在眼前：有些逼仄和陈旧，飞机的停机位与机场外的车水马龙相隔很近，在飞机落地的瞬间，似乎感觉，汽车是穿梭在飞机旁边……

葡萄牙哦，第一次与你相遇，我心中就有了些许的凉意：世界上第一个海洋大国，曾经的全球霸主，你的富有与辉煌，你的王者之气，难道真的是已被岁月吞噬了吗？

葡萄牙，欧洲第一个共和制国家，地处欧洲西南部，东、北连接同处于伊比利亚半岛的西班牙，西、南濒临大西洋。是世界上第一个出海开垦殖民地的国家。15至16世纪是其鼎盛时期，当时，殖民地遍及亚、非及美洲，被其殖民的国家达53个，国土面积为1040万平方公里。历史上，野心勃勃的葡萄牙和西班牙曾签署协议，欲将世界一分为二，各自独霸一方。

天地间没有永恒，兴衰沉浮乃自然法则。葡萄牙也循着恒古不变的法则，走向自己的归途。积攒了几百年的殖民地，随着1999年我国澳门的回归而全部失去。如今，葡萄牙的国土面积仅剩9.22万平方公里，人口1029.1万，它由一个强大的帝国，渐渐变为平凡之国。

（1911年建立共和制国家后，一直沿用至今的葡萄牙国旗。绿色代表民族希望，红色代表为民族牺牲者的鲜血，中间为国徽。）

如果，要追溯葡萄牙曾经的辉煌，理解其繁华逝尽后的平凡，就得去寻找那些散落在历史隧道里的碎片，去点点滴滴地体味尚存有历史温度的现代的葡萄牙。

里斯本

葡萄牙首都里斯本，位于该国西部，距离大西洋不到12公里，是欧洲大陆最西端的城市。它由七座小山丘组成，城市的道路起伏不平，多不规则，以曲线为主。在史前时代就有人在此定居。公元前205年被罗马人统治，罗马的统治者凯撒将这个地方升格为市。8世纪，里斯本被信奉伊斯兰教的摩尔人占领。1147年，葡萄牙第一代国王阿方索一世夺回了里斯本，1245年里斯本成为葡萄牙的首都。许多航海家就是从里斯本走向世界，开启了大航海时代，并从此改变了世界格局。

今天的里斯本，带着历史的余温，敞开自己的胸怀，让我们这些东方游客，在其历史和现实交融的时光里徜徉。

来到蒙蒙细雨中的罗卡角。罗卡角是世界三大知名海角之一（其余为非洲的好望角和智利南部的合恩角），位于欧洲大陆的最西端，毗邻大西洋，是一处海拔140米的狭窄悬崖。

据说，它被评为全球最值得去的50个地方之一。但是，当我踏上罗卡角，却没有觉得惊艳，甚至还略感失望。在有几个足球场大的罗卡角，一座石头砌成的十字架，一座用葡萄牙语写着“陆止于此，海止于斯”的白色石碑，一座红白相间的灯塔，朴实无华，无甚景致。

（石碑上写有：“陆止于此，海止于斯”，据说这句子的中文是徐志摩翻译的。）

（石头砌成的十字架，大航海出海时最后看见的是它，归来首先看到的也是它）

此时，罗卡角所面临的大西洋风平浪静，既不汹涌澎湃，也没惊涛拍岸。极目望去，大西洋烟雨浩淼，海天一色，像个迟暮的老人，没有一点气势。

那为什么罗卡角还会被评为全球最值得去的50个地方之一？

我想，也许，首先因为地处欧洲天涯海角的它 ，“陆止于此，海始于斯”的独特地理位置吧。

其次，勇敢的航海者远航时，通常会开船来到这里，围着罗卡角转一圈，祈求上帝的保佑，然后驶向充满凶险的海洋。罗卡角是葡萄牙追逐海洋帝国梦想，雄霸世界百年的见证者。

（油画 大航海）

另外，罗卡角应该是一个观日落的绝佳之地。我想象着，在晴朗的日子里，罗卡角每天都要目送夕阳投入大西洋的怀抱。当夕阳撒下它的余晖时，大西洋被染成了金黄色，如果大西洋再多些激情，汹涌彭拜，海浪滔天，那么，夕阳的静美和海洋的汹涌一定会让罗卡角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独特的地理位置，沧桑岁月的痴情守望，至美的自然景观，让人们记住了罗卡角，并把它收入到自己的旅行心愿单。可惜，这一次罗卡角却没给我们带来惊喜。

矗立于葡萄牙特汝河岸边的贝伦塔，建于500年前。是葡萄牙港口的地标性建筑，也是里斯本的象征，被联合国评为世界遗产。

↓（贝伦塔）

斑斑驳驳的贝伦塔，像一个历史老人诉说着葡萄牙曾经的沧桑和荣耀。贝伦塔，与其被称作塔，不如称其为碉堡。它有五层防御工事，如一个忠诚的战士，镇守在特茹河岸边。这里是航海者梦想开始的地方，出航前登上贝伦塔，告别亲人和故乡，驶向未知的海洋，至于能否有归期，只有上帝保佑了。

↓（油画 大航海）

与贝伦塔相邻的大航海纪念碑，是为纪念亨利王子逝世500周年所建。葡萄牙国王诺奥一世的三子亨利王子，是葡萄牙历史上最具雄才大略的领袖。他自幼对王位不感兴趣，却醉心于航海技术的研究。亨利王子终身未娶，他放弃豪华的王室生活，穷尽一生的心血，推动和领导了大航海运动，并改变了世界版图。

↓（大航海纪念碑）

↓（葡萄牙大航海的推动者和领导者，亨利王子）

纪念碑上的雕像中，船头站立者为亨利王子，紧随其后的是他的助手，与哥伦布、麦哲伦齐名的伽玛，余者为葡萄牙历史上著名的将军、传道士和科学家。

↓（大航海纪念碑）

↓（亨利王子和他的助手，航海家伽马）

↓（大航海纪念碑下的葡萄牙青年）

在纪念碑旁，一群葡萄牙年轻人在切磋武艺。一会儿，手脚并用，你推我挡；一会儿，头部着地，舒张肢体，动作非常夸张。不知是啥名堂，但却能在他们身上感觉到葡萄牙航海者彪悍的遗风。

↓（大航海纪念碑下的葡萄牙青年）

葡萄牙80%多的人信奉天主教。1755年11月1日，是天主教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万圣节。万圣节这一天除去生病和极其特殊原因外，所有人都要去教堂做弥撒。里斯本40座教堂和近200座修道院座无虚席。

就在这一天上午9点多，一场欧洲历史上最大的九级大地震发生了。地震和随之而来的海啸及火灾将里斯本付之一炬。85%的建筑物被摧毁，死亡人数约10万（当时里斯本只有27万人）。

↓↑（葡萄牙大地震时的惨状，该片选自网上）

这一天，全体王室成员都在热罗尼姆斯修道院做弥撒，大地震中，这座500年前和贝伦塔同时建造的修道院屹立不倒，拯救了在此祈祷的全体王室成员。从此，热罗尼姆斯修道院就添加了“上有神灵保佑”的神秘色彩。

（热罗尼姆斯修道院）

（同上）

（ 同上）

葡萄牙首相庞巴尔以铁腕手段和超前的设计理念，领导了里斯本的灾后重建。政府机构、居民区、商业区、道路广场统一布局。所有的建筑都必须符合规定的标准和风格，而且必须防震，所有的建筑材料必须采用标准尺寸，所有的街道都要装路灯、下水道和厕所。街道宽60步，其中人行道10步。

经过20年的努力才完成了里斯本的灾后重建。里斯本有2000多年的历史，但是，除了少数建筑外，大地震前的所有遗迹都消失了，现在的里斯本其城市建设历史，其实只有263年。

↓（里斯本街景）

里斯本这个古老的城市，建城比伦敦、巴黎甚至比罗马还要早。放之今天，它被摧毁，不啻于伦敦或巴黎被摧毁，其破坏力难以想象。大地震使葡萄牙国力下降，从此开始走向衰落。

↓（里斯本风光）

今天，虽然随着葡萄牙的衰败，里斯本已不复当年的繁荣，但它依然有可称道和迷人之处。历史和文化景观保护完好；毗邻大西洋，有着绵长美丽的海岸线；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环境优美 ；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美丽的港口；葡萄牙政治、经济、文化和教育中心。这一切决定了曾经的海洋帝国首都、南欧最著名的都市之一的里斯本，不会被世界人民遗忘。

↓（里斯本道路上行驶的马车）

↓（里斯本街头的雕塑）

辛特拉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驱车前往辛特拉参观葡萄牙的佩纳宫。辛特拉小镇建在一个起伏不平的山丘上。通往辛特拉的道路蜿蜒曲折，道路两旁树木阴翳，满目葱茏。绿荫下一座座美丽的别墅从眼前掠过，大约一个小时后到达辛特拉的最高端。佩纳宫，一座梦幻般的古堡映入眼帘。

↑↓（佩纳宫）

19世纪，葡萄牙女王玛利亚二世的丈夫费迪南德，花费45年心血建造的佩纳宫是王室用来避暑的，又称为夏宫。它融哥特式、文艺复兴式、阿拉伯式、曼努埃尔式等各种建筑风格为一体，小巧梦幻，色彩斑斓，似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它是欧洲十大古堡之一，连同辛特拉小镇一起，被联合国列为世界遗产。

↓（佩纳宫全景图，该片选自网络）

在佩纳宫修建之前，辛特拉山丘遍地是岩石。佩纳宫就修在山丘最高处的岩石上，后来引进世界上2000多种植物，经过20多年的绿化，将荒山野岭变成森林氧吧。

↓（在佩纳宫俯瞰山下）

远离喧嚣与纷争，与美丽的大自然为伴，得一方净土，享一份安宁，王室成员真会选地儿。现在，辛特拉依然是葡萄牙以及一些国家达官显贵的避暑胜地。

↓（在此居住者非富即贵）

走进佩纳宫，目睹100多年前葡萄牙王宫的内部设施，让人开眼。看似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的雕花，实则为立体绘画，真是顶级的错觉艺术，看来，眼见真不一定为实。

↓（王宫顶部的立体绘画）

宫内的设施布局保持着生活状态，昂贵的家具，精美的饰品，悬挂的油画，生活起居的用品无不显示着当年的奢华。

（墙壁图案很漂亮，但，没记住用的是什么材料）

↓（窗外一片景色）

（客厅）

（王宫外墙的石雕）

（王宫的侧门）

特别是王宫门窗上的玻璃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它色彩艳丽，生动传神，一块玻璃就是一个故事。人们走到它面前，会情不自禁地驻足观看。由于它的精美绝伦，因而它所讲述的宗教故事更能直抵人的内心，并激发出人的美感。就是拿到100年后的今天来用，依然会美美哒。

（王宫门窗上的玻璃画，色彩艳丽，生动传神）

王宫的厨房宽敞通风，所有的炊具都是铜的。能想象出当年王室饮食的考究以及厨师们忙碌的样子。

↓（王室的厨房）

虽然，佩纳宫足够奢华，但与其它的王宫相比，还是稍逊一筹。它的房间都不算大，也可算作微缩版的王宫。

（国王的书桌，挺小的）

（餐厅也不大）

（在葡萄牙共和制建立之前，还没有佩纳宫时，国王夏天就在国家宫避暑。）

走进具有几百年历史的老教堂，似乎是与一位沧桑老人在一起，一种厚重的沧桑感会萦绕着你。而走进辛特拉，走进佩纳宫，却仿佛来到了童话世界，来到了伊甸园。好像是在与青春对话，心情会明快欢畅。辛特拉及童话般的佩纳宫，为沧桑的葡萄牙注入了些许的浪漫，葡萄牙凝重的历史也因此多了一抹亮色……

↓（佩纳宫）

↓（辛特拉的建筑）

↑↓（辛特拉街景）

↑↓（辛特拉街景）

离开辛特拉的大巴车已缓缓前行，窗外一美景吸引了我，于是，拿起手机，隔着玻璃拍下这张照片。美！辛特拉的美无处不在。

（随拍手机）

卡斯卡伊斯

卡斯卡伊斯位于葡萄牙首都里斯本以西30公里，面积约一百平方公里，人口18万多，是葡萄牙第三大城市。它原来是个小渔村，后成为一个港口。19世纪后期，洗海水澡成时尚，这里就变成了海滨旅游胜地。葡萄牙国王看上这里，于是在此兴建了多处别墅，夏天来此避暑。

在葡萄牙国王的示范下，王公国戚、达官贵人都来到这里，从此，卡斯卡伊斯逐渐发展成一个具有贵族气息的国际化小镇。

因为二战时葡萄牙是中立国，所以，好多欧洲贵族逃到这里，英国那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温莎公爵，也来此居住。王室贵族多了，就引来了同盟国和轴心国等各色特工。

看似平静温馨的小镇，实则波谲云诡，充满杀机，灯红绿酒、推杯换盏中隐藏着刀光剑影。为了占领英国后，扶植温莎公爵做傀儡，希特勒的间谍来也来到小镇。小镇上英国特工与德国特工，斗智斗勇，展开惊心动魄的间谍战。最后，英国特工终于把温莎公爵安全送出小镇，挫败了希特勒的阴谋。

小说《007》的作者伊恩·费莱明，是一名英国作家，也是著名的特工，卡斯卡伊斯是他的工作之地。二战结束后，他故地重游，触景生情，于是，在卡斯卡伊斯住下来，根据自己的特工经历，写下了谍战小说《007》。第一部007电影也在此拍摄。因为这些原因，卡斯卡伊斯被称为“007小镇”，或者被称为“间谍小镇”。

（伊恩·费莱明）

七十多年后的卡斯卡伊斯依然美丽，只是与二战时期相比，多了种安静祥和的气氛。当地居民活得悠闲自得，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紧张、焦虑和迷茫的神情。导游说这里的人都很富裕，人均收入是葡萄牙平均收入的两倍还是多少？我记不大清楚了，不过，海边停泊的难以计量的私人游艇已经印证了这里的富裕。置身此处，很难想象到当年的谍海风云。

（私人游艇）

小雨过后，漫步在卡斯卡伊斯的街道，我注意到一位姑娘默默地注视着一座雕像（应该是位历史名人）。过了一会儿，又轻轻走到雕像面前，我以为，姑娘心中有什么烦恼和忧愁，要与雕像中的人物做些交流。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她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还是一块纸巾（？），旁若无人地擦拭起雕像身上的雨渍，神态平静又虔诚。那一刻，我感觉周围很静，猜想姑娘的心也一定会很静，我的心也被感染得静若止水……

奥比多斯

平常人家的男子娶妻时，无论送什么、送多少礼物，都不会超出我们的想象。可有位葡萄牙国王竟然送给未婚妻一座带城堡的小镇，这颠覆了我们的认知。看来，有钱、有权就任性，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这座小镇就是被联合国列为世界遗产的奥比多斯。公元308年，奥比多斯就已经存在了，后被摩尔人统治，1148年被葡萄牙首任国王从摩尔人手里夺回。爱江山也爱美人的二世国王阿方索·迪尼斯与未来的王后伊莎贝尔情真意切，为表爱意，于1210年将父亲辛苦得来的奥比多斯作为结婚礼物送给伊莎贝尔。从此，奥比多斯小镇就富有了浪漫主义色彩，并被人称为世界级的“爱情之都”和“婚礼之都”。

（浪漫的街景）

漫步在奥比多斯的街道上，感受的是浓浓的中世纪古韵风情。踩着石条和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会提醒你，八百年前这里曾经是浪漫的国王和王后走过的路，也叫爱情之路。

（古老的小路见证了无数人的爱情）

看到墙上的的紫藤树和开着的紫藤花，我的眼睛为之一亮。喜欢它的美姿，喜欢它的诗意。为情而生、为爱而亡的紫藤树、紫藤花，点缀了小镇的浪漫。错杂的紫藤带着深沉，与娇羞的紫藤花，缠缠绵绵，相约爬上古老的白墙。那一缕缕紫香，熏染了岁月，旖旎了小镇的风光。

岁月地老天荒，爱情地久天长。“爱情之都”、“婚礼之都”传递着亘古不变的爱。蓝天白云之下，古老的城墙上，一对热吻的情人。

奥比多斯城门的玄关，800多年了，已经很陈旧，但，上面的青花瓷图案却清晰可辨。玄关下，一个中年男子，拉着有些忧伤的曲子，非常动人。他旁若无人，完全沉浸在音乐里。虽然脸上略带忧郁，但，看不到卑微，也许，这是音乐给他的自信。

他的脚下有些要出售的光盘，如果光盘是他录制的，我就会买几盘了。因为导游不在现场，语言不通，无法交流而作罢。浪漫的小镇，不仅有浪漫，也会有浪漫不起的人和浪漫不起的人生。

曾经金戈铁马、攻城略地的历史，在奥比多斯留下了许多遗迹。不知道小镇的城堡和城墙是摩尔人占领时修的，还是葡萄牙国王夺下小镇后修的。但，这不妨碍我们对它的赞叹。

（奥比多斯的城堡）

（同上）

城堡和城墙古朴而壮美。爬上高高的城墙，小镇的景色一览无余。城堡和城墙将小镇揽在怀中，依山而建的小镇，道路错落有致，房屋鳞次栉比。白墙红顶的古朴老房子，大小不一的教堂，高大的树木，护栏上、窗台上悬挂着的花盆和里面盛开放的鲜花，惊慕了我的双眼。城墙的外面是大片的农田（这是来葡萄牙第一次看到农田），满目绿色，更为古老的小镇增加了不少生机。

（在城墙上俯瞰小镇）

（国王和王后曾在这个教堂举行婚礼）

（街景，中国人来了）

城墙约十米高，很窄，而且一侧凌空，恐高者上去会发抖。城墙的台阶很深，腿脚不好的，也不上去了，因而城墙上的游客较少。

（奥比多斯的城墙）

为了寻找最佳的景色和拍摄视角，我与老公走散了。有个三四分钟的时间里，在一侧城墙上，就我一个人。突然看到三个阿拉伯人模样的小年轻向我走来，心里有点发紧。我便立在原地不动，寻找着离我最近的人。一会儿三个年轻人与我擦肩而过。我多虑了，看来，有时自己也以貌取人呢。

街道的两旁，布满了各色小店。店里主要销售一些花花绿绿的葡萄牙小商品。店主慢悠悠、不急不躁地打理着小店，不搭讪（搭讪也听不懂哦），不揽客，店家之间不竞争，买卖都随意，没有商人那种咄咄逼人的进攻性。整个小镇和小镇的人们充满了古朴纯真的气韵。

（街边小店）

（记得好像是以树皮为原料做的包）

直觉和现实的情景告诉我，或许奥比多斯被历史浸染的太久、太深了，现代商业都不曾让它有过多的改变。它恪守着一份宁静和恬淡，随性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走累了，我和老公来到来到一个高台上的啤酒屋。要了两杯冰镇的葡萄牙啤酒，坐在遮阳伞下，慢慢品尝，顿感神清气爽，很惬意。浏览着街上的各色行人，我们与他们互为风景，共同装扮着这座美丽的小镇。哈哈，有点自夸了，可谁让咱们是葡萄牙人眼里的外国人呢？也是一道风景线嘛。

美丽而古老的奥比多斯，对于我们这些来自近万里之外的东方游客来说，也许，就是远方和诗。我已经把远方和诗都收藏在记忆里。再见了，奥比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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