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草花开

义江情

<h3>我从小生活在大山深处,它的名字叫桃花山。</h3><h3><br></h3><h3>这仅是一个地名而己,人们想像,春天在这里,一定会盛开桃花。山桃花树确实不少,也让人留恋,若真的开放满山遍野,我不会惜笔墨的。</h3><h3><br></h3><h3>让人记忆的是臭草花。旷野,田间,遍地都有它的身影。</h3><h3><br></h3><h3>我在这大山深处生活了15年,从四岁开始。而离开这里也将近四十年了。</h3><h3><br></h3><h3>四十年后,我第一次回桃花山寻梦。有人笑着对我说:大刘,你的桃花梦是什么?怕是寻桃花运吧!我笑吟不答。</h3><h3><br></h3><h3>儿提的童真童趣,从幼儿园到小学,从小学直到高中校园生活,都是在桃花山度过的。对我来说,这是我的第一故乡。我深深地眷恋她。</h3><h3><br></h3><h3>重游故地。除了看我的母校,我住过的房子,走在桃花街上,我寻梦的,就是臭草花开了!</h3><h3><br></h3><h3>臭草,有凉血的作用。小时候,孩子们出鼻血,就用冷水拍拍额头,然后捡随处长着的臭草叶,揉几下,塞进鼻孔。没几下,血就止住了。</h3><h3><br></h3><h3>走在桃花山旧电厂原址,我住过的房子早己荡然无存,然而,我看到满地的臭草花,笑了!</h3><h3><br></h3><h3>臭草花几十年来,都在这里长着,生命力顽强。我随手拍了几张臭草花,心满意足。</h3><h3><br></h3><h3>我读书在文革十年。那个年代,非红直白。</h3><h3>走又红又专的道路,是我们60后的必然。</h3><h3><br></h3><h3>在草与苗的选择中,我选择了臭草花。我欣赏它的生命力,只要落在大自然,何处不臭香。</h3><h3><br></h3><h3><br></h3><h3>我的老师,当年被称为臭知识分子。我走在母校的长廊里,想起了我的高中班主任桂金龙老师和廖恒光老师。</h3><h3><br></h3><h3>桂金龙老师在兼上我们的历史课中,讲孺子可教的故事的一幕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记得是下午,平时吵闹的课堂,已变得鸦雀无声。丢鞋,拣鞋,再丢鞋,再拣鞋。让老翁满意,丢下一部兵书,成就了一个年青人成长为一代军事家的美名。</h3><h3><br></h3><h3>而廖恒光老师给我们上的《白杨礼赞》,一排排白杨树,犹如一排排哨兵。我从去桃花的路上,看见长着的许多按树,重新有了读书的感觉和回味。</h3><h3><br></h3><h3>静静地蹲下欣赏臭草花,孩提时代,我们常摘这花来戏耍,把童趣留在花蕾里了。</h3><h3><br></h3><h3><br></h3><h3>寻梦,忆梦,野草,小路,老师,小溪,同学,这一串串的名词,串缀着我的一个个桃花梦。</h3><h3><br></h3><h3><br></h3><h3>臭草花,在大山里依然茂盛地生长着,而我和我们那一代人,己逐渐步入黄昏。臭草花的生命力顽强,我这一辈子,仿佛人生的经历中,就有它的影子。</h3><h3><br></h3><h3>虽然臭草花只是一株野草,但它有驱蚊子的作用,矿山的人们都爱它。</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