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一缕书香文/无为</p><p>谨以此文,献给那些为农村教育工作并扎根于乡村的老师,献给那些多年为农村教育工作默默奉献不计名利的你、我、他。</p><p>序/学生入校。先生曰:汝来何事?学生曰:奉父母之命,来此读书。先生曰:善,人不读书,不能成人。</p><p><br></p><p>与其说铜鼓寨像座山,倒不如说突起的铜鼓寨像馒头。当爬上如馒头状的铜鼓寨顶上时,顾不得挥汗如雨。放眼四望,铎山石湾村如一口锅似的,尽收眼底。错落有致的房屋,多半依山而建立在锅沿边,尤其是中间一条几米宽如白练带的乡村马路穿肠而过,连接着外面的世界,也方便着村民的出行。锅底里多半是一块块绿油油的水稻田,还有几口小水塘,及几块旱地,但也都种上了玉米和葡萄,而这郁郁葱葱景象也给这炎热的夏季,增添了一抹难忘的风景。同时,末曾见有田地抛荒的迹象,则表示石湾村人对土地的敬重,心中不由得对石湾村这个名称,以为会是以“石”头遍地的猜想。也渐渐的稀释这一幕幕跃入眼帘的绿水青山中。</p><p><br></p><p>不为人知的故事,总是在无意中猝不及防的冲击你那常性的惯性思维。也容不得你有丝毫的疑惑与猜疑,却不得不在他们的争相传诵的历史见证下,一个接着一个的传奇由此开来,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下山后,又与众人一道去参观石湾完全小学。一走进校门,石湾完全小学以现代化的风光气息扑面而来,白蓝相交的教学大楼及教师公寓,显得素气、清雅、整洁、大方。左右稍稍的转动下眼球,呈左拥右抱式的两栋三层教学大楼遥相呼应,又与升旗台后面上的教师公寓成品字形。尤其是这两栋教学三层大楼,它们俩彼此间眉开笑绽,吞吐并承载着学生的开学期间的日常学习与些许“痛苦”。几许花开月落后,不知道又迎来送往了多少届小学毕业生。宽敞的操场上一尘不染,由于今天是星期六,略显得有些空荡,但如果用心去感触或闭上眼睛,空气中好像还弥漫着昔日学生们在操场上尽情的欢笑与嬉闹声。里侧是升旗台,而升旗台杆上的红旗这时也悄悄的不动声色,不那么张扬的迎风飘荡,好像不欢迎我们似的在太阳底下也收敛了她平日里娜婀多姿的身影。是呀!不甘寂寞的她,现在看来也许也有点偏老爱幼呀!但不容置疑的是,我还是向她回敬了我敬畏的眼光。</p><p><br></p><p>轻挪,向左;爬梯,向左,穿过教学大楼二楼的长廊,边看边走的来到了教学公寓下的宣传栏前,及升旗台的后面。听同行中石湾完全小学李新文副校长介绍石湾完全小学目前的状况。忽然,又有人指了指宣传栏上,说:这不是李局(李一红)替石湾学校写的校歌吗?“哈哈,也没有大不了的,再说,我毕竟也是石湾村人”,李局解释道,同时,他又补上了一段:其实,大家有所不知,石湾完全小学,虽然不是什么高等学府,自民国一一年创立至今年,也快一百年了。可喜的事,光从1977年恢复高考开始算起,近四十余年的时间,我们这千来人的村庄,考上大学的就有256人,其中最高的读到了博士后。至于1977年以前,考上什么学校的同村人,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最可贵的是,还有二人为了考上大学,一人复习了七届,一人又复习八届。思绪还未从石湾学校校歌的旋律中跳出,又被眼前李局讲的故事所打动。李局接着又说:石湾完全小学,开始叫岳公书院,是由一典型南派四合院改的,随着历史的变迁,后几易其名,先前的主要建筑及轮廓,在近百年风雨的侵蚀中,坍塌了,没落了,几乎也找不见了。但是,它的辉煌依旧在这片原有的地基上传承、延续、绽放。它的辉煌依旧在这方不显眼的山水中发芽、成长、繁茂。现在,你们所看到的,是几经翻新后的建筑,相比起我,只要一回忆起曾经在这度过的小、中学的时光,那情景,而今会存留在梦中了。来不及听李局说完最后一字的尾音,只见他扭过头,背对着我们,望了一望校园上方的天空,又望了望离学校右边不远处的铜鼓寨,晃了几晃,然后取下眼镜,右手飞快的从眼前掠过,再轻轻的用衬衣的左衣袖角擦了擦眼镜片。我不曾得知,李局是在擦拭汗水或许是在擦拭记忆深处的泪水,但我认为是后者。因为,烟火人生的岁月里,待人至中年后,少年时代的印痕,无时不刻的遥望,可现实就是那么的残忍,终将凝固在那一声声了无回声的叹息中。</p><p><br></p><p>于不忍心,暂时没打扰李局,又继续听李新文副校长,讲述自她自愿放弃城市的工作,回到家乡支持乡村教育,在这学校工作了二年之后的点滴。其间,她说:在家乡工作,苦也不苦,平时上班,吃住在学校,可每周末她必须回家,看看她的家人们,虽平时难得照顾。但她说,最主要的是为这所才四百多学生的学校,而其中二百多留守儿童而担心。虽然,年年上级政府组织过几次送温暖下乡的活动,但活动过后,从那些留守儿童渴望亲情渴望关怀,流露出的殷切表情,如风雨中无助的花朵,让人看了很揪心,总觉得他们好可怜呀。唉!是呀,事业与家庭重叠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又有几人能体会到其中的滋味,与重利轻别离的肤浅,与现实生活的无奈,顾前难顾后的承受也只好让这群幼小的心灵无形中承受本不应该属于她们的承受。</p><p><br></p><p>”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其实,熟谙于耕读传家李氏先祖们,亳不疑问的早就一目了然地跳出那杂乱无章的桎梏,接受并接触一切以文化至上的良好氛围,自始至终,为后代捋顺了超时空的规划,而这超时空的规划,竟蜷缩在这么偏僻的铎山石湾村,也竟然没有半行墨迹来描述。能够袒露心声的,唯有从民国的文化渐开,事渐繁,而时亦渐珍蛛丝马迹中,再度领会到如雷的呐喊,无数的悲怆齐刷刷地发出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待咆哮过后,痛定思痛的奋发图强迎来了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的新中国。以正是这一缕缕书香,一代接一代的执着,迎来了新世纪,走向新时我。”时候不早了,我想大家今天也走累了吧?</p><p><br></p><p>走,吃饭去”,随着李局的一声吆喝,不再陌生的观望戛然而止,唉唉唉!明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行欲远而知不足,偏偏片刻间的沉思,最终还是远逊于俗务,以蹑手蹑脚收场的方式选择逃离。</p><p><br></p><p>告别是迟早的,步履是匆匆的,但迟早的纠结不仅是仅限于惊鸿一瞥短暂的停留中那匆匆的脚步。如果不加仔细,探究与倾听一下这一方山水背后里流传的脉络与故事,于我,于你,难免有种欲罢不能的遗撼,时时会涌现在脑海。临走后,车窗玻璃飞快的闪过一幢幢房子、一片片玉米地、一块块水稻田…,此时,能久久吸引那一道道深深凝视的目光无非是从那一幢幢房子里的书房以及石湾完全小学学校上空飘荡传开的琅琅读书声,而从这一声声稚嫩的读书声也代表的应是——未来充满着希望。……人之立身,须有其业。擅耕者农,擅器者工;擅货者商;投军者兵,但皆不如善读者仕。</p><p><br></p><p>题石湾学校</p><p>书香缕缕啸风尘,继日萤光甘苦身。</p><p>吾愿今生心不悔?不辞长作石湾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