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箱底的老照片(五)政治边防

溪流

<h3><br></h3><h3>一个生活在西南边陲与缅甸接壤,藏在深山里的少数民族佤族。从原始社会一步跨进了社会主义。</h3> <h3><br></h3><h3>《阿佤人民唱新歌》,这首歌的诞生地一普洱市西盟佤族自治县。1964年由解放军某部通信战士杨正仁所作。</h3> <h3>这张合影。是当年参加西盟建设政治边防成员的合影。其中同学有:黃丽、胡惠芳、鲍中亚。</h3><h3>小新寨的民兵连长岩帅坐在前排中间。</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167efb"><br></font></b><b><font color="#167efb">工作生活的考验</font></b></h1> <h3>那个时候胡惠芳、黄丽也就是十五岁的年龄,我们就分在西盟岳宋寨,离那个经常打仗的小新寨不远。整天都是心惊胆战的。</h3><h3><br></h3><h3>吴宝兰和宋卓建、李娅,她们分在离县城近一点的要稍好一些,黄丽我们俩分在靠最边境线岳宋寨,特别复杂。当时要到另外一个公社去,县委派两个战士陪着我们一起去,宣传以后又陪着我们回来。当时阶级斗争很复杂。</h3> <h3>生活非常非常的艰苦,天天就是吃花生米,和部队一起吃饭。没有蔬菜,就粉丝,就这样一日两餐。八个月没有洗澡,回到县城啊到了县委会,我们去洗澡,一盆水呀,真就用一盆水洗。那个身上喔,手摸上去都是厚厚的粗糙的泥。觉得一盆水能洗个澡?当时我们真觉得是一身的轻松。</h3><h3>那个时候实在是太辛苦了。佤族住在大山头上又不种菜。吃水都需要用竹筒到很远的地方去背,没有水根本谈不上什么洗澡了。</h3><h3><br></h3><h3><br></h3>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div style="display: inline !important;"><b><div style="display: inline !important;"><b><font color="#167efb">佤族的原始</font></b></div></b></div></b><br></div></h1> 佤族没有文字,记事是用刀刻在那一棵树上,或者家里房子的一根根梁上,作为他们知道的一种记号,他们就是这样原始的可爱。工作组有一项工作就是帮助佤族扫盲。晚上开会之前我们把年轻人组织起来学文化,从最基础的“人"、然后自己的名字。还有呢,我们说以后一定要有厕所,男的厕所、女的厕所要分开。<div><br></div><div><br></div><div><br></div> <h3>我们当时什么都要管,宣传政策,讲文明讲卫生。佤族妇女生孩子太可怜了,两只手绑在那个大梁上,手膀坠着,两只脚直往下坠。他们说这样的话重心往下那个孩子就会掉出来。我看得太残忍了,孕妇像杀猪一样惨叫,那种叫我至今还心有余悸。</h3><h3><br></h3><h3>我们也做宣传,有卫生队,虽然是个男兵,他也是懂的。而这些事我们真不懂,叫她们生小孩去找卫生队。她们说不去。汉人会把孩子给搞死了。而他们自己把刚生下来的孩子用芭蕉叶包着,把备好的那个山下背来的凉水箐水浇在小孩身上,就是给他洗一下澡,然后拿剪刀剪断脐带。<br></h3><h3><br></h3><h3>我对她们说是很危险的,你们还是要到卫生队。或者到县医院,给她们宣传卫生教育。<br></h3> <h3>佤族的性格比较剽悍,他们不懂文化。想砍谁就砍谁想杀谁就杀谁。当时是派了一个翻译跟着我。挎着一把大刀就陪着我。我说不要了,我真的害怕。又害怕又害羞他不穿裤子,然后就是手指头那么宽的一点布兜着,太原始了。工作组去后,也是首先宣传这方面要讲文明。社会主义了嘛,什么都应该同步进行,讲文明脱离原始生活。</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167efb"><br>走漆黑夜路的考验</font></b></h1> <h3>当时工作组一人要管三、四个寨子,我和黄丽是分开工作的。白天主要是和佤族人在一起劳动增进情感的交流。晚上去找社员开会。然后就开始做调查。</h3><h3><br></h3><h3>夜里回来时天漆黑漆黑的,凉风飕飕地吹着,路上到处都是佤族的坟啊,他们埋人的坟不分地点想埋在哪里就埋在哪里,路边全都是乱坟岗。一个人回来真的是害怕了,然后就鼓足勇气唱着歌。</h3><h3><br></h3><h3>后来与部队商量,部队有个探照灯,大概几点我开会结束,我说大概几点你们把探照灯往我这条路上照过来。</h3><h3><br></h3><h3>当兵的也好说话,然后差不多到那时候就把那探照灯打到这边来,隐隐约约的。那个时候呢,算是壮胆了,觉得好像有人跟我在一起一样的那种感觉。胆子就大了。</h3><h3><br></h3><h3><br></h3><h3><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167efb">看不见硝烟的战场</font></b><br></h1> <h3>我们当时搞政治边防建设的时候,有一項是划定基本群众。群众反映谁家标牛多,佤族以谁家的牛多为标准,然后就应该定为地主,定了他的成份他就给你搞一些抱复。<br></h3><h3><br></h3><h3>是谁提到他,他就把那家的孩子抱了藏起来,抱到国外。国外很近的,也就是一步路就抢过去了,隔壁邻居,也就是国外了,一个界碑而已。</h3><h3><br></h3><h3><br></h3> <h3>他们出去打仗,抓了一些俘虏回来,抓回来就专门关在一个地堡里面。我从来没看见过这种地堡。地堡修在房子里面根本就逃不出去。我们去看了地堡里面。他们严刑拷打俘虏就用鞭子打呀!我们当时马上向他们宣传不许虏待俘虏。打俘虏的民兵队长岩帅曾经还比较出名。到北京毛主席还接见过他呢,回来后到处做报告的。</h3><h3><br></h3><h3>党的政策,在这里不能严刑拷打,你们搞逼供信是不对的,那个时候我们真的什么都不懂,但是只是觉得不对。我们说政策没有规定你们就这样去打。像这样去对待俘虏吗?他们说你不知道不这样打他们不交代的。我说你们这样打是逼着他说嘛。我当时小小年纪就有了这些经历!</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167efb"><br></font></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167efb">与佤族群众的亲密感情</font></b></h1> <h3><font color="#010101">我们和当地老百姓的关系建立的非常的融洽,当我们回来的时候,老百姓啊,送我们一程又一程,他们没什么送的,就送当地种的那种黄瓜,那个黄瓜不是像内地那小黄瓜,而是象一个大面瓜一样,我们拿不动啊,非要给我们,然后这家送那家送,我们拿不动,她们就背着一直送我们到寨子门口,真让我们感动不已。</font></h3> <h3>佤族的感情最淳朴了,他们对毛主席的像章很是喜欢,我们也给他们宣传要爱戴毛主席。他们是把那个像章戳到肉皮里面去戴着。真的是这样,有个民兵副连长真的是这样朴实啊,那种感情。你对他们说什么,他们不会听。只要说共产党毛主席。他们马上就听了。</h3><h3><br></h3><h3>我们教他们种菜,他们说不卫生,汉族吃的菜不卫生是用大粪浇的嘛。<br></h3><h3>他们都不种菜的,后来我们说那是毛主席说了要种菜。共产党说了我们以后都要种菜。吃菜对身体好,开大会时这样说。<br></h3><h3><br></h3><h3>只要毛主席说可以种菜,叫我们种菜,我们就种菜。淳朴到这种程度啊!<br></h3> <h3>这是黄丽与佤族姑娘的合影。</h3><h3>当时我也不知道魏红,她是在县上。在她的家,她妈妈说没有盐巴,我就买了一点盐巴给她妈妈。后来呢,她知道了非常地感谢我。</h3><h3><br></h3><h3>感觉佤族既真诚又朴实。后来魏红是思茅市的副市长。她对我说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我在我的权利有这个可能的话,我都会尽量帮你。哇,真的是很感动的。</h3><h3><br></h3> <h3>非常感谢建设政治边防这八个多月的历练,在这段时间让我们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磨练,从那以后,碰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勇敢地去面对。</h3>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br></font></b></div><b><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同学箱底珍藏的老照片</font></b></div></b></h1> <h3>这张剧照黃丽和宋卓建在一起右边。宋卓建和黄丽的后边是鲍中亚、吴宝兰在红旗旁边举着手。</h3><h3>欢迎部队换防。</h3> <h3><br></h3><h3>《边陲风雷演出团》演出的最后一个片段,革命胜利。</h3> <h3>1971年前后,思茅专区文工团到勐腊慰问雷锋团。辽宁抚顺雷锋团工兵十团当时调到老挝筑路,后勤基地在勐腊境内。</h3><h3>这是文工团成员在雷锋开过的军车前合影留念。</h3> <h3><b>根据黄丽的老照片,惠芳的讲述编辑了此片,感谢黄丽、胡惠芳、李娅老同学。致以敬礼!</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