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跟团出来,参加东京都国际水墨画展,按照规律是没有一个人下馆子的机会的。</h3><h3>今天开幕式,参观者甚众,当地的名人还有电视台,大使馆文化处的人都来了,艺术家们获了奖,一阵紧似一阵的小雨,没有浇灭大家的热情,集体到三百杯酒店欢宴,照例不醉不休。</h3><h3>想一个人静静,马不停蹄连轴转,也有点儿疲劳,准备按照北京的老规矩,晚饭省了。</h3><h3>好不容易把假请下来……</h3><h3><br></h3><h3>雨停了,下楼来透透气,日本酒店房间之小确有压抑感,这房间小到比俄罗斯的核动力破冰船去北极的那个最经济的船舱还要小。</h3><h3>心里盘算了一下,会不会再下雨,发现路上很少有人手里拿着伞,于是便踱步出来,朝右手方向漫无目的散步。</h3><h3>玻璃窗里能够看到餐桌上的情景,日本人的饭菜,那种形式感跟我做的早餐有点儿相像。</h3> <h3>这家饭馆门脸不小,取名叫做伊伊豆荣。</h3><h3>本意是想看看,并没有想吃。</h3><h3><br></h3> <h3>东京街头这样广告内容不少。</h3> <h3>还有这样的</h3> <h3>还有这样的,伊豆荣一进门儿,两只可爱的小熊猫。</h3> <h3>让人感动的只有几步的台阶,而他们却有一个运送轮椅的装置。</h3><h3>这大概是日本针对老龄社会而采取的一项便民措施,也可能是他们服务周全的表征</h3> <h3>营业面积寸土寸金,他们却腾出地方来做这样内容的展示。</h3> <h3>这个建筑模型是他们过去的老店呢,还是他们计划要开的新店呢?语言不方便,比划也说不清楚,算了。</h3> <h3>很绅士的一位先生站在吧台旁边,用眼睛在与我对话。</h3><h3>像我这样并不急着吃饭,属于观光好奇者,这位先生大概也见多了。</h3> <h3>好的饭馆儿,一个最重要的特点便是饭口上有人等餐。</h3><h3>等餐就有坐的地方。</h3> <h3>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写着名字的内容是这家饭馆儿的连锁企业或关联企业。</h3> <h3>前面几个字明白,后边的意思,不清楚。</h3><h3>什么意思?</h3> <h3>哇,看到这才明白,那个模型是老店的模型。</h3> <h3>最早的店主难道就是这个模样吗?</h3><h3>这不是日本电影《姿三四郎》里边日本浪人的标准的装束吗?</h3> <h3>我承认,我是被这些诱人的实物广告吸引进酒店来的。</h3> <h3>说话声音很小,嘎拉嘎拉讨论的男女仿佛总是在说着一些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h3> <h3>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来。</h3><h3>跟老板娘示意,我只有一个人要一杯水。</h3> <h3>对面这个老哥应该年纪比我还大吧,在整个屋子里,他说话的声音是最大的,会不会是日本的课长以上的领导干部?</h3><h3>据说下了班以后,课长依然带着班上的威信跟部下喝酒,不喝到半醉半酣,电线杆子底下敢撒尿是不会回家的。</h3><h3>今天这个课长只跟一个女部下喝酒,表达的欲望爆棚啊。</h3><h3>他,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似有些锐利。</h3><h3>我面对话筒的时候,也有话痨倾向,有的时候强调过分,实在是讨厌,问题我连一个副科长都不是,却比这被日本课长说话还夸张,岂非更讨厌?</h3> <h3>我的右手边是一桌讲英文的,三个女人,一个地道欧美面孔的人,余两是日本人,她们主要讲英语。</h3> <h3>餐桌上的这张纸,摆上一双筷子,像不像是宋明风格的水墨小品。</h3> <h3>两个小角落里安排的满满的,留出大片空白,所谓密不透风疏可跑马,中国的美学思想在日本体现得真够鲜明的。</h3> <h3>菜单也像是一个美术画册。</h3> <h3>美中不足的是,这些菜单因为上边蒙着一层塑料布,加之晚上的灯光比较集中,拍出来的效果欠佳。</h3> <h3>什么叫御会席?大概就是我们所说的宴会或者会餐吧。</h3><h3>御席,在中国古代,说到这个御字,大半情况下是指跟皇帝老儿有关的事,皇帝命设的筵席叫御席,类比今天的国宴规模不差。 唐 李适 《奉和春日幸望春宫应制》诗:“舞蝶飞行飘御席,莺歌度曲绕仙杯。” 唐 杜甫 《投赠哥舒开府翰二十韵》:“受命边沙远,归来御席同。” </h3><h3><br></h3><h3>把御席拆开,中间加个“会”是什么意思?</h3><h3>查百度才知道,原来这是正宗的日本料理的意思。哇哇里哇里哇。</h3> <h3>这名字起的有点诗意,更有点儿标题党的味道,是从食客的角度来勾引你吃下这一桌饭的,什么叫不忍御膳?御膳也是你叫的?这在皇上老儿活着的时候,绝对是僭越罪。</h3> <h3>这个鳗鱼大概是本店的特色</h3> <h3>大菜单旁边一张小菜单儿,单独强调的内容是什么?不得而知。</h3> <h3>日本人做事认真,小牙签儿都弄的这么仔细</h3> <h3>我就点他“不忍御膳”。</h3><h3>看中了它的五颜六色,也看中了它食物极其多样,“不忍御膳”这几个字,对我还是有一点儿心理挑战,你所谓不忍御膳,我偏要试上一试。</h3><h3>端上来好大一盘子,整个小桌子快被占满了。</h3> <h3>我爱吃米饭,也喜欢讲究吃米饭。</h3><h3>五常大米、延边大米、天津小站大米,那白莹莹的,香喷喷,若得一碗,就着咸菜也是美味。</h3> <h3>日本的消汤里面放着一块像肉,又像蘑菇,又像吃豆制品的东西,始终搞不清是什么。</h3> <h3>海鲜制品。</h3> <h3>哈哈,东北大锅蒸的袖珍版。</h3> <h3>蔬菜,还有虾蘸上面糊,在锅里炸出来。客气之处炸出来发白,而不是发黄,更不是发黑,有一股特殊的香气,我一直怀疑日本天妇罗有特殊的秘诀。</h3> <h3>今天中午吃的就是鳗鱼定食,今天晚上又来了两块鳗鱼,这两块鳗鱼比之中午的鳗鱼显得档次要略低一些,上边的油也不是那么鲜亮。</h3> <h3>生鱼片。</h3> <h3>吃生鱼片的酱油里边要放上芥末。</h3> <h3>长话短说,一扫而光。</h3><h3>一边吃,一边想。</h3><h3>这顿饭数量不可得不大,但热量没有那么高,在日本很少见到人发胖,大概与他们的饮食结构有关,他们很少吃我们煎炒烹炸的食物,食物的摄入量偏少,天妇罗算是一个例外。</h3><h3>本以为我吃到一半就不错,后来想到大部分吃光吧,最后竟然是来了一个清盘行动。</h3> <h3>红色的小碟子里面有两三块儿咸菜,只剩下最后一块,有点儿咸。</h3><h3><br></h3> <h3><font color="#010101">坐下来之后,服务员给我放了一个小牌牌,大概是表示我在4号桌就餐。</font></h3> <h3>右手示意结账。</h3><h3>老板娘把我领到了前台,交过一张纸条。</h3><h3>这个价格相当于人民币300块钱多一点儿。</h3> <h3>我把来日本的时候,老婆塞到我兜里的日元,一块掏出来交给她,她在那里叨叨咕咕地数着。</h3><h3>我担心这些钱不够。</h3> <h3>没想到居然还剩了回来。</h3> <h3>留下的几张票子,最后又剩钢蹦儿。</h3> <h3>给我一小块儿硬糖,作为本次消费活动结束的纪念。</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