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端午节己过,快节奏的生活己冲淡了端午的氛围。如果不是商家借机促销物品,很多人都会遗忘这个传统的节日。儿时对端午节的定义是粽子加咸蛋,那时的物资没有现在这么丰富,过罢正月十五,就早早地盼望端午。<div>勤劳朴实的父母一定会养一群鸡,到农历四月份,是下蛋的旺季。这时母亲会攒一定数量的鸡蛋,腌上一坛,父亲有时会寻觅一些鸭蛋回来腌上。那时养鸭的人少,鸭蛋很难买到。</div><div>转眼到了农历五月初,能干的母亲便到长江的芦苇滩上,采摘足量的芦叶,用水煮熟备用。家乡的芦苇茂密,芦叶肥大,香气溢人,是包粽子的绝佳材料。五月初四,母亲就用泡好的糯米包粽子。母亲心灵手巧,包粽子的质量和速度很少有人能达到,那时兄妹多,母亲又护犊子,生怕我们馋别人家的东西,所以包粽子也包很多。</div><div>盼望己久的端午如约而至,天还没亮,父母早早的起床,洗咸蛋,煮粽子,蒸米粉肉。等我们兄妹起床,一桌子的佳肴己经摆上。</div><div>一年又一年,年年如此,端午节伴随着我们长大,到了我们这一代人,很少有人会包粽子。我们结婚后,母亲每年还是要包一大堆粽子,一提提的往我们几兄妹家送。幼稚的我们以为理所当然,时至今日,我们才觉得母爱的伟大,可老人家己仙逝几年。</div> <h3>记得小时候,父母也经常争吵,朴实的母亲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父亲。远在黄石的二姑,有时会给奶奶寄些肉类罐头来,父亲年轻时患肺气肿,身体不好,又是家里顶梁柱,需要干活养家。奶奶将一多半的罐头给我们家,母亲每天早晨会单独舀上一汤旨肉汤,加水和鸡蛋给父亲做上一碗,以至于每天早上,馋嘴的我们总要趴在灶台,母亲总要匀一小碗给眼巴巴的我们。我们不懂,父亲那时是用脆弱的肩膀扛起一大家子。</h3><h3>父母的爱情不需语言,也无需文字,他们的一切都用在行动上。善良的母亲03年中风,身体虚弱的父亲硬是一直照顾十二年,父亲走了,母亲还在。</h3><h3>父亲临终前说“我不行了,你妈怎么办?我说,父亲,我有办法!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有办法给您办一个较为排场的葬礼,母亲的善后,我们如何办得到。</h3><h3>我把母亲安置在妹妹家,不想让她见到悲伤的场面。己中风十二年的母亲,好象心有感应,执意回家,己经丧失生活自理能力的母亲,早己显得呆滞。可是,当她见到陪伴自己五十年的父亲躺在冰冷灵棺的那一刻,泪如泉涌,父母的爱惊天地、泣鬼神!</h3><h3>父母的爱情不需要表达,都溶入在对彼此的关爱中。</h3><h3><br></h3><h3><br></h3> <h3>我们兄妹五人,父母的孙子孙女外孙一共九个,每一个都是他们的心头肉。身体健康时,总是想尽千方百计让这些孙辈们吃好,即使中风在床,只要孙子孙女看她,她眼晴立马放光,含糊不清的语音,有一句最清楚,那就是“吃”,她对孙辈的爱体现在最简单的吃上。我的俩个女儿由她一手带大,大妹家的外甥女她一直惦记。二妹和妹夫在外打工,俩外甥也是母亲照料。大弟家住在集镇,母亲似乎照顾的少一些,可她一趟趟蹬着自行车到大弟家侍弄菜地,象是在弥补亏欠。侄儿出生,我知道父母内心的喜悦,可以两位老人从不表露出来,父母亲是何等的智慧!三弟家的小侄女出生,母亲己卧病在床,我们己经看出老母亲不能照顾这个小孙女的愧疚……</h3><h3>如今,父母亲的九个孙辈除一个上中学外,其余八个都大学夲科毕业,还有两个硕士研究生,母亲没有文化,但她的勤劳朴实,是这些孙辈的动力源泉。</h3><h3>母亲的葬礼很隆重,左邻右舍尊敬她,九个孙子孙女,无一缺席。</h3><h3>说端午,怎么扯到父母了!没办法,想到端午节必然会想到父母,想到童年衣食无忧的我们,父母为我们做了多么无私的奉献!</h3><h3>没有父母亲的端午,索然无味!</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