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少年时

陕西综勘建设有限公司

<p class="ql-block">上小学时,破烂的瓦房,黑板是水泥抹光再涮上黑漆做成的,还是水泥预制的桌子,冬天又冰又冷,不敢爬在桌面上,板橙是从自己家抱来的,教室地面是土地面,再扫也扫不完的土。我们每天还要天刚亮就跑早操,放学吃饭回家去,特别在连阴雨天,道路的泥水把高筒雨鞋都能沉没完。</p><p class="ql-block">天还没亮,黑天半夜的,我就起来了,把离家不远的同学一叫,管他情不情愿起床,我只拍门喊叫。于是我们俩摸黑到教室,点上自作的腊灯,围着亮光干坐到天亮同学们陆续到来。接下来是早操跑步,下来是早读后上课。</p> <h3>课间十分种对我们很珍贵,飞速上完厕所,回到教室门前,没有多长的活动时间,玩的是跳马和怼仗抵牛,不管对方个头高低,把腿一提,单腿怼向对方,向他挑战,对方马上同式回战,不行的被怼个人翻马仰,爬起来提腿再战,直到上课铃响,这才拍拍身上的土钻进教室,</h3> <p class="ql-block">上小学吋,背个布书包,里面有三本书,语文,算术,和自然。就是没有文具盆,铅笔,刀子,橡皮朝底一装,如果包底有个小洞,不是丟这就是丟那,反正书和本子丟不了。浯文课文都背涌地滚瓜烂熟,多亏那时英语在初中才学,否则,也和现在的小学生一样,小人背个又大又重的书包,上个楼梯,把娃累地气喘嘘嘘。</p> <p class="ql-block">那个吋侯,一放学,一路狂奔回家,把斜挎着的书包利索地朝炕上一扔不是去帮父母干活,就和伙伴们玩,一直玩到天黑,吃过晚饭,喝罢汤,这才在煤油灯下,从书包里掏出作业加班写。</p> <h3>那时没有计划生育这个词,兄弟姐妹五六个多的是,但都是大的照看小的,大人们上地干诰,挣工分,没时间管孩子,都是放养。</h3> <h3>每家每户后院都养着一两头猪,放学放假必须给猪割单,一个大担笼,一把破镰刀,挎着压饱一担笼青草,因为它是一家过年的积蓄,所以和大人一样精心照料,新鲜的嫩草自然是由小孩们采集,也帮大人喂猪是是自然而然的事。</h3> <h3>上树爬树是我们每个小伙伴必会的技能和看家本领,个个爬得跟猴子一样快。</h3><h3>经常掏鸟窝,春后采杨槐花和采桑葚,,秋天上树打枣。三两下轻松的爬到树梢,自己先捡最红的吃,吃着摇着树,树下的小伙伴們在仰望着,欢叫着,捡着,不洗一下也朝口里不停塞着。</h3> <h3>用瓦片砸成小块,打磨光滑,一样大小的约八个,叫做man9',玩吋用手抓住,向上抛,再反手接住,再反过手接,……女孩子的手灵指巧常蠃。</h3><h3>冬天玩玻璃弹球,我们叫弹豆,玩的是从奴隶到将军,个个冻的清鼻直流,用棉衣袖一擦,于是干后成了一层伽,大人说可以擦火柴,有的手被冻的冻疮血肉糢糊,但不知疼痛,好象长在别人手上,玩兴不减,照样蹦弹豆,靶子还准的要命。</h3><h3>女孩常玩的是沙包,四块花布用针一缝,里面装上玉米粒,在扔或踢中沙沙做响,个个都身手灵敏,凌空抢到。</h3> <h3>打纸包,赢纸包男娃们的最爱。把本子和书本拆去钉针,叠成方方正正的四方包,故意穿个长袖衣服,为了扇风,把别人的纸包打翻过,用尽力气甩向对方的纸包边,甩前先观察包的进风口,然后选好角度再打下去。若对方的纸包翻了过来,就算赢了,径直检起,归己所有。</h3><h3>有的叠个加厚的炸包,很是历害,终于被对方用薄纸包四两拨千斤的打翻了,心疼半天,然后回去拆书再叠,誓要捞回。</h3> <h3>男娃女娃都会跳绳,女娃跳的比男娃要好。单人跳,一口气一百几下不在话下,而且看谁跳得时间长,中途不停不歇。双人跳,多人跳更是热闹给力,配合默契还要行动统一,一条长绳,两个人抡起,五六个人加入进去,一个人没跳起会影响一群人。</h3> <h3>滚铁环是我们常玩的,一根细钢筋,握成园圈,钢筋再圈两个小铁圈,两接头一焊接,再握一个U型拐弯的铁钩手,便成了我们的最爱。滚铁环还要有技术,开始慢起步,渐而加速奔跑,铁环上的两个小铁圈在欢快的响着,叮啷个哩个啷的很是惹人注目。比赛看谁快,看谁不倒,看谁拐弯转角技术好。</h3> <h3>没有什么玩具可玩,可农村到到是土和水,于是我们玩耍泥拌翁,特别在下雨天。下大雨到处是泥,也不能出去玩,只好随地扒些泥,在地上揉匀,捏成园碗形,反过来用力向地面摔去,随着一声清亮的响声,那泥碗底部炸出一个烂窟窿,看谁的窟窿眼大,声音响。</h3> <h3>三夏大忙时,帮大人们送个水,或帮大人掀架子车,提个担笼,拾些麦穗,顺便捉些蚂蚱蝈蝈,学着用麦桔杆编织蚂蚱笼,或在麦秸地上翻跟斗。</h3> <h3>每顿饭都要端到饭市吃,学着大人蹲着吃,晒着暖暖的太阳,看谁家饭香,边吃边编。</h3> <h3>每年放署假,我们就终于解放了,回到了我们的天堂,到处有我的必去的地方。</h3><h3>小河里,我们光着屁股游泳戏水,还用担笼在河里捞虾捉鱼,先把水踏浑,鱼儿自动露出背部,一捉一个准,满载而归,带回来不吃,而是爱得在大水缸里养着。</h3><h3>就连青蛙也不放过,用一个铁丝钩绑在绳子上,另一头再绑到村技梢上,只要在青蛙面前晃动几下,青蛙准会一跃而起,吞住空钩。便取下青蛙,装入笼中,接着再钓。够了后,用刀割掉青蛙大腿,身子扔进水里,水面上漂浮着许多无腿青蛙。</h3><h3>下来扒皮洗净,放入油盐辣蒜的旧铝饭盒里,加入清水,下面点火,来个现成的水煮田鸡腿。大家拾柴火焰高,为的是吃那细嫩美味的青蛙腿。</h3> <h3>青沙帐,玉米地,是我们偷西瓜的好战场。在玉米地奔跑,必须用双臂护脸,否则玉米叶划破脸。到了瓜园边,四周一望,看准大的,葡葡前进至瓜前,用牙咬断蔓,向后退去,进入玉米地,抱上就跑,到安全处,用拳砸开,开怀大吃。</h3> <h3>八月金秋,五谷丰收。玉米苞谷刚成熟时,我的提着担笼,压满一担笼麦秸,在阡陌深处,支些烂砖块,上面架了一排未剥叶的捧子,再挖些红芋,折些鼓起的黄豆秧,然后下面生火加柴,青烟直上。不一会儿玉米棒,红苕的香味扑鼻而至,加几把火后,先吃毛豆,完了再吃玉米棒,一人一个,两下扯下焦叶,便露出透黄的玉米捧,个个狼吞虎咽,啃得干干净净。一个笑一个成了大花脸,然后再从火堆里刨出刚熟的红苕。虽然个个成了大黑脸,但自己动手,欢乐满足比吃山珍海味还有意思。每天如此,田间地头到处都留下我们烧烤的痕迹,</h3> <h3>晚上,在月亮底下的村子大路上,我们村里的小伙伴玩起了截花花截秧歌,城里人叫老鹰抓小鸡。老鹰是大一的娃娃头,小鸡是由大到小的一长串孩子,一个攥着一个外套后襟,大的排在最前面挡着老鹰,最后是最小的小鸡。小鸡们同时叫喊着:鸡丝铃,叫马绳,马绳开,把你张飞放过来。老鹰被激将起来扑向鸡群,小鸡的左右的躲着老鹰,欢快的尖声惊叫,放声大笑,又不停的奔跑着,生怕被抓,尖叫大笑声回荡整个村子。</h3> <h3>冬季农闲时,村里的路口就有人搭架绑秋千,荡得高得叫人惊叹。我们小孩手小,扌篡不住粗绳,也学大人绑秋千,便在自家门上,或者在两个树间绑着小秋千,一个人坐着,另个推着,轮换着荡。后来站立了起荡,然后腿一屈一蹬,自已加力,越荡越高,后来两个人对站着荡,更是惊险刺激。</h3> <h3>谁家有辆自行车很了不起,大人带着我们去逛县城,来回都是这样坐着,坐得人脚腿麻木,失去感觉,下车后站立不住,得活动半天才有知觉。</h3> <p class="ql-block">学自行车是我们必修的技能,开始有伙伴扶着,还是用脚掏着骑,也不知在摔倒了多少回之后,才学会了,还必须带好几个伙伴,前后都座些,这才叫真正的学会了。</p> <h3><font color="#010101">每年冬季,村子里就有打玉米苞谷花的。随着一声出锅的巨响,在烟雾弥漫中,我们捡着地上蹦出来的苞谷花,一拾就一布袋,吃也吃了,玩也玩了,虽然打一锅一二毛钱。</font></h3> <h3>闯将,小时的伙伴之一。学校的水井壁的脚了窝里有个麻雀巢,老鸟经常飞过飞出,小鸟叽叽侍哺。每次绞上来的水桶里总漂着草技,或羽毛。于是闯将踏着脚窝下去掏鸟窝,同学们探头井口围了一圈,老师见状,也过来探望,故不做声。待闯将持鸟窝上井立稳后,怒抽几耳光,怒诉,这么大胆,掉井里淹死了找谁去,把鸟抱回家养着去。</h3> <p class="ql-block">上了中学,离家路远,一星期不能回来,于是母亲就烙些锅盔,罐头瓶里装满淹的盐罗卜,用个布兜兜装上,没有布兜兜里就用得布袋子一装,这才带上父母的心愿,向学校一路走去。如果下雨,头上顶个蛇皮尿素代子,迎着风雨,加快脚步奔向学校。</p> <h3>直到改革开放多年,后来娃娃头有一次领着村里的伙伴一大群在玉米地里扒电杆偷电线,多亏我上学走了,和他们不玩了,结果被部队当场抓住,关了几年,后天来就安定几年,回来时已成青年。那个无忧无虑,只知玩耍的年代一去不返,各自慢慢的地进入社会,很少见面。但见面时,一提起儿时却没有伤感,反而愈加怀念。</h3> <p class="ql-block">那个时代是令人怀念的时代,虽然条件大不如当代,但身心是放松的,不会有各种各样的担心,人与人的关系是纯洁的,没有相互攀比,鄙视。生活学习都是有目标的,孩子的教育是符合社会发展的,尊老爱幼是发自内心的。因为那个时代贫富悬殊不大,不是现在贫富差距两极分化。</p><p class="ql-block"> 那些年代,生活虽说苦点。但人们总是乐覌的,再穷的人不愁娶不上媳妇,也没人讲究房子好坏,能遮风挡雨就行。那时的人们没有攀比心,并且人与人之间有诚实感,有亊能互相帮衬。春节有年味,集体排演些文艺节目供人们欣赏,现在想起来好美哟!</p> <h3>为了生活,为了家人,我们曾经的伙伴各奔各的,逢年过节时才能一见,见面时已是满脸沧桑,岁月无情,叹息不易,怀念过去那难忘的少年时代。</h3> <h3>渐渐的长大,进入社会,身上担子重了,少年,不再年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