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大姐和过去的每个节日一样做了一大桌可口的饭菜,桌上摆着她包的粽子,比起父亲包的粽子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好看,只是经她改良过的粽子味道更好了,翻开老照片还存着父亲走的那年端午裹的粽子</h3> <h3> 父亲曾是个军人,多年军旅生活使他养成了不苟言笑的习惯,小时候我和姐姐总是拿他配戴手枪的腰带,从肩上斜跨过来腰间系上,然后在匣子里插上一只父亲用木块刻成的手枪。父亲喜欢下象棋,闲暇时教我们姐妹马走日,象走田,家里有几个不大四方的木头箱子,箱子的盖子翻过来就是父亲画的棋盘,家中姐妹五个,我排行老五,俩俩对弈时,我总是多余的那个,父亲便教我下棋,我每每耍赖总是要他去了车马炮,可我却没有赢过,于是便拿出杀手锏"哭",父亲为了哄我便给我"骑大马"我高高地坐在父亲的肩膀上,玩累了便在父亲的肩上睡着了,汗水、泪水和着哈喇子一起流进父亲的衣领里。</h3> <h3> 父亲很严厉,小时候和姐姐偷偷摘了屋后老爹的藕塘里的荷花,常被父亲打屁股,毕竟他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作势,因此最害怕的不是这个,最怕他嘴里骂着:咋整啊?咋整啊?(此处解释一下父亲在东北生活久了常冒出几句东北话)关禁闭!于是我常常被关进门前的柴房里,然后崴着墙沉沉睡去,待我醒来时已经在屋里的床上,手里还拿着小人书和半块饼干……,年少时不懂姐姐感受荷塘月色的美和听取蛙声一片,待我到十五六岁时,屋后的荷塘因为单位征地已经填埋,再也没有老爹跟着我和姐姐追骂,姐姐大学毕业去了南方,而我也外出读书,父亲也不用陪着笑脸给老爹道歉,我在意着没了荷塘没了蛙声,最没在意的是父亲已经老了,父亲在我的孩子十六岁那年走了。</h3> <h3> 夜深了,睡梦中回到小时候父亲教我唱:小小竹排江中游……那是父亲想念家乡了<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