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行记-026:浪巴铺土林-“灼热”的土地,“滚烫”的“森林”

吴淞烟雨

<h3>清晨,车行50余公里。雨声淅沥,道路泥泞,车窗外已见山岚蒸腾,赤峰林立。</h3> <h3>此行目的地为——“浪巴铺”土林景区。</h3> <h3>汽车上到高处,眼前豁然开朗。远处,可见一湖横陈。</h3> <h3>未到浪巴铺,风景已经排闼而来。</h3> <h3>想起了一个词——天地壮观。</h3> <h3>回望走过来的路,一段泥泞,一段坦荡。车行在这样的路上,虽然颠簸着,但心情愉悦。</h3> <h3>景区外的风景,已经如此瑰奇,景区内的风景,足可期待。</h3> <h3>我把接近景区的这段道路,称为“渐入佳境”。</h3> <h3>群峰叠嶂,绵延起伏。</h3> <h3>想起了李大钊的章句:“旅途上的征人所经过的地方,有时是坦荡平原,有时是崎岖险路。”</h3> <h3>“老于旅途的人,走到平坦的地方,因是高高兴兴地向前走,走到崎岖的境界,愈是奇趣横生,觉得在此奇绝壮绝的境界,愈能感到一种冒险的美趣。”诚哉斯言!</h3> <h3>路迢迢,雨蒙蒙。浪巴铺土林,将会给我们怎样的视觉享受呢?</h3> <h3>终于来到了心仪的地方——浪巴铺土林。</h3> <h3>来不及看导游图,我们且随心所欲,走到哪里算哪里吧。</h3> <h3>进入景区,浪巴铺土林果然不同凡响,视觉冲击迎面扑来。</h3> <h3>因为连日大雨,土林的泥沙被冲到水里,连水都被染红了。</h3> <h3>登高远望,凭栏远眺。</h3> <h3>如果说昨日的物茂土林显得比较精致,今天的浪巴铺土林则显得粗放粗犷,热辣辣的赭红色“烫”着了我的眼眸。</h3> <h3>据悉,元谋盆地的土林群落有13座之多,总面积达42.9平方公里。</h3> <h3>其中,分布集中、面积较大、发育典型、色彩丰富、最具特色的,当属物茂土林、浪巴铺土林和班果土林 。</h3> <h3>昨日去了物茂土林,今天游览浪巴铺土林,至于班果土林,只能等待以后的机缘。</h3> <h3>浪巴铺土林,又名“新华土林”,地处元谋、大姚、牟定三县交界处,海拔1560-1640米,风景区总面积为12平方公里。</h3> <h3>和昨日游览物茂土林一样,依旧坐景区观光车进入,来到景区车道制高点,然后沿步行游道下行,全程约需2小时。</h3> <h3>浪巴铺土林高大密集,类型齐全,色彩斑斓,蔚为壮观。</h3> <h3>形态以圆锥形、峰丛状、雪峰状等为主。</h3> <h3><font color="#010101">土林具有雄、奇、秀、静等特征。</font></h3> <h3>从高处往下看,浪巴铺土林犹如一个造型奇特的大盆景,这使我联想起湘西胜景张家界。</h3> <h3>只不过张家界被绿色主宰着,而浪巴铺则被红褐色主宰着。</h3> <h3>相较而言,张家界显得峻秀,浪巴铺显得野性。</h3> <h3>浪巴铺土林中不乏这样的奇观,它使人联想起古时居高扼险的城池。</h3> <h3>这又像极了古长城上巍峨的箭楼。</h3> <h3>窃以为,浪巴铺土林的自然风光别具一格,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h3> <h3>为此,这里是文学家、艺术家、摄影家追求自然、崇尚自然的首选之地。</h3> <h3>浪巴铺土林是久负盛名的影视外景拍摄基地,同时也是从事摄影创作含金量极高的天堂之一。</h3> <h3>从远处看,浪巴铺土林就像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置身其间,仿佛面对着远古的梦幻。</h3> <h3>近看,有的土柱像森然的塔林,屏列成群。</h3> <h3>有的土柱如锥似剑,直指苍穹。</h3> <h3>有的土柱如采药老人,遥看远方。</h3> <h3>有的土柱,集合在一起,宛如西方的城堡,瑰丽雄伟。</h3> <h3>有的土柱,则像川西的碉楼,雄奇坚固。</h3> <h3>在浪巴铺,你尽可以让眼前的土林激活你的思维,驰骋你的想象。</h3> <h3>这些笋状的土柱,集合在一起,你可以想象为一支出征的军队,也可以想象为一群屏列的圣徒。</h3> <h3>更多的土柱像飞禽、如走兽,不一而足。</h3> <h3>浪巴铺土林中,圆锥状土柱发育尤为完好,一般高8—25米不等,最高达42.8米,居元谋土林单体土柱之冠。</h3> <h3>令人称奇的是,各种形态的土柱是混杂分布的。这就使得土林形成了丰富多彩,变化层出不穷的姿态。</h3> <h3>移步换形,一步一景,是浪巴铺土林的魅力所在。</h3> <h3>变和不变,奇趣无穷。</h3> <h3>“浪巴铺”是彝语,一种解释为,“五个手指伸开的巴掌”。</h3> <h3>另一种解释为,“兰花开的地方”。</h3> <h3>还有一种解释,“浪巴铺”在彝语里就是指“海浪沉睡过的地方”。</h3> <h3>我不懂彝语,只能不置可否。</h3> <h3>但从情感上说,我更倾向于第三种解释,即“海水沉睡过的地方”,因为它给人以沧桑感,也满含着深邃的诗意。</h3> <h3>浪巴铺,是滇中高原上一片既神奇美丽,又神秘莫测的净土。</h3> <h3>这方变幻无穷的净土,她不仅是记载地球历史的书页,还养育了170万年的“元谋人”的前世和今生。</h3> <h3>浪巴铺土林,被誉为童话里的龙宫和仙山。</h3> <h3>浪巴铺土林,又被誉为“世界地质奇观”。</h3> <h3>浪巴铺之奇,不仅奇在它的千姿万态,还奇在它使人会情不自禁地联想起遥远的蛮荒时代。</h3> <h3>在这样的土林里,如果走出一群猛犸象,抑或几只剑齿虎,似乎都不会显得突兀。</h3> <h3>在这样的土林里,我们的始祖“元谋人”从四肢着地到直立行走,然后一步步向现代文明走来。</h3> <h3>这座土峰,也许就是元谋猿人曾经的集聚地。</h3> <h3>元谋猿人的“哨兵”,或许就曾经在峰顶上瞭望远方,观察可以猎取的动物,然后发出一声长啸,召唤同伴们前去猎取。</h3> <h3>他们在这座“伊甸园”中,学会了制造粗陋的石器和骨器,用于狩猎和砍砸食物,并学会了用火,从此告别茹毛饮血的蛮荒时代。</h3> <h3>150万年前,美丽的元谋盆地河流纵横,湖泊密布,森林茂盛,动植物种类繁多,气候温和,食物丰富,因此,它就成了人类的祖先从猿到人繁衍进化的摇篮。</h3> <h3>随着生态环境的变化,河流带来了大量的泥沙、砾石,填没及掩埋了许多湖泊,摧毁了森林和原始部落,并在堆积物中埋葬了生存在这一带的古人类、古生物及古文化遗址。</h3> <h3>后来,由于新构造运动的作用,使平缓的湖泊地层再一次隆起成为山冈丘陵,并在局部发育了铁质风化壳,即土柱顶部的黑色“帽子”。</h3> <h3>风雨成为大自然威力无穷的雕刻刀,尤其是暴雨使地表形成许多细沟和冲沟,经长期的烈日暴晒,在流水的侵蚀和切割下,随着年代的远逝,冲沟不断增加、延伸、扩大。</h3> <h3>由于流水对软硬不同地层的冲刷差别,顶部覆盖着坚硬厚实的“铁帽子”的地层,被风雨雕蚀成千姿百态的土柱。</h3> <h3>松软的堆积物地层被流水冲刷、卷走,形成大小不等的深沟、裂缝、洞穴。</h3> <h3>由此,千沟万壑,形态各异,雄奇壮丽的一组组艺术群雕,一个个土柱森林的自然景观逐步形成。</h3> <h3>为此,环境学家把浪巴铺土林称为“可怕的自然地理现象,水土流失的艺术结晶”。</h3> <h3>时间,是一位冷峻到几近残酷无情的老人,它凭着自己的兴趣和兴致,“雕蚀”着世间万物。谁也不能抗拒,谁也不可能抗拒。</h3> <h3>就此而言,浪巴铺土林是时间老人留给元谋的冷峻而残酷的“艺术杰作”。</h3> <h3>其实,浪巴铺土林属于典型的雅丹地貌,在经历了几百万年的地壳运动后,风蚀加上雨水冲刷,终于把元谋土地雕琢成了千奇百怪的形状。</h3> <h3>走进土林,就如同进入了神秘的魔幻世界,鬼斧神工的自然景观令人目不暇接。</h3> <h3>这种褐红色,犹如为土峰、土柱镀上了一层厚厚的铁锈。</h3> <h3>时阴时雨。雨,淋在身上是凉的;而土林,给人的视觉感受却是火烫的。</h3> <h3>这种铁锈似的褐红色,总使我联想起地处新疆吐鲁番的火焰山。</h3> <h3>常说,天工人可代。像浪巴铺土林这样的奇观,只能是大自然的杰作,人是无法打造的。</h3> <h3>天雨,脚下流淌着被雨水消融的大量泥沙。一场大雨,会使土林发生一场不易察觉的嬗变。</h3> <h3>在无数场风雨的侵袭下,我想,原有的土林总有一天会被销蚀殆尽,但一定会有新兴的“土林”生成、发育。</h3> <h3>这赭红色的土壤,似乎被火炙烤过一般,给人以“灼热”的视觉冲击。</h3> <h3>除了“鬼斧神工”,我已经找不到形容它的词语。</h3> <h3>辞别浪巴铺土林,沿途还能看到散在的土林奇观。</h3> <h3>远处浪巴铺水库的水和近处的土峰静静地“对峙”着。</h3> <h3>常说,水来土掩;但是,水却能使“土”变得千姿万态、千奇百怪。</h3> <h3>一叶扁舟,滑过水面。</h3> <h3>土林无语,碧水无语——沧桑无语。就让我,沉浸在无语的沧桑之中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