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热烈祝贺五位中国金融作协会员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暨文采精选专辑

金融文学艺术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喜讯</b></span></h1> <h1>  热烈祝贺朱晔、李毓玲(女)、吴群英(吴文茹,女)、胡飞扬(土家族)、韩芝萍(女)五位金融作家加入中国作协,创行业作协之首,标志着中国金融作协的队伍又得到新的提升。</h1><h1> 祝贺五位金融作家!祝贺中国金融作协!</h1><h1><br /></h1><h1> 中国金融作家协会</h1><h1> 2018.6.21.</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让我们一起走近五位金融作家</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写给父亲的父亲节</b></h1><b><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文/朱晔</b></h1></b><h3><br /></h3><h3> 得知自己加入中国作协的那一瞬间,我的第一反应是,找个地方大哭了一场。哭完擦干泪,我都不知道大哭的原因,那一刻,就是想哭。</h3><h3> 我哭,不是因为我申请多年最终修成正果这个果子对我好像也没有实质性意义;我哭,也不是因为我激动得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我哭,更不是因为申报过程中有什么委屈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过程一直很顺利。</h3><h3> 我就是感觉该哭一场,似乎没有原因。</h3><h3> 就像,当年高考前,母亲一直跟我说邻家哥哥去大学的故事,那时候,我也觉得母亲没有原因。</h3><h3> 当时,母亲躺在病床上,有意无意地跟我说了邻居大娘送儿子去武汉读大学的故事。大娘说,城市里到处都是人和车,因为不识字,感觉自己像傻子一样。最要命的是,内急的时候区分不出厕所的男女,只能等着人进出才敢跟着进去。</h3><h3> 我都能猜到大娘跟母亲说故事时的表情和神态,她一定是充满自豪地对母亲说的。母亲说这件事的时候,似乎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当年我没有听懂,而这个故事埋在了我的心里。等我读大学的时候,母亲走了已经一年多了。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跑到母亲的灵柩前大哭了一场。</h3><h3> 那一刻,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辈子争取要当一个学问人。</h3><h3> 我立下这个誓愿跟母亲似乎没有关系,那时候,学问人这个词听父亲说的最多。</h3><h3> 父亲是个地道的农民,曾经读过一个多月的私塾,后因家贫而中断学业。就因为读过这点书,父亲在农村就显得那么鹤立鸡群。父亲给人的印象是思维缜密,做事非常有条理。同时因为心直口快,所以,父亲非常容易得罪人。好在父亲没有仇人,他不讨人喜欢,但受人尊重。</h3><h3> 父亲先前爱说的故事跟母亲不一样,他会说一些村里或者故乡谁学问好的事。</h3><h3> 父亲说的学问好,自然不是指那些能吟诗作赋的,故事的主角差不多都是因为善于语言上的机巧,或者处理事情的圆滑。这样的人在当时的农村就是大学问人。当年老家组织修家谱,为头的那个人就是以能言善辩出名,在父亲的眼里,他就是学问大的人。</h3><h3> 以至于,他将自己从安庆师院毕业在一所中学教书的孙子的学历,写成了大学士,需要说明的是,"大学士"不是指现在的学士学位,而是借用古代"大学士"的头衔的意思。这时候,父亲说,这个人的"学问"有问题,因为我当时已经硕士毕业,家谱上似乎很不经意地记录了一笔。</h3><h3> 我劝父亲不要跟这些人计较得失。记得当年安葬母亲的时候,有一个家中的长辈,因为我没有考取大学,他竟然不同意由我给母亲的墓碑"描红",这原本根本就不是事,但是,这个人就把这件事变成了当年的我几乎无法逾越的心事。</h3><h3>我要做学问人。</h3><h3> 其实,我都不知道父母关于学问人的概念,父亲在临走之前,是否认可了我是学问人?那时,我是注册会计师、高级经济师,也出了四本文学专著。</h3><h3> 在父亲的葬礼上,那个号称"大学士"的人,再次耍了他爷爷玩了一辈子的"学问",最终,他还是没有得逞那狭窄的心胸包藏的伎俩。</h3><h3> 父亲走后,我出版了50多万字纪念父亲和母亲的长篇小说《最后一个磨盘州人》,我感觉到了父亲和母亲的荣耀!父母亲一辈子崇尚和尊重学问人,我不知道我的学问是否能为父母亲赢来应得的尊重?</h3><h3> 也许是为了给这个学问增加一点装饰的砝码,父亲走后的第一个父亲节,我开始申报中国作协。不是我从俗,而是因为,学问是需要别人证明的,只有经过国家权威机构认可的学问,那才算是真学问。我孜孜以求,并在新的父亲节来临之际,我给父亲送上了一份独特的礼物,我不知道父亲能笑纳吗?</h3><h3> 父亲在世时,不知道还有父亲节这个概念,我们从来也没有在这个所谓的节日,对父亲表示过只言片语,更别说礼物之类的。</h3><h3> 今天,我还是想说,父亲,祝您节日快乐!</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十年磨剑</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文/朱晔</b></h1><h3><b><br /></b></h3><h3> 自从工作进入稳定期,我就不再给自己定目标,码字亦是如此。</h3><h3> 当年码字的因由,仅仅是为了让女儿晚上做作业不感到孤独。我生来就没有作家梦,码字的我仿佛脚踩在西瓜皮上,想到哪儿就码到哪儿。</h3><h3> 随性码出来的字,竟然也引来不少看客,也许因为我创作的随心、随性。</h3><h3> 看客中有一个最忠实的人,她整天以给我博客文章留言为乐事,我们在虚拟世界里谈着现实世界不愿意说的情,秀着不为外人知的爱。</h3><h3> 那段岁月异常艰难,每天不管多晚回家,我都要码一篇历史故事,以便她第二天能有精神上的寄托,对于一个痛不欲生的化疗者,假如没有精神依赖,我都不知道她如何度过那生不如死的时光。</h3><h3> 在她给我写的《理说明朝》的序言里,她说非常喜欢听我的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仿佛那是在演奏历史的乐章,她喜欢听着我指尖轻柔地敲击键盘的声音幸福地进入梦乡。</h3><h3> 在她的强烈建议下,我们身边的历史故事很快付梓,我邀请她给我写了序,这是她独一份的荣耀!因为有了这个忠实的读者,于是,我很快就完成了《理说宋朝(北宋篇)》和《理说宋朝(南宋篇)》的出版。</h3><h3> 就在这个时候,我惊喜地发现我们金融作家还有组织。原本以为码字是孤独的事业,意外发现,身边还有这么一群不怕孤独的人;一直谦称自己是业余码字的人,与这么多"业余"的人一起,我们就形成了一个专业或行业金融作家。为了申请加入这个组织,我很快又出版了旅游散文《一车一世界》。</h3><h3> 我好像有了目标,因为目标可以成为激励自己不断上进的动力。一年一部著作的速度,让我自己都感觉速度远远超过了梦想的步伐。</h3><h3> 记得以前看过的那个故事,我得等灵魂跟上我行进的身体。</h3><h3> 原本不想再出版作品了,直到有一天,有人给我看了一张我父母在50年前的照片,那是唯一的一张我父母在一起的照片,我指着母亲的像给我女儿看,没想到,女儿没有认出自己的奶奶。我当时就立下誓愿,要为我的父母亲画个像。就在我构思作品的时候,家乡传来噩耗,父亲身体日衰,怕时日不多。</h3><h3> 于是,我开始了与死神赛跑的节奏,最终,我败给了死神。在我的《最后一个磨盘州人》没写到一半的时候,父亲就离我而去了。那一年,也许是父亲的神助,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将一部54万字长篇小说奉献给了父亲的周年祭。</h3><h3> 父亲走后,我迷失了很长时间。父母在,人生还知道来处,父母走了,人生只剩下归途。</h3><h3> 恰逢此时,金融作协赋予了我新的使命,在这个新平台上,我对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去年,我完成了长篇小说《银圈子》的出版,截止到去年,我怕已经出版的文字达200万。</h3><h3> 十年磨一剑,码字如磨剑般度过十年。在十年中,我几乎利用了所有的业余时间,每天以不低于2000字的速度往前赶着,虽然没有目标,但一直心怀对文字的敬畏奋勇前进。</h3><h3> 感谢码字让我度过了艰难的时期!感谢码字让我结交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感谢码字让我总能得到意外的收获!感谢金融作品这个平台,让我有幸看到了更高的风景!</h3> <h3><b>朱晔(古磨盘州人)</b>,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副秘书长。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经出版了六部专著。其中,三部历史散文:《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一部旅行散文随笔《一车一世界》,两部长篇小说《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并在《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中国金融文学》、《金融文化》、《中国金融文化》、《金融文坛》、《中国城乡金融报》等期刊上发表作品。累计出版200万字。</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高傲的人间 卑下的人间</b></h1><b><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评余秀华自传体小说《且在人间》</b></h1></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吴言</b></h1><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在余秀华这里,总是不免踟蹰:她是诗人,要不要读她的自传体小说?</h3><h3> 就像当初她被贴着标签爆红,也曾犹豫,要不要读她的诗?担心会堕入猎奇和潮流。</h3><h3> 但是,当初读过她的诗,就觉得是好诗。好诗人应该有的天才她真的有。现在读完她的自传体小说《且在人间》,还是类似的感觉。我还是欠缺一些阅读的耐心,写得不好的东西总是止于半途。面对余秀华的自传体小说,越过开始的犹豫后,一个晚上就读完了。比原想的要好,余秀华的思想能力,逻辑能力,要超出原先的对她的诗人定位。甚至觉得,文学是非常需要天分的事,上天并没有亏待余秀华,把这份天分一点儿不少地给了她。</h3><h3> 当然这种观点多少有点儿宿命。从现实生活出发,却也是有迹可循。余秀华自幼残疾,使她行动不便,丧失了劳动能力。但疾病并没有损伤她的大脑左半球,特别是语言中枢,她的父母真是好,仍然坚持让她接受完高中教育,让她具备了阅读能力。她的诗,她的文学成绩,并不完全依赖天分。《且在人间》几次写到她在读书,读一本厚厚的书,"她看书比吃饭仔细,一个字一个字地抠"。残疾封闭了她的外部世界,但让她通过阅读回归到了内部世界。这正是一条通往文学的道路。</h3><h3> 《且在人间》的文字风格是书面语的,能感觉到,余秀华的文学教育来自阅读与书本,虽然她来自乡间,也生活在乡间。如果从她的诗里还不能明确,那么从《且在人间》看,余秀华的阅读质量是相当高的,虽然在乡间,却不仅仅是故事会或地摊杂志。有文章写到,她的书单里有博尔赫斯、泰戈尔、雨果,她的书柜里有鲁迅、巴金、朱光潜和海子。《且在人间》的文字细腻,准确,流畅,时不时会有诗人特有的想象和意象。这样的文字驾驭能力,并不像出自一篇小说处女作。小说的技巧,甚至也称得上是娴熟的。再次印证了这样的道理:那些写诗出身的人,在进入其他文体时总是有种先天优势。</h3><h3> 《且在人间》并没有从头写起,没有写自幼残疾的原由和经历,它直接截取了婚姻和爱情这部分。这是女人们人生的重要命题,固步于残疾,固步于乡村的余秀华,更不可能有其他的人生展开方式,面对的只能是这样的命题。对婚姻的抗争,是对命运的抗争;对爱情的向往,是对救赎的向往。对于余秀华来说,离婚是人生重大命题,因为婚姻是健全人,包括父母、丈夫,以及整个世俗对残疾人的同情和施舍。但她想要的是一份正常的婚姻,更是一份平等。正常人离婚尚且要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残疾人的离婚则会有更多的决绝和觉醒。《且在人间》并不长,但勾勒出了对离婚的觉醒,对爱情的绝望这一过程。这一过程并不是任由感性支配,而是加入了对人生的重大命题的思考。</h3><h3> 比如,活着的意义。按照父母的安排,她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孩子,为了传宗接代。她反思:"一代代没有理想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但觉醒的后果,并不能改变处境,只能是陷入比原来更大的绝望中。余秀华写到:"一个时代的觉醒远远比不上一个生命的觉醒残忍与可怕。"</h3><h3> 比如,感性和理性。《且在人间》里写到:"她的感性会如潮水一样淹没他,也淹没其他人,但是很快,她的理性就站出来收拾残局。"理性出现在了感性见长的诗人这里,她甚至有这样的认识:感性和理性,如果只具备一样,她会快乐很多,不幸得很,"她的感性和理性一样强烈地存在于她身上"。一个诗人能如此思考"理性和感情",让人感觉在诗之外,她又多了一份力量。</h3><h3> 比如,尊严和公平。按照常人理解,一个残疾人和一个健全人结婚,已经是莫大的幸运,理应卑下到交出尊严。但余秀华并不,她写到了"品格",她觉得正是这样的婚姻把周围人的品格都往下拉。她要一份不多不少,不高不低的公平,"低于公平或高于公平的东西就失去了尊严"。</h3><h3> 比如,健全和残疾。命运给了一个女人残疾,还给了她多思和善感,"不是深渊又是什么?"身陷残疾的她在想,残疾是她获得爱情的障碍还是借口?"她凭什么用残疾挑战这个世界的良心?"</h3><h3> 还有死亡。死亡是有诱惑的,对于残疾人还额外许诺了好处,那就是死后从她的身上把残疾抽走,让残疾伴随生命一同死亡。单为这一桩,她就值得放弃人间的一切。《且在人间》里这一幕是实现了,因为不经历死亡,"人间"似乎不能成立,生命的意义也失去了参照。</h3><h3>能写到上述这些命题,那么《且在人间》就是一部值得书写也值得阅读的自传体小说。</h3><h3> 当然,既是自传体小说,虚构是很明显的。比如爱情的对象,小说里写成了电台的主持人,现实中更可能是同诗相关,同文学相关的人。让人感慨健全人对欲望的索取,连身体残疾的人都不能放过,这是人间的卑下。小说最终也实现了离婚,现实中的离婚是在余秀华成名后完成的,而且是用钱解决的。小说的结尾,是前夫病了,她要去照顾,是温暖的一笔。但现实中,不知用钱交割和清算了的人之间,能否再有这一幕?也不是没可能,因为,那毕竟是孩子的父亲。</h3><h3> 《且在人间》作为自传体小说,是有文学化痕迹的。她体现了余秀华娟细的内心,她不再是那个抽烟、骂街、喂兔子的女人,所以没有她的诗歌张扬、泼辣,有冲击力。作为诗人,一定是有着一颗诗心的。诗心只会在云端飞翔,我一直很好奇,余秀华是怎样穿越过残疾、底层、世俗等等阻隔后让自己的心飞翔起来的?也许因为自幼残疾,她一直处于一种被照顾的地位,她还是得到了很多爱的,父母小时候带她去北京看病,奶奶背着她上学父母甚至苦心为她经营起一个婚姻,想让她老有所依。因为没有劳动力,她不需要完全负担生计,生活的琐碎和艰辛没有磨损她,让她能有自己的精神空间,让她的诗心得以保留并飞翔。</h3><h3> 每年,春天总是伴随海子来临的,春暖花开的时节是诗人的季节,几番重复,已经让人感觉有些疲劳。余秀华在《海子想告诉我们什么》里写到:二十年来,你已离题千里。真是如此!余秀华确有种直达本质的能力。也许她没有受到知识的过度濡染,也没有在主流社会过度浸淫,让她保留了一双诗人的眼睛。</h3><h3> 对余秀华,还是有踟蹰。对于她的纪录片,坚持着踟蹰没有去看对于诗人,还是通过文字了解比较好。</h3><h3> 对于给她写评论,也有踟蹰,因为她超强的话题性。写诗,拍纪录片,写自传体小说,各种秀场我倒宁愿这是社会给予一个诗人的推崇,给予一个励志人物的激赏,而不是对一个明星的消费。犹豫之后,最终,是她的诗再次打动了我,是她的《且在人间》说服了我。作为评论者,应该让诗人回归她的本来面目。在这众声喧哗的人间,当然也希望再过若干年,余秀华不要离题千里。</h3><h3> 《且在人间》里有句话:"她不知道怎么讨好这高傲的人间"。余秀华现在一定体会到了,人间是在你卑微的时候,它高傲;在你高傲的时候,它卑微。虽然不能疾走人间,但以诗为杖,余秀华仍然看到了人间的美景和风光。</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白山黑水的苍凉</b></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评迟子建中篇小说《候鸟的勇敢》</b></h1></b><b><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吴言</b></h1></b><b><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看到一组经济数据,黑龙江省首当其冲。人口政策近年来一再重大调整,对过低的人口出生率的忧虑,已经传导到了普通国人。在全国省份的人口出生率排名中,黑龙江不是倒数第一,但也在倒数之列,百分之一点几。而在人口净增长率上,黑龙江倒数第一,是负的百分之十几(二十几?),就是说人口是净流出的。撇开数据,我们看到的现象是海南已被戏归为东三省,那里到处是东北人。在企业养老保险抚养比上,黑龙江也是倒数第一,1.3:1,就是说几乎一个劳动力要养一位老人,老龄化程度已经非常严重了。在企业养老保险基金结余上,黑龙江还是倒数第一,竟然是负数,就是说已出现了透支。不解决人口问题,振兴东北谈何容易?</h3></b><h3> 看到这些数据时,总是会想到迟子建。苏童说过,从地理上说,没有哪个作家能像迟子建那样得天独厚。二十多年来,迟子建以她不竭的创作热情,不倦地书写着那片黑土地上独特的风物人情。迟子建的文学观是传统的,正统的,也是乡土的,甚至是田园牧歌的。她是那种个人色彩很淡的作家,从开始就选择了"人民"的视角,将自己的写作聚焦到外部世界。她的写作题材大部分取自当下的现实生活。面对堪称严峻的现实,迟子建会在自己的文学世界里做出怎样的映射和关照呢?</h3><h3> 令人欣喜的是,在《候鸟的勇敢》中,迟子建确实碰触到了这些问题。在白山黑水之间,自然风光是得天独厚的,迟子建热爱自然,她延续了自己的写作风格,这次写到了候鸟。她写候鸟选了一个很好的视点,金瓮河候鸟保护站。保护站像候鸟一样是季节性的,只在候鸟北归的春天开站。保护站只有两名工作人员,热爱候鸟如命的临时人员张黑脸,和以工作为名行贪污之实的站长周铁牙。小说通过这两个人牵动出城里的一系列故事,可谓以点带面。</h3><h3> 写候鸟,却不仅仅是候鸟,还写了候鸟一样的人就是那些冬天时飞到南方过冬,夏天时飞回来的东北人。作为老工业基地,计划经济色彩浓,市场化程度弱,这种体制是腐败的温床。有时席间谈论,外人们会比较,是东北更腐败,还是我所在的山西更腐败?比较结果难分伯仲,但说明有很强的可比性。《候鸟的勇敢》中写到的候鸟人,大多是腐败的既得利益者,周铁牙作为小站长小贪小腐的目标,也是像候鸟人一样在南方买上房子,脱离东北冬天的酷冷,在南方颐养天年。候鸟和留鸟成了社会阶层划分的标志,那些贫苦的大众,没有经济能力,只能像留鸟一样困守在北方的严冬。</h3><h3> 小说的情节设置是很精巧的。周铁牙身为站长却偷捕野鸭,进城贿赂有权有钱的人。碰巧食了野鸭的高官父亲生了病,被怀疑为禽流感。城里的富人遂怀疑自己也被传染,赶紧住进了医院。而官员手握权柄,于是启动了公共卫生事件紧急预案,隔离了有关人员,搞得风雨满城。高官的父亲因为年事已高,富人因为挥霍无度,都病而不治,但最终确诊并不是禽流感。可是候鸟的神话已经流传开来,它们成了伸张正义,惩奸除恶的象征。</h3><h3> 除了事件,小说当然还要写情感。情感这条线发生在僧俗之间。候鸟保护站处于荒郊野外,周边只有一座尼姑庵。憨人张黑脸和苦命的德秀师傅互相体恤,渐生情愫,终于突破戒律,恢复了人之真性。除了人间爱情,鸟之爱情也令人动容。保护站来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东方白鹳。雄鸟被偷猎者误伤而骨折,雌鸟在冬季来临的南迁之时,送走幼鸟后又折返回来,宁愿带着雄鸟一起迁徙。</h3><h3> 迟子建的小说总是写得很流畅,没什么阅读障碍。她的语言就像东北话一样爽朗明快,不像南方作家那样繁复细密。我想这跟她很少写复杂迂回的心理活动有关,她写人物的心理活动,总是很简洁。她还是很爱用比喻,这是青春时期的遗留。她的小说有些像舞台剧,总是塑造各式各样的人物。在《候鸟的勇敢》中,这些人物刻画的线条清晰,个性生动。</h3><h3> 读完小说,一种苍凉之感油然升起。这当然更多来自于小说的结尾,想要一起迁徙的雌雄白鹳,没有躲过命运的暴风雪,双双陨命。寻找到它们的张黑脸和德秀师傅,在归途中也迷了路,吉凶未知,他们对世俗幸福的向往能否实现成了谜题。这样一个开放的结尾,在以往迟子建的小说里是不常见的。这种苍凉之感,在迟子建前期的小说里也是没有过的。</h3><h3> 小说后面,迟子建写了一篇创作谈,《渐行渐近的夕阳》。文中写到在她爱人生前,他们一起散步时遇到过一只东方白鹳。小说中的候鸟东方白鹳,寄托了迟子建对爱情的怀念。经历了生活的变故,在最初的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里,迟子建写了悲伤,但还没有苍凉。那时的迟子建,想必通过专情于文学,度过了人世的艰难。而随着年龄增长,晚景渐近,就像她写的"渐行渐近的夕阳",爱和悲伤经过了岁月的酝酿,就成为苍凉。从《候鸟的勇敢》中我们能体会到这种心境。</h3><h3> 王安忆说过,对于人世的变故,早时,因为年轻,能扛得住;晚时,因为有了成绩,也能支撑。读这些作家的作品,有时更想探究的是文本之下,他们对于生命的态度,想要从中寻找共鸣。我想这也是文学的意义和普世价值。对于作家们来说,生命的苍凉也一样会到来,他们只是找到了更有价值的方式。迟子建在候鸟身上看到了勇敢,这种勇敢也同样激励着人们。</h3> <h3><b>李毓玲</b>,笔名吴言,计算机工程师,现供职于华夏银行太原分行。中国金融作协理事,山西文学院第四届签约作家,山西作协首届签约评论家。近年来撰写散文化文学评论,主要作品有《向五十年代致敬》《同宇宙重新建立连接刘慈欣综论》等。研究领域主要集中于五十年代作家、科幻文学、金融文学评论等。在《南方文坛》《当代作家评论》《名作欣赏》《光明日报》《黄河》等报刊发表作品二十余万字。著有文学评论集《灵魂的相遇》。获2013-2015年度赵树理文学奖.文学评论奖,第三届中国金融文学奖.文学理论评论奖。</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诗之歌者</b></h1><h3> </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金融时报》记者:唐小惠</b></h1><h3><b><br /></b></h3><h3> </h3><h3>  吴文茹出生在美丽的西部边城新疆伊宁,那是产生诗与歌的地方。奔涌不息的伊犁河,蓝色的赛里木湖,辽阔的那拉提草原,以及巴音布鲁克的落日,库木塔格的朝霞,诗一般迷人的西域,在她心灵种下歌的种子。她爱那片土地,清灵的水珠、嫩绿的小草、芳香的花朵,甚至亮如白昼的雨夜。她说,经年白皑皑的天山就在我的眼里映出立体的图画,时刻洗涤她童年时的一颗童心。</h3><h3> </h3><h3><br /></h3><h3> <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  她以诗为歌,吟诵自然,歌唱美好。</b></span></h3><h3> </h3><h3><br /></h3><h3>  吴文茹说,诗是自然界恩赐给人类的产物,让人充满联想的精灵,激发出优美诗行。三十余年勤奋笔耕,成就了这位颇有才气的作家诗人。她先后在报纸、杂志上发表散文、诗歌、杂文、小说、纪实、足球评论等千余篇。着有以藏文化为主题的三十五万字长篇人物传记《雪域星生》,散文集《山流水》,诗集《我愿是雪花》、《太白》等;曾获路遥文学奖、中华文学2015年度诗人奖等。</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我把诗当成自己的爱人</b></span></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吴文茹在《雪花的思绪》写道:</h3><h3>  一个人走在雪地中/体会那冰凉沁心的感觉/你从四面八方翩翩而来/飞舞着旋入我柔软的胸怀//多久没来故园里探望/你不来,萧瑟的园中一片芜荒/用手心捧起你玲珑的身形/密密的思绪写满一束束激凌/用热唇接住你远道的清冷/温暖一点儿吗?我心爱的精灵//</h3><h3>  她在悲悯那雪花的凄凉,欲用歌一样的热唇和胸怀给予"远道的清冷"一些温暖。这样的想法难能可贵。当然,在我们以"人"的视角关照"物"的时候,雪花在获得温暖的同时,也被赋予特定意义的生命。</h3><h3>  前苏联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每个孩子就其天性来说都是诗人。而诗人作家,以孩童视角写作,更屡见不鲜。单是我国女性作家,就有萧红和迟子建两位成就颇丰的典范。她们以自身童年经验和特有童心情结,写出了内心纯粹、真挚、美好的追求,也体现了作家赋予作品的价值取向。</h3><h3>  人到中年定居古都长安的吴文茹,整天忙于金融机构的工作,如何写出如此美妙又具有想象力的诗句?长安城数千年的古风文化,到底怎样让这个出生西域的女性,保留着童心。</h3><h3>  她会不会下意识地站在一个孩子角度,来仰慕人世间这繁华盛景的繁复,来体察这人生的忧伤和沧桑。</h3><h3>  从全新视角看待世界,才会发现爱的新意。吴文茹深深理解此意,这是她的睿智与可贵之处。</h3><h3>  对于如何写诗,吴文茹说:"我把诗当成了自己的爱人,当成我的挚友,当成我的姐妹兄弟,在一个博大的虚拟世界里,与他们对话。"</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淳朴天真的诗人</b></h3><h3><br /></h3><h3><br /></h3><h3>  一位作家诗人,上天赐予她的就是无尽想象力。这想象力依然是以诗与歌的形式来烘托,天籁般地源自单纯心灵。她的文字纯粹又执着,写满了对美的渴求、人性的劫难与救赎以及人生追问。</h3><h3>  正如那首《诗我恋》里写的:</h3><h3>  走着走着我成了诗/而诗会变成一天都犯傻的我/ 我诗诗我难分难舍/我们终于成了一个人/我们的一切都在诗里/诗就是我们全部的概括//</h3><h3>  吴文茹淳朴天真的诗,像一枚枚泛着绿色吐着脂香闪着水花儿般亮光的树叶儿。这不仅显示了高超的写作技巧和艺术造诣,也是有别于女性诗人的独特之处。</h3><h3>  吴文茹既是一位金融作家、行吟诗人,也是一位出色的职业女性。她先后负责省分行办公室文秘工作,现担任内控合规部高级风险经理。</h3><h3>  倘若将吴文茹称之为杂家,一点也不为过。多年来,她不只是写诗歌,她也写散文、小说、杂文、凡人小记、名人传记、收藏鉴赏、书画评论、甚至足球评论等等。近几年诗歌作品颇丰,成绩最为突出。</h3><h3><br /></h3><h3>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  <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创作还在路上</b></h3><h3><br /></h3><h3><br /></h3><h3>  加入中国金融作协、担任陕西金融作协副主席之后,她面对的一个新课题,就是重新开始金融题材的文学创作。虽然二十几年前,她曾做过近十年金融宣传报道工作,但并未真正进入金融文学创作之中。今后,她的创作重点将转向小说。她正在构思一部四十万字的金融题材长篇小说,尝试用诗的语言讲金融人的故事。</h3><h3>  吴文茹在创作题材和重点上的调整和转型,立足于她要表达的丰富生活。因为,诗歌的容量似乎已装不下她想说的话、她想讲的故事了。她说,我是个随遇而安又唯美到了极端的人,喜欢较真,也宽容一切与自己为难的人事际遇。确实如此,她的诗,既是自然而然的飘来之物,又想以有限力量,把它们尽力用美表达出来,使其有爱有恨,黑白分明。</h3><h3>  诗意的生活和诗意的存在,是文茹的生活写照。她相信在这个纷乱芜杂、充满各种风险的现代社会,无论是对生活中的普通人还是执着于写作的人,诗和歌,都是最高或终极期求。这也是写作向生活敞开,寻找现实回归的途径。诗歌的存在符合她对写作和生活的这种构想。文茹的诗风直率、真诚、洒脱,她用诗的语言来写金融小说,更值得我们期待。</h3><h3>  最近,吴文茹又一本诗集面世,她给新诗集起了个名字《雪又白》。</h3><h3><br /></h3> <h3><b style="font-size: 20px;">自选诗六首</b></h3><h3><b style="font-size: 20px;">文/吴文茹</b></h3><h1><b style="font-size: 16px; color: rgb(22, 126, 251);"><br /></b></h1><h1><b style="font-size: 16px; color: rgb(22, 126, 251);">落日是只火凤凰</b></h1><h1><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16px;">我把落日铺成锦绣文章</span></h1><h3>多少树影回到柳暗花明</h3><h3>可太阳不依不饶</h3><h3>它到底想飞去</h3><h3><br /></h3><h3>它化成一只凤凰把天点燃了</h3><h3>我看着这一过程获得了一份心疼</h3><h3>伴随着它翻出昨天的日记</h3><h3>我将红色液体一寸一寸地摁进山底</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六月,涅磐</b></h3><h3><br /></h3><h3>夜色王朝,是不是给睡莲的</h3><h3>心里想着那片蓝,他一声也不吭</h3><h3>那些修行的文字,都走在路上</h3><h3>相思的雨走在天上</h3><h3>灯塔的光芒走在海上</h3><h3>有情人的泪走在心上</h3><h3><br /></h3><h3>我将所有心事一个人吞下</h3><h3>过去的一切,从不后悔</h3><h3>这世界我到底是来过</h3><h3>爱过了,唯独</h3><h3>我不会生恨</h3><h3>请谅解我的倔强和自负</h3><h3>哪一天再看到你</h3><h3>就是我走出藩篱的日子</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迷梦,炎炎在即</b></h3><h3><br /></h3><h3>是水,看来真的是水</h3><h3>涟漪环环套我沦陷,我真的心甘情愿</h3><h3>这梦,太沉太沉</h3><h3>先是把酒言欢,对面景物成了杯中的舞者</h3><h3>你的眼神将我捆绑起来</h3><h3>却原来那似云似你的双臂,揽住我的灵魂不放</h3><h3><br /></h3><h3>我,非我即我,上善若水的忠告</h3><h3>水随即出神入化地凝固起来</h3><h3>入梦入我入神入世</h3><h3>飘吧,你这梦里的神物</h3><h3>你现在懂得我为什么以魂魄拥抱雪花吗</h3><h3>没错,那就是我与爱交融的诗篇</h3><h3>我把所有力量,嵌入此梦</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日挽</b></h3><h3><br /></h3><h3>每天都有一个仪式</h3><h3>发生在我的心里</h3><h3>那瞬间三千红尘已入暮色</h3><h3>万里白云水袖轻拂</h3><h3>我捡起片刻的光阴</h3><h3>将苍穹卷起</h3><h3><br /></h3><h3>一沙一世界的一天</h3><h3>走进圆寂之境</h3><h3>我轻轻抚摸了草</h3><h3>让心在风口跪下</h3><h3>一切安静</h3><h3>等着无声日落</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夜很深</b></h3><h3><br /></h3><h3>就在这像黑洞的地方</h3><h3>剩下我</h3><h3>剩下我的影子</h3><h3>还有过去现在未来</h3><h3>被风干在</h3><h3>一张纸质挂历</h3><h3><br /></h3><h3>落地台灯苍白无力</h3><h3>静物般的座钟脚步缓慢</h3><h3>此刻一只蛾子飞来</h3><h3>搅了我诗意的局</h3><h3><br /></h3><h3>夜确实很深了</h3><h3>犹如一个人的情</h3><h3>在很深的夜色</h3><h3>把蛾子想象成飞机</h3><h3>驾着它抵达</h3><h3>那个远在天边的</h3><h3>温暖的家</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对面</b></h3><h3><br /></h3><h3>玻璃橱窗折射的</h3><h3>并不是繁花似锦</h3><h3>而是佛光普照的贪念和奢求</h3><h3>长安的埙声依旧古朴浑厚</h3><h3>鸽哨像剑影划破晴朗的晚霞</h3><h3><br /></h3><h3>青石板幽墨柔滑</h3><h3>一部史记装不下辗转的辙痕</h3><h3>还有女人的清唱</h3><h3>再靠前一点</h3><h3>左几尺深几米</h3><h3>房子空间再大些</h3><h3><br /></h3><h3>今晚端坐对面</h3><h3>祈求宁静安详</h3><h3> </h3> <h3><b>吴文茹</b>(本名吴群英),生于新疆伊犁,现居陕西西安。中国金融作协副秘书长,陕西作家协会会员,陕西金融作协副主席,《中国金融文学》编辑,鲁迅文学院第31届高研班学员。著有《雪域星生》《山流水》《我愿是雪花》《太白》《雪又白》等五部文学作品集计180余万字。2015年,诗作《瓷,翻开》入选《中华文学》,并获2015年度诗人奖等;诗作《夜很深》入选《中国诗选》;诗作《一种孤独的颜色叫红》《诗的信徒》等入选《诗网络作品精选》;2016年,诗作《早晨,是石头开花的时候了》入选《中国当代诗人名录》等。2017年12月,被评为"中国金融作家协会首届德艺双馨会员";2017年12月,诗集《雪又白》荣获"第三届中国金融文学奖诗歌奖"。</h3><h3><br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感言</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文/胡飞扬</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我的家乡湖北恩施少数民族自治州位于神奇的北纬30度线上,这里不但有惊世骇俗的恩施大峡谷、名震天下的利川腾龙洞,更是一块渊源深厚的文化沃土。相传唐代大诗人李白曾流放夜郎贬谪于施州,李大诗人在施州城北的碧波峰问月亭上写下了一首流传千古的咏月抒怀诗《把酒问月》:"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对酒当歌时,月光长照金樽里。"</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光阴荏苒,岁月如流。一晃我已过知天命之年。人生的上半程已然随风而去,下半程能否独守文字的凄凉?我带着这个疑问,在一个月明星稀之夜,独自登临碧波峰,寻访当年问月亭的踪迹,不禁感慨系之,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世事推移,沧海桑田,正如李大诗人所吟: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在对文字执着的守望中,2018年6月14日,一个永远值得铭记的特殊日子,我非常荣幸地进入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的公示名单,实现了我多年的文学梦想。为此,我特别鸣谢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主席、中国作协全委委员阎雪君先生;真诚感谢中国金融作协常务副主席龚文宣老师;感谢中国金融作协这个温暖的大家庭,感谢所有曾经或正在给予我支持、激励和指导的文坛师友们!</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土家族的母亲河八百里清江从我家门前穿城而过,我愿作清江上的一叶飞舟,以我的文字为帆,伴随着清江的浪花一路向东,抵达浩瀚无垠的大海。</span></h1><h3>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储存在生命中的感动</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文/胡飞扬</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二十多年前,我在鄂川边区武陵山麓的一个偏僻的少数民族乡做文书工作。当时我是全乡唯一的大学毕业生,乡公所的同事们都对我敬之若宾,尊称我为秀才文书。</span></h1><h3> 我们那时的乡长名叫杨国滨。因为杨乡长为人诚实厚道,大家背地里都亲切地叫他老杨。</h3><h3> 乡长老杨曾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在著名的上甘岭战役中,英勇作战,右腿负伤,荣立过二等功。但他文化不高,只在部队上过半年业余文化补习课。大跃进那阵,老杨复员转业回到乡里担任乡长。一晃二十年过去,老杨依然窝在这个穷乡里没有"长进",只是两鬓徒染霜雪,岁月的年轮在他轮廓分明的国字脸上更多地写满了沧桑。</h3><h3> 我们乡水源奇缺,干旱严重,乡民们曾打了无数口井,但始终未能寻找到一处水源。那年乡长老杨忽然动了念头,决定给县政府写个报告,想请地质勘探队到乡里来实地踏勘,于是便把起草报告的重任交给了我。</h3><h3> 报告很快写好了。可是"勘"探的"勘"字我却记不住该怎么写了。我想反正乡长识字不多,容易糊弄过去,便把报告中出现的五个"勘"字一律用拼音代替,然后就将报告交给乡长了事。</h3><h3> 乡长捧着报告,双眼鹰一样盯着那几个拼音字母,忽然冒起无名火,厉声训斥道:"胡文书,你是怎么搞的!这几个洋文是他妈的啥意思?这份报告关系着全乡几千号人的饮水大事,你却如此马马虎虎!不像话,真是不像话!"乡长板着脸,出言不逊。</h3><h3> "乡长,这可不能怪我!孔老夫子还曾提笔忘字哩。在我们乡这个鬼地方,穷得连一本新华字典都难以找到,你叫我有啥子办法呢?这个勘字我实在记不起来了,你有本事,你把那个字写出来给大伙瞧瞧!"我阴阳怪气地回敬乡长。</h3><h3> 几句话便把乡长呛得脸红耳赤,他垂下头再也没有吭声。</h3><h3> 第二天一大早,乡长老杨便亲自到县里送报告去了。那时候,山里还没有通车,到县城要爬山涉水步行一百多里山路。</h3><h3> 乡长到县政府送完报告后,哪里也没去,只是用节省下来的伙食费,到县城新华书店里去买了一本新华字典。</h3><h3> 乡长回来的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山路很快变得又泞又滑。他艰难地爬涉了好半天,终于拐着腿来到了汹涌的乌龙河边。过了河,乡公所就遥遥在望了。</h3><h3> 乡长小心翼翼地踏上了乌龙河上的独木桥。他刚走到颤摇摇的桥中央,不料脚下一滑,一个趔趄一晃悠,他紧紧挟在胳肢窝里的那个陈旧的公文包便不慎掉进河里去了。</h3><h3> 乡长奋不顾身,毫不犹豫地跳下河,扑腾着就去打捞他的公文包。</h3><h3> 乡长水性不好,咆哮的山洪无情地将他卷入了河底。</h3><h3> 当善良的村民们从乌龙河中打捞出乡长的遗体后,发现他僵硬的双手死死抱着他那个陈旧的公文包,方正的脸上有一丝苦涩的笑。</h3><h3> 悲痛的人们仔细地察看了乡长的公文包。那包中除了简单的洗涮用具外,只有一本被洪水浸泡成泥黄色的新华字典!</h3><h3>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我早已调进城里成家立业,过上了舒适的生活。但在我写字台上的电脑旁,却一直很不协调地摆放着当年乡长老杨为我买的那本早已破损不堪的新华字典!</h3><h3> 然而,正是那一本令人伤心垂泪的破旧字典,每时每刻都像鞭子一样无情地抽打着我曾经滴血的心,它陪伴着我走过了数十载春秋冬夏,鞭策我战胜了无数的风刀霜剑,砥砺我闯过了人生旅程的一个又一个难关,最终把我塑造成一个真实的充满正义感和良知的民族作家!</h3> <h3><b>胡飞扬</b>,笔名啸天野,籍贯湖北省利川市,中共党员,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政治系,曾任湖北利川市委党史研究室副主任、湖北利川市作协主席、湖北恩施自治州政协文史委副主任,现任湖北恩施自治州作家协会副主席,现在金融系统工作,系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中国文艺家协会、中国鲁迅文学协会、中国现代史学会、湖北省作家协会等9家国家及省级协会会员,并任中国银行作家协会理事及中国金融文学艺术社理事。已出版《天堂在哪里》、《中国神兵》、《铁流九千里》、《丽格海棠》等多部长篇小说、作品集和散文集,作品曾被《人民日报》、《散文选刊》、《时代周刊》、《影视文学》、《解放军烈士传》、《章回小说》、《时代影视》、《小说选刊》、《传奇传记文学选刊》、《牡丹》、《草原》、《岁月》、《芳草》、《椰城》、《微型小说月报》、《长江文艺》、《山西文学》、《中国故事》、《红岩春秋》等众多公开发行知名文学报刊及《新浪网》、《人民网》、《中国作家网》、《搜狐网》、《小说阅读网》等上百家网站推介。有多篇连载小说在《楚天都市报》、《长春晚报》、《统一战线》、《楚天金报》等省级以上公开发行报刊连载,其中在省级以上文学期刊发表的《天堂在左,地狱在右》、《洗钱》、《惊天巨骗》、《阴霾》、《谁是黄雀》等中短篇小说有一定影响,已发表或出版各类作品300余万字,曾荣获全国文学作品汇展奖、第四届中国优秀章回小说奖、中国金融文学奖等30多种奖项。个人简介和辞条已被收入《中国当代文艺家大辞典》、《中国民族作家大辞典》、《湖北作家辞典》等十多部大型辞书之中。</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广府古城三叠</b></h1><b><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苏扬</b></h1></b><h3><br /></h3><h3><br /></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墙</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喧嚣的朝代,喧嚣的荣誉,喧嚣的战场。</span></h1><h3>化为灰烬的,是战鼓,是令牌。</h3><h3>巍峨耸立的,波澜不惊的,忍辱负重的,淡漠功名的,是墙。</h3><h3>斑驳的墙,岁月的墙,战争的墙,像故乡的墙。</h3><h3>从六里十三步扩张到九里十三步。</h3><h3>从土夯辉煌到砖砌。</h3><h3><br /></h3><h3>王朝与庙堂,前赴后继。</h3><h3>春秋战国的人,说了2600年之乎者也,火焰没有熄灭,墙,没有屈膝。</h3><h3>那些隐遁于烽烟的灵魂,身体叠成了森严屏障。</h3><h3>从泥土里挖出来的石器已载入史册,隋朝的断壁残垣,向明朝的青砖交接了广府古城的权仗。</h3><h3><br /></h3><h3>凹凸不平的马道,早已骨骼风湿,城墙下长满了苔藓,但气势更加雄伟。</h3><h3>有瓮城的埋伏么?墙,肃穆不语。</h3><h3>墙,忠诚地保守着暮色里的秘密,阻止飞鹰的管窥。</h3><h3> </h3><h3><br /></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城</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城,像田字一样方正。繁复的古典结构组装成四条大街、八条小街和七十二条小巷。</span></h1><h3>文化与思想的厚度无法计量。</h3><h3>那是人间的烟火,是几千年的沧桑遗韵。</h3><h3>星罗棋布的店铺各归其位。远的,近的,都是年代的缩影。</h3><h3>底蕴深厚的文化刚柔相济、内外兼修、圆融一体,庇护着老式建筑与现代时尚和谐共处。</h3><h3>闻名遐迩的太极拳不仅是一个城的文明标志,而且是民族精神的象征。</h3><h3>精神是条巨龙,腾跃在城楼之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h3><h3><br /></h3><h3>相遇是前世的修行,在老城墙粗糙的缝隙里,斜伸出一株绿枝,似乎要与游人握手。</h3><h3>你穿行于恬淡静谧的幽幽小巷,站在一棵古槐的月下,忽然感觉走进故乡了。</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font-size: 20px; text-align: center; color: rgb(22, 126, 251);"> 水</b></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最浩渺的是水。</span><br /></h1><h3>最宽厚的也是水。</h3><h3>水,匍匐在低处,一有风吹草动,便迅速聚合。</h3><h3>水,流淌着温柔的母性,紧紧围绕着城墙,将她喜爱的物种揽在怀里。</h3><h3><br /></h3><h3>四万六千多亩的洼淀,不给侵犯者披肩,只渡鸟雀的歌唱。</h3><h3>荷花从天上铺到水面,芦苇从湿地伸到天上。</h3><h3>身体里的山河,妖娆万顷。</h3><h3>四门桥,四根流光溢彩的飘带,像美女灵动的眼波,也像绽放在水上的花朵,接待着四面八方的来客,目光坦诚、谦逊。</h3><h3>阅透世相的弘济桥是智慧的长者。</h3><h3>他洞察着水的流向和城外风云,时刻保持警醒。</h3><h3>只有你满脸惊诧,迷失在玉宇琼楼、碧水风荷的"仙郡",忆故乡。</h3><h3><br /></h3><h3> </h3><h3 style="text-align: right; ">(原载《诗选刊》2016年第7期)</h3><h3><br /></h3><h3> </h3> <h3><b>苏扬</b>,本名韩芝萍,中国金融作协会员,鲁讯文学院第三十三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江苏省作协会员,江苏省报告文学学会理事,扬州市作协特聘作家、散文诗创作委员会主任。作品散见《诗刊》《诗选刊》《时代文学》《山东文学》《中国诗人》《中国新诗》《奔流》《延河》《星星散文诗》《散文诗》等百余种报刊,有百余篇诗文在香港、澳门、菲律宾、韩国、加拿大等地发表,入选几十部图书,获第三届中国金融文学奖、首届中国金融文学理论研究最佳论文奖、第二届长河文学奖、2017年度江苏省基层文学工作先进个人奖,著散文诗集《青鸟》《苏醒的波澜》《时光深处》和诗集《镜像》等。</h3><h3> </h3> <h3>编审:中国金融作协 阎雪君</h3><h3>主编:中国金融作协秘书处 郭红英</h3><h3>邮箱:fsjc666@163.com</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