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生，在这里转了个弯。“我用手机拍武汉 9” “青山篇”

微不足道

与“青山公园”一墙之隔的楠姆庙、丝茅墩这一带，我相信武汉人鲜有知晓，尤其是半个世纪前。7O年代第一夏，我们200多名“老三届”，（14中从初一到高三，悉数覆盖）被以“物资局”的名义招工，怀着去“八大公司”上班的憧憬，从天门来到这里，下车伊始，我们面面相觑，方知是原建材局辖下的“砖瓦灰砂石”生产厂。这一片刻就陡然懂得了“惊愕”的真正含义，我们的人生，也在这里转了个弯。

灰尘弥漫、噪声嘶鸣，我们在这里迎来了人生又一“春”。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四十年、一辈子……，有同学留下了生命，有同学献了青春又献子孙，除了退休、就是下岗。哪有什么豪情满怀风华正茂，每天都是汗流浃背栉风沐雨……吃饭都是狼吞虎咽，睡觉多是恶梦连连。好多年过去了，依然如此；好多年又来了，青山公园，还是每年都去！这是为什么？不想置评，只想感慨……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谁说青春无悔，谁说吃苦是福。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来试试！

过去的挥一挥手，老了，当然少不了回忆，但重要的是及时更新自己的人生。什么是原创，那就是只写自己的经历， 谨以拙作，送呈“物资局三厂”的各位及所有“老三届”的学友们——

武汉青山公园位于青山区红钢城，于1959年开始建设，1962年建成对外开放。 占地33万㎡，是武汉市最大的区属公园。公园有梅花山、樱花山、桂花山、杜鹃园，已成了一座四季花开不断的“百花园”。虽然地处武汉市的重工业区，但绿化却非常好，公园里花繁叶茂、绿意盎然、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很漂亮，久别重游的我，仿如徜徉在花海里，惬意、轻松，沉醉于这片热土……

　　每次回汉，我都会专程去青山公园逛逛，这就应了那句话：想去一个地方，往往是因为一个故事、一段经历……1970年仲夏，数百名武汉“老三届”被冠以“物资局”的名义招工，到了才知是与青山公园一墙之隔的武汉水泥厂、矽酸盐制品厂（煤灰砖厂）、炼灰厂。没有最苦，只有更苦。或是密不透风、或是满天尘雾，冬天内衣成痂、夏天衣扁湿透，一不留神就开始了力所难及的“打起赤膊大干”……

　　又一年，又一次，我站在这座假山面前，一个“源”字，回味那并不美好的过去，无形中总被一个枷锁所束缚，人与人之间缺乏真诚的交流，我们在这里辛劳着、挣扎着却鲜有梦幻过、畅想过，哪有什么浪漫青春，哪有什么诗意世界？人生两苦，物质匮乏，精神空虚，我们都没有挪下。真的是吃了很多苦而且是全方位的，这其实是不值得的，误导了信念亏损了身体，也就留下了病痛与郁闷。这段辛酸年华难忘更是难解……

如果有人问俺，武汉市哪个公园去得最多？当然是青山公园！而且是正值青春燥动期，还多在夜深人静时；但并非卿卿我我，且只为抄条近道：坐16路末班公交来上夜班，已赶不上23路，只有借道公园一路小跑。好在当年手里紧揑的只有一张月票，也不怕被贼惦记着。记得当年有位细妹，在走近厂区时被人从背后堵上嘴巴，吓得大惊小呼，搞得好长一段时间，没人再抄近路！？

“黄山归来不看岳，五岳归来不看山”，那只是文人的戏谑之言，对于一个将青春都埋葬在这个地方的汉子，纵然走过千山万水，也不会忘记“青山”……尽管树那边曾经的厂区已经不在，我还是在这里朝前方望去，向一起进厂的八十名“老三届”中十几位英年早逝的兄弟姐妹祈祷，并深深的鞠上一躬。

　　路，就在脚下。走不走，不是路说了算，而是自己说了算……今天，我默默的站在这里，路是新的，人是旧的，走，还是不走，都已不很重要。从青葱到白发，走过了那么多的风霜雨雪、酸甜苦辣，我们都还健康的活着，自由自在的过日子，这就是硬道理，比什么都重要！

戊戌端午，天气很是闷热，俺站在这个熟悉的地方，望着眼前这条陌生的路，多少往事、多少曾经……，齐齐湧上心头。某年仲夏的一天，厂里为职工从天兴洲拖回一车瓜，因近下乔又是雨后，瓜便大小不一且多数粘有泥巴，有人不免发了几句牢骚，快言快语的w姓师傅随口接上“哪里没有意见，有人还对xxx有意见呢”。谁知不到一根烟功夫，便通知全厂职工开会，待我们坐定后，会议主持人便大叫“把现行反革命分子w…押上来”，紧接着与w同一班组的一位积极分子带领荷枪（不知是否实弹）民兵将w五花大绑押出会场，我们倾刻便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当然告密者是谁，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但这件事对w和他的家人，伤害却真的是很大。她的妻子后来曾与我同事，谈起这一幕都浑身发抖。但我却觉得，那位告密者从那一刻起就远离了良知，告别了“人之初，性本善”……。

汉字里最残忍的一个字，便是“忘”！这个字，可以让你心亡，从此杨柳之岸、晓风之月，只是一座存留于记忆深处的坟……

现在说出来觉得是梦呓，但过来人都会相信。这些过往，可以放下，不可以忘记！

　　每次来到这里，都在寻访当年的“阅览室”，却总是未能找到，更想见到那位管理阅览室的阿姨，面谢对我的关照。在那充斥“读书无用论”也无书可看的日子，只要逢上中班，我都会来此报到，阿姨都是笑脸相迎，每每此刻，就会觉得人间还是有关爱，生活一定会美好。因为这里除了“两报一刊”，还有“人民画报”、“解放军文艺”、“学习与批判”……，遇到不认识的字还有几本工具书可查。就连杨荣国的批孔论著，华罗庚的优选法介绍，都是在这里读到。

我在这里想向阿姨道歉，由于我们这一代人都能理解的原因，一身那怎么也洗不干净的工作服又是灰头土脸的我，每天都是洋进洋出，连句“谢谢”都没有说过。追本溯源，不是缺乏教养，不是不懂礼貌。我的同行工友们都会心知肚明，还是不说穿为好！

　　眼睛干净，才能看见美丽的风景；心灵干净，才能品味最好的曾经！在困苦年代，我们守住了善良和文明这底线，随着岁月的前行，由于平台的改变，我们的队列中陆续走出了学者、教授、名医、企业家、合伙人、“父母官”……，然而还是有一众同学由于可以理解的原因，依旧留在这里遵纪守法勤扒苦干直至下岗、退休。不敢恭维他们是生活的强者，但其穷尽一生的辛劳付出，套句时髦话就是“满满的正能量”。勤劳致富有些虚幻，但确是平安踏实的忠实伙伴，余生不用担心所谓“平安落地”，从未做个亏心事，敲门当然心不慌。就象这小桥流水老树新楼，充满安逸，一片祥和一片温馨……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没有实现愿望，而是眼看唾手可得时被人巧取豪夺。当年上个常白班都是奢望，更莫说脱产、换个技木岗……。还有那准备结婚的情侣被拆散，说句粗俗的话，这种道德情操的伦丧，导致做出如此断子绝孙的事！未婚先孕被当作流氓，逼得妙龄少女从砖垛往下跳……现在想起真的是把法律当纸样，这般人虽然沒有忏悔，但时代洪流已将他们滌荡。这里要宽慰受到磨难的兄弟姐妹，不要太纠结于过去，当你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觉得，眼前的风景已经和以前不同，抚今追昔，就是喝白开水的感觉也不会一样。

　　劝你喝酒的人，不一定是真朋友！但人生好比梦一场，一半清醒一半醉……有时候众人皆醉俺独醒，就会焦虑得多，也煎熬得多。所以“关你屁事”应付世事而皆准，有时真的是需要糊涂。

每次回到青山，自然少不了三五好友相约小坐，大家都知道粉蒸肉是我的最爱，也是缘于一段放事。

因为粉蒸肉，我就会想到72年仲夏，一位学兄来厂探访，我刚好手头有张“粉蒸肉券”（食堂特供菜，只有窑工才有。）是一位老师傅看我这piepie身材，每天要抡18磅甩锤的干活而转送给我。于是连忙买来做了个顺水人情，寒暄几句就赶紧回车间上班后，顺口说了一句“每天要有碗粉蒸肉吃，那几幸福呵”。哪知临下班时通知开会，还要等中班工友来后一起开，这么重要，估计又是传达“最新指示”。哪知书记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宣布开会，紧接着那位身材壮硕平时喜欢秀肌肉，且偏又故作天真的女汉子马上站起身来，义正辞严的指着我说“有粉蒸肉吃就是幸福”是追求资产阶级的腐朽生活，没有看到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吃不饱穿不暖……云云，满满的正能量。面对如此铿锵豪言，哪里还敢翻呛。面对人性已沦为趋炎附势的牺牲品，只有摆出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埋首不语……，书记当场宣布“以后粉蒸肉劵不得转让”的规定后拂袖而去。一碗蒸肉、一句戏言、一记闷棍，一声叹息。我给大家带来了惊悚，还连累了师傅，然而工友们并未指责我，多是戏谑而善良笑了笑后各自散去。我呆呆的望着他们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我在谢谢他们不动声色的同情。同时也在想，我和她都是知青，每天都累得象死狗子，怎么没有一点恻隐之心？一言以蔽之，是因为良心坏了，那一瞬间，突然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更忘记了希望。

我与粉蒸肉的这场艳遇也算是特定历史时代的小小插曲，我认清了自己，不在乎对方的贬损。却因为难忘，所以喜欢！

十年后，又是仲夏，我们都先后都离开了工厂，我正巧去了她所在的那个城市出差，有天恰好路过其所在单位，宽容别人、谦卑自己，无法也无必要讲她的狂热造成我的寒冷，我还是决定去看看她。我们四目相对时她先是一楞，到底是久经考验，面不改色心不跳，马上向同事们介绍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就汤下面，往事已经如烟，何必小鸡肚肠。尽管我们的思维模式不一，但仁爱宽容之心我一定要有。

又是十年、二十年，这位书记和他的这位爱徒都已驾鹤西游，希望他们在天堂再莫也不可能耀武扬威、颐指气使、落井下石，因为那里没有阶级斗争。

我的思想，始终无法达到“进步”这一境界，只能退而求之，何必事事争个你死我活，人生一场，就是要学会放过自己。

十年不见，我们聊点什么。

还是谈谈我们曾经的青春吧。

思想就像内裤，别轻易露出来。

只有知根知底了，我们才开始讨论深一点的话题。

现在我们就聊聊曾经，聊聊彼此熟悉的人。

忠实的老友，伸出你的手，

让我们握手聚一堂，

再来痛饮一杯欢乐酒，

为了往昔的时光！

（罗伯特·彭斯《往昔时光》）

　　听说这位老先生姓王名世贞，弇（音yan）山人氏，不知为何在这里日晒夜露……我们当年上班多是露天作业，“一不怕晒、二不怕雨、三不怕煤灰堵鼻孔”也就成了专业素养，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是雨衣绝对不穿，灰尘绝对不躲。但还是想啰嗦一句，难为老先生了，您站在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眼前盈一片青绿，耳边伴一首古曲，静观花开，共赏妙音——

邂逅这位吹笛同龄人。一问方知是退休后才学的。哦，应了那句黄陂话“五十岁学吹鼓手”。但只要自己觉得快乐，那就是快乐！

打牌，一种再普通不过的娱乐，这几位正在悠闲着，还带点小彩。可在那荒唐的年代，这还了得！热天热事时睡完午觉，无事可干又无处可去，于是我们只有下下围棋打发时间。有天厂里唯一的工程师（曾经的国民党员）实在经不住我们邀约，斗胆答应只下一盘。老先生果然出手不凡，落子迅速、抢得大场。旁观者中一位向来谨言慎行的帅哥脱口而出“T工有杀气”。俺们也情不自禁的齐声叫好。不一会广播突然通知开大会并指明休班的也必须参加，我们只有舍弃这一盘尚未下完的精彩棋局而悻悻走向会场，刚刚落座就听得那位长得象刁得一的专案组长操着张明智的乡音声撕力竭“有人居然说国民党员有杀气……”，全场顿时一片死寂，才什么叫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声音。那位仁兄吓得靣色苍白。几十年过去了，我现在只要一听到湖北大鼓，都会两腿打颤浑身发抖。哎！时过境迁，不必再去谈及这些不快，但一定要明白，“告密”，就是武汉人说的“戳拐”，这种行为在中国古代，无论如何都会被看作“小人”的，因为远离了正义、朴实与善良。生活就是这样：失误，可以纠正；失德，则会遗臭万年！

　　遥远的不是距离，而是人心。其实上班，首先是为了生活，为了养家糊口，哪有那些JJ属性，GM情操，。只是那段岁月，动辄上纲上线，哪敢信口谈笑，一有风吹草动，就怕被人汇报。某位学姐幼子无老人帮携，还得三班倒，往往下了夜班，还要开会学习办墙报，情急中说了句“要能请个保姆，那该多好”，只是领导很快就已知晓，尽管还是空中楼阁，就被批个鸡飞狗跳。

这几棵树，细看之下却凸显人形各有韵味，就好比那做人，与其看别人的眼色不如做自己的本色。小心翼翼的撑着不如大大咧咧的活着，人就这一辈子，何必为难自己！

戴家湖在上世纪50年代初曾经是碧波荡漾，1957年开始成为青山热电厂等大型企业粉煤灰堆积场，逐渐变成高出地面10余米的“戴家山”。几十年来春笋集团（煤灰砖厂）及后来一众墙材企业利用粉煤灰生产，活生生的将“戴家山”被铲平并掘地三尺，又变回成了绿意盎然的城巿公园。

　　望着这泓清水，心中早已五味杂陈。当年我们在这里大干快上时，不知吸进去多少粉尘和玻璃纤维，我们唯有忍耐，以不怕苦不怕脏为荣，哪里敢有半点声响，否则余则成们即刻会将“不安心工作”的小报告送到“X书记”们那里，叫你尝尝“吃不完还得兜着走”是何种景象！恢复高考后一位学兄大学毕业又回到厂里继续添砖加瓦，临近退休时终因矽肺病而驾鹤西游，其情其感，留给我们的不光是悲戚……唯一庆幸的是，他总算明白是为什么而去！

　　绿荫后面尽是新修住宅小区，当年的厂区现在花儿香、草儿绿、树儿茂，碧水盈盈、春蛙秋蝉、鸟语花香，当然容不下光“灰”企业，所以厂房圴被拆迁，但都深深深的铭记于心，作为秦砖汉瓦的传承者，我们用青春、用纯朴，用难以抑制的激情，为“伟大的现代化建设”奉上了血和汗！

　　小时候吃药苦，苦瓜也苦，后来觉得茶水苦，咖啡也苦。直到在这里，才会觉得，都不如生活苦！

枕木有了新的用途，我为这种创意欢呼。就如同我们从青葱岁月到白发染鬓，人生四季哪能总是春天，一季有一季的味道，都是岁月的恩赐与馈赠。

　　雕塑《历史的回音》，长22.5m、高4m，通过齿轮、管网、阀门、仪表等众多太熟悉不过的废旧机械零部件，经过艺术排列组合成景观墙，形成强烈的共呜，因为从中看到了飞逝的青春和激情，我们一起走过，我们曾经年轻。

谢谢艺术家们的灵感和创意，(几件作品分别被命名为“突破、岁月、力量”)在平淡如水的岁月，剪下这样一些记忆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抚今追昔，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个先来，所以才会有梦想、有追求、有创新……

　　笑着遗忘，笑着记起：那些美好，把它叫作精彩；那些难过，把它叫作经历……我们活得虽然艰难，但每步步都有风景。

小伙子，羡慕你的自在感受了你的专注，分享了你的优闲。不禁想起当年此刻虽是下班时分，不是在义务加班就是在XX学习，时过境迁，尽管彼此萍水相逢却在共同享受生活的快乐。

　　我们这代人的青春真的是一种伤痛，我们对际遇无能为力，它们对我们却是残酷不堪。青山依旧，惟鬓染霜，现在我们翻天喜地：翻篇了，终于过去了……因为已经明白，当你回味痛苦时心情一定不快，让过去的过去吧，不管是什么天气，我们都会带上自己的阳光。

人生再磨难，也要为自己鼓掌，有时候是需要一点勇气的，该向上时要向上，切莫让犹豫阻滞成长！我们都在老去，对过去的回忆，多应该是美丽的。当然，也不得不说，有人不一定会去回忆，但我们依然请求上帝会宽恕他们，尽管其中有人至今都未忏悔！

　　戴家湖——丝茅墩，我把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留在了这个地方，不论走到哪里，真的不会忘记。我怀念同甘共苦的同学与工友，感谢当年把我当孩子一样的老师傅，难忘那守得住道德和善良底线的几位领导……幸运的是，那段青葱岁月有你们的陪伴、批评与关心。所每每回到武汉都会悄悄的来这里默默的看几眼，因为你们中的很多人还住在这里。因为各种原因，虽然劳累一生，日子却多是清贫。愿上苍保佑，多些平安少些病痛。多些开朗少些忧郁。我们都以迈进古稀，有许多东西需要放下。只有放下那些无谓的负担，才能一路坦然前行。风起时，笑看落花，风停时，淡看天边，懂得放下，生命才会愈加完美。用你的前半生，经历别人没经历过的，用你的后半生经历别人正在经历的，这才是圆满的人生。祝天下太平，愿大家都乐！

　　花红柳绿，一派盎然，美丽的景，愉悦的心！戴家湖，你的周而复始告诉我们：人，不会苦一辈子，但会苦一阵子；如果为了逃避苦一阵子，那或许就会苦一辈子！

　　这是横亘在青山公园大门左侧（和平大道），估计是拆除违章建筑留下的，也许可作纪念，但留的地方有些欠妥。不说有碍观瞻，确实影响行人走路。每天南来北往几万人中，但愿有位“既关心市容市政又说得上话”的当权派能有所察觉（也许在我编美篇时已经解决，那将是路人之幸）……也许依然还在，但也没有办法，因为，“关你屁事”，一万年等待，总有那天！

　　当年，还没有这条路，但一直希望有这样一条路，就好象冥冥中总觉得有一种爱，没在生活中，却藏在心里。

时光可以优雅的老去，生活一定会越来越美好。感谢经历，笑迎余生。谨以此，献给同甘共苦的武汉14中、39女中、46中；武汉物资学校、武汉建材技校；同龄的65年青工、“58-2”；待我们如孩子的师傅、那些守住了良知的干部们。我在青山公园回味那过去的日子，是欣慰、是难忘、是感动。相识半个世纪，依然互相惦记。

谢谢天下好人！心里有爱，历久弥新！

这也就是我做这美篇的理由，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