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主编:毕林飞</b></h3><b><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副主编:虢应章</b></h3></b><b><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编辑:张培兰(女)</b></h3></b><b><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主办:扶风县诗词楹联学会</b></h3></b><b><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时间:2018.6.17</b></h3></b></h3></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我的极品老爹 </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文、瓜瓜</b></h3><h3><b> 父亲今年八十三。精神矍铄,稍有听力下降(听坏话时明显)眼明智睿,走路犹生风。(前年暑假,小女陪同散步,回来瘫倒在沙发上嚷嚷:"爷爷,我再也不陪您散步了,这哪是溜躂,简直是竞走嘛!")他严格按照既定的时间表作息。早五点多,便便,空腹三百毫升温水一饮而尽,将泡了一晚的五谷杂粮,熬稀粥调入蜂蜜,夏日七点半,冬令八点半面包干、粽子、月饼等,朵颐。随后,上街溜弯,十点办公室取来参考消息等报刊杂志,点根香烟,拿起放大镜(有范)逐页浏览。午,十二点半前须吃饭(我与大姐经常只顾玩,没在意时间受训)鸿茅酒管他谁说有毒,不受他人所左右,五十毫升量杯有定,高坐首席,看兴趣,随便二三两,脚步合拍,言语有度。午休至二点半,老干活动中心,五毛麻将大战,四点半,回家清点战况,作好记录备查,(学我老妈生前习惯)然后,电脑浏览网页或智能手机看看种种花边、小道、天气预报等。六点半晚饭后,雷打不动的新闻联播,我们家如有小孩此时想抢电视,一个字:"滚!"新闻播完,马上出门,看看夜景,吹吹河风,可能广场偷偷欣赏时髦老太太扭屁股,八点回,九点半进卧室,十点就寝熄灯,鼾声响起来,来客莫扰,扰也没用,雷都打不醒,OK吧?多会保养的可爱的精致老爷子,愚见,寿命绝对超过吉尼斯纪录保持者:彭祖,那位看官说:"不可能"。呵呵,我们拭目以待,据老爷子自述,头上黑发有增多之迹。妙哉!妙哉!</b></h3><h3><b> 言归正传,说说故事,我大约在出生后六七个月,就以每月拾伍元的生活费,寄养在姨妈家,(掉蜜罐里啦!)在外婆、姨父、姨妈、哥哥姐姐们无微不至的溺爱下,我悄悄长大。六岁,不常看到的陌生爸爸来了,他笑着跟姨妈唠嗑:"这次来,主要是看他到了学龄,接他到沅陵工地凤滩子弟小学读书。"听说要离开这个充满温暖的小巢,我心里十二万分地抵触,姨妈也满怀悲切的恋恋不舍,我还没来得及逃跑,他就老鹰捉小鸡似的把我扛在肩上,丝毫不顾我眼泪鼻涕、张牙舞爪的嚎啕大哭,撕扯着他的头发、衣服也不为所动,用他听不太懂的长沙话咒骂他,他聋子不听狗叫。依旧,大步流星地走向通往省城的田间小道。我歇斯底里的折腾,突然,从他上衣口袋扯出了一支英雄金笔,在他还没没抓住我的小手时,使劲扔到水田中央。他无奈的放下我,卷起裤脚下田去捡,趁这机会,我一溜烟地跑到邻居家里躲了起来,任他在怎么喊,也不出来。到了晚上,跟我玩得最好的表哥-虎哥找到我,哄我回了家,他们商量,姨妈陪同一起,把我送往湘西,这才总算达成他此行目标。</b></h3><h3><b>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姨妈总不能老呆在我们家,终于,走的时候到了,在姨妈即将离去时,我拿出我屡试不爽的看家本领-耍泼,哧溜一声滚在地上赖皮。老爸看我如此蛮横,火冒三丈,将我摁在床上,用他那知识分子罪恶的手,狠狠地揍我一顿,姨妈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回长沙去了。对老爸的畏惧心理,从此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里,成了儿时抹不去的噩梦,青少年时期,基本是看到他就躲,平时调皮捣蛋的野孩子,猴子般满山疯癫,只要看到老爸,或者别人戏谑的喊一声:"你爸爸来了!"我都会立即安静下来,做出一副俯首帖耳,可怜兮兮的神态。工地的叔叔们,都喊我为湘西土匪,言说我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呵呵,你试试几天屁股不能挨凳子看你乖不乖,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老爸家在陕西扶风,成分为富裕中农,他作为家族嫡长子,也是家庭的独苗,从小也是被爷爷奶奶疼得不要不要的,在扶风一中读书,品学兼优,是学生会的风云人物,经常组织大家搞社会活动,如为抗美援朝捐资捐款、走上街头进行新中国建设的宣教,宣传"三反五反"等,长相又一表人才,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主。(没有祝英台青睐,打死你,我也不相信)</b></h3><h3><b>后来,以优异成绩考取西安市的西北水利学院,这时,爷爷帮他张罗了一房媳妇,说好,待他一毕业就回家完婚。他毕业之际,恰逢祖国号召,支援大三线建设。也许冥冥中早已注定,他踏上南下的火车,先后放弃武汉电力勘探设计院,湖南省电力工业局等条件优厚的工作,最后落足湖南机电工程局二处,以发挥他的专业所长,电排、水轮、发电机组调试安装工作。并以青年突击队队长称号邂逅了同样优秀的女子突击队队长的长沙妹子--我妈。其实,他们的美满婚姻并不是来自于自由恋爱,而是在新安江水电枢纽工程工地由单位党支部书记关怀爱护而撮合的。结婚时,某虽未亲临,道听途说吧,那时条件非常简陋,买一斤糖果、打一壶酒、再走后门请食堂,刘伯伯多炒几片肉,老妈的几个闺蜜,把她简单的行李搬到一个屋里,再在大门上、窗户上贴上些红双喜、红蝴蝶,(我妈很生气,说她们搞资产阶级小情调,给她脸上涂脂抹粉)晚上由领导宣布礼成,送入洞房等流程,这一对终身互敬互爱的革命伴侣就慢慢把二人世界,扩展成一个五人家庭,后来继续壮大成一桌都坐不下的大家庭了。他们的从容气度,他们的高尚品德,无时不在潜移默化着后代,虽然目前,我们个人有先天的缺失,或受到不良风气的熏染而迷失正道,无法达到他们的高度,我想,一个人崇尚高雅和趋向高雅的心不变,经过不断地修正自己的行为模式,树立起正确的三观,终究会成为一个迥异于俗流的彬彬君子。</b></h3> <h3><b> 他们当初的结合,在现在看来,不算是很完美的。父亲,一个西北汉子,家中娇生惯养的独子,家务活自然是四手不伸,并且,他的工作特别多,还老是出差,根本没时间抓我们的思想动态、学习情况等,我们盼望他回来,只是因为他会带回来一些新鲜物事,如中国民航的口香糖,新式的玩具。老妈虽出身寒门,但她是家中满妹,上面有娴惠的小脚外婆,三个哥哥、两个如胶似漆的姐姐,他们都没读多少书,我妈读书其实也事出有因。老妈很小就要带侄儿,搞劳动等,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放牛,因为,放牛的时候,他能在学堂外瞟学。教书先生看她如此勤恳、有心,备受感动,于是,也就给她些书籍看,哪知她天赋异禀,过目成诵,比学堂那些富家子弟强多了,他立马亲自登门,劝外公外婆让她读书,说她日后必成大器。她确实不辱使命,三年读完六年初、高小课程,并以乡第一名的成绩,考取非常著名的长沙长郡中学。当时,我外公围着石燕湖边跑边喊喊:"我元妹中举啦!"也是很小就离开了家庭。诚然,他们对待革命工作,抱有极端负责的态度,谁也不甘落后。可在家庭生活中,孩子们的培养教育中,还是有所短缺的,甚至是放任自由的,这就苦了姐弟三个,都大约不满十个月,尚在襁褓中便被寄养,后来,都回到他们身边时,也会经常出现,俩人都出差在外,我们或吃食堂、或托付给同事家里的现象时有发生,对我们良好性格养成应该有些负面影响。他们这种义无反顾地投身于建设国家的洪流,舍弃小家的行为现在是难得一见了。</b></h3><h3><b> 父亲来南方工作后,十多年来,一直没有回老家探亲,包括结婚都没有回去。其一许是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最主要可能还是逃婚的阴影吧?这种情形一直延续到我满一岁时,一天,突然接到来自家乡的电报:"父病危,速归!"焦虑万分的老爸这才领着我们娘们四个,风尘仆仆的往家赶,恨不得腋下生一对羽翼,早日回到故乡。我们迤逦而行,还没到村口,在家盼望我们到来的,估摸着我们差不多会到了的爷爷,正掂起脚尖,在村头边遛马,边迫切的张望,一见到我们这帮难民似的队伍,慢慢进入他的视野,慢慢看出那正是不再熟悉的儿子的身影,旋风般奔跑过来,从我妈的手中夺过我,用那满嘴生硬的胡茬,就往我那稚嫩的小脸蛋上招呼,嘿嘿地笑得合不拢嘴,老爸疑惑难解的看着眼前好生生的爷爷,还是带着我妈、姐姐们齐刷刷地跪倒在爷爷脚边,任凭发落。</b></h3><h3><b> 本来,老爸擅自南下,除了偶尔写几个字回来报个平安,一直未曾膝下尽孝,多跪跪都应该。可怜我年迈的老奶奶,日夜思念远方儿子,抑郁成疾,未见儿子最后一面,便含恨撒手人寰。爷爷受此打击,每天唉声叹气,无精打采。我二爷,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于是,给爷爷出了个主意,诈称病危,才了结了爷爷的一番思念之苦。</b></h3><h3><b> 本来,还打算把我留在扶风,被我老妈拒绝,我们在老家住了几天,在爷爷一程又一程的相送中,告别故里返湘。直到四年后,噩耗真的传来,我们又踏上回家的路。生活,本是五味杂陈,有得必有失也。</b></h3><h3><b>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b></h3><h3><b>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 </b></h3><h3><b> 曾枝剡棘,圜果抟兮。青黄杂糅,文章烂兮。 </b></h3><h3><b> 精色内白,类任道兮。纷缊宜脩,姱而不丑兮。 </b></h3><h3><b> 如屈大夫橘颂所言,一个人或事物,很难改变其原来的生活环境,可想北鸟南栖的老爸承受了多少的窘境和磨砺,面对多少次的无奈。在饮食方面,一个辣!就让他无所适应,陕西虽然也能吃辣,但跟物候潮湿、闷热的湖南相比,在全国有名的嗜辣如命的湘人,根本不是一个比赛级别,家常菜也把他辣得开不得口,以至,条件反射,看见碗里的辣椒影子,额头就会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渍,吃在嘴里,唏嘘不已,好似口里能喷出火苗。另外,湖南号称鱼米之乡,鱼类的烹饪加工食品手艺纯熟,佳肴鲜香诱人。老爸吃东西,习惯飞快地咀嚼,嘴里嘎嘣嘎嘣作响,(现在八十多了,早餐用杂粮粥就面包干,那嘈杂的声音,能把在隔壁房间熟睡的我从睡梦中惊醒。)吃鱼,对于他就是一个极具难度的活,在我十来岁时,尝看到笨拙的他又被鱼刺卡到,我忍俊不禁,偷偷地躲一边幸灾乐祸,不过,现在他能够熟练掌握此机巧了。还有很多东西,他一般不吃,我看不过是心理有抵触情绪罢啦,像鳝鱼、泥鳅、蛇这些水怪,形态丑陋不吃也罢,但姿态妖娆,玲珑剔透的茄子、丝瓜、苦瓜等,没有理由不吃吧,他还特拧,就是不吃,亏得我们后来孜孜不倦地开导,嘿,吃了,也不是蛮好嘛。也可能,这跟他后期比较崇尚养生,为了营养摄取平衡,对饮食习惯的自我修正吧。老爸年轻时,酒量非常了得,而且酒兴绝佳,属于典型的扶风豪士,他们俩在单位人缘关系又好,隔三差五就有客人来聚,老爸喝起酒来,话锋比平时犀利得多,喝酒的速度也是快慢咸宜,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常把那些叔叔整到在桌子下面,有一次,宾大炮滑倒地上,随手捡了块橘子皮,愣就往嘴里塞,还一个劲的叫:"好酒!好酒!"老爸则在一边奚落:"你他妈没卵用!比我儿子都比不上!"当然,惹来大家一顿哄笑,也留下一段美谈。那时候,物资匮乏,老爸他们工作非常艰苦,摆正心态,安享生活,惬意无处不在!</b></h3><h3><b> 八十年代初,改革浪潮风起云涌,老爸的才干被省公司领导肯定,委托他挑起新成立的湖南省水电安装公司这副担子,公司坐落在衡阳火车站对面,除了分配来几栋老旧的房屋,破烂的车间,仓库,再就是七百多号老少职工,资金短缺,项目也了无踪迹。本来企业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有滋有味的有活干活,没活工资照拿的国有铁饭碗,现在面临自谋出路,如果不按市场规律办事,整不来项目,挣不下钱,全公司七百多干部职工将面临灭顶之灾。开弓没有回头箭,老爸拿出当年突击队的威风,一手安排技术人员加强内部员工培训,一手调动人缘关系比较广的能人,四面出击找项目,先期解决好当务之急的职工工资发放问题。一待基本情况稳定下来,就大刀阔斧的开拓省外市场,他加紧联系、动用自己的同学、老朋友等关系,四处化缘,全国机电学会理事,正教授级高级工程师职称,使他熟练掌握水电机组、输变电线路工程的任何环节,拥有绝对的技术权威,巧干苦干,和同志们紧密联系在一起,连续几年过春节都跟干部职工,战斗在工程项目的第一线,并在湖南省电力公司中率先启用更为科学的管理模式,电脑化网络管理系统,渐渐将一个一穷二白的企业,推上了发展的快车道,有序奔驰,到1995年光荣退休时,把火车站的地盘全部给职工建房腾出地,建安置房,满足了职工的基本居住条件。把装配车间转移到郊区周家坳的两座征购来的土山上,还将火车站对面的鑫都大酒店盘下来,以发展公司多种经营。我们全家五口人,却还是住在60来平方米的老房子,离位时,在公司财务账面上,留下3.7亿的资金好让下任领导大展拳脚。他从创建公司到卸任,严以律己,两袖清风,用他自己的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在位这么多年里,得到公司干部职工的高度赞誉。现在,每每走在公司院里,到处都是主动向他打招呼的群众,这跟后来有些继任领导,胡作非为、中饱私囊,滥用职权,扶植亲人亲信,买官卖官,以致,有些离职时,群众自发送花圈,放鞭炮送瘟神。这跟老爷子的境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b></h3><h3><b> 才退下来时,交通厅兴建的大源渡航运发电枢纽工程,仰慕老爸在湖南水电系统的大名,特意请他去当专家,负责机电工程总监理,对他的工作、生活安排可谓是尽心尽力,他觉劳累了一辈子,也该放松放松,休息休息了,干了几个月便不做了,但那里一旦有他们所不能处理的技术难题,还是会安排专车接送他到现场分析,梳理,指导。</b></h3><h3><b> 小女,94年出生,2002年,本厂子校按政策划归地方,大部分教师自身难保,无心教学,为了不耽误孩子健康成长,接受相对稳定系统教育,我将她转学到衡阳市童星小学。儿子没有得到他多少亲切关怀,他跟我老妈对小女的教育可谓倾注了最大的努力,每周接送,天气突变时,及时的加减衣物,做得周周到到,不像一般隔代教育中的模式,一贯溺爱、顺应小孩们的要求。而是,科学严格的遵照操行守则来执行,几点做作业,几点看电视,睡觉时,衣服的折叠,整齐的摆放,让我这做父亲的看了大吃一惊。并且相互之间的亲昵态度,惹得我这个老爸好不吃醋。这些良好习惯的养成,无疑让小女此生收益匪浅,在学校读书过程中荣立三好生,示范生是家常便饭,高考中,沉着、稳定以超常水准,考取重点一本,九八五学校。在爷爷八十大寿喜庆盛典上,远在哈尔滨求学,无暇当面祝贺的乖孙女,给亲爱的爷爷送上一件昂贵的皮夹克,寿宴当日,红旗招展、阳光普照,老爷子硬是要穿上孙女送的皮衣,在众亲友面前,洋洋得意的耍起了派头,对我这连续两年,全程给他操办寿宴的儿子倒是不冷不热,唉!怎么话里话外又酸溜溜的了,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是我老爸呢!</b></h3><h3><b> 老爸现在不管是精神,还是物质上生活还是惬意 的,十年前母亲的不幸离去,给他造成的打击,随岁月的流逝也慢慢淡忘,早已走出阴影,以悠闲的姿态出现在大家面前。他是我心目中的苍劲耄艾,是孙女、外孙们心目中的慈祥好老头,在我外婆这边的亲属里,是硕果仅存的老一辈活祖宗,是本公司职工家属心目中尊敬的健康、快乐老寿星、老经理。</b></h3><h3><b>赞曰:</b></h3><h3><b>脉出皇族本纯真,蒙祖优源报懿亲。始会耕读明示训,纳微感务享天伦。</b></h3><h3><b>勤劳一世功勋蔚,绳墨十全恪定遵。弱冠离家能创业,盛名于世誉荣秦。</b></h3><h3><b>超凡但显三分智,固陋犹存半顶银。文理多修当彥哲,诙谐有趣是大椿。</b></h3><h3><b>服仪何抑丰华自,惕励不需刻意陈。严肃皆为严律己,顾瞻乃是顾容人。</b></h3><h3><b>从官不怕三更鬼,耻币不恭千手神。天地之间彰劲节,思谋细处鉴果因。</b></h3><h3><b>尝嗟贤圣流方术,哂笑匹夫殊永贞。不涉危墙君子意,每朝大道鹤颜新。</b></h3><h3><b>桑榆岁晚霞云霭,白首行安腿脚频。贫固心甘无所谓,尚崇眼界岂吟呻。</b></h3><h3><b>弘施厚德当彭数,胸盈块垒秉鸿钧。挥书表赞家翁美,历历覃恩记在身。</b></h3><h3><b><br /></b></h3><h3><b><br /></b></h3><h3><b> 2018.6.17</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