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温岁月

凝神静之

<h3> 时隔几十年,重温到了演电影画面,是在婆婆村。</h3><div> 婆婆从城里回来村里几个月了,我也仅回来过一次,礼拜天因为小女的补课,我比不礼拜更加忙活。</div><div> 今天是五月初二,也是礼拜五,连上端午能放三天假。婆婆提前就打来电话让回去过端午。这次我放下所有回村,一是照看卧榻重病的公公,二是和婆婆过一个端午前。端午这一天照例回去,原因是小女不放假。</div> <h3>  傍晚时分回来婆婆村,也就不远,离县城二三十里地。回来就和婆婆商量着明天吃什么饭,定下饭我就到大街的门市上置办第二天的吃喝。这似乎成了每次的约定。</h3><div> 婆婆村不算小,但到处显得悄无声息,大街上见到一两个年轻人忽悠着,还有几个扎堆的老人。我的身影带着他们的眼神走过街巷直到看不见我为止。</div> <h3>  我买起几包菜后,出的门市,一向眼眶大的看不见具体事物的我,才看见了南街门楼上张挂着一帘白色的银幕。在银幕前几米处放着演电影的机器,机器旁蹲着一个等待播放电影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告我说,八点演电影,演《战狼》,一听“战”我就想到的是当年的《地道战》。这个画面一下子把我带回到了小时候。</h3><div><br></div> 小时候耍电影那是令全村人血脉喷张的事情,大喇叭一呐喊晚上有电影演出,一场大的激动人心的动波立马席卷全村。老婆们从排布的针线场地撤回自家准备晚饭,男人们也早早地关牛的关牛赶羊的赶羊收工回家,孩子们则是兴奋成欢呼雀跃的小鸟,东拉着西扯着说着笑着喊着,早早地带上板凳去占地方。电影演出前一两个小时,板凳已经自主地整齐地排起一条条长龙,一直排满场地。<div>  男女老少眼巴巴望着那块白色的在风中晃动的银幕,望到了心坎里。一定不亚于等待天安门广场上升国旗的心情,它没有庄严肃穆,更多的是激动人心。</div><div> 演电影的人成了大家敬慕的偶像,只有这个偶像能把玩了这么神秘的东西,机器一转灯光一打,活灵活现的故事就到了银幕上。最怕的就是演电影遇到老胶片,途中的“烧片”会令人揪心万分!正看得起劲时,胶片烧了,人们“啊呀”一声齐哈压差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啊,等待啊!好不容易演开了,又断了,那种感觉就像见了心上人不能说完话,肚子饿的看见好饭吃不上。时间断得稍长点的,大家再没其他话,就互相猜测着接下来会演到什么。 </div> <h3>  记得我从小就是一个比较随意的人,不争不抢。对于拿板凳占地方的事情基本上不去做。所以站的太远看不见,站的近又被挡着,常常就忽悠到银幕后看,返着看一会,再巴着脑袋去幕前够一会。</h3> <h3> 晚上八点钟了,我还在小院坐着,东房屋檐下有灯“噌”地着了,一下子把我的目光“刷”地引在那里。我惊奇地问到婆婆“没见拉灯,怎灯亮了?什么时候安下的?”婆婆说“这是太阳能灯,一到晚上天黑了,它就着了,二孩(孩子爸)怕我天黑头晕,就安了这个”我不由地感叹到,小院真好!这个太阳能灯真好!这个灯光一亮就亮到了我的心房。</h3> <h3><font color="#010101">  月季花一如既往地开着,在幽幽的灯光下多了几分清艳,西红柿豆角小葱韭菜都像绽开了一点容颜,和灯光对着话。即使到了夜晚它们也不再寂寞!</font></h3> <h3>  “八点二十分了”,我念叨了一句,我念叨的是一份逝去的激情,一份曾经的美好。电影一定还在那里播放着,只是看电影的人不在了。如果有看电影的,一定是晚上出去度一份凉意那几个老人。</h3><div><br></div> <h3>  “从前的时光很慢,慢的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日子很单纯,单纯的一部电影就令人心潮澎湃很久……</h3><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