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1)童年的快乐。我于1953年农历十二月十六夜零时出生,属蛇。听母亲说,那天是我叔叔大喜日子,家中非常喜庆热闹。喜宴以后母亲觉得要生产,所以去了医院,大家庭非常开心,双喜临门啊!</h3><div> 按理,零时起应该为十二月十七,但是祖母说,十五月亮十六圆,生日就定在十二月十六了。</div><div> 我排行老二,父亲给我取名为:亚尔。又是个女孩,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或许心中有点失望,但是除了祖父外,其他长辈没有表露遗憾和失望,他们都疼我,爱我。渐渐长大了,由于我的嘴甜甜的,宠爱有加。</div><div> 祖父这辈家境很好,在镇上横街有个伞店,名号:周源兴伞店,在小镇信誉好。父亲在外做学生意,做广货生意,就是现在的百货。因此,从小我和姐姐穿的小公主一样,母亲手巧,有的修修改改都是现在找不到的真货。家中玩具也新颖,别人家小朋友没有的。</div><div> 我们住的是四十年代建造的房子,大约500平方,大墙门。院子的南面是房间和客厅靠近大门四个房间一个客厅,每个房间四十平方(根据买房时测量标准)是房东住的,隔条弄堂,靠近后门的四个房间是我们住的。院子的北是房东的磨房以及拜祭太祖宗的地方。东面是两个厨房和柴房。西面一排矮房子是房东的柴房。院子都是青石板,二排大水缸。院子中间种了一棵金桔树,二排冬青树。大门是双开门铁门,内门是木制格子门。当地一提起是赫赫有名的工商地主。</div><div> 我们就一直居住在那里,大概是1958年办学堂离开了三年左右,搬至周隘陈大杂院,1962年学校建造好了,我们又搬回王冕房。</div><div> 童年是快乐的,大家庭和睦,只有我和姐姐,表姐。物质条件好,非常宠爱我们。童年也有许多趣事,最有意思的是我习惯吃好饭,拿几块油炸带鱼放在口袋上,每次搜身被告诫,但始终不改。后来,母亲把我口袋全部缝了,小姐姐说,不用怕,我帮你拆了,第二天6,7岁的姐姐带着我在门口的垃圾堆找了玻璃帮我拆了,我又老方一帖犯错,不知后来怎么改正此习惯的。</div><div> </div><div> </div> <h3><font color="#010101">(2)少年时期的忧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家境发生了变化:大家庭分割成3个小家庭;父亲去大陈岛还是梅山岛集中参加了民兵集训;叔叔去了开化煤矿;母亲每天挑着担子去修伞,很迟回家;家中祖母辛劳操持。 那几年记忆中最深刻的是:没有饭吃,没有笑声,只见祖父,祖母,母亲脸上每天挂着愁云。家中得力的男人父亲,叔叔不在家。好在祖母人缘好,持家本领大,最困难时期,周隘陈大院子与四妹同年出生的小孩基本都饿死了,而最困难的我家四妹坚强地活下来了。当年出生的四妹,真是皮包骨头,一岁了头还竖不起来,邻居见了总是摇着头说:养不活!养不活!但是祖母,母亲坚持着,熬过了养育四妹的最艰难时期。可爱的四妹学讲话时,讨开水喝时总说:“我阿,我阿”,而这个语言只有我听得懂。四妹饿得哇哇叫时,我常用手指给她当奶吮,很长时间,我的十指螺纹都凹进了。因为没得吃,可怜的四妹常常脱肛。脱肛时疼的哇哇叫,奶奶用毛巾把它塞进去。因为特殊困难时期出生的四妹,长大了反而长得最秀气,也最勤劳,最有能力协调方方面面的事情,无论单位,家庭都是一把好手。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记得最困难那几年,表姐带着我们挖野草,挖包心菜的根,革命草的根当饭吃,还经常挖不到。在河边捡别人家丢掉的带鱼尾巴,鱼头拿回家当菜吃。还有一段时期,实行公社化,小姐姐带着我们姐妹去食堂吃饭,我们人小,又是女孩子经常抢不到饭,偶然一次抢到了一个饭盒,四个人每人一两左右,刚开始吃就被一些男孩子抢吃了,只能饿肚子。反正我们姐妹吃了很多苦。包括很小就去做临时工切萝卜做酱菜,拉黄沙,搬砖头等等苦力活。最艰苦,最难忘的是那年暑假到下山山水产行做临时工,居住在新矸嬷嬷家,每天鸡叫出门鬼叫回家。15岁的我货船一到,颤颤巍巍走过跳板到船舱抬水产,抬白盐等,脚被盐磨出血泡,第二天被安排跳进水池盐海蜇,疼得直掉眼泪。穷人孩子早当家,我们从来不在父母面前叫苦。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为什么那么苦那么穷?后来渐渐知道,那几年是国家遇到了困难时期,国际的敌对势力亡我之心不死,形成马蹄形包围,父亲等青壮年参加民兵集训,严阵以待。那几年,虽然物质贫乏,但是人与人之间亲善友好。社会风气好,路不拾遗,夜不闭门。</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