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父亲节在即,朋友圈关于"父亲"的字眼让人目不暇接。虽然与双亲的交流,于我而言母亲更甚于父亲,但脑海仍然浮现出关于父亲的点滴……</h3><h3><br /></h3> <h3>与父母游览新加坡</h3> <h3> 父亲兄弟姐妹四人,是家族的长子长孙,出生时,父亲的父辈是地主,家境殷实,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十岁时便失去了其父,土地改革时田亩家产被充公,家道中落,刚念两年书,就被迫辍学,与祖母一起承担家庭重担。三十岁才经人介绍与母亲成婚,在那个时候已算大龄中的大龄了。听母亲数次讲起我出生不久口中痰多,父亲赶紧跑去叫医生,那个时候电灯还没有普及,因为太兴奋,三十岁得女儿,黑暗中只顾跑,结果父亲的头撞在医院一根柱子上,当场眼冒金星,额头起了个大包。现在每次讲起这事儿,一家人总会哈哈大笑一翻。</h3><h3> 印象中,父亲不善言谈。但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喝了酒便话多。小时吃饭,父亲中、晚两顿酒雷打不动,一喝酒就开始饭桌上的教育,对读书人尤其仰慕。常说村里某人家两兄弟,一个念的书多,一个没念过书,念书多的有知识,去城里了,有出息,没念过书的就留农村种田挑粪了。所以啊,嘱我们一定要好好念书,长大了才会有出息,你自己也会感到幸福。如果你自己会念书,考得好,阿爸没钱了,就是砸锅卖铁,把房子卖了也让你们读,但是如果你们自己不用功考不了好学校,想找后门托关系花大钱买来读那是门也没有的,就只能赶牛赶鸭去喽。或许那时还小,听到赶牛害怕得紧,于是总想好好念书。现在想来,这种饭桌上的不厌其烦地"念经"式的教育也是有效的,至少,我们姐弟仨永远都记在脑子里了。</h3> <h3>与父母在新加坡环球影城</h3> <h3> 父亲虽然是个地道的农民,但却没那么壮实,一直来瘦瘦削削,按母亲的话讲是挑不了几斤,所以母亲在父亲干农活时总是相伴其左右,好搭把手。后来,我们姐弟长大些,田里干农活时,我们都是全家出动,分工合作。但母亲说,父亲力不如人,脑子却灵光。记得当年种地大家习惯都在一片地育秧苗,待到插秧时得到秧地拔秧,又挑很远的路走到另一片地,来来回回,又吃力又费时。后来,父亲率先在我们家的三个地方的三亩地经过估算后各自育秧苗,结果省力又省时,很多人都效仿。</h3><h3> 父亲虽不善言谈,但对我们却是很好的。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父亲去背树,工场上总是会分两个肉包子让当点心,父亲总是舍不得吃,而带回来给我们姐弟仨儿。每每去灌溉农田,总会在水渠中抓几个田喜儿用咸草绑着拿回家给我们解馋,那时候的田喜儿,只记得母亲放点酱油老酒在大锅煮饭时顺便一蒸,油星闪烁,香气扑鼻,连汤都会喝个精光。</h3> <h3>与父母同游韩国</h3> <h3>济州岛</h3> <h3><br /></h3><h3> </h3><h3> 我跟父亲独处的记忆最深莫过于我怀孕期间。我的家跟父母家隔得不远,走慢路大约十五分钟。那个时候,下了班每天在父母家吃饭,饭后回自己的家。父亲坚持每晚送我回家,我也就和父亲一边走一边聊,天天如此,一直到我生产。那种画面很温馨,也让我感到很幸福,并永远烙于脑海。</h3><h3> </h3><h3> 其实,不管我们长到多少岁,在父亲眼中永远是孩子。父亲现在仍然会时不时地亲腻地喊我"新佬"。二月二,一株芥菜也要送到家中来,好让我炒芥菜饭用。前不久,我与朋友们出远门,约好在父母家的小巷口等着,其实没几步路,父亲却执意帮我拎皮箱,要送我到巷口,一直待到我上了朋友的车才转身离去。这些点滴的美好瞬间留给我的是永远的温暖和幸福!</h3><h3> 岁月如梭,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父亲早已两鬓斑白,几年前还佩了活动假牙,如今我眼前的父亲已然一位脸上爬满皱纹的古稀老人。</h3><h3> 只愿父亲身体康健,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h3><h3> </h3><h3><br /></h3><h3><br /></h3> <h3>与父亲同游千岛湖</h3> <h3>厦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