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的约定(散文)

子禾

<h1>和父亲的约定(原创)<br /> 子禾</h1><h1><br /></h1><h1> 南国的天空,是很难看到下雪的。<br /> 有时,她是在夜晚悄声的来,清晨,你不经意地发现她,想仔细地品品她的容颜时,太阳的光热,早就焦喝地吮去她柔纱一样的容颜。似梦,似幻。于是雪给了我无数的遐想。<br /> 我想,那时的我是爱雪的。<br /> 小时候,总记得在搬家,几乎是一年一搬,这下好像是和雪没了缘分。于是,常常会惦记着那场柔纱一样的白雪。<br /> 身为军人的父亲工作很忙,有时只有周末回来,一天的时间虽短,但这一天我们兄弟姐妹很开心,我们可以听到父亲讲抗战的故事,讲家乡、讲雪,"北国风光,万里雪飘⋯"<br /> 想来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多了一份期盼,我们和父亲约定:带我们回家乡看雪,打雪仗、堆雪人,看北国风光。<br /> 时间一年、一年的流逝,这一约定却总在后移……<br /> 榕城的小巷幽深漫长,踩着木制拖鞋敲打着小径。七月的骄阳洒满小巷。雪糕的叫卖声从小巷的深处传来,不由地让我们想起父亲讲述家乡的白雪,父亲常笑着对我们说:<br /> "那白雪可是不用花钱,就能品尝到的雪糕哟!吃一口,就能透心冰凉。"<br /> 不知从何时开始,对回家乡看雪的期盼,变得淡了许多,时间总是在生活的忙碌之中悄然流逝。<br /> 终于,有了回家乡看雪的机会。<br /> 那是在七十年代的初冬,父亲在军区开会,家乡发来奶奶病危的电报,由于当时部队处在戒备时期,等父亲能请假赶回家乡时,我们已失去了慈祥、风趣的奶奶。当时北方天气是不是最冷的时节,这我不得知,但我们全家都觉得北方的天气寒气逼人。看着眼前飞旋飘落的几片雪花,心中早已没有了当初盼望看雪回家乡的喜悦。从记事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悲伤的流泪。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我想奶奶在天上有灵会理解父亲的。</h1><h1> 不知是因为自己长大,或许,还是因为在那年飘雪的冬季失去了奶奶,那时的我少有了许多遐想和天真,脑子里也不愿再去想堆雪人、打雪仗,看北国的风光。<br /> 时间一年、一年的流逝,和父亲这一约定,我们再也没敢跟父亲提起。<br /> 记得陈慧娴在一首歌中唱道:"又见雪飘过,飘於伤心记忆中,让我再想你,却掀起我心痛。"这首歌表达出相恋人睹雪思情的感伤。失恋这种伤痕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会被抚平。<br /> 而睹雪思亲的感伤,在我们兄弟姐妹的心中会伴随着我们今生。<br /> 七十年代末父亲走了,在一次下部队检查工作中,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季…<br /> 虽说,北京部里派专机送来抢救急需的药品,部队医院全力抢救,也没有挽回父亲的生命。这一年的冬天,父亲住院的城市第一次下了一场大雪。<br /> 从此,再见雪花,心中总会莫明地掠过一丝哀痛。美好的景致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烙上了忧伤。</h1> <h3>清明雨(原创) 子禾</h3><h3> ——怀念父亲</h3><h3> 清明时节我去看你 雨淅淅沥沥的 下个不停 我总是在你的墓前叹息 这日子过得真快 那时我们只是个孩子 现在己过半百之年 你走时天空飘着雪 而我每次来 天空总是飘着雨 那停止的呼唤 其实一直留在心里 留在梦里 留在醒与梦的边缘 清明雨季你栽下的 那棵梨花树 默默的绽放着 满树的洁白 怅忆着过去 莫然间 想起往事 泪与花 已飘落了一地 生命的轮回 在生与死间徘徊 一世的亲情 总在梦中萦怀 你那慈祥 熟悉的笑脸 是那样亲切 思的无奈 情的压抑 我只能在梦里深情的 再喊一声 父亲 于是 思与念 忧伤的 弥漫在这雨季 点燃的香 幽幽的越过天界 呈上生者的思悲 今生 今世 我己找不到报答你 养育之恩的机会 你走时飘着雪 而我每次来 天总是下着雨 于是 泪与雨 流了满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