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泪,在我心中流淌千百回!

沉默

<h3>时光如水,光阴似箭,转眼间母亲离开我们十多个年头了,岁月能淡去我多少的回忆,却始终改变不了,我对母亲的绵绵思念!</h3><h3><br></h3><h3>回忆母親,要从那场反右运动说起,一九五七年,我的父親错划成右派,(父亲这一走就是20多年。),父亲走了,家里没了经济来源,生活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母亲身上,家里就剩十三岁的哥,和三岁的我,母子三人相衣为命。</h3><h3>母亲瘦小又单薄,也没文化,大字不识的她,要担负起养我兄妹二人的生活,是何等的艰难,找份工作,找了很久,好在当时有一帮拖板车的车夫,需要有个做饭,洗衣服的人,邻居就介绍给母亲了,拖板车的师傅们也是最低层的人,给的工钱不够围持我母子三人的生活,母亲有一双巧手,派上了用场,白天母亲跟师傅们烧饭,洗衣,晚上帮别人做小孩的棉衣,和鞋子等等一些针线活,母亲的针线活做得很好,常常受到顾主的夸奖,半夜转中时分,我们睡觉醒来,母亲那瘦小的身影还在晕暗的煤油灯下穿针引细的忙碌着,白天,黑夜,二份工作,母親像燕子衔泥似的,扶养着我和哥。记得母亲跟我说过多次,当时上学的哥,家里穷的跟哥买双雨鞋都买不起,下雨时,母亲让哥穿双破旧的鞋子,走到学校时再换上干的鞋子读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雨雪天里,哥就这样重复着,每次说这亊时,母亲的表情就是沉甸甸地。</h3><h3>日子就在母亲白天黑夜的操劳中过着,虽然清苦,倒也平淡而安稳,在母亲的心目中,只要能有口粗茶淡饭,扶养着一双儿女成长,她就很知足了,然而这种好景不长,由于拖板车的师傅没活干了,母亲也失去了这份工作,我们的生活一下子又陷入了窘迫之中,但母亲是个坚强的人,正视困难,不屈不复,想尽办法,渡过难关,一根扁担,两个罗筐是她的全部,开始了卖红薯,卖菜的生涯。哥从小就懂事,不上学的时候,就帮母亲去上菜,在亍头巷尾,常常能见到一大一小的两付担子,为生活忙碌着的身影,在那段贫寒的日子里,哥为母亲分担了很多,一个炎热的夏天,38度的髙温把地面晒的很烫,那天是哥一个人前往上菜的日子,由于哥穿的鞋又破又旧,走在半路,鞋不能穿了,哥只能光着脚丫挑着一担菜走在滾烫的路上,回到家时双脚都烫满水泡,母亲一边为哥清理着伤口,一边流着伤心的泪水。可怜我哥,生活的贫寒让十六岁的他,心里装满了苦涩。当时懵懂无知的我,感觉就像他们的累赘一样。上菜的地方有多处,如果在集家嘴去上菜,(因为集家嘴的菜好,价格又低一点),就得坐船去,有一次,天色已晚,已是最后的一班船了,如果赶不上,母子俩就得挑着担子从长江大桥上走回家,一路上母亲鼓励着哥加急赶船,急急忙忙等母子俩赶到时,汽笛声已拉响,母亲和哥齐心合力把四筐菜搬上了船,船已开动,她把哥推了上去,此时船离岸有一米远的距离,船上的好心乘客都呼叫着危险,不能跳,但一股力量推动着母亲很危险的一个跳跃,母亲跳上去了。开船师傅很劲的骂母亲,你找死,不要命了!可他那知,哥在船上,(家中还有幼小的我也是她的牵挂),她怎能弃哥而不顾,哥可是她生活的动力,全部的希望。唉,可怜的母亲生活的压力考验着她的意志,也挑战着她身体的极限。近的地方,哥能帮她,如果上菜的地方蛮远,要在外面过夜,哥就不能同她前往,(因为哥要留在家照顾我),母亲就一人去,饿了,吃一口怀揣的麸子馍,渴了,喝一口自来水,脏了,就在长江边凑合着冼冼,路边还没来得及安装的下水道管,就是母亲的过夜之处,任凭蚊虫的叮咬,全然顾不上,母亲就这样风餐露宿,不辞辛劳,用她那瘦弱的身体和肩膀为我和哥撑起了一片蓝天!</h3><h3>在我的记忆当中,由于没钱,已有二个月交不上房租,(我们住的是公房,当时每月房租是一元不到的租金),房管员站在我家门口,</h3><h3>大声的吆喝着母亲,且句句话语伤人,母亲一个劲地求她宽限几日,她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围观的邻居也帮母亲求着她,我吓着躲在母亲身后,忍辱负重,遭受着别人的训斥,刚强的母亲在夜里不知呑下了多少辛酸的泪水。被迫求人,孤独无助,是当时家中最大困难之一。也是母亲一身最难忘,最无奈的时期!</h3><h3>那个时候的我们,贪困可怕,饥饿可怕,咬咬牙我们都能忍受,但父亲在劳教之中,我们属于黑五类的家属,母亲又沒有工作,常常遭到好多的不公平,像我们这样孤儿寡母的,是无条件的赶我们下乡的,街道上的办亊人员,多次上门要赶我们走,恐吓,威胁,母亲是见过风浪的人,虽然她没有文化,说起话来,有条有理,母亲凭着她的智慧和能力,一次次的化险为夷。我们终于留在城里了,可以说,没有母亲的精明,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平凡,最能干的女人!</h3> <h3>转眼是"六二年"的秋天,收红薯的季节到了,也是卖红薯的时候,那个年代都是把红薯蒸熟了,到街上去叫卖着,哥也高中毕业了,他在帮衬着母亲的同时,还有肩负着学习的重任,哥是我兄妹三个中最聪明的一个,(我有个二哥在父亲走之前就送给乡下远房大伯家了),他的精明就向母亲,学习优秀,每年都能评上特等的奖学金,如此优秀的他,很顺利的考上了大学,但由于父亲的问题,政审这块通不过,十年寒窗,付之东流,哥上大学的梦破灭了,和大学失之交臂,回到家中,母子俩泪眼相对,伤心无比。母亲给了他很多安慰,无奈的哥把伤疼埋在心底,默默的帮母亲打点着生意,苍天啊你就这样不公,生活就这样安排着哥的命运……</h3><h3>睌上母亲精心盘算着蒸红著卖的成本,眉头紧皱自语的说着,蒸红薯卖需要买煤,开支大,掙不了什么钱,我们糊口都难。在一旁的我对母亲说,煤炭可以不买,放学了,我到江边上去捡炭泡子回来烧,(炭泡子是工厂用煤块烧锅炉用后的,倒掉在江边,但还有利用价值的,家用很好),母亲吃惊的说到,行吗,你只有八岁呢,路程又远,就是捡到了,你能提得动吗,母亲用心痛的口气询问着我,我回荅母亲,您放心,我能行,提得动。在贫寒中成长的我,也让我过早的懂得了生活,能为母亲分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从此,放学后,一个五齿的钉扒,一个大竹蓝,天天出入在江边中,参加了拣煤核的行列中,一天一筐子,那时母亲蒸红薯用的煤炭都是我捡回来的,看着这些,母亲欣慰的说,你真的是长大了!</h3><h3><br></h3> <h3><br></h3><h3>六四年转机来了,湖北省林业厅来招工,哥考上了,林业厅是省直机关,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每年要出差,而且还是偏远的神农架,</h3><h3>一年才能回一次家,尽管母亲心中有千般的不</h3><h3>舍,但她只能随哥而去,哥走了。四清运动来了,割资本主义尾巴。卖菜的做小生意的都是资本主义尾巴,母亲小生意做不成了,我们的生存又成了问题,生活的压力再次把母亲推向了风囗浪尖。那段时间,母亲向疯了一样到处找工作,一次次的失望,多次的碰壁,工作没着落。毫不夸张的说,家里都断了炊,母亲只能热脸贴邻居的冷脸,东家借半碗油,西家借二筒米,用菜场上捡回来的老菜叶混合在一</h3><h3>起煮饭,艰难地围持着。这一慕我终生难忘。那段时间母亲常常坐在屋里,唉声叹气,发着呆,反复念叨着,找不到事做,这要是时间长了怎么办,怎么办!在生活的重压下,42岁的母亲看上去,比实际年龄不知要大几多,头发也花白了一些!</h3><h3>正当母亲朿手无策之时,街道上成立了一个劳动服务站,组建一个建筑工程队,招人的条件是要招男同志,母亲顾不了那么多,前去报名,队长看母亲是女同志,又瘦又小,没有应允,母亲求他,你带上我把,我能行的,同时也跟他诉说着家中的种种,刚好旁边有个阿姨了解母亲,也说母亲能干,队长勉强的答应了!</h3><h3>失业的滋味,饥饿的折磨,是母亲的动力。加上母亲本身是个能吃苦耐劳的人,工作中,母亲同男人一起抬着几佰斤重的水泥板上屋梁,跟随着大货车,上下挑砖,挑起土来都是拣大担子挑,用行动证明着她能行,没让队长失望,一个月做下来,母亲评选的工资是甲等工资。(当时他们的工资是按甲,乙,丙,三个等级来订),可怜我母亲为了填宝肚子,付出了常人难以想像的毅力。</h3><h3>以前的冬天很冷,母亲每天上班走的又早,寒风刺骨,穿的很单薄,又没有棉裤,就是二条单裤子外加一条雨衣裤过冬,(雨裤是橡胶做的,用来下雨穿的蛮厚,但很重),那条雨裤一个冬都脱不下身来,母亲用她坚韧的意志,不屈的性格一次次将命运踩在脚下。</h3><h3>母亲所在的施工队,是自负盈亏性质的,有活</h3><h3>就让你去做,接不到活就得呆在家里,好在当时哥能每月给家中寄钱,填补了母亲没活干的空挡期。从此我们家结束了生活没保障的年代,母亲也松了口气。64年的年底,哥从神农架回来了,带了好多的东西回家,最忘不了的就是又黄又大的大袖子,甜甜的,水份又足,从未吃过水果的我,吃得都不想放手,母亲爱热闹,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拿它送了一些平常帮助过我们的街坊邻居,她经常教导我们做人的一些道理,要诚信做人,以礼待人,勤劳,勤俭,富日子要当穷日子过,就是后来生活条件好了母亲也常念叨着这句话。</h3><h3>65年哥调离林业厅,回到武汉。母亲仍然还在施工队辛苦着,她心里盘祘着,再辛苦几年,以后家里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母亲就是还样吃了算,算了吃的节俭着。68年哥结婚母亲一手操办着,在亲戚们的帮助下热热闹闹的把嫂嫂迎进了门,侄女出世了,她的到来,给家里带来了生机和快乐,白天母亲在施工队干着,晚上回家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坐月子的嫂嫂和襁褓中的小孙女,虽然有点累,但母亲很开心。</h3><h3>侄儿的问世,让母亲有了别样的感觉,她很垂青着她的两个孙辈,很疼爱他们,就算他们顽皮,也不会训斥着他们,冬天没到,棉衣,棉鞋早早的就准备着,有好吃的也要留给他们。要是哥嫂对他俩有点照顾不周时,母亲就会同哥嫂理论,生怕委屈了她的宝贝孙子。</h3><h3>那种隔辈亲的,亲情在母亲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h3><h3>(这期间我经历上山下乡回城,参加工作,也成了家),施工队在母亲60岁那年也解散了。哥嫂也希望她不要做了,就在家帶俩个孙子,但母亲觉得她呆在家是增加了哥的负担,况且俩个孙子在上幼儿园,做习惯了的母亲她选择卖冰棒,自己可以养活自已,母亲的这一身都在为儿女考虑,从没考虑自己。我们都极力反对,可母亲是那种一口吐沫,一个坑的态度,没有商量的余地,就只能随了母亲。</h3><h3>当时哥已搬到厂里宿舍,不在母亲身边。卖冰棒是越热越要出摊,一个人很辛苦,我放不下她,跟我老伴(姓洪)商量,想回母亲身边帮她,老洪的顾虑是如果我们搬出厂宿舍了,以后想回厂宿舍就很难,我顾不上那些,做着老洪的思</h3><h3>想工作,他很通情理的答应了,就这样我又回到母亲身边。没多久女儿出世了,同样母亲对她也是百般的哬护,她觉得笨手笨脚的我带不好女儿,任何亊情都是她亲力亲为,女儿是她一手带大的。夏天是卖冰棒的季节,通常是早上八点出去,晚上十点左右收摊,很辛苦,我们照顾着母亲的生活起居,</h3><h3>在这我得说一下老洪,对母亲照顾的十分周到,母亲的冰棒卖断了货,只要他在家,不管什么时候,随叫随到,从不推托,也不给母亲脸色看,任劳任怨的,骑着自行车就到批发点帮母亲进货,他也知道母亲辛苦,每天晚上都帮母亲把床上的凉席抹好,十几年如一曰,从未间断。</h3><h3>街房邻居都很羡慕,说母亲有个好女婿。老洪和母亲之间的母子情,是在生活的锁亊中逐渐形成,他们不是母子,确胜似母子。</h3><h3>夏天我们帮母亲打点着生意,冬天母亲在家帮我操此着家务。</h3><h3><br></h3><h3>哥嫂隔三叉伍的也会回来看望母亲,侄儿侄女放寒署假也过来小住,一家人其乐融融,那但曰子母亲很开心。(父亲在六二年觧除劳教,但当时城市人口下压,失去了单位的父亲只得回乡下老家,直到80年平反回家,母亲不能接受父亲,她觉得所有的苦难都是父亲带来的。哥接受了父亲,父亲就一直住在哥那)。平常我们和母亲在一起相互帮衬着,但每逢春节哥嫂就把母亲接去,母亲也一定会去哥那,儿子永远是她的苐一。</h3><h3>随着社会的发展,电冰箱的普级,家家户户都自己买冰棒回家。冰棒生意举步为艰,这时母亲已是76岁的髙龄,我帮母亲分析着形势,劝说着母亲收摊算了。刚好老洪单位也分我们一套2居室的住房,拿房钥匙时,我嚞优参办半,我们一家三口跟母亲一起走过了十六个年头,这段感情和放不下母亲的心情,实难割舍。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母亲辛苦了一辈子,含辛如苦扶养着我和哥,操此着家中的大小亊情,现在我们长大成家了,确一个个离她而去,那几天里我饭吃少了,话也不多,母亲看出了我的心亊,她就故意说一些不好听话,决情的话,赶我们走。人世间的爱最伟大莫过于母爱,母爱是最伟大最无私的爱!背着家中所有的人,我嚎啕大哭了一场,尽情喧泄着心中的予盾和放不下母亲的心情,离开了七十六岁高龄的母亲!</h3><h3>好在我住的地方离母亲不远,我时不时的会去母亲那里探望她一下,从她的表情里觉得母亲已适应了我不在她身边的日子,我的心也放下来了。哥嫂也经常去她那走走,母亲当时身体也还不错,跟老街房们打打牌,_(叫上大人),就是一种纸牌,跟他们东家长,西家短的闹闹</h3><h3>磕。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七十六岁的高龄终于歇下来了。</h3><h3>日子就在平淡中一天天过着,母亲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偶尔的会说一下心口有点不舒适,喝点红糖水也没什么事。母亲八十岁生日时,哥为她过了个生日,全家人都聚在一起,开开心心,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然而身体无法抗住衰老的脚步,就在母亲过完八十岁生日没多长时间,母亲大病了一场,(母亲一辈子没生什么病,从没进过医院),我们急急忙忙把她送进了医院,检查结果说是左心室心衰,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一直是嫂嫂在照顾着她,</h3><h3>出院后,我把母亲接到我那,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母亲每天也准点吃药,她的状况也很不错,母亲身体一好,她又提出要我送她,回她的住处,我说服不了母亲,留不住她只得把母亲送回到她的住处。</h3><h3>这次母亲回去身体大不如从前,我在去看她就帮她带些半成品的菜去,当时我已下了岗,在外打工,老洪在单位上班,时间比我多,我就会安排他为母亲煨点棑骨汤之内的给母亲送去,哥嫂也去的勤些,也会给母亲带点菜和曰用品给她,母亲床上单子和衣服我都拿到我那帮她洗洗,这段日子母亲在药物的控自下,身体也还好,但人还是比较衰弱。那年春节哥向往年一样,把母亲接到他那里去了,初二我去看望母亲,嫂嫂说她精神不怎么好,吃年饭就动了一下筷子,这二天也没怎吃东西,我看见坐在床上的母亲是不怎么好,就提出送她上医院看看,母亲说大过年的不想去,我就独自一个人去了上次母亲住过的医院,跟医生诉说了一下母亲的情况,开了打吊瓶的针回家,附近的医生跟母亲吊上了吊针,等母亲针打完了,时间也很晚了,老洪也嚷嚷要走,说再不走就没车了,母亲也催着让我快走,我签应母亲明早再来看她,(哥当时也不家,乡下有个老人的新年,哥去了那里),我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让老洪快睡觉,明天早点去母亲那,结果零晨二点多侄儿打电话告知我说,奶奶走了,我放下电话后大脑一片空白,血液凝固,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漫长,我真沒有想到,母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让我,快走,竞然成了遗言,短短几个小时竟让我母女阴阳两隔,我趴在母亲身上放声大哭,呯喚着母亲,我希望母亲能听到我的呼喚,醒过来骂我这个不孝之女昨晚的离去,然而任凭我的呼唤和哭声确怎么也唤不醒母亲了,母亲的灵柩在家停放三天,我就在母亲身边坐了三天,抹不干的眼泪,用我的双手握住母亲已冷冰的手,想了很多,很多,痛骂自己这个不孝之女,在母亲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离她而去,在母亲最后的一程,哥和我都不在她身边,这世间上养儿养女又有何用,我为自己初二晚上的离去留下了不孝的罪过,悔之莫极,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说走就走了,留给我的是悔恨,内疚,和自责。在清理母亲的衣物时,我们打开了一个木箱里面全是母亲自己给自己办的装老的衣服,和一佰条毛巾,这都是母亲自己生前跟自己准备身后要用的必须品,包括遗像她都是自己准备好的,看着这些遗物,我泪如雨下,母亲您把这些都准备着,您让我们做儿女的情何以堪。母亲就这样去了,母亲一生担负的痛苦最多,压力最大,咽下的泪水也最多,她的一生充满着艰辛和坎坷,母亲的故事是所有中国母亲的一个缩写,然而留给下辈人值得深思的是什么呢?………</h3> <h3>这是母亲65岁时在东湖照的。</h3> <h3><font color="#010101">母亲和她的宝贝孙子在一起,如今照片上的小字辈都成家立业了,各自都有幸福的小家。</font></h3> <h3>这几张照片都是母亲在世为我做的棉鞋,我一直都珍藏着,看见这些,母亲做鞋的情景伤佛就在昨天,……</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