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离开你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h3><div>再一次,回到了你的身边。</div> <h3>还记得我吗?</h3><h3>我日夜思念的拓石,我日夜眷恋的小站。</h3> <h3>当列车才驶入峡口潺潺的溪湾,</h3><h3>平静的心儿为什么那么发颤?</h3> <h3>这可是当年流鼻涕捏泥巴的郑家小二?</h3><h3>这可是当年光着腚在渭河里扑腾的少年?</h3> <h3>我又见到你了,</h3><h3>那孤寂静静的月台,那绵绵不断的铁道线。</h3> <h3>多少次在梦里呼呼你啊,</h3><h3>那滔滔的渭河水,那巍巍的金龙山。</h3><h3><br></h3><h3><br></h3> <h3>我回来了,</h3><h3>在细细辨认你昔日的容颜。</h3> <h3>山坳中那块长满荒草的平地,</h3><h3>可否是留有我无数足迹的小学校园?</h3> <h3>我回来了,</h3><h3>在慢慢咀嚼我儿时的梦幻。</h3> <h3>渭水边那棵勾腰驼背的老松树下,</h3><h3>可留下我们这群少年稚嫩的呐喊?</h3> <h3>看见那块巴掌大的小站月台吗?</h3><h3>当初的我每天都要进进出出好几遍。</h3> <h3>看见这闭塞小站周围零落的村庄了吗?</h3><h3>我曾无数次疯跑过的关庄、集村、关道塬。</h3> <h3>记得这里的夜晚是那么出奇的静,</h3><h3>只有火车的声声汽笛,夜夜伴我入眠。</h3> <h3>记得那年的阳光是那么灼热,</h3><h3>肆无忌惮的烤烫在二道坡砍柴我的脸面。</h3> <h3>在你的怀抱里,</h3><h3>我曾哭过,笑过,爱过,也品尝到了温暖。</h3> <h3>在你的怀抱里,</h3><h3>我也曾尽情的撒过娇 ,忘我的撒过欢。</h3> <h3>曾经同桌的你,</h3><h3>闲暇时,是不还偶然翻看我那发黄的校园照片?</h3> <h3>隔壁邻家的小妹,</h3><h3>你是否还在遥远的,遥远的天边?</h3> <h3>为什么泪珠要在眼眶里打转?</h3><h3>是不是我想的太多,想的太远?</h3> <h3>啊,那是因为我曾经无数次在睡梦中寻觅,</h3><h3>寻觅在这里已逝去的昨天。</h3> <h3>仅将此诗献给所有从这里走出来的拓石学子。</h3><h3><br></h3><h3>郑子林 ,二零一六年五月于天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