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2018年6月9日,雨后的金雁湖绿树环合,芳草鲜美,阳光灿烂。今天,连山镇小学76级的小学生暨78级的初中生的同学会将在公园内的云杏酒家举行。</h3> <h3> 雨后的城市空气清爽。碧波荡漾的鸭子河边,许多晨练的人们还在栈道上漫步。光影斑驳的公园河堤上,老人们犹在健走。</h3><h3> 走在人群与绿树里,平静里还是有着忐忑:也许身边的大爷大妈,就是与自己一样在赶往云杏的小学同学吧?</h3> <h3> 这是不再青涩的女同学们,今天是如此的发达。而二十年前呢,下面的照片就是停留的时光。</h3> <h3> 看到这些依旧楚楚的女生,脑海里竟能清晰的浮现出当年的小名。泽华,梅儿,王玉,妹子,这几个当年读书常玩在一起的女孩,就是班上神一般的人物吧。就是高中了,好像许多男生看见她们都会晕晕乎乎的,一副仰望与膜拜。</h3><h3> 记得多年之后,还有人推崇教师家庭出身的泽华为班上的林黛玉。而机巧漂亮的梅儿,清水芙蕖般的魅力,应该一直影响着少年到青春期的男生们的审美情趣吧。</h3><h3> 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妹子是语文张老师家的女公子。优雅,平和,大方,能歌善舞,是天生的班长料,深得老师和同学的倚赖。</h3><h3> 王玉本在一班,后来调到我们班的,据说是因为教我们的罗老师是她家亲戚。一双大眼睛,一副好嗓子,印象里她就长期坐在教室的第三排。</h3><h3> 那土垒水泥面的长台,就是我们的课桌。一条长凳上坐着四五个孩子,一般是男女相间的。我们长不高的是长坐一二排的,那位故逝了的连山大刀回锅肉创始人当年就与我同桌过:在玩耍中我们没少吃过亏呢。呵呵。</h3> <h3> 曾老师,是我们小学的班主任。身材姣小,右肩上斜,上背微扛,一脸文静与和善;说话细声细气的。她总是无微不至地关爱着我们,印象中似乎她难得回一次城里的家。文弱的她秋冬季节总是感冒,住处的蜂窝煤炉子上,常用沙罐煨着草药;上班时也经常戴着一个白口罩。</h3><h3> 拼音字母是她用歌儿教我们的。有时几个城里同学相聚,李娃启发扬军还颇为羡慕我们的拼音功底:因为他们是大队学校读的书,哪儿来的字母歌哟。</h3><h3> </h3> <h3> 我们没少令她生气。</h3><h3> 斗鸡,跳岗,按腰鼓子,逮猫,睡午觉时叭纸条烧同学,折纸飞机,拌方打板、纸烟盒,跳拱,等等等等,给那个贫乏时代的童年带来了无限的欢乐,也惹出了不少的纠纷,有时发展成了同学间的打斗。</h3><h3> 站办公室,写检讨,告家长,这些也成了儿童生活的一部分。</h3><h3> 小坤谈起她来,一脸歉然。他说:再说下去,我会流泪的。因为当年的小坤就是顽皮无忌的,同学间的许多玩笑过头事都有他的份,也由于受罚而到幼儿园曾老师住处扔过石头。</h3><h3> 而今,你从那圆圆的脸上,明亮的眼睛里哪里看得出当年的淘气呢。成熟,稳重,练达。他在城里开了个茶楼。上午休息,下午上班。晚饭多在茶楼喝酒过的。六点多钟,茶客朋友们你一菜他一酒的拼盘海吃海喝。——亏得他一副好身板,令人羡慕嫉妒哟。</h3><h3> 为人四海。据说,小学同学学儿当兵时打架头脑受损,经常迷迷糊糊地逛到他那儿去,伸手要钱,几块几十的,他都给过。</h3> <h3> 罗老师大名文鼎,是初中的数学兼班主任老师。他特别喜欢糊涂他们几个聪明伶俐的学生,课上课下常在一起说笑。这次同学会糊涂迎接到他时,我说,给你的得意门生照个相吧。他马上接嘴道,你们都是我的得意门生。——如此敏捷的反应,丝毫没有七八十岁的迟滞。</h3><h3> 课堂上的讲授声音钢响钢响的,但那时的我学数学已经缺乏灵性了。课堂之下,他与语文张老师用扁担长的竹管做了一个电扇状的农药喷洒器。竹管里装上几节电池,一按开关,前头的叶片就飞速转动起来,方圆三五米都洒满了水雾。</h3><h3> 七十年代末,是个贫乏的时代,小镇上缺乏见识的孩子们,下课就围着他,看稀奇哟。他还喜欢写作。记得我考取大学,回家去看他,还主动与我探讨文学,令浅薄的我很是惭愧。</h3> <h3><font color="#010101"> 自号糊涂,大名实则为胡晓林。聪明伶俐爱做事,是个心比比干多一窍的人。当年,课间的许多游玩项目多与他有关,火砖龙门的校园,好像都有他奔跑的身影。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有一次,有人弄了个卫生套来,吹得如同一个大冬瓜,于是乎,课间话动几乎全班男生都在追打这可以高高飘起的大汽球。而一段时间里,不少同学都去垃圾堆里翻找过它呢。只是不知道这事是否与我们可爱的糊涂有关。呵呵。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初中时,心性顿悟的糊涂学业优秀。而争强好胜依然。一次,廖其中说他考不上中专,二人就打赌,廖以项上人头作资。结果当然是输了。此后,每次见面,他都要拍拍廖的脑袋,说这个是我的,暂时寄在这里哈。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糊涂也是个热心人,同学活动多有他的身影。这次聚会,台前台后,操劳诸多,辛苦不少的!</font></h3> <h3> 站在中间的是雷宁,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他住居民点,我住老瓦房。每天,他们都得到我们院坝里的水井里来提水喝。而他家隔壁就是秦老师,晚上,秋虫呢哝里,一盏油灯下,秦老师就开始爬格子。据说他的稿件还投过《人民文学》这样的大刊物呢。</h3><div> 左边的中伟家住在上场口,他父亲在镇卫生院工作,就在我们院子边上。我们提水的竹杆就靠在医院的瓦房上面,经常可以听见对面刮宫妇女痛苦的呻唤。</div><div> 放学之后,跑到同学家去玩是常态的。尾巴家当年就在养鸽子,而今,他虽然也在本镇医院做了个医生,而家传的养鸽早已令他成了个鸽子王,经常参加信鸽竞飞,据说也挣了不少的银子。</div> <h3> 照片最右边是小林,这是他的小名。聪明伶俐,是同学中的翘楚,小脑袋里有许多的点子。印象中还是很顽皮的,但要说出来又没有具体的事情。初中时候,他与糊涂,杨乾富,廖其中都是班主任罗老师的宠爱,而愈向上学他们的灵气就愈占优势。所以,后来他们中的三人初中毕业就考上了中专,这成了小镇上哄动一时的大事。</h3><h3> 而今的他早已在市医院工作了三十多年,B超彩超是著名的专家,刚从医院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一脸愉快,一身轻松。如同他多年来的乐于助人,九十年代的20年毕业同学会与今天的40年同学会,他都鞍前马后地谋划出力,是个典型的热心人。</h3><h3> 当年,他家住在区医院对面的土巷子里,后面就是一家卖烟的。小坤和明寿说:那家人很害人,我们抽的烟就是在那儿买的呢。可是,人家小林就没有抽烟,你说是不是?</h3> <h3> 黄国琼,当年能歌善舞。家里姊妹颇多,她性格开朗,爱学习。是班上的台面人物之一。聚会后闲聊到儿时趣事,有人说,当年的顽皮事多是她报告老师的。真的吗?我咋没丝毫印象呢?也许真是这样,才避免了少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吧。呵呵。</h3><h3> 这次同学会,她是出大力的志愿者,请老师,找同学,备礼物,主持礼仪,能够找到80多人,这是超凡的组织才能的体现!真真的不简单啊!应该为她大大的点赞👍!</h3> <h3> 黄国琼两边分别是陈洪群和杨志珍,她俩协助小黄猫操持着这次的同学会。</h3><h3> 陈洪群家住高家龙门,每天我去为在下场新街口卖菜的父亲送饭都会经过她家门口。</h3><h3> 那时的连山街上是古色古香的,南华宫,普统寺,湖广馆,江西馆,许多寺庙会馆高大巍峨地分布在场镇四周,街道两边都是阁楼建制,门面为木板的,街面多为青石条。</h3><h3> 逢场之时,家家户户取下几块门板,两条长凳上一摆,就是一个摊位,或者出租,或者自售。古店关仓八角,四乡八里的乡亲们都来这四县交界处做生意。卖柴卖米卖红薯南瓜花生,买油买盐买针头线脑。最闹热的是过年之前,人们卖出农土产,换走轻工业品,对联,爆竹,纸灯笼。熙来攘往,真是一个大世界。</h3><h3> 杨志珍好像住在上场猪市坝,与班上的大帅哥白定均毗邻而居。家里好像在供销社工作,也算班上的小资了。所以,文静中自有一份自持。</h3><h3> 这次同学会她任财会,辛苦操持,任劳任怨,胸襟坦荡。</h3><h3> 为三位女将点赞!</h3> <h3> 小名德娃儿,家住在我家的巷口附近。</h3><h3> 那时候,每个铺面后的房屋都深达百米,若干间的房子和天井就容纳下好几家人的居住。德娃儿家住后屋,前屋是钟华她家的,隔壁是蒋玉霞家。木板或者篾条泥糊墙相隔。炒菜的锅铲声都清晰可闻,所以各家各户也难得有啥秘密可言。</h3><h3> 他与梅儿是表兄妹,没事的时候都玩在一起。有时候他也曾来过我家院坝里提水的。</h3><div> 中学毕业后入了伍,部队的锻炼令其更显稳重。复员之后到了银行工作,深得领导的赏识。</div> <h3> 站在左右的是萱妹和李志嫒,她俩与坐着的钟华都曾经喝过我家院坝里的井水。</h3><h3> 常常,住在下场南华宫附近的萱妹都要到我们的大院子里来,来住在居民点的她大姐家玩。她姐夫是一大帅哥,军队上下来,在粮站工作。姐姐就在服装社,继承着家传的手艺。小侄女乖巧伶俐,很是讨人喜欢。印象中萱妹属于文静的女孩,静静地来,静静地去。</h3><h3> 而今,待在城里数十年,萱妹裤庄早已闻名。据说,她正打算给省城工作的女儿在成都购房呢。</h3><h3> 李志嫒住在德娃儿家的隔壁,家里还有一个姐姐。放学以后,经常挑着水桶来我们院子里洗衣挑水。后来工作了,在二小教书。每天走走鸭子河上的飞鸿桥,看它如何的南辕北辙。</h3> <h3> 蒋玉霞是我们巷口的第一家。活泼,大胆,美丽,是个敢作敢为的女性。初中毕业后,跳入经商大潮,服装生意成为了她的第一桶金;是同学中最早凭自己的本领建房造楼的人物之一。</h3><h3> 为了这次聚会,刚到东北十几天就又返程归来。而今随夫的工地东奔西跑:川妹子的能干体现得淋漓尽致。</h3> <h3> 站在正中间的是陆儿,家里他排行第六,大名叫蔡世柱。他家住在广三中对面、镇卫生院的旁边,是我家走出大院坝的另一条小巷子的所在。</h3><h3> 当年的小镇上,卖针头线脑诸般小百货的摊档屈指可数,他父亲就凭着这个小小的摊子,让一大家子活得滋滋润润。</h3><h3> 每天,他父母取下门板,放在两条长凳上摆成摊子,林林总总的小百货吸引着赶场的人们。我们小孩子就在屋里屋外地追逐玩耍,许多时候也爬上木梯,到阁楼上玩。</h3><h3> 记得我看的第一本连环画是在烟市巷口的书摊看的,当时花了两分钱,两个多小时才看完;而读的第一本小说就是在陆儿家的阁楼上得到的,当时没有扉面,熬更守夜地读完的:为保尔、为冬妮娅萌生而又夭折的爱恋怦然心动。从此,除了批林批孔的政治武装之外,还知道了让人牵肠挂肚的爱情的存在。</h3><h3> 此后,还读了《三侠五义》《七侠五义》等等,都是从他家阁楼上的一个大木箱子中得来的。</h3><h3> 陆儿与我除了共饮一口井水之外,初中也到了公社中学读书,一段时间里,我们走得很近。也曾学习演义小说中的情景,结拜兄弟的,当年还被大人们戏谑过。呵呵。</h3> <h3> 小名寿莽,他和早已谢顶的小娃玉林都是我的玩伴。</h3><h3> 寿莽家住在柴市坝边的大河沟边,一棵古老的皂桷树荫蔽着汨水桥,也荫蔽着他家一半的房子。前半部分是廖明英家,里面就是他家。一年三季,喜欢钓鱼的我和小娃都会跑到他家去。</h3><h3> 跨出门槛,就是石砌的河坎。清澈的河水里,石爬子,线麻鱼,尖嘴巴,白条儿,多了去了。只需挂上蚯蚓或者小虾,就会有鱼来频频咬钩,半天就会有一小碗的收获。钓鱼,不仅带来了乐趣,也为家里添上了一道小菜。所以,我与小娃,家钦,刘健都经常到沟边河里去垂钓。曾经跑到十多里外的杨家堰、和尚堰、土矶濠和山里的东风水库钓鱼。因为这而走了不少地方,看了多少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的。</h3> <h3> 寿莽摆起过往的经历,有一天一夜开沙车的惊险,有而今开饭馆的平淡,一副老成持重相。小林说他一年收入几十上百万,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深究。</h3><h3> 小娃玉林自小就爱画画,师范毕业后到了高坪教美术。印象之中,好像课余时间就出去为单位企业写标语,也算是挣了几个兴趣钱吧。他脾气和善,言语不多,读书时我俩走到一起成了玩伴,成年后都迈入教家大门,也算是机缘投合吧。</h3> <h3> 廖其中,初中班上的台柱之一。家住在柴市坝后面的横街子上,那条大河沟从他家门前流过,几十米下就是廖明寿家。当年,几岁的我和林玉林提着竹撮箕,拿着竹钓杆,经常在这沟边河坝里钓鱼,他家里也去了不少的。</h3><h3> 沉稳,平和,是一瓶耐品的酒,时间长了,深得喜爱。</h3> <h3> 培培,世家医生。其父医术是满镇闻名的。当年,他的顽皮淘气也是有名的,还是孩子王一枚吧。成年后,继承了地方上的任侠仗义,敢为人出头,交游很广。数十年来,所置家业颇具规模。而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家业兴旺啊。</h3> <h3> 这是小坤和兴文。兴文,家住北栅子的氨水池附近,当年的小兄弟,现今已在中江发展,通过努力,办起了跑山鸡养置场,走上了电商大佬的发展道路,成为了鸡司令。</h3> <h3> 这是当年我班的女生。依旧风姿绰约的吧。</h3> <h3> 这是巫德书老师。可能我只在火砖龙门读了一学期的初中,他教我们什么是没有一丝儿的印象了。但因为他的侄儿事我们曾经有所交集:沉稳有序,这是给我的印象。</h3> <h3> 这是王玉同学的亲戚罗老师,一个性情开朗的老人。请她致辞时她乐不可支,也逗得周围的年过半百的弟子们哈哈大笑。</h3> <h3> 火砖龙门,这是小镇唯一的小学的别称,因为大门及其中的建筑用上了火烧制的红土砖,这在全镇多为木板土坯房的街道上显得特别突出。而今,已然成为了记忆符号沉淀于人们的脑海。</h3><h3> 时光飞驰,日月如梭。感谢生活给了我们一段沉积的故事,今天的回味醇香浓烈;感谢同龄人的相携陪伴,垂暮将至而祝福依旧;感谢连山,共同的养育地、安稳着我们精神的家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