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时光荏苒,岁月流转,在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中,我步入中年行列,童年的时光,童年时的无忧无虑,随时光的推移成了记忆中最纯真最美好的片段。在我们还不懂得体味,还来不及回味的一瞬间,便已掩埋在岁月的尘埃里,但乡下我记忆中的老院,一直在我脑海里,不能忘怀,充满温馨,关爱,父母的呵护,兄弟姐妹间的那种亲情,只留下一份深深的念,暖暖的情,一份久久的记忆,在生命的旅程中永恒,那是我一生中最无忧无虑、最开心快乐的日子……在我记忆里,老院门朝东,门房就一间,是父亲自己盖的,与其说是房,也就是两边胡基磊起来,上面用几根木椽搭起来的sa子,推开栅栏式的大门,两步就可以进入院里,这也就是我们兄弟三个的乐园,我们老院很大,父亲在院东种了几颗苹果树,有小国光,有黄香蕉,还有富士苹果,但我们只能吃落到树下的苹果,好苹果父亲都卖到土产公司去了,即便如此,那时候的苹果,不知道要比现在好吃多少,一到秋天,香气四溢,浓浓的果香,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眼巴巴的盼着苹果自己掉下来,唉,现在再也品尝不到那时候的味道了,每次下完苹果,都是父亲和二哥,偶尔是我,陪着送去土产公司卖,父亲拉着小平车,上面几篮子苹果,那时候父亲应该是开心的,在我眼里,父亲永远是那么严厉,那么高大,只有这时候,他才能露出点点笑容,我也才不怕他,父亲和母亲结婚的时候,很穷,母亲在世的时候,告诉我,她们结婚的时候,被子都是借别人的,结婚晚上,别人就把被子拿走了,房子只有一间,厨房是用葵花杆搭起来的,生大姐的时候,外婆过来侍候她月子,父亲半个身子就在房子外边,母亲说这的时候,眼泪婆娑,我记事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了三间土瓦房,我们兄弟三个一间,大姐二姐一间,父亲母亲住北边靠东第一个房,母亲很勤劳,在老院的后院,种了几颗枣树,石榴树,在门房那个地方栽了葡萄树,夏天在葡萄树下面乘凉,吃饭,微风习习,也不觉得很热,老院西边,有三颗桑椹树,是大哥二哥为了吃桑椹,在野地里发现,小心翼翼地弄回来,在我们兄弟三人的呵护下,一直长到前几年,长势很好,每年桑椹红的时候,晶莹碧透,煞是好看,我记得那时候,二哥视桑椹树如命,不让我去用手摸,也不让我给小树浇水,有次和我生气,我一怒把中间一颗桑椹树苗拔掉了,在家我是老小,父母也护着我,二哥也没办法,即使生气,现在回味起来,都是满满的幸福,那时候大姐二姐没出嫁,我们兄弟三个,家里也挺热闹,虽然穷,但很温馨,我们兄弟三人,经常吵闹,骂架的时候,都有外号,我骂大哥二哥是杰疙瘩,峰疙瘩,我自然是永疙瘩,好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在故乡这个老院,有着我们兄弟三个的欢乐,幸福,一直未忘记,生活带走很多东西,却带不走童年的这种兄弟情深,血浓于水,这份浓浓的感情已经融入我的生命,成为我生命中最厚重,最珍贵的东西。起初,我家的后院不是院子,而是我家屋后的一片小树林,有杨树,槐树,当然还有那棵枣树,那里是我儿时的乐土,撸槐花,捉知了猴,打枣,和小伙伴们捉迷藏,童年的快乐时光一大半是来自于那片小树林,东南角是个猪圈,猪圈旁边有个香椿树,春天来临的时候,我经常上去采摘,我忘记了是榆钱树还是香椿树,反正小时候经常上,为这也没少挨过父母的责骂,二哥也就为了吃榆钱,猪圈挡猪的石碌碌把脚砸伤了,躺了好长时间,小时候顽皮,都受过伤,也都没有现在孩子这么娇气。</font></h3> <h3>老院陪我度过了最快乐的时光,不仅仅有我们兄弟姐妹之间的欢乐,也记载着我们家奋斗的历史,期间的爱,浓浓的情,父亲很严厉,母亲很善良,大哥经常在学校,晚上很晚回来,我大部分时间和二哥在一起,也就是跟屁虫,记忆中,父母有时候吵架,我很害怕,觉得没人能管了父亲,但只要母亲哭着让我去找奶奶,父亲马上就不吭气了,我只记得我的奶奶,拄着拐杖,从大伯家来,指着父亲,父亲和小学生一样,做错事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那时候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见我奶奶那么害怕,父亲也有怕的时候,也有他怕的人,父亲从小过继给别人,但对我奶奶很孝顺,这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我,做人要厚道,做子女的要孝顺,这也是老院给我留下最丰厚的遗产。</h3> <h3>童年的记忆深处的那片雪花飘落的故土,春风夏雨淋漓的那宅老院,雪中雨中呵护关爱我的父亲母亲,已经离开我们了,嬉戏打闹,帮我出气打架的大哥二哥,现在都已天命之年,沧桑的容颜,也已皱纹满面,,那童年无虑无忧,捉知了放鞭炮,正月十五点滴滴眼打灯笼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恐怕永远只能在心中,只能在梦中了……</h3> <h3>胡孝永于2018年6月,重庆江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