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1, 51, 51); font-size:22px;"> 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楷模;一个时代最鲜明的精神坐标,便是尊崇英模,形成全社会凝聚的共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1, 51, 51); font-size:22px;"> 一一题记</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是个和风熙熙阳光明媚的春日,我们十几位原在逊克县双河大队插队的知青在控江路一家小饭店聚餐。金士英(金训华的妹妹)带来一篮鲜花,说是答谢大家不辞辛劳到处奔走到报社到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因为有人借金训华之名招摇撞骗。看着大伙的笑脸,望着这篮生意盎然的鲜花,毫无征兆地悲从心来,泪水汩汩而下,我想起了长眠在黑土地上的金训华⋯⋯</b></p><p class="ql-block"> </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9年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年。三月初,前苏联军队入侵位于乌苏里江主航道中心线我方一侧的珍宝岛,并向纵深地区炮击,中国军队被迫自卫反击,边境战火硝烟弥漫,战争一触即发。</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海市革委会上山下乡办公室(简称“乡办”)组织了一支上海红卫兵赴黑龙江学习考察访问团,一位姓朱的工宣队员任队长、时任上海市中学红代会常委的金训华是分队长,我是队员之一。可我至今没明白,既不是红代会成员也不是学校造反派头头的我,怎么会被选拔到访问团来?从此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span></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1, 51, 51); font-size:20px;"> 哈尔滨防洪纪念塔。后左考察小分队队长朱师傅、右金训华,前排左小分队成员曹瑾新、右沈晓冰</span></p><h1><b style="font-size:22px;">出发之前,我们每人发了一套棉军装一顶棉帽一件绿色的军大衣。这套行头在春意盎然的上海显得臃肿厚实,可到了冰封雪飘的黑龙江仍然不抵严寒。</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黑龙江地广人稀、辽阔壮美,他展开博大的胸怀欢迎我们。省地县都用最高规格来接待我们这帮“小八腊子”(沪语:小毛孩)。哈尔滨入住的是北方大厦,黑河是黑河宾馆,省地县的一把手都亲自出面,他们强调的一点:边疆需要你们来屯垦戍边、保家卫国! 你们就是不带帽徽领章的隐形战士,一旦苏修入侵,你们要冲到前线与解放军并肩作战。 黑河 军分区 政委 、地区 革委会 主任 彭 绍 先还 把 小分队 成员 带到 了 黑龙江 边 ,手指 对岸 说, 对 面六 十 万 平方公里, 包括 乌苏里江 以东 四 十 万 平方公里 的 土地 原先 都是 咱 中国的 。1858、1860年沙俄 政府 逼迫 满清 政府 签订 了 不平等的《爱辉 条约 》和 《北京 条约》。 1900年又血洗海兰泡和江东64屯,强行放火烧毁民房、屠杀不肯过江的原住民。江面上飘浮着断臂少腿的死尸拥塞了水面,二十多天后,还不断地有浮尸出现,江水成了血水。七千原住民的生命,不管妇孺老壮统统死在沙俄骑兵的屠刀下。</b></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1, 51, 51); font-size:22px;"> 这两起惨案发生在1900年7月16日、17日并称“庚子俄难”。沙俄占领海兰泡以后将其更名为布拉戈维申斯克(意为“报喜城”)</b><b style="font-size:22px;">只在历史书上漫不经心读到的近代史,在彭政委的叙说下变成了血淋淋的实景。我们内心充斥着悲愤、震撼、怒火中烧,有种“不破楼兰誓不还”的血气在胸中激荡升腾⋯⋯</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1, 51, 51);">黑河宾馆。前排左一徐国群、左二小胖、站在小胖右后方是郁文琴,左三曹瑾新,后排站立者右一队长朱师傅、右二金训华、右三彭绍先政委,右四沈晓冰、右五、六军分区的战士。</span></p><h1><b style="font-size:22px;">金训华,上海市吴淞二中六八届高中生。他长得挺拔矫健、黝黑的脸庞、浓眉细眼,穿一身泛黄的旧军装、戴顶军帽、背着军用书包,这是文革期间红卫兵的“标配”。他不大爱说话,但一张口眉眼必先笑意盈盈。给人的印象,踏实淳朴厚道,少有那个年代造反派头头的霸道蛮横、颐指气使的作派。</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前排右一金训华、右二上海市中学红代会总负责人王建华、后排左二方孟烈(杨浦区中学红代会负责人)</span></p> <h1><b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公社又是一番景象,各个大队“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拖拉机、马车、甚至马爬犁生拉硬拽地来抢上海学生娃。我和金训华还有小徐、小胖(外号)被双河大队的副大队长姜同海大叔、铁姑娘队长张淑兰十分热情地拉到了他的马车上。</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除了鄂伦春、达斡尔、鄂温克少数民族定居点,这儿还有当地人称为“二毛子”、“三毛子”的中俄混血儿,其余大部分是山东,河北闯关东的后代,或是在三年困难时期流落到东北的“盲流”。他们朴实、仗义、实在,住房无法在冰天雪地下新盖,社员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知青的到来,各家存放在地窖里的白菜土豆萝卜,烧火的柈子、粗细粮食都拿出一部分,还让有闲房的老乡腾出住房打扫干净。</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5月29日,当金训华带领34名上海知青来到双河,他与11名男青年就住在王善忠老人腾出的新盖正屋,而王大爷一家却住进偏房。使得金训华非常感动,他说:“老乡待我们像自家孩子一样”。黑龙江的富饶、乡亲的淳朴,各级领导的重视,使金训华和小分队成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教育。</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1, 51, 51);"> 逊河公社马车上。前左金训华、执马鞭者双河大队副大队长姜同海、手捧《毛主席去安源》画像者朱队长,军分区小战士,右一双河大队铁姑娘队长张淑兰,中间站立者左一小胖、左二徐国群、右一黑龙江大学毕业的王秘书,后排右一沈晓冰,右二曹瑾新,左县革委会干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1, 51, 51);"><span class="ql-cursor"></span></b><b style="font-size:22px;">当时,上海的家长和学生更愿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和农场去,哪儿旱涝保收每月领工资属于国家农场职工建制。而插队落户干一天有公分不干没有一分钱,还是农民身份。我有几位好同学当时准备一起走,可她们的父母不同意最终都去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 </b></p><h1><b style="font-size:22px;"> 返沪时在哈尔滨防洪纪念塔下金训华召集我们开了个小会,他先讲边疆形势的需要、农民的热情、黑龙江的富饶,他说:黑龙江需要我们,我们不光自己带头来尽量动员自己的弟弟妹妹一起来,表明我们宣讲的绝非是虚妄。他还让我们每人伸出右手叠在一起喊“加油”。回沪后我们经常聚集在外滩上海市总工会五楼(中学红代会总部)学习文件、汇总各区报名情况、统计人数,排练节目,准备在两夜三天的长途旅行中鼓舞士气、调节气氛。</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两个月的时间倏忽而过,我们宣讲动员的效果还不错,已经发送了共1300多人的两趟专列赴黑河地区插队落户。其中还有放弃已分配到工矿、兵团、农场、市郊的名额而转赴黑龙江。如双河大队的王桂生,这位高干子弟已分到上海船厂坚决弃工务农。</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即将上山下乡的知青临行前在外滩的留影。其中很清晰地有第二批(70年3月20日)来到双河插队的吴淞地区的张丽君、夏冬妹、金凤、王平英、朱铭杰、吴龙庚等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1, 51, 51);"> 上海彭浦火车站1969年5月25日。金训华父母送两孩子奔赴黑龙江插队落户。右一金训华右二金士英、右三金家小妹、右四金家小弟。</b></p><h1><b style="font-size:22px;"> 5月25日是上海解放20周年纪念日,这一天,我们小分队成员将随第三批的专列奔赴北疆了。为不影响客货运输,南下北上的知青专列当时都在彭浦火车站(货运车站)发车。送别的场面总是难舍难分,何况又是去3000公里以外的国境线上。站台内外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歌声此起彼伏,泪水与汗水,欢笑与哀伤,亲人与朋友执手相望泪眼婆娑。</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金训华找到我,他是这趟专列的带队人,我是副职。当然还有市“乡办”的干部以及接收地区的干部。他告诉我,就咱俩成了“傻狍子”,我带上妹妹,你已经把你弟弟先行送走了。他们谁也没带弟妹,我听了一愣,只好嘀咕:他们可能没有弟妹吧?或者去其他省了?他一言不发转身走了。三天两夜的火车上,我问他你爸妈是怎么同意的?他说,我爸妈从前都很苦,很小的岁数就从老家慈溪到上海讨生活。在外国人开的厂子里做童工。妹妹16岁,比我妈当年做童工的年龄还大一点,妈妈无奈地说跟你一道去吧,我也放心点,就是路太远了。要能留在上海市郊农场我也不让她去。我说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不可能留在近的地方。金爸金妈是上海工人阶级的典型代表,明白事理,无条件不含乎地拥戴党和国家的号召。几句话这么一说他们就同意了。 他问我:“你把才15岁的弟弟带走,你爸妈乍同意的?” 弟弟鲁明15周岁还不到是家中长子。爸妈原本根本不同意,爸爸是南下干部,仅仅因为在济南正谊中学读书时参加了国民党三青团的外围组织“青年抗日先锋队”,文革中被认为有历史问题三番五次被抄家,经常关进牛棚。弟弟有一次随大流外出大串联掉下道轨,差点没被进站的列车轧死。我在迁自己户口时人小鬼大地自作主张把弟弟户口一并迁走了。爸妈很无奈。但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也打不得骂不得只好给我们姐弟俩匆忙中又多准备一份行装。</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漫长的旅程文艺小分队发挥了作用,各个车厢表演节目,金训华很喜欢指挥大家唱两首歌:一首是“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这首歌,许多人不熟,教歌的任务就落到我头上;第二首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红米饭南瓜汤、挖野菜也当粮”他喜欢指挥大家唱两声部轮唱。车厢里歌声嘹亮、快板声声冲淡了大家离别的愁绪和对未来的恐惧与臆想。</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金训华和另一位红代会常委方孟烈都希望我能随他们去逊河公社或车陆公社,我以照顾弟弟为由一一婉拒了,独自来到奇克镇公社四新大队。</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六月中旬的一天,金训华来到奇克镇公社四新大队找我,同宿舍的上海知青沈慧敏在县粮库干活收工早,还用自己的茶缸给小金倒了一杯水。</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看到他,我又惊又喜问:“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吗”?他说双河大队想组建文艺小分队,来县里买点乐器,还故作谦虚,“外行来请内行帮忙呢”。天色已晚,领他在知青食堂吃过饭就安排在男生宿舍休息了。</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次日我陪他在县百货商店和供销社转了两圈,也没见什么像样的乐器。头一次领教偏远的边疆与繁华的上海在物资供应上的巨大差距。</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总要买几样吧,小金挑了两把二胡、一架凤凰琴、锣鼓和钹也没有快板,我说回去找木匠做两副吧。这些东西并不轻,捆绑好后又买上饼干,赶紧坐班车回双河。</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在车上他笑着说:“我可真羡慕你们,电灯电话再有楼上楼下不就是共产主义社会了吧?我们天天晚上点煤油灯,开会、学习、看书,时间长一点鼻孔熏得黢黑”,说完还不忘打趣,“怪不得不愿到双河来,看来是早侦查好了”。</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双河大队位于逊别拉河与沾河的汇合口故名“双河”。进村须乘摆渡船,渡船是用厚实的木板钉成,不光载行人还能载卡车。两岸用圆木做成支架上有钢缆相连。北岸是解放军总后勤部所属军马场,双河是去往南山的必经之路,所以船工是军马场派来的,听说还是全国劳模,但有上下班时间。</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22px;"> 晚饭后小金让我早点休息,他说他还有好多事要去处理:有知青和军马场的职工打群架;还有两位五保户要去看看,后来我得知他说的这两位五保户一位叫马春亮,妻子智障还有俩孩子,家境十分困难;还有一位叫张淑德的孤寡老太太单独居住。他说,第一次和王桂生上马家,呛得他差点没吐出来,屋里乱成一团,严冬时节的东北民居会闭门关窗一点气儿也不透。屋里屎尿味、酸臭味和着烟熏火燎,那个智障老婆随地大小便,他们几个花了好几天功夫才给打扫出来。他说今晚我还要去张大娘那儿和她唠唠嗑。我惊讶于他的语言改口之快,说不上三句便冒出一句东北“土话”,感情,他真是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了。</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一早他给我送来早饭:一个馒头三个白水煮蛋,我吃了一口说“你是不是打翻糖罐子了?这么甜”。知青食堂不养鸡,这三个鸡蛋还不知他从哪儿淘换来的。他笑着说“吃吧,午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上呢”。过了渡口他要把我送到孙嘉公路道口,拦截开往奇克镇的客车或是货车。</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六月的黑龙江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碧空飘过云影,阳光下的双河波光粼粼。这条小路有三里多路,走不多远我突然被西边的一片花儿吸引住了:只见各种姿态、缤纷多彩、摇曳多姿的野花开得那样姿肆烂漫,晶莹剔透;草绿得油晃晃的,参差不齐,每一株植物都挺拔着身子在阳光下起舞。我三步并两步地扑向草甸子,抚摸着她们粉彩鲜活的脸庞,动手嘛溜地采摘金针菜的花骨朵,一会儿我的军用书包就鼓起来了。小金问“你要那么多金针菜干嘛?”</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我回“水焯一下,食堂就可以做一大锅金针木耳蛋花汤”。 </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他说“还挺会过日子的”。 “当然!知青点就是个大家庭嘛”。</b></p><h1><b style="font-size:22px;"> “走吧,再晚就赶不上车了。”</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我直起腰才看见他手里一大捧鲜花,他用草梗把她们拢在一起。“每样我都採了一朵,你们城里没有”,说着就递给了我。</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捧着这一大束鲜花,背着鼓鼓囊囊一书包的金针菜,我回到了奇克镇。</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今年我和弟弟原先落户的奇克镇公社四新队也举办了庆祝上山下乡50周年庆典。这张照片是齐齐哈尔知青桑瑞琴,她身后就是我们的宿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窗台上的花不一定是金训华採来的。但是,爱花的姑娘们经常把鲜花插在缸子或瓶子里放在窗台上,是否从那年六月开始的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八月中旬,黑龙江全省暴雨成灾,双河两岸山洪直泻一片汪洋;大片的农田被淹没,大树连根拔起,靠河岸的农舍被大水冲到河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正是小麦秀穗时节,半熟的麦子开始收割。8月14日金训华在煤油灯下写了他一生最后一页日记:今天在广播里听到了我国外交部的照会,我心都气炸了。毛主席教导“我们绝对不要被反动派的气势汹汹所吓倒”!七亿中国军民严阵以待坚决打击侵略者!</b></p><h1><b style="font-size:22px;"> 8月15日金训华不顾肠胃炎发作,带领一队基干民兵在修筑防洪堤坝。下午4时许,生产队长姜延滨跑来对民兵连长贾树林报告:“堆放在河边150根输电电杆被洪水泡上了,有被冲走的危险”。金训华立即向贾连长请命带上三位民兵跑步来到堆放电杆的地方。</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这时的河水,以每秒七八米的流速汹涌而来,渡船的支架被洪水冲倒,钢缆小部分浸在水中。有三根电杆已被洪水冲进水里。金训华十分焦急边跑边脱掉上衣、退下长裤,回头高喊“跟我下,马上捞”,就跳进河里。岸上有老乡劝阻:“水流太急,下去危险”!他回了句:“没关系,我水性好”!随后而来的宦根成、陈健也跟着跳进水中。一个巨浪打来把游在最前面的小金打入漩涡,他从水里出来继续游。连长带着人也赶到岸边,一看这阵势,赶快派人去找船。对着三人大喊:“快上来,太危险”!然而,他们依然是向着电杆的方向游去。在金训华眼中,这哪是普通木头,这是架往三线一行行一排排输电通讯线路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战备物质。贾连长划着小船把后跳进河的两位知青救起,可是前方已到处不见金训华的踪影。</b></h1><p class="ql-block"><br></p> <h5><b style="font-size:20px;">金训华所在的吴淞二中处于长江口,他是游泳健将,多次在横渡长江的竞赛中夺冠。</b></h5><h1><b style="font-size:22px;"> </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人们得知小金落水的消息,纷纷放下手中农活,奔跑到渡口盼望着奇迹的出现。此时又发生出人意料的一幕:陈卫彪,这个重情重义又好打抱不平,经常“惹事生非”的知青,一直把他所敬佩的金训华当大哥,他在木工房听到小金落水的消息,一路狂奔到渡口,甩掉上衣就跃进水中。危机时刻,双河村村民吴良山、姚俊杰随即操桨撑起一只小船顺水而下,两人把已精疲力尽却不肯上船的陈卫彪救上船后,这只像树叶般的小船在汹涌的波涛中顺流而下十多公里。两位老乡所面临的险境丝毫不比在水中的陈卫彪要小。</b></p><h1><b style="font-size:22px;"> 金训华在洪水中失踪的消息,逊河公社立刻上报了县革委会。当天晚上县革委会、县武装部,要求双河下游所有沿河村屯组织人员在相关河段进行搜救。第二天一早,县人武部副部长孙平便带领工作人员装运了县里唯一的一支燃油快艇在大水稍退后来到双河,实地指挥搜救工作。</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可是一直到12天以后的8月27日,在逊别拉河离入江口不远的车陆公社西双河大队被人发现。这是位上岁数的村民,一早去河边清网,模模糊糊依稀看见河边灌木丛中似有人形,老人已知上游有知青落水,费了好大劲用鱼网把遗体围住,急忙跑回村报告。</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头一天晚上暴雨倾盆电闪雷鸣。人们议论说,亏了这场雷雨震上来,否则遗体冲入黑龙江就很难找到了。</b></h1><h1> </h1><h1><b style="font-size:22px;"> 8月27日10点左右,一辆军用吉普载上县革委、知青办的负责同志、我和双河大队知青、小金同宿舍的王桂生风驰电掣般地开往车陆公社西双河大队,让我们去辨认遗体。苇席掀开的一刹那,我惊呆了:长这么大,从未看到过死去的人,金训华的遗体惨不忍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脸部肿得比篮球还大、五官分辨不清。我双手捂脸一下跪坐在河滩上,锥心地刺痛泪水盈流。王桂生从身高、从已经退至脚踝的那条蓝色平角裤确认是金训华。而且12天以来,沿河两岸村镇没有其他落水者。</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8月25日,逊克县革委会核心小组追认他为中共正式党员;并报黑龙江省革委会批准,授予他革命烈士称号。在离英雄牺牲地不远的双河岸边一片向阳的山坡上,为金训华修建烈士陵园,并树立纪念碑。</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在发现遗体的前一天(8月26日)逊克县革委会、人武部在奇克镇召开了追悼大会。</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 黑龙江日报》的资深记者宋显忠正下放到县革委会任办公室主任,接到任务后当晚赶到了双河大队,广泛采访大队干部老乡知青,特别是阅读了金训华日记后,凭借他的职业敏感,这些平凡事迹不断地组合,最终形成一条清晰的烈士成长轨迹。特别是那句“活着就要拼命干,一生献给毛主席”的豪言壮语,不仅包含了烈士生前常说的口头语,也是烈士精神最实在最准确的写照。初稿后,经集体修改充实10月26日在《黑龙江日报》、《解放日报》、《文汇报》联合发表了这篇长篇通讯。同时,黑龙江省和上海市同时追认为烈士,发出向金训华烈士学习的号召。同年12月《红旗》杂志刊登了金训华生前的日记摘抄并发表了评论员文章,标题为《革命青年的榜样》。</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83年6月15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正式颁发的烈士证书。(重新换发,因“文革”期间很不规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中共逊克县核心小组追认金训华为中共党员的原始文件。落款时间一九六九年八月二十五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金训华牺牲后,烈士的父亲来到逊克县,在黑龙江边向他的战友们介绍金训华成长规迹。右一金父,右二金士英,依次是战友程春梅、沈晓冰、张吉生、童世钧。</b></p> <h3> 8月26日,金训华父亲金炳庆和妹妹金士英在逊克县革委会为金训华牺牲召开的追悼大会上。</h3>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1, 51, 51);"> 1970年8月15日是烈士牺牲一周年纪念日,他的母亲谢香云来到了双河村(中间站立者)。在墓地,英雄母亲与双河小学的学生合影。</b></p><h1><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1, 51, 51);"> 金妈妈来到逊克后,始终默默无语,没有向组织提任何要求,没有在众人面前掉一滴眼泪。回到住处在自己的房间却泪流不止,独自坐到天明。</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金训华牺牲后我被县“知青办”抽调到双河大队帮助整理烈士遗物、日记,在贫下中农和知青中采访收集他生前事迹,处理大批来信,筹建金训华烈士展览馆。70年1月、10月两次参加地区组织的回访团与金训华妹妹金世英及十几位知青代表回上海汇报,并多场报告金训华烈士事迹。</b></p><h1><b style="font-size: 22px;"> 省内各大军分区、兵团、农场以及市县都邀请宣讲团去作报告。县“知青办”主任姜学增以宣传金训华事迹和双河知青工作需要为由要求我调往双河被我拒绝了。七0年10月第二次回上海之前,县革委会主任矫承峰政委亲自找我谈话,要求我以共产党员的身份服从组织安排坚持要我去双河,并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无奈之下,只好要求把弟弟鲁明一起调去就这样从沪返逊后,我和弟弟的户口迁到了双河,再一次没有征求弟弟的意见。</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左一金士英左二沈晓冰,右黑河地区革委会干部,在牡丹江军分区宣讲金训华烈士事迹。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 22px;"> 金训华的生命之舟,永远停摆在20岁最美的生命花季。他是共和国的同龄人,他的短暂而壮丽的一生,成为那个时代的的楷模。</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那捧带着朝露的鲜花呀,始终盛开在无比壮阔、激情、美丽的青春岁月!</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小金子一一多么朴实无华而又贴切的称呼!可惜人间一切美好的东西、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过上的好日子,他都未来得及品鉴与经历。如果他活着⋯</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他也会儿孙绕膝尽享天伦吧?</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他的另一半会是我吗?是也不是;</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但无论是谁,他都会有一个幸福的家。他是那样的正派淳朴、善解人意;</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他会当领导吗?会也不会;</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但无论处于何等职级,他会是个很好的“官员”,他善于学习,把党和国家的利益看得重于一切,体恤民情又是那样的心手合一,想到的一定会付之行动。</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无论从事何种职业,他都会成为本行业的佼佼者,因为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正确的位置上。既不媚上也不鄙下,既不贪功冒进又不谨小慎微,随时准备为祖国为人民的利益冲锋陷阵!</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一个民族的复兴往往是以年轻人从崇拜金钱和权势到转而崇拜民族英雄为开端的。倘若中华民族没有岳飞,没有文天祥,没有戚继光,没有黄继光邱少云董存瑞雷锋没有那些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而献身的仁人志士,那么这个民族便没有脊梁,中国人永远都是那个在西方列强蹂躏下站不起来的奴才与“看客”。</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时势造就英雄”, 金训华是在那个特殊年代涌现出来的青年英雄,他以自己年轻的生命,屹立于中华民族英雄之群像中。</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5月22日一一再过三天就是50年前我们奔赴黑龙江的日子。独自一人来到龙华烈士纪念馆,北方告诉我,这儿有一展台是金训华的专栏。</b></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纪念馆的展板上醒目地写着烈士的日记:“金训华不是我自己的,而是党和人民的,只能让革命来挑选,不能由我去挑选革命”。铮铮誓言代表了一代知青精神。我们的青春只能被那个时代所挑选,并奉献给了那个时代!</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一一摘自《双河相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修缮前的金训华墓,已经是破败不堪。墓碑上的碑文一字不清。今年六月,王延兴打电话给我说金训华的墓再不修就不行了。他找过乡里的民政助理,往县里跑了多次,还给省民政厅以群众来信的方式反映烈士墓的问题,但是他们都爱莫能助。黑龙江省各级的财政亏空,大家都是清楚的。只有走个人捐资的方式。原在双河插队的松江知青,现在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任教授的张丽华毫不犹豫地同意出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工人在有条不紊地加紧施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8月8日陵墓修缮工作基本完工。期间也发生了点不愉快,施工方要求追加3000块钱,因为连续暴雨,所以工期会延误,为了按时完工,施工方在哈尔滨定了大理石板比原产地要贵。经过协商,出资人再出二千元,施工方因未事前通告惩戒性地出一千元了结此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修缮金训华陵墓的总费用是22,020,按惯例,是应该在墓志铭后注上捐资人姓名的,但丽华不同意,我们只好尊重了她的意愿。</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 22px;"> 50年的风霜雨雪,竖立在双河村的金训华墓已经破败不堪快要塌圮了,碑后的墓志铭一字不清,所以说这次墓碑全部要重新用大理石雕刻,也是一个比较大的工程,可是承包这个修缮工作的老板说我只要挣出工人的工资,其他我一分钱不赚。半个世纪过去了,看看当地的老乡看看当地的村民他们依然对烈士念念不忘、依然对他充满崇敬钦佩之心!</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达则兼济天下 穷则独善其身” 几千年来中国的仁人志士便是如此出世入世的。确实如你言:人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生命才更有价值。你的无私捐资才使金训华陵墓得以焕然一新;王延兴的仗义奔走监督实施体现了双河乡亲对金的始终不变的情怀;我只不过尽了一位战友应尽的义务。我为我们做成此事十分地欣慰:对得起长眠于此的烈士了!任何事情都会有不同看法,只要我们对苍天对众人对良心无愧无悔足矣!(晓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谢谢晓冰,说得真好,句句有理、有力。视频上看到工人们正在粉刷陵墓,做得很认真。修缮一新的陵墓向人们、向整个社会传递着一种信息,这是修缮工程的重大意义。我回来后还未倒过时差就一头扎进了教学准备工作。我系招聘了两位新教师,人还未到,只能通过网络联系,这个学期需要引领他们。(张丽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8月12日由国家方志馆黑河知青分馆与上海知青历史研究会联合举办的纪念金训华烈士牺牲五十周年系列纪念活动由黑河来到逊克、逊河、双河。参会人员在整修一新的烈士墓前敬献花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复旦大学历史系博士生釆访双河村民王延兴,当年金训华和11位男生便住在他家的新房里。王延兴学历不高,记忆力超强,为人处事公道实诚。现在是村史撰稿及记录人,村史馆的设计者。</b></p> <h1> 从今年四月份开始,金训华老房东王善忠之子一一王延兴一直在奔波着给县里给乡里,甚至写信给省里要求把金训华在双河的陵墓修缮一下,我们知道东北地区的公共财政资金是很匮乏的,所以他们也没有批。王延兴找我,在我的运作下,双河有一位和陈红议相同经历的女知青名叫张丽华,她是1973年进的复旦大学德语系。后到美国留学现在在陈鸿仪的母校加州大学柏克利分校担任教授,她资助了二万元把双河大队金训华的陵墓修缮一新。我在和她探讨陈文时,张丽华的说法和刚才刘馆长所说的一样: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的不同,自然会有如此看法。而我比较偏激,我认为,陈是在利用50年纪念上山下乡之际,有意识扰乱视听、哗众取宠,如果她没有参加初级的调查,(陈鸿仪曾抽调到县知青办参加金训华事迹的调查、资料整理工作)我可以理解;如果她自始至终参加了调查,如此说辞应该是别有用心。</h1><h1> 仔细看了、听了大家的评议,很是感动。陈鸿仪这篇帖子六月上旬翁总就发给我了,当时我转发到双河群,知青、包括老乡都非常愤慨,特别让大家不理解的是:当年从干岔子被抽调到县知青办帮助整理收集金训华的有关资料,她应该是非常了解的详情因为金训华牺牲后,省地县三级组织了联合调查组,孙建宁制作的《双河相册》中对这件事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从来没有事故说,所以我们看了以后觉得莫名其妙。半个世纪过去了,没有人质疑过他的下水抢救国家财产的行为是事故或者是一时冲动,只不过有人惋惜认为这么年轻有为,为了两根木头,牺牲了。 </h1><h1> 陈文中这么说,“打算卖给县里当电线杆用”,我不知道她这些说法从何而来?还有她说,金是上海市红代会的常委是在张春桥的示意下才把他定为烈士。简直是在捏造历史,首先这150根电线杆是准备架往三线通讯输电线路专用的电杆,属战备物资。金训华当时是民兵排长,他很清楚北方人没有会游泳的,许多社员还患有大骨节病。小金奋不顾身跳下去就因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当天是他带着宦根成、陈健当班值勤,他多次横渡吴淞囗的长江,水性很好。双河口的洪水是如此凶险,而且摆渡船的链子据推测甩到了他的头上。当然还有另一种推测</h1><h1> 陈文的不地道还在有意识地挑起一种矛盾,他说,“竟然有很多人有着和他类似的遭际却没有和他类似的哀荣”。看过此文后,我一直托人在找她,并不是想和她辩论,只是想听她说说从何而来的这种结论和认识,因为她是参与初期,也就是最早期的金训华事迹的整理和调查,因为我也是抽调到县知青办的我想我应该认识她。 她还说,“原本对金的死负有直接和间接责任的大队/公社/县里,因这件事而受到了很多关注和得到了不少利益”。公社和县里我不知情,可双河大队有没有受到任何利益,我是一清二楚,她说的利益是指什么?既没有拨款、队里的干部也没有一个人被提拔;如果说烈士的妹妹被提拔到团省委担任副书记是一种利益那么知青大返城后,上海市委把金士英分配到上海市团市委依然担任副书记,可是她婉拒了,自愿到上海自行车三厂当了一名普通工人。</h1><h1> </h1><h1> 元梅·周雪芬: 70年初,我就是在虹口区解放剧场,听了金士英和沈晓冰的报告,把坚决要求去云南兵团的志向,移到去北大荒了。当班主任毛老师把黑龙江兵团的名额给我,心里别提多高兴呢。后来,云南兵团又有第二批下来,学校老师到我家动员我转向,还许诺让我当领队,我也不接受。</h1><h1>现在看到纪念金训华牺牲五十周年的场景,不由自主回想当初~~当初我们年小,单纯,去边疆务农的初心,也有一种投入三大革命的风口浪尖,屯垦戍边的意向。不能说种狂热吧,也是青年人的血气方刚。</h1><h1>如今,时代不同,但不能把过去的一切都抹黑,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那是下乡知青中 那部分带着使命感到农村的。</h1><h1>把去边疆的不能被说成都是脑残!那是对部分有理想,有抱负的知青的污辱。</h1><h1>人总是要活得有点精神,没有精神的,我记得小时候哥哥姐姐的老师教他们说:是行尸走肉,造粪机器呀!说偏题了,请多包涵![握手][太阳][抱拳]</h1><h1><br></h1><h1> 曲水流觞:如果是事故,就可以不予评价,死不足惜了?“事故论”只是懦夫的借口,鼓励贪生怕死,培育胆小鬼,繁殖缩头乌龟。现在是和平建设时期,没有战争,可到处都是事故。雷锋不是事故?欧阳海不是事故?金训华在需要的时候跳下去了,他没有算计值不值,他毫不犹豫跳了下去,这就是英雄行为!英雄不是算计出来的,算计出来的只能是小人,小市民,小毛贼。刘馆长的故事里有一群女孩子,为了救火被烧死了,农场借口是“事故”,不予评价,躲过了被追究刑事责任。可是农场下令去救火的,那群女孩子大义凌然争先恐后冲了上去,被烧成了一堆,美丽朝气的十多个女孩就这么没了,因为是按“事故”处理,现在连坟墓都找不着。那个场长该天杀啊!他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事故论”伤天害理!金训华跳下去了,有几个人敢跳下去?这就是我们的英雄,这就是知青中的烈士!</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刘树新:国家方志馆黑河知青博物馆馆长。近日知青博物馆将组织纪念金训华牺牲五十周年,组织扫墓活动!对烈士的牺牲应抱尊崇的感情!共产党领导的人民为主体的国家应永远敬仰为国家,为人民,为别人牺牲自己的一切的人!为抢救集体财产牺牲就是烈士!绝不能用这些木头与一个人生命,哪个有价值去评价金训华!知青一代人的牺牲使边疆农村进步了三十年!这是人民的评价!</b></h1><h1> </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黄仁伟:上海社科院副院长、国务院台办海峡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复旦大学“一带一路”暨全球治理研究院副院长</b></h1><h1><b> 啥叫烈士?可畏有节气有壮志的人!</b></h1><h1><b>历经各时代各阶层都有一批为当政需求、为社会进步而用生命和鲜血为后人奋斗的仁人志士。</b></h1><h1><b>金训华当时以上山下乡为背景,广大知识青年去农村为时代进步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也是革命烈士的尊称,毫无疑问!</b></h1><h1><b> 爱新觉罗: @晓冰 :姐姐:在您的笔下,我第一次清晰的、全方位仿佛历历在目的看到50年前汹涌澎湃激流翻滚的双河,看到烈士为了保护集体财产英勇献身的情景,我一直在感叹年仅19岁光辉灿烂的生命定格、士英姐一家失去挚爱亲人那份‘的伤痛,无论他人怎样胡说八道都遮盖不了真相。愿长眠于边陲北疆的英雄安息,愿我们的集体更有凝聚力,愿所有人都健康幸福平安的生活。</b></h1><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 20px;"> 后记:我曾对朋友夸下“海口”:8月15日金训华50年忌日,我一定要写出我眼中的金训华。早在三年前,逊克县知青联谊会的秘书长王卫法同志就找到我,希望我写一篇有关金训华的回忆文章,我应下了。三个月的时间在痛苦的回忆和泪水中度过。不愿去掀开和回顾那一页,后来种种原因,这本逊克县知青的集体回忆录未能出版。好多朋友劝我利用互联网新媒体方式把它写出来,可迟迟没有动笔,最近觉得再不写实在说不过了,可是手机又很不给力,我要“控诉”苹果手机:儿子买了华为迅速地把这个新苹6给了我,顶着“洋奴”的风险用了两年多,现在时不时的“罢工”,然后必须要放在一个冰盒里冷却充电,就这么每天都处于这种不停地要写而且不停的要充电降温的状态。最近这段时间活动也很多。终于弄出来了,粗糙是自然的,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再次谢谢各位朋友!🙏🙏</b></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王一帆:@晓冰 :你辛苦了!谁都知道高兴的事,回忆一次高兴一次;痛心的事,回忆一次痛心一次。你是亲历者,许多事仿佛就在昨天;又作为金训华的知青战友,你痛心疾首;而图文并茂地叙述了永远的英雄金训华,我相信知青们都会深刻地理解和感谢你! 对金训华为抢救战备物资而跳入洪水中的壮举部分,你写的惊心动魄、感人肺腑,定格了金训华不愧为知青英雄的称号!金训华烈士的工作轨迹,是把党和国家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关键时刻,总是为祖国和人民的利益冲锋陷阵!你说金训华是那个时代‘’革命青年的好榜样‘’,我说又何尝不是当今这个时代可爱的,稀缺的,中华优秀儿女的好榜样呢? 金训华以身强匡正义,在青年中劝架解心结;金训华以青壮携老幼,看望当地马姓、张姓五保户,坐下来和他们唠嗑。知青们花了几天的时间,帮助五保户的智障人士清理房间和满屋臭气的大小便……。金训华和知青们不计时间报酬,用实在、具体的行动播撒着现代的文明,像一阵阵清新的春风拂过,滋润着知青们所到之处的广阔天地。 ‘’活着就要拼命干,一生献给毛主席。‘’的豪言壮语,你说是金训华烈士精神最实在、最准确的写照,定义好极了!那么自然地链接了昨天和今天,接续了现代英雄人物思维呆板、苍白、无所依托的信仰断层。 金训华是那个时代涌现出来的青年英雄, 他以年轻的生命,证实了信仰的力量。他必须永远屹立、屹立于中华民族的英雄群像中! </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十分感谢一帆🙏🙏您的解读高屋建瓴:从历史与现实的角度追忆记念金训华的意义。半个世纪在人类的长河中不算短,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不能丢,我们就是从波折困苦中走到今天。凡夫俗子不可能没有私利,但在大事大非,国运民安的大局面前必须“天下为公”!几千年来的仁人志士、英雄豪杰应该世世代代被后人尊崇,千古留芳!(晓冰)</span></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每年的8月15日,双河群的荒友都会自发地悼念金训华,心灯接成长龙。</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