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首先我要说明一下,之所以写几句,不是因为我懂雕塑艺术,更不要说对艺术进行评论了,而是因为我和徐老师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随意一些,所以呢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要说是评价也可以。</h3> <h3>第一次看到徐老师的挤压作品,是在四川美院的院子里,一个不锈钢的雕塑脑袋杵在地上,像是被一个锤子重击了一下, 边缘还有一些液体状的东西在流淌,眼睛大睁着,表情似乎是痛苦、无奈、迷茫。</h3> <h3>无论如何,这是一个艺术符号!</h3><div>当时,我脑海里立刻冒出几个字:脑浆外流。这是几十年前听到的,西方人当时对中国文化大革命的评论是脑浆外流,意思当然是指文革使中国的知识界、文化界、科技界的脑力劳动者遭到了无情摧毁。</div> <h3><br></h3><div>徐老师的这个雕塑,让那句话瞬间在我的脑海里具化了。脑浆外流,失去记忆、分辨和思维,人却还活着,这是种什么状态?也许就是所谓的工具吧。这种状态,我姑且把它叫做锤击。</div> <h3>在我以前插队农村里,那里的汉族据说祖先是从南京应天府过来的,他们自成一体,由于近亲繁殖就有不少“憨人”。憨人的特点是身体已经是成人,思维还停留在童稚阶段,可能是不动脑筋的原因,憨人往往身体格外强壮,干起农活来卖力又认真。在生产队里,憨人很受欢迎,他们不懂得算计,愿意承担“奸人”推诿的脏活累活,不会觉得自己吃亏。当觉查到奸人不怀好意的安排时,憨人也会迷茫,迷茫的神情跟徐老师那个作品的表现是一致的。</h3> <h3>后来,我又看到徐老师关于挤压的另一些作品,印象深刻的是那个方型的冰冻鸡。这使我产生了另一个联想,就是我曾经看到日本有一种异形西瓜,就是在西瓜幼小时就装上一个方形模具,成熟的时候就收获一种正方形的西瓜,因为别出心裁,据说在市场上很受欢迎。这种状态,我把它叫做桎梏。</h3> <h3>无论是锤击还是桎梏,都是人类社会规则反过来对于个体的一种修整或者是限制,规则是由社会的统治者制定和实施的,受体则因时而异,有时是小众,有时是大众。 这就产生了一个悖论,人类的群居是为了生活得更好,群体更强大、相互有帮衬,但是反过来,这个群体规则有时候会对一些个体产生伤害,比如锤击,比如桎梏,这些个体就生活得很痛苦,一点也感受不到群居带来的好处和温暖,甚至想逃出这个圈圈。<br></h3> <h3>这就跟人类聚群而居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了。这一点,统治者难咎其责,规则的冠冕堂皇,却造成了对人的损害(我指的是守法公民),而损害所得来的利益,往往输送到“一小撮”人身上去了。当然,话说远了,也许上升到了意识形态层面的讨论,越出了艺术的范畴。</h3> <h3>其实写下这些文字,我不愿意赋予它更多的政治意义,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它是徐老师感悟于生活而凝练出来的作品,别人可以做不同的解读,见仁见智,这也许是现代艺术相比于现代文学,具有更大生存空间的原因吧!</h3> <h3>最后这张是徐光夫父母的作品,你猜对了,是他本人。</h3><div>徐光夫,出生于雅安,就读于四川美院雕塑系,毕业后留校任教。作品甚多、获奖甚多、头衔不少,恕不一一列举。</div><div>明年将举行个展,祝贺自己步入花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