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18年的6月2日,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去了建德当年的煤都——田畈煤矿。</p><p class="ql-block"> 其实,那天还去了另一个令我梦萦的地方——劳村。</p><p class="ql-block"> 虽然是寿昌人,但劳村,一直只是“听说”的一个地方,还以为那里的村民都姓劳,才叫劳村。因为小时看的第一本小说里有一个人物是姓劳,后来,又看过一本意识类书《审美中介论》作者是杭州的一位劳先生。但我还一直没有遇见过任何寿昌姓劳的朋友。而我有个劳村的战友,却是姓刘。劳姓人到底去向了何方?为什么只留下村名”劳村“,而一个姓劳的遗迹都没有留下?</p><p class="ql-block"> 因为我的战友来自劳村,我就用战友的“长相”“思量”着村庄的模样——那里靠着山,是个古老的村庄,村里有几棵大树,大树下有古老的房子,我战友的家就是顺着一条小路可到达。这种怀想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一直也没有达成去战友家玩玩的意愿。都怪我自己,参军30年,只有两次去了大同方向:一次是翁向春参军第一次回来探亲;一次是退休后去新安江玩在车站看到“直达大同”没有控制住自己去了大同,还去了大同的上黄家下黄家。</p><p class="ql-block"> 但这次我要去劳村。一是因为2014年看到《寿昌古城》这本书上提到了劳村的厚重的历史——我要去看看他还保留残存多少?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怀念的。</p><p class="ql-block"> 二是因为《行走寿昌江》这本书上再次提到了劳村,说这里是孙吴政权设寿昌县的地方。这里还有个”花厅“——古时有花厅?令我神往。</p><p class="ql-block"> 如果,在孙吴政权时期,我的家乡的劳村都开始有大花厅,那可以判定的是,劳村人民的生活绝对比电视剧《水浒传》里“影视美工”打造的家园要美的多讲究得多。我们甚至可以想象到花厅主人的衣着与神态。</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要去看,我想去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走进劳村拍到的每一张照片。这也是一种历史的记忆——“少生快富,小康之路。</p> <p class="ql-block"> 劳村,不像我没来之前想象中的依山傍水。她没有依山,但却真的是傍了水的。我们从田畈煤矿方向过来,先过了一条河才进入劳村。</p><p class="ql-block"> 她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有“古”的村落,更不像我们今天走进新叶古村时的那种感觉,她却像刚刚新建的一条街,街的两边的市场还不是那么的完善。虽然有几处历史的痕迹仓库和加工厂,但不是我要的那种历史痕迹,而且,这种痕迹少了一种可入镜头的味道。只是这段标语,以及那个新加上去的红五角星,算是一种讲述,我能听懂一半。</p><p class="ql-block"> 如果,中国的新千年历史要重写,毛主席的伟大革命应该算是一个开始。</p> <p class="ql-block"> 这是劳村镇政府所在地。当年,就是这样去租用原来属于地主的房子,时间久了,许多的房子也就归公家了。这在寿昌镇上,房管会房管所的房子大多是从私人手里转变过来分给了贫下中农生活居住的。后来虽然有些归属,但有的主人已经拿不出证据与房契了,也就永远成了公房。</p><p class="ql-block"> 居住在这里的老人说,他们虽然住在里面,这门面也没有拆,但里面的地皮是从政府手上买来盖房子的。镇政府后来是到了蛟溪的对岸盖了政府办公大楼的。</p> <p class="ql-block"> 十分惊讶这里当年留下的“墨宝”。</p><p class="ql-block"> 可我要感慨的是,目前许多的文化场所,包括一些重建的寺庙、祠堂,请来的泥水匠修缮房子,不仅仅房子难以复原到原来的艺术,就连文字也没有一个是像样的,更没有书法家去庙里好好写写,做点善事。</p> <p class="ql-block"> 我之所以喜欢去看古代的东西,是因为这些古老的建筑也好,生活用具也好,生活环境也好都能看到艺术,看到美,看到工匠,看到真正的“文化”。这房子是新造 的,但可以判定,这门框的石料是旧时留下的。说不定就是那个花厅里的某个门。</p> <p class="ql-block"> 门,和多数人家的门一样,她紧锁着。要不然,我还可问一问这门、 加工好的门框是历史。</p> <p class="ql-block"> 堆在一旁的石料,在劳村里有许多。如果,我们今天能把她复原,可能会颠覆我们原来的世界观,审美观。</p> <p class="ql-block"> 松斋。</p><p class="ql-block"> 据《行走寿昌江》里载,“清康熙五十二年(1714),一位号称“听松主人”的老先生在此教书时,曾在小门顶上写下“旷园”二字,……”</p><p class="ql-block">古人的字,都很讲究书法。在劳村还依然保留着不少。虽然村里的九十九口井与九十九条街的景象已经不现,但这文字的砖雕却给我们许多考证的指引。</p> <p class="ql-block"> 在劳村,有一个雕刻“铜钱”的习惯,木雕上有,墙壁上有,连天井里的鹅卵石雕也是铜钱造型。这可能与这个村落里的历史演变有关——钱最重要——劳姓人走了,只留下村名姓氏一种记忆,童姓不再了,只留下半间祠堂,都是因为钱财不足导致的。所以,后来的劳村人,就开始重视起钱。</p><p class="ql-block"> 如果把这个作为历史依据,江南的”资本主义“萌芽”应该比西方学者给出的结论更早更早。寿昌江一带的生产生活模式,已经有了自己的样式。</p> <p class="ql-block"> 更有意思的是,这些所谓的资本萌芽都有着中国的文化特点,并非单纯的经济形式。子贡经商取利不忘义,孟轲传教欲富必先仁。有许多的人士,成也“义与仁”,败也“义与仁”,取舍上的平衡很重要。</p><p class="ql-block"> 我们看“松斋”内部“牛腿”上的文字会想到许多“忠义仁信文行”,这都是中国人的文化信条。</p><p class="ql-block"> 文</p> <h3> 行</h3> <h3> 忠</h3> <h3> 信</h3> <p class="ql-block"> 听主人说,这柱子上的刀斧印是太平军留下的“痕迹”。朋友问为什么砍柱子,我解释说,试试刀锋。</p> <h3>云蒸霞蔚</h3> <p class="ql-block"> 这几个字,有其中第二个不认识,也猜不出如何写的。看到朋友可否赏赐一下?</p> <p class="ql-block"> 在寻访劳村古迹的时候,常常会在地上发现这样的大石鼓,我们能想像出,当时房子的规模大小来。这个石鼓有车轮般大。</p> <p class="ql-block"> 庭后巷,你是不是会想到这里的地名街道名与当年这里的花厅庭院有关?</p> <p class="ql-block"> 这是劳村的文化礼堂,便民服务中心,村里办公的地方。你可知道,这里就是原来劳村刘氏的祠堂,非常之大。这种历史的沿革,只有说是人气所致。中国人许多的集市都是以人气为基本要素的,现在的语言说就是“人口”因素。但现在的城市发展,往往是以政策为指向的,有许多的地方有“城”——即高楼大厦,却没有“市”——即没有人气。所以,我们去寻访历史古迹的时候,实际也是在读一本书;一本很有现实指导意义的书,不是吗?</p> <h3>礼堂内部</h3> <p class="ql-block"> 原来木结构的祠堂改作文化礼堂时就用了钢结构。我想他的功能是不及宗祠的。因为,先祖的权威不再了,家族的信誉不再了,家规的传承不力了。所以文化是需要多元才是有力的,就像星空,只有繁星点点才会有人去仰望,才能有宇宙的结构,运动时空的力量。由此,我特别崇拜于中国人自己的“宗教”,——中国人的宗教就是“祖宗的教诲”,在宗祠里,在家里;在先祖的言传身教里。所以,也正因为此,中华民族才生生不息五千年,仍然发光辉里。</p> <p class="ql-block"> 村里请画师复貎的刘氏宗祠。</p><p class="ql-block"> 劳村里有许多的人物故事,都是因为有刘氏大家族的存在发展得以延续的。但是,计划生育政策导致了中国大家族的快速消亡,这也导致了宗族文化的衰败消弱,许多的青年找不到自己的精神家园,也与大家族的消失有一定的关系。好在,现在有能力的家族都在努力地复原家谱与宗祠。</p> <p class="ql-block"> 他们是刘氏家族的后代吗?</p> <p class="ql-block"> 顺着街路,我们到了劳村镇政府的老大楼去看看那里的“往事”。原来的花坛,今天已经是村民的菜地了。</p> <h3> 黑板上还是当年颂的账目。</h3> <p class="ql-block"> 用城里的思维指导村里办的体育器械,已经锈不拉及了。应该说,这是一种浪费,对人民的血汗钱极不负责的浪费。</p> <h3> 通往劳村的团结桥。</h3> <p class="ql-block"> 村民们痛恨腐败编的歌谣,村民看我拍在一旁边笑:“又没有用,现在的干部已经不要脸了,又不怕这个,写了有什么用?”我回应说,写得挺押韵的,也不敢多言。</p> <p class="ql-block"> 我常常会用一张倒转的照片,映衬我此刻的思想感情。</p> <h3> 劳村的粮库。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他们的两个孩子在等车。</h3> <p class="ql-block"> 当地村民最喜欢的菜籽油,是最健康的先祖们吃了上千年,一点没有毛病的好油。走到这里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p> <p class="ql-block"> 最后一张是今日的寿昌西湖。</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要把这张与不相干的图放到这里?是想对劳村的变迁作一个推理。</p><p class="ql-block"> 劳村,一村而已,况且劳氏已经不再。他虽然在某个时间段可能比大同繁华,但奈何江河流域的资源漂移,大同取代了劳村的商业功能。这是其一。</p><p class="ql-block"> 其二,是江河水位的下降,水运时代的结束,古商道取捷径,经大同取道西去东下,劳村只剩下给特别有钱的人去那里的后花厅休闲的好地方,第一产业的地位发生了变化。</p><p class="ql-block"> 其三,寿昌新城域的快速发展,人们开始往更高处走,毕竟寿昌下游这片土地更利于生产生活,而且是寿昌江上游汇聚之地,资源的交换来得更快,劳村厚重的历史功能成为往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