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宝的文稿

《抗击疫情中国必胜》

<h1><font color="#ed2308"><b>马金宝、1971年3月30日由山东机器厂加入生产建设兵团,先后在二团三营一连和三营机务排,1975年招工到胜利油田,1980年回淄博在环中制药直至退休。</b></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b>一、《初入兵团》<br></b></font><font color="#ed2308"><b>我是七一年三月三十日从博山加入生产建设兵团,记得从博山到张店沿途都有欢送的人群,然后一直向北行进,越往北行,人烟越稀少,也越来越荒凉,直至车驰向了黄河大坝。大坝坑坑凹凹,尘土飞扬,我们每个人脸上,头上布滿黄土,象从沙漠里走出来的。终于在傍晚到达了我们二团团部所在地,利津县付窝公社一干二村。然后下车点名分配各自的连队。我是第一个点到名的人,当时心中还有一絲窍喜,认为第一个被点到名字,是不是有点好运。然而却是我们一行被点到名的一起坐上马车,又继续赶路。当时在团部还有微弱的灯光,继续前行,周围一片漆黑。坐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的行进了半个多小时,进入一个大坝,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二团三营一连。我擦了一下眼睛,定神看去,原来是几排土坯房孑,还有几絲忽明忽暗的油灯光。连里的领导,还有济南,青岛的老兵在黑暗中迎接我们,帮忙把行李送到屋里。到屋里一看,我们都呆住了,只见靠后墙的那一边,铺了一层麦桔,边上堵上几层砖,这就是我们的床铺,而且还是大通铺。此时此刻,我们的心凉到了底,有几个年令大点的,可能想的较多,当时就哭了起来。有谁知道,明天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呢?<br></b></font><br></h1> <h1><b style=""><font color="#ed2308">二、《兴修水利》</font></b></h1><h1><b><font color="#ed2308">经过短暂的休整训练,我们便成了名符其实的兵团战士,肩负起应有的使命。老战士们说,在兵团从来没有农闲。尽管是初春,农田不用管理,但无数的活在等着你。首先是挖引黄渠,排水渠,兵团所在地多是盐碱地,需引进黄河水,经漫灌以后再排出去,所以引黄排碱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匆忙吃上几口饭,那时新小麦沒下来,主食是棒子面窝头,稀饭是面粉打的粥,天天如此。朦朦胧胧到了地方,三人一组,每人都有定额。我这组有济南老兵叫米金坤,他负责上筐,我和儿时的小伙伴宋全军抬筐。米金坤体格健壮,还是我团蓝球队的主力队员,他用的铁锨铮明瓦亮,挖土上筐瞬间完成。等他上滿尖尖的一大筐后,我和宋全军就一溜小跑抬到一二十米开外。除了中午吃饭能休息一会,其余时间就像机器人一样,一刻不停的干。那时思想很单纯,就是想干好,不能落后。我记得每天收工验收,全连都是超额完成任务,同时我们一连每个人都在超越体能极限。干,干,干一直干到傍晚,才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回走,到连队时,天已黑了。事后我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就是每天出去一干一整天,却从来不小便。其实我们体内的水分早已随着汗水排泄出来了,不脱水就算不错了。<br></font></b></h1><h1><br></h1> <h1><font color="#ed2308"><b><br></b></font><font color="#ed2308"><b>三、《夏收夏种夏管理》<br></b></font><font color="#ed2308"><b>春季水利建设暂告一段,紧接着小麦也快成熟,更多的农活在等着我们干。首先便是锄草,我连种了不少玉米,高粱,每年玉米高梁得锄两遍草。第一遍是在膝盖以下,要把玉米高粱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防止它泛濫成灾,影响作物生长。最难忘的是锄第二遍草,那时玉米高粱已长得齐人高,战友们在无边无际的青纱帐中,就像待在大蒸茏里,浑身是汗,却又不能穿短袖衣裤,因高梁叶,玉米叶的边缘象锯齿,会把你的皮肤划破,然后被汗水一渍,又痛又痒,无比难受。每天看到战友们衣服都是白花花的,那是汗水中的盐份所至。而最难忘的是麦收时给康拜因割机道。漫长的条田,齐腰深的麦海,全靠人力把条田外围割出一条机道。腰酸背疼自不必说,直到麻木没有感觉。头上的汗一刻不停的往下流,渍的眼都睁不开,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在麦场上干也是非常辛苦的,麦收不怕酷暑就怕下雨,只要天气好战友们再苦再累也情愿。在麦场上趁着阳光好,一遍又一遍地翻晒麦子,干了以后再扬场、把杂质去除,最后装包,堆放上垛。我记得有几个人扛包特别棒,有门一鸣,方龙江,牛其胜,刘京河。两个发包的人只要把包抬起离开地面,他们四人只要能把头伸进去,就能把包扛起来,那一包麦子有二百斤左右,他们扛包上十几层的大垛,步履稳健,闲庭信步。我当时体格瘦弱,但又不甘落后,强撑着扛起一包,勉强走出两步,摇摇晃晃,实在扛不动,将大包滑落出去。恰巧地上有个装麦子用的铁播簸,大包竟将铁播簸砸成一张铁皮。有幸见到我丑态的战友,可能还会有印像的。当时在一连,累确实累,苦确实苦,可以说我们每天都在挑战极限。我记得给父母写信,只报喜不报忧,不敢说实话,怕父母担心。而我给我当兵的大哥写信实话实说,是眼含热泪写的,泪水滴到信纸上,我沒在意。我大哥收到信后,看到信纸上布滿泪痕,便明白了,他也是眼含热泪看我的来信。我觉得我们一连战友,个个都是好样的,每人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做出了应有的贡献。<br></b></font><br></h1> <h1><font color="#ed2308"><b><br></b></font><font color="#ed2308"><b>四、《骑马的乐趣》<br></b></font><font color="#ed2308"><b>兵团生活有苦有累也有乐,说点有趣的亊吧。我记得初到一连,难得有休闲时间,一旦有空,我便会跟随宋诚林去放马。那时看到诚林骑着高头大马,太神气了,馋得不得了。便央求诚林教我骑马,可能连里对诚林有过交代,不能私自将马交给别人骑,怕发生危险。但诚林人很好,尽管没让我骑,却把骑马的要领传授给我。我想骑马心切,便处处寻找机会,机会终于来了。我记得我们男生排曾去一营二连水库上割过蒲草,晒在水库坝上,准备晒干后给战友们编蒲席。我便去找连长,自告奋勇地要求去一营二连看蒲草是否已晒干。连长说连部的自行车没在家你怎么去。我撒谎说我会骑马,能否骑马去,连长迟疑地问,你真会骑马,我斩钉截铁地说真会。连长随即交代饲养班给我备马。当时我连能骑的马有四匹,一匹白色的小川马,一匹枣红色叫猴子的。另外两匹种马,又高又大,一匹是雪青色的伊犁马,另一匹是枣红色的,象狮子一样。这马太刚烈,沒人敢骑,我印象中只有宋诚林骑过。我去牵马时不巧其余三匹马都让人骑走,只有这匹难训的枣红色大种马在家。当时是寿平给我备的马,还佩好马鞍子等骑具。我牢记诚林传授的要领,一开始让马慢行,熟习一段后又让它小跑,最后得意忘形抖缰打马让它快跑,再快跑,那感觉真爽,在一起一伏的飞驰中,如腾云驾雾一般。但我始终没忘记诚林所传授,不敢将脚完全伸到脚镫里。马欺人生,这话一点不假,就在我得意忘形时,飞奔中的马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我便如皮球一样被它抛在了前方,随后又泄了气似的重重地摔在地上。我顾不上疼痛,一个箭步爬起来抓住马缰绳,又翻身上马。因为我害怕一旦马跑了,回连没法交代。马还有一特点,它通人性,它看见我没被它吓住又骑上了它,反而对我俯首贴耳,顺顺从从再也不发坏了。到一营二连看完了蒲草,我便扬鞭打马往回赶。到连队时连队正准备开饭,连长正站在食堂门口讲话。我当时年轻气盛,絲亳不减速的冲进连队。连长一看马浑身是汗,顿时急了,命令我先别吃饭,赶快牵马给马溜汗去。从此以后,我便成了咱们一连为数不多,敢骑大种马的人。再以后先后骑过白马小川马,枣红色的猴子。骑猴子时又发生了一件更危险的事至今难忘。当时我骑猴子飞奔中,在五条田的田埂上有一排大柳树,猴子发坏,紧贴着大柳树擦身而过,危急中我急忙趴在马背上,腿贴在马屁股上才逃过一劫。人是一岁年令一岁心,年轻时胆大妄为,如今有时去旅游,也有骑马的游戏,我却再也没有那种激情了。半年后因工作需要,我被调到营部机务排。以上是我在一连生活的点滴回忆,与大家共同缅怀那段难忘的岁月。二团三营一连、三营机务排。马金保。</b></font></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