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女儿》

督督

写在前面的话

这是一段几年前的文字，是写给女儿的一些点滴回忆。时间过得真快，那些年，老是想着，这难玩的小屁孩啥时候能长大。没想到，怀里抱着抱着，上幼儿园了，看着看着背着小书包去学校了，陪着陪着中学毕业上大学了，这一晃孩子就二十了。

孩子到外地上学了，她有自己的世界了，能在一起，看她顽皮耍闹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当下总是苦辣酸甜五味杂陈的，也许只有经过了积淀的时光和陈年的往事，才能是有趣的、美好的、纯粹的。

这是女儿送我们的结婚二十年的礼物，一对由她自己设计的杯子，杯子上写满了祝福的话。

《写给女儿》

爸爸和妈妈是一九九五年成的家。你在两年后的一天悄无声息地孕育在了妈妈的肚子里。

女儿十七天，睡觉💤中，给她拍的第一张照片。

女儿穿的第一双鞋子，是从郑州买的。

　　还记得。

1998年初夏，八九个月的你，调皮地把妈妈的肚子当成了沙袋，一会上边来一脚、一会下面来一拳。这时，妈妈总会抚摸着有点鼓起、又有点痛的肚皮，指给爸爸看，看你那不安分的样子。

头发黑黑的百天照。

　　还记得。

妈妈临盆的前一天晚上，她一手搭在爸爸的肩上，一手捂着撑得老高的肚子。难受地在产房前度来度去，期盼着你早一点呱呱落地。顺利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少折磨她一会儿，让她少受一点罪。可你就愿赖在肚子里，把妈妈折腾得痛苦不堪。用“死去活来”形容都不为过。孩子的生日是妈妈的受难日，其实这一点都不假。奶奶、大姨、爸爸，还有医生都跟着你熬了一宿没敢合眼，担心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5点多。我在产房外才听到你的第一声啼哭。你是属虎的，这个点该是出来觅食的时候了。你是不饿不出来，当时真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怪模怪样的小东西。我心情惴惴不安复杂极了，不知道能不能担当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这照片估计有七八岁了，已经会臭美了。

　　还记得。

刚刚出生的你，赤红的皮肤，浑身的胎毛，一脸的皱纹，咋看咋像个逃难来到我家的小难民。还整天地闭个眼，嘴唇打着哆嗦“哇——哇——”地瞎嚎，一嚎就是半夜，像是谁上辈子欠了你，虐待你，特对不起你似的。搞得楼上楼下，前后邻居都来怪罪，问我们可会哄孩子，你们是咋带的孩子。

带她到皇藏峪春游。那时候，在穿着打扮上还不是很讲究。

　　唉！真是头昏眼花脑袋大、毫无办法。我满脸的无奈，久久注视着眼前这个声嘶力竭小怪物。疑惑着她今后会出落成一个什么模样。

在淮北儿童乐园坐小火车，她也爱看动画片小火车，里面好像有个火车叫托马斯。

　　还记得。

你的名字应该是男孩的名字，因为妈妈怀你时，你姥姥那边；还有奶奶那边的姥姥、奶奶们都说看样应该是个男孩。结果、最终还是看走了眼。名字，我是提早准备好了的，想着到跟前别在抓耳挠腮纠不出合适的灵感来。你出生了，真相大白了，计划没赶上变化。还叫这个名字吗？合适吗？犹犹豫豫中，医生在你的准生证上就临时填上了“叶毛孩”（名符其实）三个字。后来报户口时，想想叶督安还有督督这个小名也不错，当时听起来不顺嘴，渐渐地，喊多了也就习惯了。这个名字应该是朗朗上口很好记的，咱们家前前后后就发现有几只小狗也叫这个名字了。奶奶不一样，确实是蒙在鼓里美美地高兴了几个月，直到你出生，“鼓”破了。现在想想，不知男孩究竟又好在哪里。说实话，奶奶当时从产房里出来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唉——是个女孩，女孩就女孩吧！”那个遗憾，真是比吃了一口黄莲还难受。你在一两岁的时候，可能你有了一点性别意识，觉着和哥哥弟弟不一样，他们有“鸟鸟”。你就一脸无辜、可怜巴巴的回家问奶奶，奶奶——我没有“鸟鸟”你可喜欢我。奶奶当时被你问愣了，一把把你搂在怀里心疼地说，咋不疼呢——俺里小憨妮！从那以后，奶奶就没在敢小瞧过你。

高考那天是她十八岁生日，高考过后我们一家一块去金鹰楼上吃洋快餐。都快烤焦了，我们是不喜欢，她喜欢，就由她了。

　　还记得。

你在十个月以前，是一双单眼皮。后来一只有点争宠地先变了过来。另一只就没太当一回事，都一周多了，还是老样子。有一天你倒床睡觉，一不留神，它也折了个双层出来。从那以后，你变成了一个双眼叠皮的小姑娘。身体也变得胖乎乎的，胳膊一节一节的和小手一般粗，刚刚带上的银手镯，被人抱出去转一圈，都能滑拉掉一只。那几年，爸爸上下半年都会到外地学习。回来给你带的小皮鞋、小帽子、小兜兜、小花裙，穿在你身上可挑眼了。你越来越像我们家的小公主。

二零一一年在北京电影学院，那里有她喜欢的明星和“家有儿女”。

　　还记得。

你说话说的早，九个多月就会牙牙学语了。而走路扎牙却很晚，好像都一周三个月才从下边顶出来两个。牙扎出来了，你的脚也像扎了根，走起路来也不歪歪扭扭了。大人扶你练走路，你会“一二——一二”地跟着喊号子。也不知你是天生就会，还是跟谁学会的。毕竟那时你才九个多月。过了过，你把“一二”的号子反了过来，就变成了“阿姨”。这可让你大姨乐坏了。

还记得。

你一岁左右，爸爸抱着你下楼玩。你在爸爸怀里指着爸爸的鼻子说，“爸爸是大人，督督是小人”。你有了大小的概念，其实你是对的。爸爸给你纠正了过来，说应该是“小孩”，不是“小人”。当时是太让你迷惑不解了，是爸爸把这个问题搞世俗了。你还说过，“香蕉不吃拿着玩”，那也是你对英语的理解。睡觉你叫倒床、床你叫它“困了”。可能从那时开始，你的小脑袋就以不同的方式来思考这个神奇的世界了。你是有独到思维能力和见解的孩子，那时爸爸就是这样认为的。

今年拍的照片，学校组织外出写生。

喜欢向我们显摆自己的大作，自己说自己是理科生里的艺术生，她学的是风景园林。

女儿在外地，聚少离多。只能选择另一种日子来打发时间了，养花喝茶。

再次祝福

远在东北读书的女儿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