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div> 我的父亲</div><div> 张海红</div><div> 一想到我已故的父亲,我的泪水就止不住地,在脸颊上肆意地横流,往事便如泉水一殷在心田划过。</div><div> 40多年前的冬天,家乡好像格外格外的冷,早上常常被下了一夜的雪,封住了房门,我们需要一点儿一点欠开一条维,慢慢地挤出去,把那近两尺深的雪清理干净,房门才能打开。就在这样的冬季,每到周末,父亲就在在肩上套上拉车的绳,拽着木质的两轮车,约一两个好友,天没亮,就上山砍柴去了。可能因为路太远,也可能因为路难走,每次父亲回来时都已是掌灯时分,冻在脚上的棉焐子,要缓好一会儿才能脱下来。那一车车的重量通过绳子悄无声息地嵌入他的肌肤,以至于帅气的父亲人到中年时两个肩膀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了。</div><div> 寒暑假父亲就更忙碌了。海龙师范毕业的父亲,主动到东北师大函授学习,知识丰盈了父亲的精神世界,也浄化了他的灵魂,所以他的日记上有“亭亭玉立,洁白无瑕,一根粉笔,两袖清风”的字样。</div><div> 有文化的父亲能看得开世态炎凉,却走不出疼爱儿女的世界。</div><div> 小军帽、海绵文具盒、棕色小小皮书包、淡绿色的纱衣、玫粉色的雨伞、藕荷色的百褶裙、淡黄色的针织衫,都是父亲出差时给我带回来的礼物,每一样都让我爱不释手,无论是样式还是颜色,都那么合我心意。现在想来,那是父亲多么用心地在为女儿挑选礼物呀。</div><div> 小时候父亲给我的礼物永远是最多的。可能是兄妹三人,只有我是女孩的缘故,也可能是从小我身体瘦弱的绿故。妈妈告诉我,我出生三天就中风了,由于当时的医疗水平落后,医生也束手无策。好在热心的邻居帮助父亲,找到民间会扎针的孟奶奶,孟奶奶告诉父亲,孩子太小,没有把握,治不好会成哑巴。父亲果断的说“哑”我也要,只要能活就行。正因为当年父亲的坚持,我现在才能健康地站在三尺讲台上,滔滔不绝地向学生传递知识。</div><div> 成家后父亲对我的爱一直不减,我要给他生外孙子那年,从不上庙会的父亲,破天荒的和母亲4月18去了一趟庙会,目的就是为女儿祈福。记得我临进产房前,父亲又匆匆地上街,把我爱吃吃的油炸糕送到我的嘴边。好让我积攒力气生娃。和父亲一样爱吃粘食的我,以至于父亲走了之后,好长时间都不敢一眼</div><div>那卖粘火勺的小摊儿。因为只要瞧一眼,思念痛心的泪,会无无所顾忌地、不分场合地流淌。失去了父亲,我就失去了依靠,因为工作上的困惑、生活上的问题,父亲总会语不惊人地为我指导,让我很快地平稳情绪,享受小女儿的幸福。</div><div> 天有不测风云,当两年前我的二哥被查出癌症之后,父亲不顾腰腿疼痛与他一起奔波在治病的路上。今年元旦面对情绪消极的二哥,父亲又亲自撰稿给儿子发微信,鼓励他勇于同病魔作斗争。并号召我们一起发微信,用文字鼓</div><div>励二哥,战胜病魔。可是就是这样一位不断鼓励儿子战胜疾病的父亲,不久在肿瘤医院,听医生说化疗放疗对自己儿子再也不起任何作用时,内心强大的他、看开一切的他、心力憔悴的他,轰然倒塌在自己二儿子的怀里,再也没有醒来。临走时,他是睁着眼,张着嘴的。我知道他还有放心不下的亲人要看,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要叮咛。</div><div> 父亲呀!我的父亲!就这样一生用无私伟大的父爱滋养着我们。却从来没有给儿女带来一丝一亳的麻烦,哎!我的爸呀!您知道吗?您出殡那天,灵车走出小区很远之后,您生前的老伙伴还站在风雪中,不停地抹眼泪,迟迟不肯回家,您给我们所有人,带来地是无限的思念呀!我亲爱的爸呀!</div><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