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过小麦黄,闻见枣花香

达娃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麦子黄了</b></h3><h3><b><br /></b></h3><h3> 五月的风舒舒服服地吹着,阳光一天比一天明丽起来,在农人的唠叨中,麦子黄了。是个清清亮亮的早上,我骑行在这微醺的香中,目光抚摸着耀眼的麦黄,有如水的柔情四散开来。</h3><h3> 往年的这个时候,家乡便热闹起来。连片的麦田,波浪滚滚,闪现着开镰后忙碌的身影,犹如辛勤的蜜蜂。而我印象最深的倒是麦场里、黝黑的肩膀上跳动的汗珠,灿烂的笑容里透着热烘人的畅快。记的那个时候,最是羡慕那南墙边上的阴凉,可以一仰脖畅饮外婆烧制的凉茶。浓而褐色的汤水就是用村里供销社两块钱一大块的砖茶煮就,粗粗的黑梗,硕大的叶子,熬好后装在那种厚实的绿色茶壶里,拎到地里或者"che"里,(家乡的场、长都是读这个音)。麦收的日子,仔细的外婆也会不再吝啬地在茶里放上几勺白糖,那喝下去的舒畅至今赛过喝过的任何酒香。然后躺下来、光着脚伸展展在那种土制的粮布袋上,闻着土腥与麦香混合的味儿,那叫一个"美太太"。如今,那种场景是寻不多见了,留下了多少记忆、多少难忘。</h3><h3> 每年的这个季节,外婆还常会做那种用麦秸杆摊的煎馍,里面有娇嫩的花椒叶。在院子南边那棵很老的国光苹果树下,舀上那么一小勺的面糊糊,倒在三块砖支就的鏊上,随着"刺啦"一声,一张薄薄的煎馍就成了。每每这个时候,我们常常是围着火堆一圈,殷勤地搬弄麦草,直直地盯着等候,等候着麦草燃烧的清香,等候着撩人的椒叶味道,等候着那一年又一年的成长。</h3><h3> 还有一种味道,也是往往把记忆醉了又醉!让我对麦黄与外婆充满无限的念想。晋南的土地厚而肥沃,自古出产的小麦把这里的人们也养育得厚道、善良、勤俭。春天的田野一片绿色的希望,夏收的金黄又撩响了农人的梦想,一辈子节俭而辛勤的外婆,麦收的时候变得格外的大方,喜欢做一种俗称"piapia"的东西。好像总是蒸馍馍剩下的面里揉上那么几个,圆圆的小孩子拳头大小,用那种村里铁匠打制的小头长柄的"碳锨"送到盘在"门洞"底下的锅灶里,不一会,便有焦黄的浓香伴着碳火从灶口窜出来,直往你的鼻子里钻。烤好后的"piapia",是皮焦里嫩,咬上去满嘴的脆香。看着我们吃得欢喜,外婆这个时候就会说:有枣的话再放几个枣就更好吃了!这句话以后就常常让我们对放了枣烤出的"piapia"充满无限的憧憬与期待。至于那伸到柴火灶洞里,炒出来满屋子飘香,咽到肚子里还散发着柴草特有香味的土豆丝就不必说了。</h3><h3> 许多年以后......</h3><h3> 外婆不在了,母亲也走了,家里的地很早也让收上去了,村子里的老宅回去的少了也破败的不成了样子。人常说:故土难离!上了岁数的人往往对这句话感触更深。尽管老宅只剩下支离斑驳的土墙、长满"孤抓抓"的几间老厦,但就是这看见满院子的杂草,心里也还是满满的踏实与欢喜!灵魂所在是故乡,也许自己是终究不能走到远方的人。</h3><h3> 现在又到了麦收的日子,只见麦黄,不见人踪。轰隆隆的机子一过,地头便响起蹦蹦车欢快的马达声,粮食直接就拉回家去晒,千年的"龙口夺食"也真不算个事了,你说这人啊、世事啊变得真叫个快!</h3> <h3>田野土崖随处可见的酸枣树,如果不是打它身边走过,一股清香扑鼻,是很难注意枣花开得那么细小而容易忽视。</h3> <h3>好大的一个酸枣树哦...</h3> <h3>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叫牵牛花呢?因为像牛鼻子吗?</h3> <h3>小时候听外婆说:家乡土生的一种据说可以做茶的树,一直想弄来试试!</h3> <h3>这个地方,我听了很长时间的鸟叫,远比大街上的那些噪杂鸣得动人!</h3> <h3>这样的麦黄,总是让我留恋张望、一往而情深!</h3> <h3>脚下就是我的家乡,身后就是我的城...</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你的关注,让我从此不再孤单!</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万荣户外群</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同颜色的鸟儿爱聚堆...</b></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