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每一段记忆,都有一个密码。只要时间、地点、人物组合正确,无论尘封多久那人那景都将在遗忘中重新拾起。</h3><h3> 推开记忆的那扇窗,找寻那份感动,一切都铭心刻骨。那些岁月沉淀的篇章,总会留下太多的难忘。多少往事,都已是昨天,那些难忘,那些故事,那些青春的岁月都值得怀念。上山下乡,是知青永生难忘的记忆!知青,是没有血缘的兄弟姐妹!</h3><h3> </h3> <h3> 知青,是多情的。从汽车开动的那一刻起,我们从学生变成了"知青",从同学变成了"农友",变成了"知青"这个大家庭中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在青涩的青春岁月里,我们结下了缘,产生了情,友谊温暖着我们枯燥的生活。同甘共苦的经历成为感情上很强的纽带,知青的情是那么的纯,那么深,那么的无私。如今不论在哪里,只要你说自己曾当过知青,不需要多说什么,自然就有了一种理解,有了一种默契,有了一种亲和感。这种知青情谊在当今人际关系淡漠、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是多么难能可贵啊!</h3><h3> 当年我们广州市第四十七中学的学生主要来自高校和研究所的子弟(华工,化工学院,华农,农科院,16所等)。七十年代,知青上山下乡已经常态化了。按照当时的政策每家只有一个孩子可以留城,其余的都得下乡。记得有一句流行的口号"我们也有一双手,不在城里吃闲饭",这应该是我们当时心态的一种写照。当时的我们,是花一样年华的青年,离开父母,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上山下乡,到农村去,到农场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开启了人生的第一课。</h3> <h3> 七四届原广东化工学院子弟赴广东博罗县铁场公社前在学院门前合影。</h3><h3> 前排左起:XXX,叶小敏,李敬红,李秀贤 </h3><h3> 后排左起:沈虹,吴国安,方堃,孙仲。</h3><h3><br /></h3><h3><br /></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华工74届金训华小组在赴杨村柑橘场榄岭分场前</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在华工西湖金银岛合影。</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金</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训华小组:</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苏栩,李晚,赖一介,陈慕玲,王晔。</span></h3> <h3>74届华农"学练战斗队",与高校子女们一齐到博罗县铁场公社西田大队田心一队插队落户。我们小队六人:王卫平、黎鸣、陆志宏、莫秉新、吴卓梅、吴建玲。</h3> <h3>1974年11月农科院子弟上山下乡前在农科院的办公楼门口留影 知青和知青家长,院领导和农场领导合影</h3> <h3> 知青合影: </h3><h3> 后排左起:刘桂容.黄湘邕、肖穗桃、钱筱梅、王江穗、李志文、郭纯珍、阮雪薇、何耀新、吴丽娟、江桂娟<br /></h3><h3> 前排左起:李绍文、吕忠强、黄威宁、黄宁杰、李海洲</h3><h3> </h3> <h3>1975年9月16所75届成立了"创业队",这是在16所办公大楼留影。</h3><h3><br /></h3> <h3>1975年9月化工学院子弟七五届:陈家发,邱少鸿,杨建华,麦南可等同学下乡前在华工1号楼前合影</h3><h3><br /></h3> <h3>1975年10月农科院子弟上山下乡前在农科院的办公楼门口留影</h3> <h3>华工子弟七五届叶侨健同学挥手向亲人告别……</h3> <h3> 不论是<span style="line-height: 1.5;">在农村还是农场,我们从当年的单纯,幼稚,一步步走向成熟,切身感受和体会到了农民的勤劳,善良和朴实,对他们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对农村艰苦生活的经历和磨砺是我们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是我们一生成长的宝贵财富!</span></h3><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5;">赖一介回忆:一</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群16,17岁的孩子上山下乡,一是生活艰苦,二是劳动繁重,但我们经受住了考验,在柑橘生产班里知青们都是主要劳动力,不少人还当上班长,副班长。知青在的时候是杨村柑桔场最兴旺的时候,知青为农场的发展建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其实我们一直有一种自豪感。</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 初到农场后,知青带队干部为我们拍了一些照片……</span></h3> <h3> 去农场没多久就安排我们小组包了队里放牛任务 全队有十几头壮牛,有黄牛、水牛,它们都是生产队的壮劳力。我们每天将牛放到好远的水草丰盛的大山里吃草,太阳下山才回,还要带上干粮,风雨无阻。女知青放牛当时还成为农场知青接受再教育,劳动锻炼的典型事例来宣传,干了一年左右吧,后来说是不安全,因为山里荒无人烟的。后来我们就分到各个柑桔班了。赖一介是组长,她<span style="line-height: 1.5;">代表金训华小组参加全柑桔场知青代表大会。</span></h3> <h3>华工74届下乡知青女同学在杨村柑橘场榄岭分场 </h3><h3>左起:陈慕玲、苏栩、赖一介、王晔、李晚</h3> <h3> 华南理工大学知青与知青带队干部蔡老师陈老师合影于广东省博罗杨村柑桔场榄岭分场二队 </h3><h3> 后排左起 :卢侣妍 葛白云 梁凤娟 曾穗石 蔡老师 郭葵燕 肖淑容 陈颂瑛</h3><h3> 前排左起:王 晔 陈慕玲 苏 栩 赖一介 李 晚 陈老师</h3> <h3> 化工学院<span style="line-height: 1.5;">博罗县铁场公社白沙大队前进生产队的知青不论在田头,还是在宿舍都留下了难忘的镜头……</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沈虹在农村不仅学会了开手扶拖拉机干农活,还</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当起了村里的电工。</span></h3> <h3> 在前进生产队知青房里开会,左起六是白沙大队负责知青工作的团总支书记黎黄志,左起七是广东化工学院的带队干部</h3> <h3>在田野里留影 </h3><h3>前排左起:李秀贤,当地农村女青年黎潘景,当地农村妇女队长黎燕青</h3><h3>后排左起:李敬红,叶小敏</h3> <h3>李敬红戴着当地客家凉帽在稻田拔野草</h3> <h3>收工后的洗洗,左起:李秀贤,李敬红,叶小敏。</h3> <h3> 1974年4月,华工73届知青在鸾岗大队部听大队治保主任讲大队农田水利基本建设规划。</h3><h3> 男知青左起:黄锦文 冯穗力 蔡小能 张百潮 李志成 周国铭 黄中会 何中伟</h3><h3> 女知青左起:黄瑞华 李向红 钟小华 钟穗梅 王群慧 黄爱玲</h3><h3> </h3><h3> </h3> <h3> I974年夏七三届知青钟小华,李向红,张曙(第二排左二)蔡小能摄于博罗县铁场公社鸾岗大队知青宿舍前</h3><h3> 张曙是华工上山下乡知青创业先锋队队长、知青集体户长、大队团支部副书记、大队故事员。1979年至l980年以广州市供销社干部身份赴增城县任知青带队干部。</h3> <h3> 当地政府给每一个知青下乡补助300元修建的。我们3人在这20平方米的知青屋中学习,度过了我们的知青生涯。左起:钟小华 王群慧 李向群</h3> <h3>1974年73届知青王群慧和李向红在鸾岗小学(鸾岗大队民办小学)教书,照片是与学生排练到公社参加汇演的节目。</h3> <h3> 1975年73届华工知青在"知青房"前合影</h3><h3> 前排左起 :黄瑞华 钟小华 李向红 钟穗梅 王群慧 </h3><h3> 后排左起:冯穗力 张百潮 李志成 蔡小能 黄锦文 周国铭 何中伟 黄中会。</h3><h3> </h3> <h3> 郑大为回忆:我们74届华农子弟22名同学抵达博罗县铁场公社,在公社集中学习两天,吃住都在公社大礼堂,晚上睡在礼堂地板上。学习内容是公社知青办领导进行思想教育、六八届老知青介绍扎根农村干革命事迹、参观公社所在地模范知青点等。在结束学习的第二天上午,我们背上行装向插队的知青点出发……</h3><h3> 新的生活开始了。"生活关"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难过,因为我们这代人从小就是干家务活的主力,生活自理能力超强,挑水砍柴做饭都不是难事,加上大部分知青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同学,十多年的同窗情谊使我们在新的环境中更加团结和互助,同心呵护这个新家庭。</h3><h3> 农活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我们是"老农"的子弟,从小就在华农的实习农场见识过。劳动强度我们也很快适应了,毕竟我们这代人不是温室里的花草和弱苗!我们是在艰苦岁月中长大,小学时的农忙劳动、初中高中的学工学农学军和分校生活,还有跟随父母在"五七干校"的艰苦岁月,都使我们从少儿时期就经历了磨练,知青生活只不过是这种磨练的延续。面对生活的艰苦、疾病的摧残,我们没有退却,奋战在广阔天地的各个岗位上,在农村小学、在农田、在水利工地都留下了我们艰苦的足迹和辛勤的汗水,也带给我们欢快的收获……</h3><h3> 华农七四七五届知青到广东省博罗县铁场公社西田大队插队安排:</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 田心一队:王卫平 黎鸣 陆志宏 莫秉新 吴卓梅 吴建玲</span></h3><h3> 田心二队:郑大为 陈炳权 何锦成 周振福 潘红芝 卢展梅</h3><h3> 西埔一队:杜红丰 王博 黄若致 徐竞秀 <span style="line-height: 1.5;">谭长建</span></h3><h3> 西埔二队:潘 浩 邓育明 陈泽辉 曾桂兰、李志纯</h3><h3> 西埔五队:徐朴 黄紫电 侯文放 马志文 黄国威 陈建文</h3><h3> 西埔六队:欧政 曾庆穗 伍凌立 张国强 李新蕾 吴瑞娟 </h3><h3> 吴卓梅写道:在集体户里,我们同种一块自留地,同吃一锅饭。在生产队里,我们和农民一起插秧、收割稻谷、养猪、种树······。先后有知青当小学老师、电工、记工员······。我们耕作农田,运用知识,在艰苦的知青岁月中,务农劳作,献出青春。</h3><h3> 潘浩说:<span style="line-height: 1.5;">1978年知青点铁场公社西埔大队,已经有相当一部分知青相继以各种形式离开了,只剩我一人在破旧的宿舍里,平时喜欢捣鼓无线电接收机的我,在西埔村修理半导体收音机已经小有名气!给农户们修理的收音机用竹箩䒰装满了⋯,而且我从不收费。大家都很热情待我,哪家有好吃的都招呼我去,令我觉得很感动和开心;也觉得学有所用,非常有成就感!</span></h3> <h3>华农74届知青1976年10月博罗县铁场公社西田大队田心村留影纪念</h3><h3>左起:郑大为,陈炳权,黎鸣,陆志宏,伍凌立(73届),王卫平,张国强,周振福,莫秉新。</h3> <h3>1976年10月,摄于西田大队西埔村,背景是罗浮山。</h3> <h3> 1976年华农领导和知青带队干部代表农学院慰问西田大队知青,该照片是潘浩父亲拍摄的,这两张相片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h3><h3><br /></h3> <h3> 潘浩、陈小彦、李强、曾桂兰、黄若致、潘红芝和吴卓梅等。</h3><h3><br /></h3> <h3>在田野里:黄若致 李新蕾 李强等</h3> <h3> 学校旁的老榕树,记载着那年月我们对知识的渴望。</h3><h3> 左起:张国强 欧政 周振福 郑大为 黎鸣 莫秉新 伍凌立 1976年摄于田心村小学</h3> <h3> 1975年在博罗县杨村柑橘场柑桔研究所合影 </h3><h3> 前左起:梁佩芬,当地班长林婶的女儿,黄湘邕 </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 后左起:刘桂容,林婶,钱筱梅,王江穗抱着当地农民女儿。</span></h3><h3> </h3> <h3> 江桂娟回忆:74年11月13日我们广东省农科院的知青就来到了下乡的知青点一一广东省博罗县杨村柑桔埸(后改为柑桔华侨农场)柑桔研究所,从此开始了我们的知青生活。</h3><h3> 在农场最开心的是大集体(全体员工)一起开展修梯田,种果苗的时候,人多整个山头都是人头湧湧,欢声笑语。修梯田是体力话,辛苦,但却开心。还有挑水上山淋柑树,七、八十斤重的一担两桶水,水桶的耳又长,象我们比较矮小的人,要将一担水挑上山去,真的很累,由于挑起的水桶底部离地面只有十几公分,遇到地面高低不平,有时挑到半山腰时,一不小心整个人摔倒,水也全倒了。挑水还好些,挑大粪或花生肤肥就惨了。摘果的时候既开心也辛苦,一般橙和桔收获的季节都在年尾,那时期气温低,比较冷,往往外面已结霜,有时踩在泥土上还发出响声,是小小的冰凌发出的声音,一双手都冻到红红的,还生罗卜仔(冻疮),如果遇到夜间灌溉这工作,真的冷。</h3><h3> 由于环境卫生营养等原因有些知青患了肝炎,其中小邕在农场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在黄湘邕住院期间,我常常在中午或下午收工后就往医院跑,尤其在最初入院时,帮她带东西去医院,有时遇到墟日(农贸集市),有人去赶墟的就托他们买只鸡或鱼或肉回来煲了湯拿去给她,亦或者帮她煲鸡骨草水送去给她。后来她好些后,为免我劳累,她就在医院的小厨房里自已煲,我有空时也会去医院里看她,聊天,以免她一个人呆着无聊。</h3><h3> 知青,是我们当过知青人才能体会到那是一段难忘的历史;知青,在那艰苦的岁月里煅炼了我们的这一代人;知青,这个名字让我们永远留在记忋中……</h3><h3> 左起:吴丽娟 刘桂容 江桂娟 钱筱梅 湯旭红 梁佩芬等同学</h3> <h3> 江桂娟是74届农科院知青"创新业小组"组长,代表柑桔所知青参加了杨村柑桔农场青年突击队代表大会。她利用会议休息晚饭后的时间,特地前往坪塘分场红星队探望在那插队的同学:司徒青、陈婉霞、陈丽芳、罗跃丽等。</h3> <h3>1975年秋,化工学院知青杨建华等八人在农民的指导下播种农作物</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 1976年冬化工学院领导里波水大队慰问知青,参加慰问活动还有铁场公社知青办的领导和牛头洲生产队队长和书记。</span></h3><h3>前排起:游淑兰、林素青、袁冶、刘桂香、李少萍</h3><h3>二排左起:公社知青干部李金焕、傅宝山、化工学院副院长史丹、生产队党支书黄通、退伍军人梁宝、刘演成、麦南可</h3><h3>三排左起:带队干部高本老师、生产队长黄仔、化工学院领导林春荣、史伟新、杨建华、邱少鸿。</h3> <h3>1976年秋知青在分享下乡以来的心得体会</h3> <h3> 1976年春节知青第一次回广州相聚在烈士陵园。</h3><h3> 前排左起:邱少鸿、麦南可 后排左起陈家发、杨建华、史伟新、冼成章、王永平</h3><h3> 我们知青小组下乡以来都是同煲同劳,至今每年的年初三就是我们知青的聚会日。</h3> <h3> 知青,是坚强的。从那个蹉跎岁月走来的知青们经历了磨难也积蓄了力量。我们这代人是不幸的,大多数人都是默默无闻,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成为精英。就像我们自己调侃的那样:我们这一代人呐该长身体的时候遇到自然灾害,该受教育的时候上山下乡,该谈情说爱的时候要求晚婚晚育,该成家了国家政策只生一个好,该在工作岗位上驰骋的时候要求学历文凭,时正当年又面临着精简机构、下岗的种种考验……,生不逢时啊!但是艰苦曲折的经历教会我们宽容、珍惜、感恩、坚强、自信,拥有梦想,付出力量,在磨难中奋进,在挫折中前行。我们身上有着为国分忧的奉献精神,坚强不息的拼搏精神,并且支持着我们走到了今天。有知青这碗苦酒垫底,人生的态度就会永远乐观向上,人生的追求就会永远积极进取。我们的歌就永远是那样高亢悠远,浑厚而深情;经历过风雨就会见彩虹。知青的诗永远是那样荡气回肠,大气悲壮。</h3> <h3> 叶侨健回忆:<span style="line-height: 1.5;">农场干活实行定额管理,新知青要完成定额是不容易的,特别像"挖柑穴"、"施重肥"、"担肥水"。"挖柑穴"的定额是每人每天七个(直径一米深一米)。遇到石仔地(那是经常的事),脚用不上就得手举洞钊拼命凿,洞钊震到手掌发痛直到开裂出血。"担肥水"的定额是每人每天一百担。挑着又脏又臭晃晃荡荡的肥水,在枝繁叶茂空着身子都不易走动的柑园中来回穿行,一天下来少说也得走个十几公里。即便像收柑这种很开心的活,每人每天十三箩也不容易。"一果两剪"要剪个上万下,而且是空中作业,梯子钩子全得用上,手脚发酸发麻是常有的事。那段时间每天收工回来都感到筋疲力尽。好在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打上一桶清凉的井水可冲去一天的疲劳,再睡个好觉又能恢复体力了。其实最难受的还是吃饭,吃来吃去都是些白菜、咸菜、萝卜干、豆腐乳,要挨到墟日才能见到几块猪肉。饭没油水不顶饿,我把家里多余的粮票全要过来了,每餐吃半斤米,可一出汗又没了!实在受不了只好到老职工家里讨番薯吃(他们是用来喂鸡的)。在那个时候如果要问什么是幸福?那太简单了,有鱼有肉而且能管饱,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span><br /></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功夫不负有心人,三个月超负荷的劳动终于等来了我期盼的结果。那是在一个晚饭后的全队会议上,书记把我夸了一番:说六班有个新知青,个子虽小上手很快,干活很卖力经常超定额,一个人能顶一个半工,这种精神值得大家学习.。当书记表扬我时,不少知青把目光转向了我,好像在说"这小子还行"!我平常和书记话都没说过几句,一下子受到如此赞赏真的有点受宠若惊,同时有点扬眉吐气。当然,开心之余我也明白,人家是"能挑一百二只挑九十斤",我却是"能挑一百斤不挑九十九",和别人的精明相比我可是傻得很,只不过在那个时候我觉得值。我大概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领导的赏识给了我很大的动力,下乡半年后我当上了副班长。副班长可是一个光荣的苦差事,既要当好排头兵发挥带头作用,又要管好队伍率领大家去完成任务.。不是每一个知青都愿意或者能当这个副班长的,在同年下乡的知青中我是唯一的一个。付出总会有收获。"锤练了自身的筋骨,磨练了坚强的意志,增强了生存的能力",这是我下乡最大的收获。</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 丰收的喜悦</span></h3> <h3>广州、潮汕、惠州三地知青在一起</h3> <h3>班长(上左)是退伍兵,带领我们"白天干社会主义","晚上干共产主义"(加班无报酬)大家都像兄弟姐妹一样</h3> <h3> 突击队经验交流会的照片是在1976年在杨村柑橘场总场场部拍摄的,最后一排左1是黄稼跃。</h3><h3> 黄稼跃回忆了一件挺特别,也挺有意思的事情。1975年10月份,我到杨村柑橘场石坝分场当知青的。到了农场之后,先后在柑橘班工作,到场部当通讯员,然后回到生产队的养猪班当副班长,生产队的青年突击队队长。我工作比较积极,也比较拼命吧,所以,在第二年,就被评为广东省、省农垦系统的青年突击队的标兵。惠阳知青办为了编写我们这些标兵的事迹,找了一批人来分场与我们交流访谈。其中一位女知青,来自香港边防前线的宝安。想不到这位采访我的女知青,现在成为我的夫人。她说:到你们农场吃到的鸡非常好吃,没想到居然是你养的。</h3> <h3> 知青们受到了磨炼。政治上,他们成熟了,分析、解决问题的立足点高了、眼光远了;生活上,他们为人处事老练多了,"自立、自强"成了他们生活的座右铭;学习上,他们很惋惜逝去的时光,十分珍惜返城后的学习时光。1977年,不少知青陆续回城读书和进工厂当工人了……</h3><h3> 叶侨健回忆:<span style="line-height: 1.5;">1977年10月,恢复高考的消息像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所有的知青都感到了欢欣鼓舞。因为恢复高考,不仅是国家历史时代的一个拐点(由此十年文化革命的错误将被纠正,尊重知识和人才的观念将被树立);也可能成为知青个人命运的一个拐点(由此可以看到新的希望,可以产生新的梦想)。但是,从发布消息到正式开考只有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于底子薄、基础差、丢荒多年、手头缺资料又找不到老师指导的知青来说,这无疑是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而在这关键的时候,插队知青与农场知青的差别也充分体现出来了:插队知青可以自由支配,许多人干脆缩回广州去了;而农场知青不许请假备考,必须坚持上班。想不到当初的那个二挑一的选择,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得到报应。在冲刺的起跑线上先输掉了,接下来就只好听天由命了。</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1977年12月21日,关闭了11年的高考闸门终于再次开启,570万考生见证了这个激动人心的历史时刻。长达11年的沉重积压使这一次高考成了共和国历史上竞争最激烈的高考。录取率只有4.8%!想踏入大学之门真不容易啊,绝对不是在100人中赢95人这么简单,而是要在570万人中完胜543万人!结果不出所料,入围的农场知青廖廖无几,我算是其中的一个幸运儿。</span></h3> <h3>77年坚守农场边工作边准备高考</h3><h3>和侨健一起圆了大学梦的还有<span style="line-height: 1.5;">小纲,啸南,孙仲,袁冶,张海,黎明,徐朴,钟理,陈家发,稼跃,子彤等等知青……</span></h3> <h3>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多少朋友,仿佛就在身边……在农村里那年代,我们彼此把最美的青春年华汇集在同一村落小队,同一农场苦难与共,开始了我们生命中一段难忘的知青经历,结下了割舍不断的知青情结,纯真年代留下我们铭心的记忆。</h3><h3> 曾几何时,沉醉在青春的岁月中,在最美的相遇里,我们遇见。我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h3><h3> 段凤英回忆:横江农场纸厂的原料场突然起火燃烧,火势凶猛,知青们拿起自用的铁桶接水赴向火场救火;切草班的一位老工人,工作时间不小心被机器扭断手臂,知青们听到了呼救声,第一时间背着人捡起手臂送医院救治。当老工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抢救时,又是我们的知青朋友争着为老工人献血,终于救了老工人的命;还有双夏大忙了,我们除了保障在纸厂生产一日三班倒外,还参与支援收稻子、收花生、收荔枝,还有修农田基本水利建设,还有许多……。后来段凤英当上纸厂副厂长,她说:,感谢下乡知青生活的几年里,让我学到了许多,丰富了人生经历,锻炼了吃苦耐劳的精神,增强了自身的修养品行的锤练。今天,我们怀念那段知青岁月,就如同一首难忘的歌!</h3> <h3>75届16所知青在从化横江农场</h3> <h3>段凤英出席广州市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先进代表座谈会(第二排左起第31)</h3> <h3>段凤英出席广州市属国营农场知识青年先进代表座谈会(前排右起第5)</h3> <h3> 知青,是怀旧的。每个知青都会讲一些当年的故事,对我们来说,只要一提起知青生活,便能立刻把我们带回到青年时代,带回到广阔天地。有多少悲喜,有多少梦想,永远地留在了那个逝去的年代,重温那些悲喜,那些梦想,我们有欢欣,也有泪水,有收获,也有遗憾和痛苦……</h3><h3> 黄若致说,<span style="line-height: 1.5;">生产队把一个以前的停尸房给我们知青户放自家的干稻草,我们煮饭烧水全靠它了。农忙收割时每一户都会分配一些,然后自己把很沉重的禾草从很远的田里挑回家,那都是天黑以后才能回到家的,由于害怕不敢开那扇门,扔下在门外就跑出漆黑的巷子。农忙从早干到晚已经很累,还要挑重物走远路,对于一个在大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子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准备把稻草放进房时,发现被人偷了,你可想而知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会有怎么样的感受了。当时</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我们集体户的同学都去修路了,留下我独守阵地,全部人的蹈草都要我一个人挑回家,所以我经历了一些他们没有经历过的事情。</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 潘红芝说,</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最高兴的是我们知青小组养的大肥猪了。每天早上它都会到池塘边大小解,还有就是我们也在池塘边给它洗澡。最难忘的就是生病后的无助,那就是在脚底根部长了个脓肿,痛的数晚不能入睡,半夜起来用凉水泡脚缓解疼痛。</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公社医院也没给处理,就给了几颗止痛药。只有等</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脓肿生成液化后自己用尖刀剌破排脓。那种疼痛和无助至此难忘。</span></h3><h3> 虽然在历史的长河中,那个年代已成为过去,随着岁月的流逝和我们相距越来越远,但这种扯不断的情结还在千丝万缕地缠绕着我们,并且越来越近,如同一坛老酒越酿越浓,终于从封不住的盖子里飘溢而出。因此这几年来,知青们频频相约回到自己曾经的地方,回首自己的足迹,祭奠自己的青春,追寻青春的印记,不了的情结。</h3> <h3>化工学院75届知青1985年下乡十周年回访,遇见阿婶,她一眼认出袁冶,亲切交谈着。</h3> <h3>16所75届知青1991年7月回到从化横江农场</h3> <h3> 1993年底74届华工知青与中大知青一起重返农场,正赶上收柑大忙季节。</h3><h3> 知青:王晔、赵超英、赖一介、肖淑容、徐亚平、陈慕玲和老班长刘东来夫妇一起。</h3> <h3> 华工知青赖一介、王晔、李晚、卢侣妍与老职工们在果仓现场。</h3> <h3> 华工73届知青1994年冬带着儿女们重返农村知青故地探访</h3><h3> 知青左起:王群慧 钟小华 李向红 蔡小能 招慧云 胡贵珍 张曙 苏桦 冯穗力</h3> <h3>1995年12月74届农科院下乡知青回到杨村柑桔场与当年老所长合影</h3><h3> 左起刘桂容,江桂娟,钱筱梅,黄群声,王江穗,刘所长</h3> <h3>前左起江桂娟,钱筱梅 后左起:黄群声,刘桂容,王江穗</h3> <h3> 原化工学院75届知青1995年下乡二十周年回访生产队,在通往东莞的新大桥上合照。</h3><h3> 前排左起:袁冶、杨建华、麦南可、傅宝山、冼成章</h3><h3> 后排左起:李少萍、刘桂香、游淑兰、林素青、陈家发、李亚、潘伟强、史伟新</h3> <h3>2001年<span style="line-height: 1.5;">华工大西湖旁留影:钟小华 李向红 高建华 </span>钟理 张曙 李志雄 姚影秋等</h3> <h3> 2003年元旦华工73届知青再次回到知青点,在鸾岗大队部大堂合影的有:李向红,胡贵珍,钟小华,周国铭。其他的都是当年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当地孩子、现在的大队干部和当年的学生。</h3> <h3> 华工74届知青与其他知青在2003年及2013年返回柑桔场榄岭分场,受到了农场领导及职工们的热情欢迎接待。知青和老职工们叙旧畅谈,感受农场的变化,也愿意为农场的发展建设尽微薄之力。当知道生产队要铺设到分场的水泥路,但还缺少部分资金,知青们发起捐款活动,终于让水泥路直通生产队。</h3> <h3> 2003年底知青回农场留影</h3><h3> 前排左起:卢柏兴 林碧欣 罗小燕 李晚 麦穗芬 陈慕玲 徐亚平 </h3><h3> 中排左起:张跃飞 赖一介 岑建云 赵超英 葛白云 梁伟雄 </h3><h3> 后排左起:梅秋芬 张云龙 宋秀琼 吴端明 刘昆 陈盛荣</h3> <h3> 2013年是一次最大的返场活动,各地的各届知青都回来了,有广州知青、潮州知青,惠州知青等等,68届至77届的知青们欢聚一堂。当年的风和雨、思与情都将是一代知青说不完、道不尽的跨世纪的话题。</h3> <h3>知青捐款修成了直通生产队的水泥路</h3> <h3>原化工学院75届知青2005年下乡三十周年回访,向生产队赠送纪念品。</h3> <h3>当年在牛头洲小学任教老师留影 左起:李亚、刘演成、麦南可、袁冶。</h3> <h3>16所75届知青30年后又回到农场</h3> <h3>2015年75届下乡40周年纸厂知青联谊照</h3> <h3>16所75届知青于2015年10月回到下乡横江农场造纸厂留影</h3><h3><br /></h3> <h3>原化工学院75届知青2015年下乡四十年回访,当年袁冶、麦南可的学生,现已成为生产队的干部。知青与生产队干部和牛头洲小学校长合影。</h3> <h3> 2015年12月14日,华农知青回到知青点。改革开放使田心村有了翻天复地的变化,家家住进了新的楼房,过着富裕的生活,政府给村里建了一条与高速公路平行的康庄大道。</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 <h3> 献上我们对西田的情谊。</h3><h3> 右一是现任西田乡崔书记。1974年,田心二队的知青进村的第一顿饭就是他母亲(那年她还未嫁)做的,以后一直在生活上帮助我们,她的家成了知青的家。乡亲与知青的情结延续了两代人。</h3> <h3>2015年12月14日,华农七四七五届部分知青,回到离别41年的西田大队,寻找当年的好友与记忆。</h3><h3>前排左起:卢展梅、徐竞秀、吴卓梅、潘红芝、李新蕾、吴瑞娟。</h3><h3>第二排:左2杜红丰、右2郑大为、右4伍凌立。</h3><h3>第三排右起:侯文放、徐朴、黄紫电、张国强、陆志宏、陈炳权。</h3> <h3>在生产队长家 左起:谭长健 生产队长 徐朴</h3> <h3>与当年大队书记和生产队长在一起留影</h3> <h3> 曾在博罗县铁场公社西田大队田心村插队的部分华农知青(右起:卢展梅、潘红芝、郑大为、吴卓梅、陆志宏、陈炳权),回到当年的知青点,身后是40年前的知青旧居。</h3> <h3> 当年,她为我们遮风挡雨,庇护着我们渡过那艰难岁月,深藏着我们芳华的气息。岁月的变迁,如今已是残垣断壁,野草丛生,但她始终是我们一生深深的眷恋,还有身旁这些至今仍将我们视为家人的淳朴乡亲。</h3> <h3>2018年元旦,从美国回广州的吴卓梅提议,74届田心一、二队4位知青回到田心村探亲。</h3><h3><br /></h3><h3><br /></h3> <h3>卢展梅 吴卓梅 王卫平 郑大为</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旧址上重建的新田心礼堂</span></h3> <h3>左一是现任村长,当年是王卫平的学生。</h3> <h3>田心二队知青点全家福。当年一家子,2018年6月9日,四十一年后齐聚广州。</h3><h3>左起:卢展梅,潘红芝,何锦成,陈炳权,郑大为。何锦成同学是分别四十一年后第一次见,一家人团聚特开心!</h3> <h3> 杨村柑桔场石坝分场五队的广州七五届农科院知青现在每年的春节都会在广州聚会。这是2018年春节期间在广州聚会的照片。</h3> <h3>当年五队队长黎石金也到广州参加我们广州知青的聚会活动</h3> <h3>74届在广东博罗县铁场公社白沙大队下乡务农的部分知青,于2018.4.17相聚于广州区庄东山广场灶小生酒店。前排左起:李敬红,刘蓓子,郑曼珊,梁成芬,肖楚民,盛丽珠,陈青穗。</h3><h3>后排左起:孙仲,沈虹,何汝盛,邓润尧,罗锦明,孔龙。</h3> <h3>2018.5.19 74届知青们回到了他们的第二故乡,在广东省博罗县白沙村委会合影。</h3><h3>左起:陈青穗,戴荣忠,李学东,孔龙,沈虹,肖楚民,郑曼珊,李敬红,梁成芬,刘蓓子,何汝盛,罗锦明,周明昆,邓润尧。</h3> <h3>又见到亲人啦!当年村里负责大队知青工作的团总支书记黎黄志(右一),高兴地拉着两位74届广州知青的手,左一孔龙,左二沈虹。</h3> <h3>知青沈虹在村委会欢迎知青座谈会上发言。</h3> <h3>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际遇和机缘、使命和挑战。我们这一代与新中国一路同行、成长,和中国的新时代一起追梦、圆梦。岁月如梭,光阴茬苒。不能不叫我们想起我们的昨天,我们深深地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知青"人生。怀念着我们曾经战斗过的"知青点",怀念着我们当年的伙伴一兄弟姐妹,怀念我们共同走过的那段坎坷道路,怀念我们共同拥有的那段人生经历。</h3><h3> 我们经过了知青下放和40年的改革开放,我们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再去下放,但希望自己的后代,要知道当年下放;我们和我们的孩子都经历过改革开放,虽然经历了还要能够认识改革开放。虽然我们的后代不会再被下放,但他们要继续参与改革开放。因为,这是一个关系到国家民族的命运和我们自己命运的根本所在。这也是我们这代人经历40年改革开放、60载人生道路后的感悟吧!</h3> <h3> 今年是知青下乡50周年(1968~2018),这批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代儿女用他们的青春书写了刻骨难忘的记忆和深厚的情谊。特以美篇向曾经的知青致敬!🌹🌹🌹👍👍👍❤️❤️❤️</h3><h3> 特别鸣谢:段凤英 叶侨健 郑大为 沈虹 黄穗 王卫平 赖一介 潘红芝 黄若致 杨建华 黄稼跃 张曙 江桂娟 潘浩 王江穂 吴卓梅 徐朴 李向红、王群慧等同学提供的相片和史料。</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