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有一个叫达里雅布依的地方,相信很多人不知道当然就是新疆本地绝大部份人也不知道。这里因地处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200公里且不通公路,加上当地采用封闭式管理所以成为了一处不为人知的世外桃源。</h3> <h3> 这次进入达里雅布依是在上次环塔拉力赛线路勘察后又一次进入这里,而这次我们是带着各地的摄影老师来这里采风。</h3> <h3> 达里雅布依 维吾尔语意为 大河沿子。发源于昆仑山主峰乌斯腾格山北坡的克里雅河像一把尖刀一样深深的插入了塔克拉玛干沙漠,而在这把刀尖之处克里雅河的尽头却孕育着一片绿洲达里雅布依和生活在这的一支神秘的族群克里雅人。</h3> <h3> 不同于北疆草原文化的高山草场湖泊牛羊成群,以沙漠古城遗址人文为主的南疆是绿洲文化。那么在沙漠绿洲中的这些克里雅人是从哪里来的好像谁也说不清楚。</h3> <h3> 克里雅人虽然被划分为维吾尔族信奉伊斯兰教,但是他们更愿意被称为克里雅人。那么他们究竟是谁从哪里来在这里生活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其历史族源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h3> <h3> 一种说法是克里雅人是西藏阿里古格王朝的后裔,为了躲避战乱来到了这里。另一种说法是克里雅人原本就是这里的土著民族。还有一种传奇的说法,他们是消失的古楼兰人的一支西汉时期弥国人的后裔等。</h3> <h3> 据史料记载最早发现他们的是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他沿着塔里木盆地的克里雅河追寻到沙漠里,他想知道河水最后挣扎到哪里为止。沿着古树参天的河岸向塔克拉玛干深处走去,他忽然发现这里不仅有成群的野骆驼,更出乎意料的是竟有一个牧民部落在这里生息他们就是克里雅人。</h3> <h3> 20世纪初考古学家斯坦因在塔克拉玛干又发现了他们,并且给他们做了人种学测量结果证实他们是印欧民族的子裔。</h3><h3>图中是达里雅布依的孩子们</h3> <h3> 20世纪50年代当地政府再次发现了克里雅人,恰逢文革时期人们又将他们遗忘。直到1982年一支石油物探队进入沙漠作业时又发现了他们。图中我站着的解放牌卡车就是当时物探队遗弃的车辆。</h3> <h3> 这次去达里雅布依也是一波三折的,在去的路上接到通知应为要开会所以不能进入。可是已经在路上了改变行程太可惜了应为这里不是常规景区,去往这里前期做了很多工作不去的话真的让人心生不甘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往达里雅布依。</h3> <h3> 运气不错的是到达县城后接到通知可以进入沙漠,真是庆幸坚持没有改变行程。可是安检要求无法在加油站加到备用油料,近200公里的沙漠路段没有补充油料怎么能行!好吧!办法总比困难多一番折腾终于把油料的问题解决了。当一切都准备好了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出发!也就有了后来的夜闯沙漠前往达里雅布依!</h3> <h3> 穿过县城最后一个村庄看到了前方荷枪实弹的检查点意味着我们此次的行程正式开始了。在检查点反复检查核对进入手续和人员比对耽误了不少时间,结果出发后不一会安保人员又追上了截停再一次的检查。进入沙漠地区后沿着克里雅河向着达里雅布依狂奔而去,一路上看不到一丝人烟。芦苇丛 胡杨林 沙漠地貌随机播放,大致相同的景象一时间让人感觉好像时间在这停止了,沿途奔袭有一种恍若时空停滞的感觉。</h3> <h3> 沿途美景吸引着大家一路走走拍拍,忘记了一路的颠簸和过山车一样的行驶感受。当看到芦荡深处不时窜出的几只小羊和胡杨林里的驼队,我知道前面有克里雅人家在那。</h3> <h3> 不一会儿前方胡杨林里出现了一户克里雅人家的房子,克里雅人的房子因地取材。都是用红柳枝和较直的胡杨搭建而成的,房顶上铺上芦苇杆墙面的树枝有意留有缝隙用来通风采光。</h3> <h3> 房间地中间挖一个坑用来生火做饭还可以取暖,所谓的床就是在地上搭一个简易的台子铺上毯子就可以了。沙漠里无法种植蔬菜所以克里雅人食物主要是以羊肉为主。</h3> <h3> 家里的男主人出去放羊了,只有女主人和孩子在家。虽然这里鲜有外人来访但是克里雅人对我们这些陌生人的到来,表现的既不惊讶也不好奇,感觉我们的到来像是命中注定会有这次相见似的自顾自的干着手里的活。</h3> <h3> 也许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因为这里近百年来并没有因为斯文赫定的发现和记述而喧嚣起来。反而是以世纪为单位的一次次被人遗忘和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当中。</h3> <h3> 我们好奇的进去他们的屋子去参观,正如我前面所说的一样家里基本上是没有家具的,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井然有序的摆放和挂在地上和墙壁上。屋子的女主人只是面带微笑平静的站在一旁任由我们随意的参观,临走时车上来自长沙的杨大哥和张大姐给她们送了一些常用药品和给孩子的零食。由于受条件限制他们很少出去生活用品也是靠县里的给养车定时送进来,所以一些常用药品在这里短缺的。</h3> <h3> 克里雅人的生活方式很独特,不同于绿洲上的维吾尔族人农商结合的生产方式不同。这里的盐碱地无法耕种只能放牧,但是与北疆的哈萨克族和蒙古族不同,这里没有广阔的草原。只能沿着克里雅河畔小范围的迁徒放牧,而炎热的沙漠气候不能饲养牛或马匹只能放牧羊群。</h3> <h3> 生存环境的恶劣使得克里雅人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羊群的数量,同时每户人家相距5公里以上甚至更远以保证大家都可以在这里有一个繁衍生息的空间。没有人会故意的去占用更多的资源挤占他们的生存空间,每户人家都是孤独的生活在一片胡杨林里,如果谁家要有个婚丧嫁娶那么主家要大概提前一个月出门通知大家的。</h3> <h3> 由于出发的晚路上拍照参观耽误了不少时间,天黑后我们的路程还有近一半。天黑后在沙漠里就无法辨别方向了,只有看着给养车零乱车辙来判断大概的方向。一路上车里寂静无语我知道大家都有点担心,终于在爬上一个沙包后看到了远处依稀有一盏高耸的灯光那是达里雅布依的灯光!那一盏灯光就像是在大海中迷航的船只看到远方的灯塔一样。终于有了方向悬着的那颗心也放了下来,向着灯光前进凌晨两点多终于到达我们的宿营地达里雅布依!</h3> <h3> 达里雅布依说是一个乡镇府所在地,其实也就是一个十几二十户相对集中的小自然村一样。这里人员相对集中生活条件也要好于沿途的那些克里雅人,但是依然没有人声鼎沸的场景这里的每个人都安静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小孩子们围着我们转来转去但是依然很安静笑着看着我们。</h3> <h3> 这是我们住的房间怎么样?是不是要比沿途的那些牧民的房子要好很多,这里的房子有了窗户墙面也用泥巴抹了上去看起来高大上了不少。条件好一点的家里还有太阳能发电板,小学和乡政府有集体配发的太阳能热水器。</h3> <h3> 房屋也建的井然有序,这一排房子后面就是一个大沙包拍照角度所以看起来比较矮,实际上高出房子不少,每家每户都在外面悬挂着国旗</h3> <h3> 这个院子里竖着旗杆有规模的建筑是当地的清真寺,应为正门有当地的执勤人员所以就从侧面拍了一张。</h3> <h3> 这次行程中有一遗憾就是没有看到克里雅人制作他们的一种主食 库麦其。一种大的肉馕其实我在县城也吃过只不过只有克里雅人做的一般大小而且是用馕坑烤制的,知道克里雅人怎么做吗?想起来我前面说的屋子的挖的做饭的坑了吗?对!他们就是把制作好的库麦其胚子放到坑中用胡杨烧尽的热灰闷烤而成的,在吃的时候用布子把馕上的灰擦掉就可以食用了。</h3> <h3>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只是在这逗留了一天的时间就要离开了,虽然路上一波三折但是到了这里你感觉路上的艰辛都是值得的。第三天天还没有亮大家就收拾行囊踏上了归程。</h3> <h3> 为了不耽误时间大家决定路上不在停留拍照,可是在路上还是被沿途的美景诱惑的频频下车长枪短炮一顿狂拍。中途大家一致决定既然没有尝到当地特色美食库麦其干脆买只羊解解馋也不错,一来可以果腹二来也可以给牧民增加收入,要知道克里雅人出去卖一次羊需要近30天他们是从沙漠里徒步赶着羊群去县城的!用红柳枝串肉放在烧尽的胡杨灰上烤出来的羊肉那叫一个香啊!到了来时的检查点师傅们忙着给轮胎充气,其他人配合着安检人员的再一次核对检查回到县里又是天色已黑。</h3> <h3> 达里雅布依 一 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桃花源,是克里雅人最后的大漠绿洲。</h3><h3> 在这里沙漠像一位严格的母亲,给予这里的生命最恶劣的生存环境。比如突如其来的沙尘暴,极端的干旱,随时淹没居所的流沙,夏季融雪性洪水。然而在生命生存的临界点,又奉送昆仑山脉的雪水浇灌滋润让这里的生命得以繁衍生息。</h3> <h3> 这次的行程至此也就结束了,有人不禁要问这里这么艰苦为什么不走出到外面的世界呢?是的受环境所限这里的人们收入来源就是靠贩卖羊和挖大芸,当地县政府多次做工作想让他们搬到条件好一点的地方去。可是克里雅人认为他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的根在这里,在这里的牲畜夏天以胡杨嫩枝为食,冬春啃干芦苇不习惯吃杂草,如果把他们带到水草丰盛的地方反而难以成活。</h3><h3> 老人故土难离年轻人不愿家里老人孤单的生活也就在这里陪着,但是环境的不断恶化缩小加上人口的增加,其实克里雅人知道他们正在面临着一个残酷而又艰难的选择走出去还是继续留下来这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h3><h3> 也许终究有一天克里雅人也会像其他西域族群例如罗布人一样融入到大社会中而消失,到那时克里雅人这个古西域人种活化石和他们独特的克里雅文化也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h3><h3> 我还是那句话风景不管什么时候它可能都在,可是有些自然人文它却慢慢的在我们身边悄无声息的改变和消失。</h3> <h3> 感谢车上长沙三哥一路的视频支持,这里只是截取了一小部分。</h3> <p>2018年进入达里雅布依的拍摄视频。感谢深圳@冬哥的视频支持。</p> <p>达里雅布依行程详询</p><p>西域传行一程程。 13579810001。微信电话同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