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1995年6月24日、25日我如期参加中考,考试总分740分(含理化实验操作40分和体育60分)。我印象中自己好像考了619分,回民加分5分,累计624分。同年八月,廊坊经贸学校给我下了通知书,在交了几千元学费和其他费用之后,我成为该校计算机应用专业的学生。</h3> <h3>1995年9月11日,我爹送我到位于廊坊市枣林路的学校报到。那是我除了到白沟的姥姥家之外,出的最远的一趟门。我爹把我送到学校后,叮嘱几句后,就要踏上归程,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我特别委屈,想哭,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好在之后就认识了同宿舍的周春光、赵健、杜东海,那种离情别绪才有所缓解。新生通知书编号是955036,含义是95级普五班,学号36。我记得学号35好像是杨雅娟同学,37号是蔡宏奎同学。</h3> <h3>这是我的学生证。毕业时,棕色的封皮学校收回去了,内页我保存至今。上面写着我的两位班主任的名字。邵晓琳,美女老师,教我们一年后好像到外面支教了,于是就换李永波老师当我们普五班的班主任,直到毕业。李老师亦师亦兄亦友,至今我还记得1998年夏天他和我们熬夜看法国世界杯的往事。今年正值俄罗斯世界杯,不知李老师是否还有二十年前看球的兴致?</h3> <h3>学计算机应用专业,就得会文字录入。会文字录入,就得练指法。这个键盘是1995年时学校发的,每人一个,专门练指法用的。印象中,班里的刘志国打字最快。我天生手笨,练好长时间也敲打不出别的同学打字时的节奏,一度萌生了换专业的想法。最后,我发现会统专业也得练指法,不过他们发的不是键盘,而是算盘。于是,换专业的念头才打消。经过认真练习,我的盲打水平,打字速度也提高不少。</h3> <h3>计算机专业算理工科,而我从小就喜欢文学历史。所以,中专的语文课依旧是我的最爱。除了语文课,我还特别喜欢教语文的张洁老师。她特别爱笑,给人一种甜美的感觉。我估计她对我印象也会很深。因为两年的语文课,共考过四回试,张老师说过,我语文成绩三次全班第一,一次全班第二。</h3> <h3>这是我在1995年或1996年12月写的一篇题为《猫》的作文。后面是张老师写的评语:“说明很全面,层次也很清晰,是一篇很好的文章。”记得在学校时,我特别想看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但学校图书馆没有,无奈,只好求助张老师。过了好长时间,张老师把书送到我手中,据介绍,她问了她好几个同学,才在廊坊工校把书借来。凡此种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在教我两年后,张老师从学校辞职,据说是去了央视当编辑。</h3> <h3>高等数学,对于不喜欢数理化的我来说不啻于梦魇。但好在中专讲的内容不深,什么数列,函数,微积分,基本上难不住我。另外,数学老师是贾七营,文安人,和我是名副其实的老乡。</h3> <h3>英语老师高国珍。上学时,感觉她很有文艺范儿。直到整理美篇资料时,我在英语书中发现高老师写的一首题为《太阳升起的时候》的诗,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h3> <h3>DOS,BASIC,五笔字型都是刚上中专时学的专业课。有个叫刘晓红(记忆中的名字)的女老师,胖胖的,很威严,教我们打字。还有一个叫刘东升的文安老师,好像由他教DOS。</h3> <h3>计算机英语,好像是李玉花老师教。由于专业性太强,专业术语太多,具体内容都忘的差不多了。但李老师的音容笑貌,她极具亲和力的教态,依旧深深印在我的脑海当中。还有,李老师也是文安人,她的老家距我的家乡才十来里地。</h3> <h3>物理课是哪位老师教,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惟一的印象就是,加速度是在中专物理课上学的。</h3> <h3>哲学课,我记忆当中是苏方辉老师教。她也是文安人。我们学校的文安老师还真不少,巧合的是,我们班文安籍的同学数量,也比其他几个县市的要多一些。</h3> <h3>这几本书很新很新,如果不是翻开书看到自己上课时记的笔记,我都会对自己是否学过这几门课程而产生怀疑。</h3> <h3>无独有偶,这几本书的崭新程度比前面那几本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哪位老师教课我也没什么印象了。但有两位老师我还记忆犹新,一位是来自上海的陶之瑜(音)老师,上海口音很重,不知是不是把“你”说成“侬”。还有一位是来自永清的郝建国老师(不知是否记忆有偏差),他的学历在经贸学校的老师们当中即使不是最高的,也应该是位列前三甲,但我真心听不懂他的课。</h3> <h3>这本书的副主编之一徐景礼,是我的体育老师,也是我们学校每天早点名的老师。站在瑟瑟的寒风中,等待徐老师喊解散的口令就是一种幸福,因为之后就可以吃早饭了,当然,饿着肚子去睡回笼觉也不失为一种明智之举。我始终都以成为徐老师的学生为荣,因为他是我惟一一位大名印在书上的老师。多年之后,当我的名字因为自己创作的酱豆腐块作品而印在各级各类报刊、或发表在网站上时,我都会不经意地想起徐老师和《学生体育》这本书。对了,上学时,徐老师教的双杠前滚翻动作,时隔二十多年,我竟然还能做,最重要的是,我还敢做!</h3> <h3>我写的东西,第一次不是以手写的形式呈现,而是印成铅字,就是发表在学校文学社的《延迪》刊物上。“某君酷爱文学,并自诩以后垄断文坛的墨客非己莫属”,文字虽稚嫩,但敝帚自珍,读起来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h3> <h3>“马崇伟同学,在文明与礼仪征文活动中荣获三等奖,特发此奖以资鼓励。延迪文学社,1998年1月5日。”二十年前的征文奖品,字迹已然模糊不清,作品写的什么内容也无从说起。但我印象中,那次征文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三名,三等奖五名。我接到通知去某宿舍领奖,敲门后直接进去,但一抬头,屋里全是女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女生宿舍,我进错门了。但里面一个老师问,你是马崇伟吗?我说是,她说,找地方坐下开会吧!原来,我并没进错门,只不过获奖的九个人中,只有我一个男作者。</h3> <h3><font color="#010101">廊坊火车站西北有个邮电支局,这里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邮票市场,都跟这里叫三角地。我在廊坊上学时是这里的常客。周六周日如果我不回文安老家,必定会来这里。因为学校清真伙食不太好,我平时就吃方便面,腌菜,牛肉炸酱,每个周末会来三角地附近的北洋烧麦馆和兰州马有禄拉面馆来改善生活。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来这里是把省吃俭用剩下的钱,在邮市或邮局买些便宜的邮票,下图中的邮票基本上就是在这里买的。从1995年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集邮这个爱好我还在保持,但当时的热情依旧令现在的我所动容。</font></h3> <h3>在廊坊上学时爱上集邮。为了得到一张邮票,我会不遗余力地挨宿舍去送信,运气好的话会得到自己心仪的邮票,如果运气不好,一句“不好意思,我也集邮呢”,白跑一趟!这张邮票叫红军邮,军用邮票,发行时间不长就停止发行了,收藏价值挺大。当时学校一个门卫是退伍兵,有几张新红军邮想卖给我,但我想按面值买,他却要加价卖,结果没成交。回想起来,没买那几枚邮票挺后悔的。</h3> <h3>刚上学时,学校在盖楼。我们上课、住宿都在平房。上中专二年级时,我们搬到楼上学习,宿舍也在楼上。这张照片就是在楼房宿舍照的,当时初生之犊不怕虎,我竟然敢在刘天王的画前拍照,可能自我感觉很帅吧!</h3> <h3>身着国际米兰队服,让我回想起来在廊坊经贸上学时我也是踢过足球,熬夜看过世界杯的人。尽管技术不敢恭维,但作为一个不专职的后卫(其他人都想进球争着当前锋,把我和守门员留守后方)很敬业,曾经有过自己一个后卫化解四前锋进攻的真实经历。另外,这四张照片能证明我在二十岁的时候留的是长发,前额的头发用手一压,能到嘴角。当时,做为一个伪文青,伪球迷,我特别喜欢甩头发。右下角照片是在学校南面铁道下拍的,背景是学校西边的廊坊等级面粉厂。</h3> <h3>我在1998年,从廊坊服装街花六块或八块钱买的短袖T裇。因为这是我自己花钱给自己买的第一件衣服,所以一直没舍得扔。上面两张照片是毕业前和郭明伟、曹银萍、王艳南,杨蕊同学的合影。右下角的照片是2018年6月1日为制作美篇特意拍的对比照。二十年了,衣服白了,头发也依稀变白。</h3> <h3>校服上衣照片。蓝色的校服裤子可能还有,但实在是找不着了。</h3> <h3>在学校南面麦田和王小鲲同学合影。王同学在中专三年级时和我一个宿舍,床铺挨着,在一个饭盆吃饭。刚毕业时还写信联系,但慢慢就失联了。想到他,就想起老狼的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h3> <h3>中专三年级时,我们在楼上上课,但宿舍被改到平房。原因可能是“小处不可随便”或“不可随处小便”,不用福尔摩斯来探案,只能用男孩青春期叛逆来解释吧!我住115宿舍,旁边那哥们是普六班的,住隔壁116宿舍,名字实在想不起来了。</h3> <h3>这是我在廊坊经贸学校上学期间,赶上学校二十周年(时间记不太清了)校庆,学校印制的宣传册页。当时校长是王向荣。校庆给学生最直观的好处就是吃结余,不用花钱,凭学校发放的免费餐券就可以吃到诸如排骨等荤菜好菜。但我是回民,吃结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印象最深的饭是某一年元旦,我们班一起包饺子,我和几个吃素的女生吃的鸡蛋韭菜馅饺子。那应该是我和班里同学惟一一次在一起吃饭。班里组织过两或三次旅游,我一次都没参加,原因是我得从和同学一起游玩还有回家改善伙食两个选项中选一个。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只能选鱼,因为回民不吃熊🐻掌!</h3> <h3>上学时荣获的三好学生证书。记得在班里我是学习委员,还有一个女学习委员是穆秀娟同学。</h3> <h3>因为协助食堂管理员打扫卫生,获得学雷锋先进个人证书。落款是廊坊经贸学校,但章盖的却是廊坊食品工程学校。廊坊粮校,廊坊经贸学校,廊坊食品工程学校……改来改去,学校教学楼还在原地巍然屹立,但我却觉得我的母校找不到了!</h3> <h3>并不完整的全家福照片,差不少同学。刚上学时班里好像是五十一位同学,后来又有别的班级转来的同学,但真正照相的只有四十几个学生,教过我们的老师大多也没与我们合影留念。照片背面是同学们的亲笔签名,人可能没在相片中,但名字也得留在相片上。三年同窗,毕业照意味着按下了离别的快门。</h3> <h3>毕业纪念册,同学们的留言历历在目。分别二十年,惟愿大家别来无恙,一切安好!</h3> <h3>毕业离校那天,我送给李玉花老师一张自己的照片留念。李老师在我临上车前,送给我一本毕业纪念册。上面是她给我的祝语,也是一个老师,对一个即将踏上未知征程的学生的期许。十二年寒窗苦读,在1998年6月23日,我结束了自己的学生时代。那个夏天,我到家之后,为了排遣茫然而又落寞的情绪,便夜以继日地观看法国世界杯,结果被我看好的巴西桑巴舞输给了法国高卢鸡,再加上毫无头绪的工作更让我烦心。</h3> <h3>学校给我寄来的有关就业的信,大意就是让自己自谋出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但是,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h3> <h3>三年,换来的一纸证书,还有填写个人履历时的原始学历中专,毕业院校廊坊经贸学校,专业是计算机应用专业。这些内容如影随形,像自己的血液,像自己身上的器官一样伴随着自己。有朋友或同事经常说,崇伟应该上高中,考大学。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总认为自己是个明智的人。害怕数理化犹如畏惧狼虫虎豹的我,能有幸在廊坊经贸学校读中专并顺利毕业,我很知足。能与学校老师、同学相遇,相识,在一起共度三年美好时光,无悔无怨无憾!有如此知心师生相伴,夫复何求?</h3> <h3>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愿散后的一切更美!20年前的6月23日离校那天,好多同学都在学校门口送自己的同学上车,忘了是学校的广播还是哪个同学的随身听,放的就是这首小虎队的《祝你一路顺风》。胡诌几句小诗做为美篇的结束语:普五师生本一家,心中比邻若天涯。二十年事道不尽,把酒品茗话芳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