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鱼舟‖童年,那抹不掉的记忆

邓鱼舟的自留地

<h3>  蓦然回首,时间过的真快,记得儿时玩泥巴,现在却已为人父。回想起童年的点点滴滴,仿佛还在昨天,让人难以忘却。</h3><h3> 我很感谢生我养我的那块土地,也很庆幸自己生在了那个衣食无忧的年代,那时候,土地已经划分到了每家每户,“农业社”吃大锅饭的年代已过,人们生活虽说算不上富裕,倒也还过的去。</h3><h3> 听父亲说,在我两岁时,他和大伯二伯便分了家,过起了自耕自穿的生活。父亲文化程度为初中,在他那个年龄段,也算是稍有文化之人了。他很心强,在我五六岁的时候,便从别处借来语文、数学等课本教我数字和拼音。买来白纸订装成作业本,简单的加减法每天做一篇,全做对还有奖励。奖品是自炒的蚕豆,尽管放在嘴里得含半天才能咬碎,但还是觉得很有成就感。</h3> <h3>  基于有在家学习过的基础,我在村小学读书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四年级时,父亲托人把我转入了牡丹镇中心小学,他说,中小教学质量好。现在回想,真是辜负了他的良苦用心……</h3><h3> 总归是孩子,贪玩是天性,和我一起成长的伙伴们很多,除了学习,就是和他们疯玩。阳春三月,树木刚探出一点点绿芽,我们放学后便折一根嫩枝,一手紧捏着枝杆下头,一手在上头顺着一个方向旋转,待枝杆和树皮完全脱离,小心翼翼地抽出树杆,把管状的树皮两头剪齐,放在嘴里能吹出“吱吱吱”的声响,这就是我们那时的“吹眯眯”。</h3><h3> 春天不放风筝是不行的,我们用报纸自己做,做成“王”字形,尾巴糊的老长老长,虽然不是很轻巧,但乘着东风,还是飞的又高又远。</h3><h3> 夏天一到,村头的那条小河便成了我们的天堂,河水并不是很大,但我们会拿来铁锹,铲起泥土把河水半路拦截,小河很快就会汇聚成一个天然泳池。午饭过后,河水被太阳晒的温度适中,我们迫不及待的来到河边,脱个精光,一个个“扑通扑通”跳进河里,有人在河底摸鱼,也有人在河水里“扎猛子”,尽情嬉戏,整个夏天,我们几乎就是与小河为伴的。<br></h3><div><br></div> <h3>  蚂蚱是我们小时候的宠物,村子里只有吊羚子的,而圆羚子的叫声更好听。为了有只圆羚子的蚂蚱,我们会去村外很远的地方去捕捉,真有点跋山涉水的劲头。</h3><h3> 那时侯, 每家都有牲口,毛驴白马黑骡子,黄牛都有,我们经常结伴去村东头的山坡上去放牧。牲口低头吃草,我们则逐磨着弄点什么东西吃吃。苹果园是我们的重点袭击对像,虽然这时苹果还不太成熟,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悄悄潜入果园,摘一些回来吃个饱。有时还挖几个土豆,偷几只家里的鸡蛋,用泥巴包糊了烧着吃。这其间时常会被人家发现,拎小鸡一样拎到家里,大人们又说好话又是下保证的,总算是打发人家走了,而此时我们总会挨顿揍。 </h3><h3> 儿时最期盼的就要数寒冬腊月了,天空下起鹅毛大雪,雪停以后,我们可以堆雪人,打雪仗。村头那条小河早己结冰,我们会去溜冰,尽管很冷,小脸冻的通红,可那时侯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好像被我们的欢声笑语赶跑了似的。 </h3><h3> 进入腊月,家里就开始办置年货,我们最惦记的就是花炮,缠着父母多买点,买响声大的,燃放了可以在同伴中炫耀一番,听,我家的炮响声大不大?</h3><h3> 那时侯过年每家都要杀年猪,听到那里杀猪有猪的嚎叫声,我们都会去杀猪现场,不为别的,就为那只猪尿泡(猪膀胱),因为可以当球踢,把尿倒掉,扔在地上用脚来回踩揉,完了找一根麦杆,用嘴吹气,吹大以后用绳子扎起来,可以当蓝球,也可当足球,经久耐玩。</h3> <h3>  过年还有点好处,就是可以打打牙祭,吃点好的、穿点好的。除夕夜城里人吃饺子,我们乡下吃扁食,其实一个样,做法不同而已。大年初一迎喜神,穿上裁缝做的新衣服,脚蹬母亲亲手做的新布鞋,感觉到很体面,时不时拍拍打打,生怕新鞋新衣服上沾点泥土。 </h3><h3> 童年的记忆很多很多, 玩泥巴、掏鸟窝、玩弹弓等等。人们都用金色来形容童年,是的,童年是那么的无拘无束,无忧无滤。然而,时间就像是手心里的水,任凭你怎样拿捏,它终就会流失,留下的,就只有记忆和怀旧了。</h3><h3> </h3><h3> 学写于2010年腊月,复制粘贴于2018年夏月。</h3> <h3>  【作者简介】邓鱼舟,网名江上渔舟,80后,秦州区牡丹镇人,闲暇时好秦腔、爱秧歌、喜文字。<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