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我多次从王平到圈门穿越,这里是京西古道的玉河大道部分,一般是东起麻峪村,跨浑河(永定河)后进入大峪村,经东辛房、圈门、孙桥、天桥浮、孟家胡同、官厅、峰口庵、黄石港,到王平口止。</h1><h1>这条产煤古道源于唐代,据史料记载:唐哀宗天祜3年(公元906年),割据一方的军阀刘仁恭设置玉河县,其辖区包括了今门头沟区大部。</h1> <h1>乘车来到王平,这里因开山凿石,遗存的古道绵延数百米后,有石佛岭摩崖石刻。</h1><h1>「宛署杂记」记载:王平龙岩寺虽废,但一棵植于辽金年间的古松尚存。可以推理王平村源于辽金,由于这里是京西古道的咽喉,战略要地,曾经筑城驻军。</h1> <h1>从车站向南,走一段潭王路,右侧绿色的芦苇荡,在晨风吹拂下,此起彼伏,令人心旷神怡,路过瓜草地村,行大约2公里,从左侧进入花沟,乃位于谷底的小路,以前是矿区积水形成的一条溪流,到处裸露的巨大的鹅卵石,到处是灌木树林,此时正是桑树结果的季节,许多人摘桑葚。</h1> <h1>不远地方,左侧有水源,山泉水,许多人接水,我喝过,水质一般,有点苦涩,有可能含金属物质。</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古树</h1> <h1>里面的路已经铺设水泥,将坑坑洼洼的路抹平,在水溪两侧修一些水泥桥,密林深处修许多亭子,看来国家拿出一部分钱,修缮环境,惠及民众。</h1> <h1>逐渐走入深处,树木愈发葱郁,山间右侧修筑茅草凉亭,坐在板凳上,凉风习习,空气润泽,满眼绿色,听着脚下的流水声,看着飞来飞去的麻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h1> <h1>树林里有一片空地,两树之间可以放吊床,地面黑漆漆的,是扎营支锅做饭的痕迹,对面就是公路,路南侧就是养峰,成群的蜂箱摆马路边,真不知道这个时节在酿什么花蜜。</h1> <h1>前面是三叉路,东侧是停车场,可以通往大窑村、平地村、黄土台村、抢风坡村,直到黄石港村。另一侧通往果园下面的一条较为隐蔽的路,树木参天,峭石林立,较为阴凉,这里有清澈的水洼和飞流直下的瀑布。<br>我们继续向前,没有路,延着户外标记,开始爬第一个断崖,高几十米,垂直攀登,现在有好事者安装铁链,比较容易攀登,以前我是用手扣着岩石缝隙,一点一点用力挪动,不敢下视,屏住呼吸,爬到顶部,身上被汗水湿透。</h1> <h1>接着又有一个岔路,左侧是通往小狗之家,正前方是更为险峻的断崖,我左手用力拉住铁链,右手抓紧岩石缝隙,快速向上,到最后一段,没有铁链,只能手脚并用,爬着上去,合广兄弟在后面给我拍摄这种攀岩镜头,到上面,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休息良久。</h1> <h1>上面是山沟,比较平阔,远际白云镶嵌在蔚蓝色的天空,极为绚丽,这是我2013年爬山时拍摄的。</h1> <h1>路边有废弃的矿区职工宿舍,只有几间房屋似乎有人居住,这是老村长在黄石港村拆迁后接待来往驴友的地方,可以买蜂蜜或订购整只黑猪。</h1> <h1>山路平坦,笔直向东,两侧高山环绕,行走其间,真是一种人生难得的享受。</h1> <h1>路两侧绿色植物散发出一种芳香,队友白云告诉我是艾草,原来是中药材,可以熏艾治病。</h1> <h1>来到一个废弃的明代古村落黄石港村,环顾那几十处形状依然完好的民宅废墟,似乎还能看到当年的「繁荣」,还能想象千百年来奔波在京西古道上的商旅驮队在此打尖歇脚的喧哗。</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废弃的过街楼</h1> <h1>走着走着,来到老村长家,这是一片空旷的屋子,人已经都搬走,原来还可以专供驴友休息的,里面居然是三间房,每间房都整齐地摆了一张大圆桌和若干把椅子,我多次参加马前卒户外在这里休息吃饭。<br>几年过去,这里彻底废弃了,门口和窗户不知踪影,房梁已经塌陷,野猫乱窜,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h1> <h1>许多房屋因地制宜,外面青砖垒砌,里面三合土混杂山里条石。</h1> <h1>毛主席万岁和红五角星,文革时代的产物,当年自己很小,一晃五十年了,岁月不饶人,实在让人感叹再三。</h1> <h1>这里住着几户人家,怎么回事?打听得知是山东几个农民利用废弃的房屋,重修,粉刷,养鸡养羊,黄色户外旗子特别耀眼,给来往驴友提供方便 。</h1> <h1>路漫漫,岁月悠悠,恍惚之间,我仿佛看到当年远山近水,一片静谧之中被驼铃声划破,骡马嘶鸣,人们往来问讯,店家送往迎来,山回人声,水返驼影,古道上熙来攘往,络绎不绝。</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存留的磨盘</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菜窖</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民国时期旧照</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驼铃</h1> <h1>从黄石港继续上升,从王平到这里,已经很疲倦了,这段路有点吃力,走走停停,突然听见后面传来进行曲,回头一看是个年轻人,户外设备极为齐全,手台,指南针,佳明地图仪,手杖,护膝,遮阳帽,腰间别着扩音器,大步流星走来,我急忙让路,接着我慢悠悠地上山,看见他坐在大石头上气喘如牛,大汗淋漓,等我爬山山顶,再也没有看见他。</h1> <h1>沿着荒草丛生的古道,登上了峰口庵,又名峰口鞍,是两山之间的垭口,古道重隘,兵家必争之地。<br>最早源于金朝,到了清代是当时玉河乡与王平口巡检司的分水岭,由王平绿营兵把守。<br>峰口庵垭口处建有关城,今尚存关城门洞和一段城墙,关城为拱形结构,大体完好。</h1> <h1>峰口庵又名峰口鞍、风口岩,建于两山之交的低矮处,扼守古道咽喉。<br>资料摘要:关城用山石砌筑而成,券洞高4米,宽3米,进深6. 25米,城台高6.2米。在城台的南北两侧各有石墙数十米,斜横拦山口。<br>峰口庵以东的大道由沿线各村绅、商各界集资修建,皆用石块铺砌,工程相当浩大,峰口庵以西为岭上土石路,因坡度缓平,因而未用石块铺砌。</h1> <h1>关城往西南行百余米,就可看到蹄窝奇观,在只有13米长,1.5米宽的岩石上,有大小、深浅不等的蹄窝达百余个。<br>可以闭目遥想,多少年,多少岁月,不管春夏秋冬,这里停留过走过多少运煤的骡驮,牲口们在此等待时用蹄子刨出的如此奇观,让人叹为观止,给人心灵与视觉上强烈的震撼。</h1> <h1>在过去交通运输不便的条件下,只能依靠马、驴、骡,甚至骆驼驮运煤炭和其它货物。日积月累,在山间形成多条古道,经过数百、上千年,在古道基岩(细砂岩、石灰岩)中踩踏出壮观的蹄窝。</h1> <h1>注意马蹄窝只集中在内侧,说明古代骡马队在这里等待通关,牲口停留在靠山崖一侧,留有一条路给紧急人员通过,看来几百年前就有紧急通道。</h1> <h1>看着坑坑洼洼一个个纵深十多厘米的蹄窝,仿佛听到一声声马蹄声响起,驼铃声不断,怎能想象当年这里是何等的人声鼎沸。</h1> <h1>千百年来,关门开处,商旅齐行,骡嘶马鸣,驼铃十里,一幅京西古道的图卷,已经永远封存在了历史的记忆里了。</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关口门卷被淹没</h1> <h1>关城西侧的一块平地,为峰口庵庙堂遗址,坐北朝南,原有前殿5间,正殿5问,两厢配殿各3间,庵南侧原来建有戏台。<br>关城西南侧原来建有一座马王庙。有正殿3间,前临古道。<br>现在搭建一个棚子,里面保存石碑4块,一是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永远免夫 交界碑」;一是清道光甲午年(1834年)「峰口庵碑记」;一是道光甲午年「重修峰口庵东西山路碑记」;一是清咸丰二年(1852年)「续立峰口庵道路行善碑」,此处还有一个1米多长的无头石人及少量的砖石构件。<br>《峰口庵碑记》曰:「岭西峰口庵者,苍松叠翠,带麓河山,乃都门之屏,西口之要道,城北数武之平坦,始自前明之孙姓,建宇数盈于斯地」。<br></h1><h1>庙宇在抗日战争期间被日本人焚毁,目前只剩下峰口庵门洞。</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2016年散落峰口庵西侧的佛像</h1> <h1>《重修峰口庵东西山路碑》曰:「由大寒岭至门头沟蹬岩路□□口□则六十有余,分则上、下一,固岭上之通衢,实山中之捷径。无如世远年烟,星移物换,久则必欲无不□□,行李之往来,马牛之奔走,而悬崖峻岭间遂不啻鸟道羊肠 矣!……至今游其下者,皆曰荡荡平平,行其巅者,俱云熙熙皞皞。施银修路人中有涿州知州郑宝勋、宛平县丞李宗涟、王平口巡检司副司厅刘占元」。</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石碑,2016年旧照</h1> <h1>穿过峰口庵就是弯弯曲曲的古道,俗称「十八盘」,然后依次是官厅、拉拉湖、天桥浮、三店「东店、中店、西店」、宽街、门头口等古村,最后是圈门。</h1> <h1>这里其道坡度大,左右盘旋,长约3里,路宽4米至6米等。古道多以大的片石铺面,为增强道路的坚固性,每隔1米至1.5米便有一排立茬的条石突出路面,使平铺的石块不致顺坡移动,行人及牲畜也有了「存脚」防滑之处。</h1> <h1>一直沿着山路往下走,就是官厅村,一个废村,古时为过往官员打歇而设「接管亭」,后取其谐音谓「官厅」,然后就是「拉拉湖」村,因南大岭上有一水泉,水量充沛,故称之为拉拉湖。</h1><h1>后因煤炭开采破坏了水线,现在成涓涓细流了。现在仍有不少人来此汲水,沏茶味道不错,做米饭夏天放两天不馊。</h1> <h1>从大路西侧的电线杆下的古道口进入,两侧树林密布,蒿草一米高,一派绿色苍茫。</h1> <h1>古道一端右侧有一个「天坑」,旁边有一个煤矿洞,是上一世纪中期在此建老虎窑煤矿,后改为官厅煤矿,为北京最早区县办国营煤矿,这里曾经发生煤矿起火事件。</h1> <h1>拉拉湖的旧煤矿宿舍已经搬迁,但不知留下何人,依旧在这里生存,路右侧竖立一个木牌,写道:「偷一根香椿10元」,我琢磨不透,是罚10元呢?还是鼓励10元呢?</h1> <h1>路西侧还残存几户人家,炊烟缕缕,给荒野的大山里带来温暖。</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出售纯蜂蜜</h1> <h1>天梯在路的东面,它不是属于古道部分,只是运送少量货物的捷径,村民为上山方便在几乎有60度斜坡上开凿出来的,一个近6米高、几近垂直的峭壁上,存有一个个供行人攀爬的石梯。此段路虽说不长,但上下行走十分艰难,故有「天梯」之说。</h1> <h1>将原来天桥浮村口的平房拆除,改为广场,条石佛构件垒放成塔形,仔细观察,有佛教吉祥花纹和狮子麒麟图案。</h1> <h1>继续向前,发现一座古桥,断崖上面书写许多「福」字,以前爬山没有发现这座桥,查阅资料不知其出入。</h1> <h1>桥头树立古碑,细看文字,是当年修桥捐款的功德碑。</h1> <h1>这里修建许多度假村,空无一人,也不知啥时码放一个玛尼堆。</h1> <h1>路西侧依旧保留马翰林故居,他生于道光十四年(1834年),名马云章,字相如。清咸丰九年考取功名进翰林院。后历任文官、御史、刑科、礼科、兵科、工科等职。由于他「才具开展明敏,辨事精详认真,堪胜繁缺之任」,更因他勤政爱民,廉洁奉公,赢得同僚及一方百姓的拥戴。同治、光绪年间官职一路晋升,直至陕西督抚,官居二品。是至今有证可考门头沟出的最大的官员。他的故居遗址就在村中老槐树北侧高台上。解放后马家后人,把老宅捐给了政府,后又成了羊圈。</h1> <h1>马前卒队长每次在村口大树下给我们讲到马翰林的历史传说:当年街坊盖房占马家地基一尺,家人连夜进京告状,结果马翰林马相如说让他三尺又何妨,街坊听到特别感动,也让一尺,成了佳话,并谈到其后人情况。</h1> <h1>我来到天桥浮村,有「见桥不走桥,走桥不见桥」之说。指的就是村东口的过街桥,是天桥浮村标志性的建筑,人走在门洞之内,桥浮在上面,故起名「天桥浮」。<br>桥上古老的三义庙,已被修葺一新,这里曾是天桥浮村民的公议所也是马相如和「齐家司志略」的编者王金度一起办学堂的地方。</h1> <h1>天桥浮关口,犹如一个天桥浮在半空中,离地三米多高,桥上有三义庙遗址。古人习惯把神仙菩萨的庙宇建在桥上,那么人们从桥下过的时候就相当于对菩萨神仙礼拜了。<br>三义庙现在已经新修了,失去过去沧桑感,我也没有兴趣登楼观看。</h1> <h1 style="text-align: left;">2013年我路过此地旧照,当年桥上右侧有庙的旧址,残桓断壁及零落的石碑及古树。</h1> <h1 style="text-align: left;">2015年我路过此地旧照,已经不能通过,准备施工。</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桥洞</h1> <h1>现在桥洞两侧的墙壁已经被水泥砌死,所有历史遗迹都掩盖了,尤其当年解放军和国民党军队激战时留下的弹孔消失了,实在令人失望。</h1> <h1>2015年路过此地,马前卒特意告诉我这是弹孔。</h1> <h1>西侧一个山坡后,就见到了在山顶看到的碉堡,从山顶才能看出此地防御工事安排何等严密,火力相互支援、易守难攻,才明白天桥浮战斗为攻下这处据点,有100多名解放军战士牺牲了年轻的生命。<br>从新京报2010年5月26日发表北京京西古道文化发展协会徐贺成文章介绍:1947年5月(此时间应为1948年),国民党94军121师12团进驻门头沟,在三义庙南侧及庙南北山头修建明碉暗堡,驻守军队。11月中旬,国民党青年军208师(师长吴啸亚,师部在颐和园)2旅四团,在团长曹春栋指挥下,到门头沟接防,部分部队进驻天桥浮,继续增建和加固地道、战壕等工事。<br>河北省军区独立四旅和北岳军分区独立团及中共宛平县委为配合解放军攻打南口,牵制在门头沟地区驻防的国民党军队,于1948年1月13日(农历腊月初三)(此时间应为1949年1月13日),发起了攻打门头沟、大峪、琉璃渠、龙泉务、军庄等地国民党驻军的战斗。其中,北岳军分区独立团主攻天桥浮,这就是著名的“天桥浮战斗”。<br>这场役发生在三九天,滴水成冰。打仗时,担架队的民兵都隐伏在天桥浮南北面的山坡上。天桥浮战斗是同时打响的北至南口、南至房山的48处战斗的一处,这次战斗的主战场是南口,为了全歼南口守敌,天桥浮战斗起到了吸引、牵制门头沟守军的作用。</h1> <h1>2015年旧照,当年的地堡,从另一侧石阶可以进入地堡内部,一排枪孔,居高临下俯视前面唯一一条山路。</h1> <h1>「天桥浮,民国三十七年三月」,2015年旧照。</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地堡外墙</h1> <h1>天桥浮村落拆了,又一个古村落从北京版图消失了,望着这段墙壁特别熟悉,想起来了,当年这里山洪爆发,将一辆警车卷到这个台阶上,成为这里一道景观。</h1> <h1>2013年旧照,警车被冲到门口石阶上,当时留影存照。</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老门礅,现在已经消失了</h1> <h1>看这家大门没有门槛,是为了车辆进出,可以推测是客店或存放煤的中转站。2013年旧照。</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黑板,宣传栏,2013年</h1> <h1>水管子依旧还在,但主人早已经搬家,有一次我与马前卒路过此地,正好赶上搬家,许多小人书散落的路边,我顺手拣到十几本残本,至今扔在阳台没有认真整理。</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路边的村落已经拆除</h1> <h1>洋灰桥,日本侵华时所建,目前完好无损。</h1> <h1>沿旧河边马路东行,首先到了三家店东口的孙桥,此桥为单孔拱桥,石拱修建的非赏规矩,承载力非常强。 <br>孙桥始建于明代末年,为土石结构的石台式单孔石桥,青色花岗岩石砌拱券,扁鹅卵石砌桥身侧墙,桥全长10.2米,净宽4.5米,拱券跨径8.2米,高5.5米,桥上有四根花岗岩桥柱石和石砌护墙。墙高1米,墙厚0.5米。全桥保存良好,只是桥面和桥护墙修补过。</h1> <h1>接着不远处就是天桥浮村的梁桥,据说梁桥与孙桥属同一时期建造,因为是城里的官人梁九公出资修建的,所以叫梁桥。<br>古桥至今完好,近年有人在桥南头一巨石上刻「梁桥」两个大字,字径逾尺,阴刻,涂以红漆,为今人所作。</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俯视梁桥</h1> <h1>来到天桥浮村口的标牌处,蒿草一人高,如果不注意,发现不了这个紫色的建筑。</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2015年旧照</h1> <h1>接着就是西店村,村口有一处浮雕壁画,依旧存在,它有着浓厚的乡土气息,是太平鼓发源地之一。<br>清末,太平鼓传入门头沟地区,独创京西太平鼓,在当地的岁时民俗活动中很吸引人,百姓们击打太平鼓更是对太平盛世国泰民安的期盼,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折射出北京地区的节庆习俗。</h1> <h1>接着就是中店村,已经拆除了,不过墙壁写着「有人住勿打搅」,莫非谁住?</h1> <h1>从圈门山坡俯视门头村、东店、中店和西店村,据「北京名胜辞典」记载:过街楼以西沿大道10余里达峰口庵山口,两侧分布大大小小的13个村落。旧时店铺、酒馆、饭铺、厂家应有尽有,十分繁华。因服务于煤业,因而商业兴盛,这一地区是北京古老煤业最具代表性的历史区域,且具有重要的古道路的特征。</h1> <h1>历史上这里是「十里商街」,自辽代以来,这里有大小煤矿近百座,长街两侧商贾云集,店铺林立,曾为京西政治、经济、文化中心。</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2013年旧照</h1> <h1>当年街道很整洁,地面干净,在路边休息的村民很友善。</h1> <h1>当年我们过三店村时只听见自己脚步沙沙响,特别安静,没有鸡鸣狗吠,感到很奇怪,看了这个广告明白了。</h1> <h1>东店村26号,早已经消失了,仅存照片存念。</h1> <h1>来到最后一个村落门头村,门头沟就是以此命名。</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门头村73号,早已经消失了</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文革中圈门中学合影</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黑水河已经干枯</h1> <h1>我们来到圈门过街楼,过街楼座西朝东,下部开有四个券洞,砖石混砌,券洞为三横三竖六层砖起券,券洞上部平台的平面呈「凸」字形,凸点在从南数第三个券洞顶上,上建殿堂三间,面阔11.6米,殿前建悬山式卷棚顶抱厦一间,大殿为硬山挑大脊,黄琉璃瓦,墙裙为黄绿琉璃饰件。<br>据残碑记载: 「圈门为往来之要路,旧有关圣帝君、文昌大帝、药王神祠……」,即平台之上大殿为文昌阁和关帝庙,供奉文昌大帝、关圣帝君,北侧大殿为药王神祠,供奉药王。<br>明清两代的历史上,数百座煤窑分布在过街楼西部的峡谷沟壑之间,过街楼下的券洞为运煤必经之地,阅尽京西古老煤业的兴衰。<br>据记载,原过街楼阶下有石碑7座,记载过街楼历经修整的情况及煤窑、商号捐资的数目,现在过街楼下一座碑也没有了,不知去向。</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清代圈门</h1> <h1>最后就是圈门戏楼,资料摘要:创建于明代,为勾连搭形式建筑,建于1.2米高的台基上,分前后台。<br>后台部分建筑为硬山调大脊顶,面阔三间。前台部分为悬山卷棚顶,面阔一大间(相当后台建筑面阔的两间)。故后台部分较前台两侧各宽出半间,在壁间开有木棂窗。<br>整座戏楼布局十分勻称精巧。楼顶施用灰筒瓦,勾头图案为龙形。台口檐下中部有单昂五踩斗栱四攒,两侧二攒。台口立柱与横梁相接处,施以巨形木制透雕腾龙祥云构件,即湾门。龙飞云舞,与演出功能十分和谐。耍头部位有泥塑狮如面,凶猛可畏,柱头科桃尖梁头泥塑龙头,唇齿狰狞,台口柱头顶端塑饕餮,怒目巨口紧吞柱头。都是气韵超脱、生动古补之作,烘托了戏楼的艺术气氛。<br>戏楼内前后台之间施用木雕隔扇,门窗雕刻精细。内悬道光十年(1830年)黑底金字巨匾,上题「歌舞升平」四字。据传,清代以来,每年农历五月十三煤窑停采,腊月十七祭祀窑神于此演戏,以示虔诚,是京西地区古老煤业历史的代表性文物之—,现已整修一新。</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90年代的戏台旧照</h1> <h1>元《析津志辑佚》中记载:「城中内外经纪之人,每至九月间买牛装车,往西山窑头载取煤炭,往来于此」。由此可见这条古道,早在元代就已经形成了,也可以说这是一条以运煤为主的「古商道」。<br>我每次走在玉河大道中,都有不同的新发现,由于采空区和屡次发大水,村民已经搬到平原地带楼房居住,村庄废弃了,当年的繁华已经成为梦影,我从2013年起走过十余次古道,留存许多现在已经不复存在的照片,这次又穿越其间,用黑白照片表示旧照,对比今昔,完成游记。<br> 2018年5月30日</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