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div></div><div></div><div> 原名《梦回“西小”》</div><div> (60周年校庆征文)</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 邬 援 军</div><div></div><div> 2013年9月25日</div><div></div><div> 年初我的母校西湖小学﹙简称“西小”﹚,建校60周年校庆组委会拟编纪念册向我约稿。昨晚写了篇回忆短文发去交差,忽然想起也应该给“发小”们分享,料定会在阅读中与我共鸣。</div><div></div><div> 以下是“西小”的简介,摘自《杭州志-教育篇》。</div><div></div><div> 浙江军区西湖小学:校址在杭州玉皇山麓长桥阔石板。由中央军委和教育部直接拨款,为解决海防部队、沿海岛屿驻军及赴朝鲜参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干部子弟读书而设,1953年9月开学,定名西湖小学。</div><div> 建校初期,教职员多从解放军中抽调,后历年有杭州师范学校毕业生补充任职。学生全部住校,学校对学生担负教、养双重任务。1957年,学校有13个班,556名学生,以后多年大致保持这样的办学规模。</div><div> 浙江军区西湖小学在浙江军区领导下,实行校党委领导下的校长、政委负责制,教学业务受杭州市及西湖区教育部门管理。1963年12月被定为市重点小学。1964年根据中央军委指示,学校划归杭州市教育局领导管理。</div><div>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停止招收新生。1968年改名杭州市反修中学,浙江军区西湖小学自此不复存在。</div><div></div><div><br></div> <h3> 梦回“西小”</h3><div> </div><div> 光阴荏苒,转瞬间从西湖小学毕业已越50年。然而,我却常常与“西小”相会于梦中,且每次梦回“西小”都令我倍感幸福和甜蜜!梦中有坐在大象滑滑梯上的惬意,有在一年级上拼音课时的走神,有在大礼堂入队宣誓时的激动,有晚自习后返回山上寝室途中的歌声…… 诸如此类的情景俯拾皆是且不仅仅在梦中,即使在白天也经常浮现于脑海之中。 <br></div><div> 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思之愈多,梦之愈频;印象越深的事,梦做得越清晰具体。有些50多年前的事,梦中竟还原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div><div> 我曾梦到,响应号召“除四害”。每天晚饭后老师阿姨带领全班同学,用肥皂液涂抹在各自的脸盆内壁上粘蚊子,教室边、厕所旁、食堂门前、操场草坪上等等,学校各处易滋生蚊蝇的地方都有我们的身影。当汇报各自“战果”时,人人脸上都漾溢着胜利者的喜悦。</div><div></div><div><br></div> <h3> 我还曾梦到,雨天在三四年级盥洗室的后山坡上垒筑微型水坝的情景。雨越下越大,山坡上出现很多极小的瀑布,几个好事的男孩淋着大雨穿着湿透的衣服,仿照《十万个为什么》中的插图聚精会神地用手捧土,在小瀑布的顶端垒筑“预应力”坝。待到水坝达到一定的高度,坝后形成可观的“库容”时,再用树枝戳破水坝造成“溃坝”,使原先的涓涓细流顷刻间变成汹涌湍急、一泻而下的飞瀑,那种酣畅淋漓的视听效果令小伙伴们乐不可支,每每在梦中忆起还会被笑醒。
</h3><div> 梦中也有尴尬和狼狈。那是三年级一次上美术课,鈕剑刚老师要同学们临摹他画的一只憨态可掬的猪。一堂课时间过半,我的作业进度还在“猪”的头上。那“双曲线”型的拱嘴最费周折,一会儿画粗了象河马,一会儿画细了象狐狸,一会儿画长了似大象,一会儿画短了似老虎。我在绘图本上不停地用橡皮擦,擦了画、画了擦,不一会儿就擦破了画纸。眼看快下课了,我的这只“猪”还是没成形,急的我满头大汗、哭笑不得。
</div><div> 经常被我梦到的还有在桂花园草坪上的“骑马斗仗”。同学们自愿结对,一人背着另一人,然后追逐擒拿比输赢,只要是人和“马”不倒地且放倒了其他对手就算赢。梦中我背着个头比我小的同学王海奔跑驰骋,拽倒了众多对手。眼看将要得胜,冷不防王海被背后偷袭上来的同学拉翻但没落地,我死死地夹住他的双腿突出重围,王海趁势一个“鲤鱼打挺”又伏在我的背上,最终我们以顽强取得了胜利。而这一情景,也成为我梦回“西小”的保留节目,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异相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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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div><br></div> <h3> 我还常梦到在石人石马边捉蟋蟀的情景。下了晚自习约上要好的同学,故意拖在回山上寝室的队列后面,趁带队班干部不注意溜下路边,摸黑来到石人石马和百花亭之间的空地上。那儿的枯草腐叶很厚,满地的砖石缝隙中蟋蟀为求偶在振翅鸣唱。伙伴们打开手电筒,顺着声音搬石翻砖寻找自己心仪的“对象”。捉蟋蟀是有讲究的:一是要公不要母,二是要“老虎头”不要“棺材板”,三是挑声音不挑个头。偶尔,还会为一只“老虎头”的归属争执一番。最倒霉的是钻在树枝下找蟋蟀,不经意被树叶上的“洋辣子”蛰了脸,疼得直落泪还不敢出声。
</h3><div> 最令我得意的梦,是黄惠生老师上语文课时推荐朗读我的作文,这让我倍受鼓舞,以至使我对文学情有独钟。从中,还使我品味到创作的不易和收获的愉悦,明白了为什么劳动最光荣、最快乐的道理。
</div><div> 最令我感动的梦,是隔离室的周医生在一个电闪雷鸣、暴雨如注的深夜,她打着伞背起正在发高烧的我,从一二年级寝室走向隔离室。一路上,她用伞把我遮得严严实实没沾一滴水,而她自己却被雨淋得透湿,两只雨靴中灌满了水。周医生用她无声的行动为我树立了敬业的榜样,我从她身上读懂了“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高尚,悟出了做人就要做她那样的人的真谛。
</div><div> 《辞海》中对“梦”的注释有二:一是睡眠中所见;二是睡眠中出现的一种生理现象,梦的内容与清醒时意识中保留的印象有关。50多年前的成长经历被亦真亦幻地复制到现在的梦中,足见那清醒意识中保留的印象有多么深刻,简直可以用刻骨铭心来形容!孩提时的印象没齿难忘,“西小”的成长经历幻化成花甲之年的睡梦,又怎能不使我终生难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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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div><br></div> <h3> 西湖小学是我心中的圣地,是我儿时的“三味书屋和百草园”。她给了我走向未来的知识、健康的体魄、正确的人生观、优秀的人格和终身难忘的美好回忆。是“西小”为我们编织了幸福、欢乐的金色年华,我们因为拥有了她才成为新中国最幸运的一代人。感谢耿易老校长、诸位老师阿姨的无私奉献和辛勤劳动,他们用心血和慈爱为打江山将士的后代构建了一片成长的乐土。“西小”的生活是我心灵深处弥足珍贵的记忆之一,“西小”的经历是我人生最大的财富之一。 梦回“西小”将陪伴我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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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div><br></div> <h3> 这是在西湖小学60周年校庆活动中,作者与老校长耿易的合影。两年后,这位令我们崇敬的革命前辈走完了他94岁的人生历程。他没有辜负党和人民的重托,几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他一辈子只做了一件事:培养造就一代又一代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老校长是我们的好师长,是党的好干部,是教育工作者的好榜样!</h3><h3> 老校长您永远活在我们“西小”每个学生的心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