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日

南山松

<h3> </h3><h3> 伴随着“六一”儿童节的到来,我迎来了自己的生日,前几天我还收到了远在西安的女儿寄来的生日礼物。好多年来,每当生日来临之际,亲人们纷至沓来的祝福,自己想起来都感到幸福和满足!当然更让我会回味的是父母对自己、对全家每个人浓浓的关爱之情。 </h3><h3> 自己出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豫西农村。那时候生产队时代的物资相对匮乏,家中姊妹多,劳力少,每年生产队分红极少,连续几年还曾“透底”过。单一乏味的饮食,使自己对吃饭,尤其对喝玉米面汤、吃煮南瓜十分厌恶,每到吃饭时,嘴里老是吆喝:又是黄汤!口腹之欲不能得以满足,使自己对吃饭较为挑剔,用大人的话说我嘴老“馋”。这样一方面使自己体型削瘦,脸长下巴尖(这一点可以从仅留存的相片中得以印证),另一方面总梦想着企盼着有个节日、有个事由吃点好吃的。除了过年,过生日吃个鸡蛋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h3><h3> 我家姊妹四人(我们家乡豫西一带将同胞兄弟姐妹叫做姊妹们)都是农历四月出生的,年年的生日会接踵而来。每年春天的时候,母亲就盘算着为我们积攒几个鸡蛋。在我们生日到来那天,母亲估摸着快到放学的时候,就把之前藏着的鸡蛋拿出来,取上两枚磕碎搅匀,然后在铁制大勺中滴上少许小油放在灶膛中加热,把搅拌好的蛋液(鸡蛋少时会加入少量的水和面粉)倒入其中翻炒,随即香气会弥漫院子的每个角落。我们放学后正是循着这诱人的香味迫不及待地跑回到家中,等我们全部到齐后,母亲将炒好的鸡蛋端来,让不过生日的人每人吃一口,其余的给过生日的人吃。看着过生日的人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其余的人只能咂吧着嘴慢慢品味,并在心里默默盼望着自己生日的早点到来! </h3><div> 这样的生日一直过到自己离开村子。1979年,由于到县城读高中的缘故,每年生日时自己不一定能在家,母亲都会在我生日到来的前几天或后几天,炒上几个鸡蛋或煮上几个鸡蛋让我吃。1981年 ,自己到外地求学,每个学期才能回家一趟,母亲在为我做的首顿饭菜中仍有一味鸡蛋菜,或炒鸡蛋或炖鸡蛋,在吃饭的时候她还不忘念叨着:今年你生日不在家,不知吃鸡蛋没有?这样过的生日一直延续到自己后来参加工作。 </div><h3> 再后来,结婚 了,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她们的生日,以及全家大小十多口人的生日,母亲也都熟记在心里,至今八十多岁的她仍然记得一清二楚。每当家中有人生日,她都会不断地念叨和提醒着。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到了她的孙儿、孙女过生日的时候,知道孩子们对吃鸡蛋不再稀罕,她会早早在老家的大锅里用白面、大枣、核桃、豆沙等原料蒸上一个“高”(中式生日蛋糕),让父亲骑自行车送到灵宝家里来。殷殷的祝福和浓浓的爱滋润着我们全家及所有孩子们的心。</h3><h3> 再过几天自己将迎来五十三岁的生日,父母也已进入耄耋之年。俗话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我不但今天、今年,而且永远要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永远要祝福他们健康长寿、晚年幸福!</h3><div><br></div><h3> </h3> <h3>  1979年初中毕业证书</h3> <h3>  </h3> <h3>  1981年高中毕业证书</h3> <h3>  </h3> <h3>  1984年中专毕业证书</h3> <h3> </h3> <h3>  1979年初中毕业时与好友彭跃立(右)、王冠谋(中)合影,图中左一为本人。</h3> <h3> </h3> <h3>  2018年春节,全家人在医院病房合影,父亲当天八十大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