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张军装照片

新华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一张军装照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自从毛泽东主席穿军装在天安门接见红卫兵后,在我心中就盟生了要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土的想法。</p><p class="ql-block">1968年,我第一次参加征兵体检,因眼睛假性近视,体检不合格,失去了参军的机会。</p><p class="ql-block">1969年,江苏生产建设兵团来扬招收知青,兵团宣讲人员将兵团描绘的十分美好,特别是能穿军装,还配枪,亦军亦农打动了我。在父亲被造反派隔离审查,母亲在外地治病的情况下,我自作决定,将户口迁往兵团,准备在兵团实现能当兵的梦想。</p><p class="ql-block">当母亲从上海治病返回扬州时,已是我要去兵团的时候,母亲万般不舍,但也无能为力。</p><p class="ql-block">1969年3月12日,是我去兵团的日子。哪天早晨,母亲早早起床,为我做早饭。吃早饭的时候,我是一句话也不敢讲,生怕泪水流出来,临别时母亲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我则强忍泪水,不敢正视母亲的眼晴,轻轻说了声:妈我去兵团了,扭头就离家了。身后传来母亲的哭喊声,“照顾好自己,拍一张照片寄回来”。</p><p class="ql-block">来到江苏生产建设兵团二师九团十一连后,感到自已的当兵梦破了。所谓兵团就是一个农场,除了几排草房,就是一望无边的农田,知青们除了干活还是干活。每当想家的时候,总是想到离家时母亲的叮属和期盼的目光,无任如何我也要拍照片寄给母亲,以缓解母亲思念之情。</p><p class="ql-block">经向当地农工打听,离农场三十里的小街有个照相馆。为了能拍照片寄回家,我想再远也要去。</p><p class="ql-block">好容易盼来了到农场后的第一个休息日,我早早起床,独自一人步行去小街。</p><p class="ql-block">去小街的路是一条土路,路上全是拖拉机行驶后留下的土坑,十分难走,途中还要乘摆渡船过一条大河。当我跑到小街时已是中午时分,顾不得饥渴,急着找照像馆。小街很小,在街的尽头找到了全镇唯一的工农照相馆。照相馆内只有一名中年工作人员,我是唯一的顾客。工作人员很热情,告诉我除了能拍普通照片,还能拍艺术照,扮演工农兵都可以照。我一听太高兴了,就来个二寸的解放军照片吧。</p><p class="ql-block">当我穿好军装,带上帽徽领章,照着镜子一看,还真象个解放军战士。随着闪光灯一闪,我的军装照完成了。</p><p class="ql-block">拍过照片后才感到饥渴难耐,找了一个小饭店,要了半斤油炸小肉圆,一碗西红柿蛋汤,外加半斤米饭,这可是我去农场后吃得最好最香的中饭,饭饱肉足后,打道回农场。</p><p class="ql-block">等到下一个休息日,再次去了小街,取了照片一看,很是满意,红帽徽红领章,一个十分帅气的解放军小战士,正是我心中的模样。在镇上找了邮局,将照片直接寄回家了。</p><p class="ql-block">在哪个没有手机通话,没有视频联线的年代,母亲收到我寄回家的照片,别提多高兴了,整天看不够,精神也好多了。母亲专门去了中国照相馆,将照片放大并作色,配了镜框,挂在卧室。凡是来人都要告之,这是我儿子的照片。</p><p class="ql-block">1971年9月,我离开农场,落户到扬州城东乡,后又进厂当工人。生活在变化,但当兵的愿望没有变。</p><p class="ql-block">1972年底,我终于应征入伍了,成了一名真正的解放军战士。在部队期间,我給母亲寄了好多张穿军装的照片,但母亲的卧室始终挂着我的第一张军装照,没有再换新的照片。我想在哪个年代,这张照片给了母亲太多的安慰和希望,也见证了我从知青成长为军人的历程。</p><p class="ql-block">下图为在农场时参加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合影,前排左起第一人为作者。</p> <h3>扬州知青从这里走向农村,走向农场。</h3> <h3>五十年前去农场的乘车证</h3> <h3>扬州中学所颁发的下放证明</h3> <h3><font color="#010101">连队的知青在宿舍前空地开会</font></h3> <h3>连队的知青与老农工在干活</h3> <h3><font color="#010101">1970年春节回扬州时与农场的知青合影,前排中间人为作者。</font></h3> <h3>在农场荣获五好战士奖状</h3> <h3>1974年母亲来部队时的合影</h3> <h3>1975年在南京军区通信总站</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