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少年时光远,学影今犹在。</h3><h3> 相视无熟颜,重逢多感慨。</h3><h3> 谈笑尽张扬,方知性难改。</h3><h3> 更进一杯酒,别时勿伤怀。</h3><h3> 这是我数年前写的一首诗。说的是数十年前的同学虽然还有一些过去的影子,但不说是同学真的还不敢相认。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得举杯畅饮,释放情怀时,才知道除了岁月变化而外,他(她)永远还是自己的同学。</h3><h3> 4月9日回到巢湖,数年前的感觉又蓦然涌上心头。</h3> <h3> 4月初,“高中同学群”发出最强通知:班长胡迅将从广州回巢湖,大家盛情邀请南京的同学同聚巢湖。</h3><h3> 孙晓莉,原巢湖地委书记之女。不过我们在班上,从未觉得她是什么人的女儿。接到通知后,孙晓莉一直处在亢奋之中,不断和拙夫人老汪协商如何去巢湖。</h3><h3> 这也难怪。我因为是巢湖的女婿,所以还经常回巢湖的。但孙晓莉自从离开巢湖,约45年没有回去了。</h3><h3><br></h3> <h3> 4月9日,孙晓莉和老汪带上自己的家属直奔巢湖。一路上,她和老汪谈的都是上学的故事。</h3><h3> 到了巢湖,孙晓莉是见到同学就抱,无论哪个角落都听到她在哈哈大笑。那份热情,洒向同学都是爱,只是冷落了家属寇小平。在这个场合,老公理所当然成了多余的东西。</h3> <p> 第二天一早,晓莉想起了老公,一定要带老寇看一下原先的巢湖地委,寻找儿时的足迹。</p><p> 汽车一路开过去,才发现原来的地委大门已经完全封闭了。晓莉颇感沮丧。汽车继续向前,终于看到了原巢县县委县政府所在地,虽然招牌已经没有了,晓莉还是下了车,在巢县县委大门口拍下了这张照片。</p><p> 值得一提的是,晓莉在路边上遇到一位清晨散步的老者,便与他聊起来。当老者得知晓莉是孙书记之女时非常吃惊,不停地说孙书记为巢湖做了许多好事,孙书记是好书记哟,这更让晓莉愈加感慨万千。</p><p> 正是: </p><p> 少小离家老大回,</p><p> 衙前大门已无迹。</p><p> 清晨散步街边叟,</p><p> 心中犹记孙书记。</p> <h3> 终于,在卧牛山这个地理标志前,晓莉感受到了巢湖。</h3> <h3> 吴晓平,高中同学群的群主。上学的时候我似乎没见过她。这也难怪,那时我的一双贼眼总是盯在当时的同学、现在的夫人身上,所以很多女同学我都印象不深。</h3> <p> 让我真正了解吴晓平的是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p><p> 老杜岁数大了,十分想见过去部队的战友。我曾经到宣城去找过我的班长。当我找到他的行踪时,他已经患癌症去世2年了。这让我感到寻找战友这事有迫切性。</p><p> 当我知道吴晓平在合肥工业大学工作时,我燃起了希望,我有一个战友曾经是77级合工大的学生,毕业后当过学生辅导员,后来就失去联系了。于是我把这事委托给了吴小平。</p> <p> 吴晓平接受老杜的委托后,到人事部门查遍了人事档案,却没有我要找的那个人的档案。她又问了合工大的许多老人,他们也不知道我要找的那个人。回到家中,吴小平又发动老公祖教授帮忙寻找。</p><p> 我真的没有想到,为了寻找我想找的那个战友,吴小平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我告诉吴小平,算了吧,但她偏不。</p><p> 这种倔犟,这种责任感,就是群主的风采。</p><p> 一日,吴晓平给我发来的一手机号,这还是祖教授找来的,就是我那战友的手机号。3月,我们上海当兵的战友在巢湖顺利聚会。</p><p> 我真的非常感谢吴晓平!</p> <p class="ql-block"> 袁国平,在学校读书时是一起玩的最多的兄弟之一。因为都是“发物头子”,所以是格外的臭味相投。不过,所谓“发物头子”也就是比较调皮而已,那时的人都没有什么坏心眼。自从我1970年离开高二(2)班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袁国平了。</p><p class="ql-block"> 之后再见到袁国平时,大约是在1979年,那时候老袁已从部队退伍,先是在油嘴油泵厂当工人,后来顶了父亲的岗,成了巢湖闸管理处的职工了。而我那时也是退伍不久,还在巢湖水利机械厂当工人,显然混的不如袁国平。记得有一次,我陪袁国平操一个大网子,在巢湖闸下面捞鱼,一网下去就能捞到不少小鱼,不一会就捞了一脸盆。老杜和他一块干活的,自然带了一份回家。剩下的小鱼他就在闸上卖了,弄点小收入。</p><p class="ql-block"> 不过,在巢湖闸的这点小经历不算什么。袁国平的一对铁拳在油嘴油泵厂就赫有名,且为人仗义,所以老杜一直将他列为梁山好汉之列。</p><p class="ql-block"> 大约是在1980年间,老袁已是巢湖闸的一名老司机了,凭借着自己的名气,统一了巢南多家企业的汽车运输市场,成了当地江湖上的运输“老大”,老袁也借此发了大财。此次同学聚会,老杜提到这事,酒席上原本有些老态的袁兄突然眼中精光四射,难掩当年的那份英雄豪气。</p><p class="ql-block"> 老杜一直对袁兄报有感激之情。那是1982年,尔玲被巢湖水泥厂一个小混混打了,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但水泥厂的领导一直没有处理这个事情。不得已老杜找到袁兄,当晚两人打上门去,在水泥厂一战成名。当时袁兄未婚妻小董的父母都是水泥厂的职工,老袁去的时候却对老杜说,“管他什么丈母娘”!由此可见,老袁确实为兄弟两肋插刀。</p> <h3> 这次同学聚会见到老袁,发现他的性情已与过去大不相同。这不仅仅是他与女同学杯觥交错打的火热,也不仅仅他能摊得好饼、烧得一手可口的私房菜,更主要的是原来的那份“英雄气”已经变成了“绕指柔”。在一起的时间里,他的话题总是不知不觉的就移到了小外孙身上,一会儿跟我们说他的小外孙长的“咱”,一会儿又跟我们说他的小外孙聪明,还跟我们说小外孙学习成绩了得。</h3><h3> 看的出,小外孙才是袁国平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过去那份英雄豪气现在看来已经不那么重要了。</h3> <p> 胡汛,我其实对她是有印象的,但对她的故事却一无所知。这次同学聚会,完全是因她而起。谁让她是班长呢!但老杜在学校的时候,确实也没有关心过谁是班长。</p><p> “胡汛”这名字完全是个男孩的名字,不知她家人给她起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但这次见到胡汛我才知道,女人甭管年龄有多大,其内心里永远是一副小女孩子的心肠。</p><p> 4月9日中午在巢湖聚会,中午吃过大餐以后,胡汛、沈红还有沈红家的老黄就要先回合肥,因为他们决定4月10号要自驾到厦门玩去,所以想提前回合肥准备一下。然而巢湖的同学都劝她们在巢湖住一晚,第二天再到合肥聚会。但无论谁劝,她就是要回合肥。</p><p> 不得已,老杜开口道:胡汛,你若今天下午回合肥,你将后悔终生。</p><p> 听我如此一说,胡汛瞪大了晴看着我。小女孩子那种好奇心已经被高高吊起来了。</p><p> 我娓娓道来。首先,晚上是到袁国平家去喝稀饭,吃大饼。袁国平做大饼的技艺已经在微信上视频了,但口味如何不得而知。今天机会千载难逢,同学们都到袁总家吃大饼,而你这个班长却没有到场,将给大家留下遗憾。</p><p> 更重要的是其次,明天早上我们已经约好孙晓莉到柘皋吃早点。柘皋的早点保留和传承了巢湖小吃的传统特色,这在城里已经吃不到了。比如说,巢湖的“狮子头”,就是油炸花卷,你在哪里能吃到?还有麻油拌千张丝,你在其它地方也吃不到。但我们明天去柘皋并不完全是为了吃,而是去找小时候的那种感觉。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小时候吃过的呀!</p><p> 终于胡汛下定决心留在巢湖过一夜。</p><p> 唉,只有小女孩子才最容易被美食打动呀!</p> <p>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共9人驱车三十公里来到柘皋镇的望湖轩,点餐的首选就是狮子头和香油拌千张丝。</p><p> 最有意思的一个细节是,一盘端上来10个狮子头,一人一个,又香又酥,最后还剩了一个。老杜心里非常想吃,但有客人在座自然要先让客人。当桌子转盘将那个狮子头转到胡汛面前时,我故意说道:这东西油炸的,你可能吃不下了吧!</p><p> 胡汛看了我一眼,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偏要吃这个狮子头!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狮子头包进嘴里。</p><p> 抢食啦——!这还不是一个小女孩的小作派?</p><p><br></p> <p class="ql-block"> 秦晓明,也是我多年的朋友了。从初中相交,到高中在一个班,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少。那时候他也是班上调皮捣蛋的一分子,不过,晓明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所以,他的调皮捣蛋往往难以被人识破。</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朋友中,像晓明这样绝顶聪明、调皮捣蛋而又彬彬有礼的好像只此一人。我和晓明都喜欢下围棋,不过他学棋比我早,而且巢湖还有个下围棋的小圈子,所以他的棋力比我高了许多,刚开始时都要让我一两个子。但数年之后,或是他当上土地局领导下棋少了,或是老杜经过努力长棋了,逐渐和晓明已经能下对手棋了。所以我每次回到巢湖,我俩都要悄悄的避开饭局,“手谈”几局。</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回到巢湖,专程到土地局办公室去看晓明,一杯茶喝下去后,顿感棋瘾大发,俩人就躲在办公室里下棋。酣战之间,突然有人敲门,我和晓明在办公室里摒住呼息,只是不理。不一会儿,一串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俩松了一口气,晓明神情自若,说道,“该你走了吧”,那气势与袁国平“管他什么丈母娘”有异曲同工之妙。</p><p class="ql-block"> 我俩在一起总觉得下围棋比上饭局快乐的多。</p> <h3> </h3> <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