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50年前,伟人的一声号召,百万知青上山下乡,十七、八岁的韶华青年,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城镇,离别了家人,去农村、到兵团、垦大漠、戍边疆,奔赴祖国最艰苦的地方去“大有作为”。</b></h1><h1><b> 66届67届68届的中学生和高中生共计六年的时间段,每个家庭最少有一个在这范围之中,我家有一个邻居他们家一次性下去三个孩子,一男两女他们的妈妈忙着给每个人做被褥,还得上班。</b></h1><h1><b> 1968年到1978年我国有1776.43万知青上山下乡,我就是这千百万知青中的一员。</b></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span><b style="color: rgb(1, 1, 1);">本人下乡时的照片:抱着谷子</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下乡时我们四姐妹一铺炕</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和我们户的知青:丰收的喜悦</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和我们户的知青:劳动休息时在田间地头学习毛著</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我是老三届,与共和国同龄。</b></h1><h1><b> 68年的秋天,父亲所在的单位,凡是家里有初中、高中孩子的职工, 一律停止工作,办学习班做思想工作,动员下乡。我父亲没办几天,就把户口本儿交上去了,没过多久我就随着父亲单位(省六建)办的集体户下乡了,来到了离家60里地的一个生产队:东辽县椅山公社波业三队。</b></h1><h1><br></h1><h1><b> 我记得那年冬天的雪下的特别大,农村大道上的雪能有半米厚,市里大批知青一起下乡那天,前面是推雪车开道,后边是知青站在敞篷的大解放汽车上,能有几十辆敲锣打鼓的,一路开过去。我们站在路边观看,我们比他们早下乡一个月,他们是去伊通县的,长春方向。</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由于集体户的房子还没有盖完,我们户的男生,7个人分两伙儿分别住在社员家里,我们女生9个人住在一起,房主是姓李的朝鲜族,给我们腾出来一个屋,是朝鲜族的大炕板石的,整个屋子都是炕,我们一看不知道怎么睡觉,经过大家研究后,我们就头顶头脚对着墙那样睡。板石的炕热的快,凉的也快,夜间起夜不太方便,容易踩着。吃的方面队里给了粮食,土豆儿,但是青菜很少,主要是大饼子,土豆丝汤为主。吃的时间长了,有点儿喝够了土豆丝汤。因为刚下乡不久,面对着这样的生活环境,还是很想家的。</b></h1><h1><b> 窝窝头,土豆汤,</b></h1><h1><b> 上顿下顿总一样,</b></h1><h1><b> 油灯暗,炕头凉,</b></h1><h1><b> 想家梦里喊爹娘。</b></h1><h1><b> </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为了解决集体户烧火柴的问题,公社批准我们到国有林去砍树枝子,树是落叶松。</b></h1><h1><b> 这个山林离我们户有十几里地远,我们就住在山根儿底下一个村庄里,男、女生分别住在社员家。因为是冬天,外面特别冷,早晨起来洗脸刷牙,洗脸没得说,刷牙怎么办?一看厨房墙角里有一个大泔水缸(喂猪用的)就它啦,大家都去用,没过几天儿房主提出意见了,说你们别往那个缸里刷牙啦,这泔水喂猪猪都不吃啦,嫌那牙膏的味道,我们一听赶紧向主人道歉,再也不敢在那个缸里刷牙啦。</b></h1><h1><b> 白天上山砍柴,男生砍,女生往山下拉拽,堆成堆等生产队的车来拉回去。大约干了十来天,我们就回去啦,生产队用一辆马车,一天拉一趟一共拉了20多天。垛成的柴火垛有五、六间房子那么大,位置就在集体户的房子(当时还没盖完那)旁边,20多米远的地方。</b></h1><h1><b> 松树枝子特别好烧,一点着直冒油,松树油子的味道特别浓厚,同时还发出一种吱吱啪啪的响声。(71年7月份,我抽回城的时候,那个柴火垛还剩有两间房子那么多呢)。</b></h1><h1><b> 冬天干的活就是刨大粪倒粪,来年春天拉到地里施肥用,别的活也干不了,冰天雪地的就这样度过了68年。</b></h1><h1><b> 来到了69年,天气暖和了,队里派人继续盖集体户的房子,房子很快就盖好了。我们搬了进去,五间大瓦房(国家给拨款的),是正房,面朝南,一进门是一间厨房,右手边(东边)两间一铺大炕男生住七个人,地上是长条桌子,长条凳子吃饭用。左手边(西边)一间对面炕女生住,南炕住五人,北炕住四人。最西头一间是仓库放粮食、工具、杂物等等。</b></h1><h1><b> 当时没有电,我们使用的是大的煤油灯,挂在幔帐杆子上,有个男生会点武,他手柱着炕沿一个倒立,差一点把灯踢掉下来,那盏灯在空中像荡秋千似的,荡了好一会儿呢。</b></h1><h1><b> 在社员的指导下我们在房前(屋后是条路)自留地里种了许多种蔬菜,今后吃菜不成问题啦,户里还养了鸡,养了猪。</b></h1><h1><b> 户里的劳动委员是个男生,他负责安排户里的人干活儿,比如:排挑水人员名单,我们吃的是井水,厨房里有两个大水缸,无论男生、女生轮流挑水,每人一天。安排户里的人轮流到自留地里干活儿,收工时顺便儿摘点儿菜回来,房前园子里的蔬菜做饭的就采摘啦。看米要吃没了,就派人赶着马车,拉着稻子去磨米房磨米。</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春暖花开,到了播种插秧的季节开始忙啦。雨天下田插秧,晴天种大豆高粱。插秧时早晨刚下去,水还是很凉的,穿靴子下去不凉,但是拔腿很费劲儿,影响进度。插了一天的秧,晚上躺在炕上觉得腰都快断了。</b></h1><h1><b> 到了除草的时候,雨天身披一块塑料布,在稻田里拔草。我们开始时分不清稻子和草,农民告诉我们稻子的杆儿是圆的,叶片条纹是绿色和黄色的,而且杆儿和叶都有绒毛。草的杆是扁的,叶的条纹是绿色和白色的,杆和叶是光的没有绒毛,时间长了就分清了。但是稻田里有叮人的蚂蟥,黑色的像蚯蚓似的,叮咬你的腿上尾部有一个吸盘固定在腿上,你不能拉扯只能拍打,它才能下来,很可怕的。我们户里有个女同学就被蚂蟥叮咬过,当时都吓哭了,站在田埂子上迟迟不敢下水了。有时水田里还有水蛇个头不大,贴着水面游跑的特别快,也挺吓人的。</b></h1><h1><b> 由于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稻田里的水对皮肤有刺激,会起小疹子,很痒的,队里就给发一种油,抹在胳膊和小腿上,这样会减轻点儿水对皮肤的刺激,抹过几回后皮肤就变颜色了,变成了棕黄色。有一次我回家,我妈一看到吓了一跳,以为我胳膊,腿的皮肤出毛病了呢?</b></h1><h1><b> 有一次我们在稻田里拔草时,发生了一件很有趣儿的事情,我们在干活,抬头往前一看,离我们能有三米远的地方有一堆白色的东西,等走近一看,是鸭蛋一共有五六个,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鸭子在这里下的蛋,大家一阵欢呼,高兴的不得了。</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0px;"> 晴天时就在旱田里锄草,我们队有一块种大豆的地,特别长一条垅锄到头得用一个多小时,那时候我们也没有手表,就觉得干锄也锄不到地头。等到薅谷子的时候,我们就在地垅沟里,一会儿蹲着,一会儿跪着,一会儿爬着,长时间的蹲是蹲不起的。领我们干活儿的农民叫打头的,他说休息就休息,他说收工就收工,他掌握时间很准的,晴天他看太阳,阴天凭感觉。现在有了农药,稻田里一洒,旱地里一喷,草就死了,不用人工拔草了。</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0px;"> 秋收时节,白天割稻子,手握镰刀,叉开双腿,靠近地面先割一小把做捆稻子的捆绳,然后再割一定量的稻子,捆成一大捆,根朝下立起来,防止稻穗落地受潮。因为稻子的根儿比较细软,割的时候还好不太费劲儿,但是还是很累腰的。</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晚上顶着月亮割苞米,我们的手很小,也抓不了几棵,弄不好就散花了,苞米棒子砸到头上。割完放一堆一堆的,然后再扒苞米穗子。剩下的桔棵就当烧火柴做饭用,或者用铡刀切成小块儿、小段儿当饲料喂牲口。</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秋收后分口粮时,知青每人每年的皮量数是650斤,我们全部都要水稻。现吃现磨大米,因为皮粮好存放。</b></h1><h1><b> 过年时杀了猪(100多斤),除了留点现吃外,每个人都均分猪肉拿回家过年。</b></h1><h1><b> 冬天在场院打稻子,用的脱粒机是土机器,一个大圆木上钉满了铁丝,成猫耳朵形。我们队里那台机器是脚踏的,两手抓着一大把稻子放在铁丝圈上,用脚一踩圆木就转动啦,稻子粒就脱下来啦,手握的稻子不停地翻动,脚不停地踩直到打干净为止。值得注意的是,干活时必须得捂得严严实实的,因为稻子的稻穗儿有像针一样的稻毛,弄到脖子里,袖子里很扎的很痒的。</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0px;"> 春天大地化啦,开始刨苞米茬子、高粱茬子。春天风很大很干燥,尘土飞扬特别脏,我们都用纱巾包住头。男生刨,刨茬子很累的,因为茬子的许多根须扎在地里,高手一镐一个,没劲儿的就得刨两三下才能刨下来。女生拿耙子搂,搂到一起用耙子的背把土敲打干净,然后再往一起插。让茬子的根须互相交叉在一起,用一只脚踩上去,用耙子齿一搂,一抬起整个一个坨地上是干净的,没有散落的茬子,这就成功啦,等车来了便于装车拉走。</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 值得一提的是农忙时,不论是插秧、种地、铲地、秋收时节生产队里不准我们请假回家,因为我们户里除了一个做饭的在家,剩下十五、六个人,每个人抱一根垅,一字排开,往返几个来回儿,这片地里的活就干完啦,所以我们绝对是主要劳动力。</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 正所谓: 雨天下田插秧,晴天播种大豆高粱。 秋天丰收收割忙,冬天刨粪倒粪场。天苍苍野茫茫,日晒雨淋田里忙。稻田里坡头上, 汗流浃背湿衣裳。</b></h1><h1><br></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百万知青共同的感悟:</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那时候的我们就是一个不到18岁的孩子,小小年纪离开家,离开父母到农村、去边疆,去祖国最需要的地方,接受再教育。上山下乡的我们与当地的农民在一起同甘共苦,战天斗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春种秋收,在劳动中成长。</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无论历史给予过我们怎样的幸与不幸,荣光或苦痛,激昂还是悲伤,它都会过去,它已经远去。</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珍惜如今,积极的面对每分每秒,乐观地看这世间的纷纷扰扰,淡写那人生的有聊无聊。</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人生如梦,岁月如梭,春去秋来,知青们的青春早已逝去,人生好是一场戏,知青岁月令人终身难忘。如今知青们老了,让我们坦然安宁,回归平和,似水流年我们走过了坎坷,迎来了妩媚的夕阳。</b></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记住昨天,过好今天,蹉跎岁月一去不返。青春的答案:我们是知青!</b></h1><h1><br></h1><h1><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b><b>下乡四个年头三年整,有说不完的事,道不尽的话,仅写出以上部分回忆分享给各位美友。</b></h1><h1><b> 谢谢您的拜读!</b></h1><h1><br></h1><p class="ql-block">背景音乐《我们这一辈》——王佑贵</p><p class="ql-block"> 部分图片(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