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我要把你这页纸跳过去

赵燕

　　奥古斯狄尼斯说：世界是一本书，那些不旅行的人只读过其中一页。他的意思是说： 每个地方都是一页纸，所以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如果你不走出去，只能读到自己所在城市的那页纸。只有旅行的人才能看到这本书的其它页。

 

我就是至今只读过一页纸的那个人。我是多么渴望能捧起世界这本书，开始读你！然而，恒河！我必须抱歉地说：你就是把你这页纸，送到我面前，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闭紧眼睛，拒绝读你。

 

如此决绝，是源于前几天读了一篇余秋雨先生关于恒河晨浴的散文—《拒绝说它美丽》。进而又上网看了一些关于恒河的报道。

惊愕、汗毛炸起、胃到嗓子眼儿一整条胡同涌满了东西，好像随时会被翻腾出来。

 

我不是个脆弱的人，但你令人发指的肮脏，谁能承受？！

恒河边的烧尸坑

　　恒河，这条印度的母亲河，全长约3000多公里。发源于喜马拉雅山脉，流经印度的北部，最后进入孟加拉湾汇入印度洋。

印度这个世界上第二人口大国，目前人口12亿多。印度教是他们的第一宗教，约83%的人口信仰印度教。

印度教徒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事情

—敬仰湿婆神

—到恒河洗圣水澡并饮用恒河圣水

—死后葬在恒河

于是……

等死的老人

　　恒河岸边，横七竖八栖宿着许多等死的老人，他们饥寒交迫、肮脏不堪，却默然承受，不争取、不哭诉、不埋怨，只是等待可以死在恒河岸边。实现他们在恒河边火化，然后把骨灰倾入恒河的毕生愿望。

　　印度教是不允许十二岁以下的儿童和孕妇火化的，只能水葬。还有那些穷人，没有钱买烧尸的劈材，就直接把尸体扔入恒河。

酷热的天气，长时间的浸泡，尸体的腹部被涨破，内脏挤出，摊在尸体的肚子上。

冲到岸边的尸体则被野狗啃噬。

他们活着经受各种苦难，死去，暴尸恒河。一切的一切是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来世，寄托于他们的湿婆神带他们去天堂。

　　人们在人蓄尸体漂浮；工业废水、生活垃圾随意倾倒；肮脏、恶臭的恒河水里，刷牙，洗衣，洗澡甚至饮用。有的还不停地屏息潜入水中，惟恐这圣水不能把自己的罪孽洗涤一清。

　　人之为人，应该知道一些最基本的该做和不该做。世间很难找到一头死象，因为连象群也知道掩盖。

在恒河边，我看到的是，人的肮脏、人的丑陋、人的死亡，都可以夸张地裸露，都可以毫无节制地释放给他人、释放给自然。

人们至少还会懂得一点羞耻吧，现在在恒河眼中，这群每天早晨破衣烂衫地一个劲儿排污、长时间拥塞在河边等死，死后还要把生命的残渣丢在河水中飘荡、炫耀的人，到底算是什么？

 

恶浊的烟尘全都融入了晨雾，恒河彼岸上方，隐隐约约的红光托出一轮旭日，没有耀眼的光亮，只是安静上升。我看着旭日暗想，对人类，它还有多少耐心？  

有关恒河的信息来源：网络

字体加粗部分：余秋雨先生的《拒绝说它美丽》

图片：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