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帝国》第五十四章，歌舞惊魂永安殿（副本）

司马石言

第五十四章，歌舞惊魂永安殿

勃勃已感到太子赫连璝已开始给自己拉拢势力培育党翼，这事再不能大意了。勃勃感到事态严重，又到了长安亲自去了国相府，见到了王买德，王买德很是不自然。勃勃单刀直问：“太子最近到这来过了”王买德道：“啊，是来过，是关于他驻军粮草的事。”勃勃道：“没送你点什么？”王买德道：“啊没送，只是给两个犬子介绍了两个对象，留在我家，还是西域人。”勃勃风趣地道：“好啊，给一人介绍一个，还是西域人。”王买德应承着。勃勃道：“丞相啊你可是大夏栋梁，办事要办公道事，不要将私事和公事搅在一起，你还记得前几年韦大官人吃的不合适，拉了一裤子回去不久就归天了吗？”王买德忙道：“记得记得。”勃勃道：“记得就好，记得就好”王买德也是十分精明的人，知道已经露了馅，贪的那些银两够满门抄斩的，别说和图谋不轨的太子打的火热，要查出来可就是，哎，世上没有买后悔药的，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先就这样扛着，迟早太子得势，我不就平安了，还会官升一级，分析来分析去，考虑到皇帝还是不敢动我，但样子还是得做做。急忙回到家，叫来两个儿子道：“你们两听着，从今个起，楼兰的两个姑娘一人一个领入你们的房中，做你们的妻子。”大少爷道：“你啃剩的骨头让我们啃，我不要。”二少爷道：“你不要我要，都给我，我不嫌。”王买德道：“好好！都给你。”

勃勃回到统万城召见了右丞相右地带，秘密地道：“大哥，太子有反心，还劫了贸易驼队，用劫来的金银财宝和买来的楼兰美女贿赂各大文官武将。”右地代一听大吃一惊；“我还以为统万城歌舞升平，塞上风调雨顺，关中阳光灿烂呢。原来潜藏着这么大的危机，有证据吗？”勃勃道：“有证据，我又亲自出去走了一趟，绝对不假。”右地代道：“这下麻烦了。要慎重考虑，自古太子谋反必先培植党翼，一见挑破又有多少人头落地株连无辜，我估计他现在只配置两万多兵，又远在高平，一时还不敢大动干戈。”勃勃截住话头道：“据我估计，他的兵不止两万，而是四万之多，新近又劫了那么多财宝，还会扩充军队，招兵买马，谁也查不清他有多少兵马，那天会兴风作浪大开杀戒呢？”右地代道：“不至于你想的那么严重吧！”勃勃道：“也许比我想的更快更严重呢！他是一只凶狼，一只露着獠牙的带着野性的狼。”右地代犹豫了一阵道：“是这样吧，过段时间，按照咱们的族规要在龙庭召开三聚大集会，叼羊赛马，摔跤竞技，让他们都回来，我以大伯的身份与他谈谈看动向如何再作定夺。”勃勃道：“只有这样了。”于是快马急驰通知各个儿子九月九日回统万城祭祖，拜龙庭，叼羊赛马，摔跤竞技，几个儿子如期而归，每人带着百骑铁甲护卫威风凛凛，回到统万城，一一拜见了父王皇后，但从赫连璝的神态表情中可以看出十分的傲慢与不屑一顾的神色，赫连璝看见赫连昌，讥讽道：“昌弟身居关中东部，土地丰饶，生活富足，那可是块宝地，北望黄河南依秦岭东视河南，可谓军事要冲，不知兵练的如何，骨殖不会软吧！小时候就是我手下败将，不知现在如何？”赫连昌回敬道：“大哥贵为太子，身居西陲门户要冲，可得给咱大夏国看好西大门，如果有外敌入侵，抵抗不了就汪两声，小弟一定赴汤蹈火，浴血拼杀。”赫连璝一听，你将爷爷当成你的看门狗了，牙咬的恨不得撕碎了赫连昌，强压心头怒火，心想你知道爷有多少兵力吗？八万，这八万精兵，足以荡平整个中原，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的脚下求饶，和小时候一样。赫家的子孙拜完先祖，都到统万城中互拜，有的到城外去看竞技与叼羊赛马，商家不失时机地推销各自的货物，有的会亲访友，有的谈情说爱，可谓一次难得的盛会。

右地代以大伯的身份叫来了赫连璝“太子啊！难得回来一次，走到大伯家去做客。好吗？”赫连璝爽快地答应了，两人坐定，上菜摆酒，互敬互饮，右地代道：“太子啊，在那边生活咋样，还习惯吗？带兵觉得累吗？”赫连璝端起酒杯道：“来,大伯侄儿敬你一杯。”一仰脖子，灌了个痛快。“我说大伯，国相，咱们都被汉人称为少数民族，最大的特点就是豪爽，大气，仗义和野蛮，不要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头掉了才碗大一个疤，怕死就不是马背上的人。”右地代道：“哎，还是后生可畏，我们这些人老了，经的事多，再说几代人与汉人交融也可能被汉化了，做事总免不了思来想去，这也许是我们失去直爽与野性的原因吧！我是问你和你父王的关系与感情。”赫连贵笑道：“噢，你是想知道我与那个大夏国皇帝，说实话，我瞧不起他，他虽然名义上是我的父皇，建立了大夏国，但他是一个胆小鬼，比如他去别的儿子那里视察却从来不去我那，既然封我为太子，为何却让我镇守西陲高平，而不在长安或统万城，还被别人嘲讽为看门狗。”说着又灌了一大杯酒下肚继续道：“我虽然饮了酒但不会醉，那统万城的大殿上凤椅上坐的应该是我的母亲，没弈丽玛，而不是那个什么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银燕，他小时候流浪，无家可归，是我母亲和我爷爷(外爷)收留了他，不然还有他的今天，或者早给人做牛当马成了拦羊老头呢，而将我妈现在还放在麻黄梁。她和那个妖狐在朝堂大殿上风光无限地喊"爱卿平身，"花前月下游山玩水赏月调情。”右地代忙道：“太子，打住，这些话以后不准对人讲，你是太子，总不希望内乱吧。”太子脸红脖子粗地道：“我肯定不希望内乱，还有一个只有我妈知道的秘密，我就不是他赫连家的亲生，我亲生父亲是我妈身边一位姓慕容的百夫长，刚怀上我不久，他（刘勃勃）在高平的猎场杀死了我的父亲，我妈下令关了他，准备斩他，不知咋又移情别恋，看上了他，又不辞劳苦，追到麻黄梁杀死魏军救了他，他却去了长安伺候姚兴。七年间才能回来几回，养了这么多孩子，他养活过谁，你看看那些孩子有几个是他的亲生？还薄此厚彼，我估计没几个认他。”右地代忙道：“太子这些话再不敢说了，会惹来祸端的。”赫连贵道：“我不怕，我还有慕容家的血性，让他来杀我呀，我死了又会有多少大臣兵长的人头落地，我那几万将士也不会伸长脖子让他赫家来剁，我贵为太子，未来的皇帝，统万城圣主，却分在西大门看着那些披头散发的西凉北凉人，给的兵力和别人的一样，还不让我扩军，多拨点钱就查账，哼，你不拨我自己取，那商队有的是金银财宝，我伸手就可取来省的拨来转去，层层克扣。腾出时间好让他与妖狐狸花前月下去。”右地代道；“这么说商队是你劫的。”赫连贵毫不在乎道：“劫字多难听，是取，我是未来的皇帝，皇帝颁的事有错吗？取点银子有错吗？杀几个人有错吗？他觉得有错就废了我这个太子，看他有这个胆量没。”右地代一听，吓出一身冷汗，倒不是为太子担心而是担心这大夏国又会杀声再起，烽火连天，到时候自己的部族也被卷入狼烟，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又不知要飘零到何处？无奈地长叹一声：“哎，这把老骨头还不知要撂到何处被哪个野狼啃掉。”

右地代见到勃勃全盘通传了情况，只是没敢说赫连贵不是勃勃亲生的事。右地代道：“现在咱们倒是骑虎难下了，废了他，必定要找个理由，也要有个罪名，不废他会继续猖狂，继续滋事。这可如何是好？只能派兵在他的东面和北面控制他，一个防止他进攻长安，二要防他杀来统万城，不如将赫连昌从渭南调回来，监视他。”勃勃道：“这样不妥，昌与他不合，让昌监视他马上会起冲突，不如将宝鸡的伦调去，庆阳驻守，防止他进攻北京（统万城）再分出一部分兵力驻守平凉，切断他东进之路。”将他控制在高平一线。” 右地代道：“两处防守驻军兵力不够， 如何解决。”勃勃思考了一阵道：“从晋南叱干阿利处调两万，这样平凉两万，庆阳两万。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于是勃勃急忙从叱干阿利处要来两万兵，一万布置在庆阳，一万布置在平凉，由赫连伦统领。加上赫连伦原有的两万多兵马，总共四万多兵马。

赫连璝回到同平召来张三赖道：“前几天有几个生人找你了。”张三赖道一听，两腿发软，浑身打颤扑哧跪在地上。“太子饶命，看在我为你鞍前马后的，请饶我不死。”赫连璝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赶快起来，我饶你不死，你给他们说了劫取商队之事。他们也不也把我咋样，知道了又能咋，我给他们都说了，在统万城他们也没敢捉我。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抓紧操练你的部下，说不上这场大战为期不远了。”张三赖道：“是，太子殿下。”

勃勃已感到危机迫在眉睫，一天在于皇后的闲谈中道：“皇后啊，我这一生只爱过你一人。也没给你带来什么欢乐与幸福，这把凤椅你也没坐多久，说不上又要乱国倾城，狼烟四起了。我看你还是早点离开统万城为好。”银燕疑惑不解地道：“这统万城歌舞升平，各安其业。莫非陛下要废了我不成。我可怀有你的身孕啊！”勃勃婉惜地道：“外面的事你不知道，不久这大夏国将有一场大的血腥之灾，统万城在所难免，无论哪一方胜他们都不会善待你，石家、苻家、没家都不会放过你。还是早些离开为好。”银燕道：“我一生也只爱过你一人，再多的敌人我也不怕，要死与你死在一起。做鬼也要在一起。”勃勃语重心长地道：“别说傻话，保命要紧，保住咱们的孩子，日后他会有出息的，以后为了安全起见，让他不要姓赫，就以你的姓姓梁吧！走时带走银两财宝。”说着流下了辛酸难耐的泪水。梁银燕也默默地依偎在勃勃的怀抱里，期盼着这永安台能带给他们永安，夕阳笼罩下的统万城如一片血色。

再说叱干阿利被抽走了两万兵，感到十分困惑，这河东需要兵力，而关中盛世太平，要那两万兵何用？不知哪根筋不对了。我做错什么了，我在前线辛辛苦苦地拼杀，你们在河西坐享清福，还要挖我的墙角，是谁告我的黑状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费解费解。再说北魏，继拓跋珪打败刘卫辰，又放走刘力鞮也有三十年了，又有拓跋嗣从朝，却碰上了悍将叱干阿利在晋南凌利的攻势，加上北方柔然的纠缠已是自顾不暇，连失国土，423年第三任皇帝拓跋焘登基主攻。这拓跋焘虽然年轻但聪颖过人。洞察力十分敏锐。又有大臣崔浩辅佐。已是得雄心勃勃。忽然得到密探，大夏从晋南撤走了几万部队回国。这是为何？与大臣们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得出结论，肯定夏国内部出了问题。便派遣出许多密探去河西刺探情报，得到的情报是大夏太子与皇帝不和。拓跋焘暗想，这就是你大夏的死穴与命门了。我扣准了，便可置你于死地。又派出许多人到大夏国散布谣言说，皇帝准备废太子，让赫连伦即太子位。给火上浇油推波助澜，制造事端。一时间搞的大夏国不得安宁。皇帝勃勃诏来沙里飞，让他的部下全力以赴追查此事。沙里飞很快查出了几个散布谣言的人，一审原来是北魏的间谍人员在夏国兴风作浪。皇帝勃勃对此事大为脑火，便在统万城召开了有各位王子、大臣、将军、兵长、民众、商人几万人的大会，当场就命令割了那些人的舌头。而太子赫连璝不认为是谣言。心想，你这是掩人耳目，想换我就明说，干嘛用这些手段来歁骗我，给赫连伦增加了两万兵力，又布置在平凉与庆阳，这说明是包围和监视我。还怕什么谣言，反正我是慕家的血统与后代，任凭你赫家怎样折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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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璝回到高平诏来心腹张三赖密谈。“你说看现在如何唱这台戏？”张三赖道：“这不秃子头上的蛋子明摆着，调来赫连伦监视包围你，已经摊牌了。如果再增兵很可能对你下手。”赫连璝道：“是啊，不过咱们有险固的高平城，别说他赫连伦有四万兵，没十万兵别想与我为敌。他也不敢踏入高平半步。哎，那个默哈罗波还继续经商吗？”张三赖道：“商人吗不会丢掉赚钱的机会，咱们是否再不能干他了，他们已知道了是咱们干的，也无法追究，干大事要紧，登了基天都是你的，住那豪华绚丽的统万城，天下的全钱财宝、美女佳人你尽情享受还在呼那点钱上。”赫连璝犹豫道：“可是老东西年龄还不大，身体健壮，让我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登基。我都二十几了，过几年就三十岁了。富贵是等不来的啊！要不到西域再走一趟，弄上十几个美女，组个歌舞班安插上个毒手，见机行事。如果成功自然我这个太子继承皇位，谁也没说的。”张三赖道：“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弄不好有许多人会脑袋搬家。即便弄回来，让谁给皇帝送，咱们送显然不可能，他必起疑心。还是找一个波斯商人就说他想在统万城搞商贸，故送楼兰美女歌舞。可是要收买一个真正敢下手的人可不容易。这可是舍命的事。一般人是干不 来的。”赫连璝道：“无毒不丈夫，等他们进宫后，再将他们其中的家属接来控制在咱们手中逼他去干，不干也不由他。不干就割他家人耳朵、舌头让她们看。”

　　于是，张三赖一行人又去了楼兰国去招慕十几个歌舞女，价格自然丰厚。将这些人的家庭住址都一一记录在案。又接触到一个大商人 拉上了关系。互相称兄道弟感十分亲密。酒过三巡道：“兄弟，想不想在大夏国都统万城搞商贸？”那波斯人道：“想啊，只是没关系无法立足啊！”“我有关系。”张三赖喝了口酒继续道：“你将这队楼兰美女送给皇帝还怕没关系，不过这队美女我出了三百两银子，你原价买走，以后发达了再给我些银两，我帮你办理此事，你看如何。”波斯商人道：“那太好了，太好了。”于是由张三赖引路，波斯商人将楼兰歌舞队带到了统万城，将歌舞队先交给管商贸的官，这样逐级上交，最后交给了皇帝赫连勃勃，赫连勃勃看到了异城风情的歌舞音乐心情好了许多。一天一个歌女被叫出说家里来人了要接见。甚是惊诧，家几相隔几千里，咋能到了统万城，出来一见果真是父母亲，既真切又诧异。父亲告诉他现在家搬在了高平住（固原）太子璝对他们很好。最后互相道了别。回到了高平，实际上赫连璝的手下张三赖完全控制了他。这家楼兰人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以为自己是外国人，都会受到人身限制。过了两个月，张三赖晚上到了楼兰人的居处，举刀直入地道：“我们花钱费力将你从楼兰弄到高平是要让你干一件无比光荣的大事。”楼兰人听的云里雾里的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三赖抽出一把寒光袭人的匕首。楼兰人一看更摸不着头脑，张三赖道：“你不要怕，这把匕首你拿着，等再几天咱们去统万城见你女儿暗中交给她，让她啾机会刺了老皇帝。”楼兰人一听吓的浑身发抖，张三赖道：“抖什么，听着，咱们都是太子的人，老皇帝一死太子一登基你女儿大功一件，接纳为贵妃，那可是荣华富贵一样也不会少，你们可以搬进皇宫里住。享不尽的福寿。用不完的财宝。你要是说半个不字先割下你的一只耳朵。过两天再割一耳朵。”楼兰人忙道：“让我想想。”张三赖阴狠地道：“没什么想头，不干肯定你们是死，干说不上还有活路，干成了就富贵万千，威风八面。就是大将军也得让你三分，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刀秘密交给你女儿让她见机行事。”

统万城中天下彩旗招展歌舞升平，万头攒动，盛世繁华，总是难以消除暗流涌动，阴风骤起。楼兰人终于下了决心将刀递到了女儿的手中，楼兰人道：“要心软，咱们全家人都得死，只有心硬才可能有活路。”女儿久久地望着父亲。

夕阳西下，草木枯萎，阴风阵阵，统万城中怡心殿照样灯火辉煌，轻歌慢舞，音韵悦耳，欢声笑语，皇帝与皇后梁银燕雅兴正浓，楼兰姑娘单独表演了摘葡萄舞，慢慢接近了皇帝赫连勃勃，轻盈的舞姿，飘飞的裙摆，悦耳的音乐，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那裙摆下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攻势凌厉地直奔赫连勃勃的胸膛。赫连勃勃意识到情况异常忙站起后退，虽没有刺中心脏却刺中了小腹，大吼一声“都给我拿下。”这些舞女们都被御林军押入了大牢待后发落。宫庭里一时一片混乱，人心慌慌。被张三赖安排在宫中的密探一看没有成功，忙骑了快马混出城去直奔高平，将此次失手的事报给了主子张三赖。赫连璝闻知已知大事不好，事不宜迟，立即发兵攻打驻扎在平凉与庆阳赫连伦的驻军。不几日庆阳、平凉、高平一带烽火四起:，铁骑遍地。赫连伦毕竟不是赫连璝的对手，屡战屡败，已经受伤的赫连勃勃立即召集各路兵马元帅、将军、大臣在统万城议事。异姓的将军大臣们认为这是皇家自己内部的事都不敢谏言献策，只好装作不知情。赫连昌却不冷不热地道：“这没什么，弟兄们打架分争是很正常的，让他们打去，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等他们打乏了困了，我再接着打。”气的赫连勃勃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