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题记：</h3><h3> 母亲这个话题,我从不敢轻易地提及、触碰,尽管母亲离开我已经有十三个年头了。每每提及或者想到母亲,我会撕心裂肺般地绞着心的痛,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憋的难受,有窒息的感觉。真可谓：悲情压抑穿心膛,五脏六腑射穹苍。声嘶力竭天地憾,山崩地裂为我怆。</h3> <h3>今写散文《母亲》一篇,以寄托我对远在天堂母亲的无尽思念。</h3> <h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母亲离开我已经十三个年头。妈,在这十三年里,您好吗？</h3> <h3>在母亲离开我的这些岁月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往事历历在目,睡梦里母亲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我却怎么也触摸不到,哭着醒来,枕巾已是溻湿一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母亲在我梦里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远去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反复出现,挥之不去且愈来愈清晰。</h3> <h3>母亲是名农村妇女,没多少文化,但为人善良吃苦耐劳,赢得四邻八舍的尊敬和尊重。母亲对我们姐弟三人要求甚严,小时候因不听话,我没少挨了母亲的打。现在想想挨打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真想让母亲再多打我几次,可惜……</h3> <h3>小时候,父亲在外工作,家中所有的农活、家务自然也就落在了母亲一个人的身上,还要拉扯着我们姐弟三人,以及多病的爷爷,其中的艰辛也就不言而喻。</h3> <h3>我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母亲推着去干农活的小土车上度过的,所以我对儿时的记忆总是充满了黄土的颜色和小车藤条的清香味道。在我的脑海里,母亲总是放下这活就是那活,从来没有闲过一刻。</h3> <h3>傍晚,是我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那个时候我和姐姐、弟弟能够轮流躺在母亲温暖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在轻柔的夜风中,听母亲讲一些个稀奇古怪的神话故事。</h3> <h3>每听到害怕的时候便会紧紧地抱住母亲,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妖魔鬼怪抓走。这个时候,母亲总是满脸慈祥的笑着,用手轻轻地轮流拍打着我们姐弟三人。当时脑海中那么可怕的妖魔鬼怪,就这样在母亲的轻轻拍打中渐渐远去。母亲并不宽大的胸怀总是那么的温暖,躺在母亲的怀里,小小年纪的我便再也没有了恐惧和不安。世界在那一刻都融进了母亲的怀里,暖暖的,小小的。</h3> <h3>只要在母亲的怀里,我便会变得格外地听话和温顺。天真的我曾经固执的认为我会在母亲的怀里躺一辈子。躺一辈子,多想在母亲的怀里躺一辈子啊！现在想来,躺在母亲怀里听她讲故事的时刻是最最幸福和温暖的了。我依然深深地眷恋和回味着,总感觉那种幸福和温暖从来就没有离开我,一刻也未曾离开,分明就在我的身边,但我就是触碰不到。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母亲从未走远,一直伴我左右,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妈,你能再抱我一次吗？哪怕只有一秒钟的时间！</h3> <h3>后来,随着父亲工作的不断的变动,母亲和我们姐弟三人也开始离开农村辗转在小县城的数个乡镇,最终,我们在县城稳定下来。日子刚刚有了起色,早年劳作身体透支的母亲多种疾病接踵而至。剩下的时间就穿梭在县城、省或国内的各个医院间——天天吃不完的药,月月拍不完的片子和病历。</h3> <h3>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母亲的双手和双腿因积劳成疾全都变了形——双手关节肿胀凸起,就连最平常的攥拳这种再容易不过的小事,也成了难以完成的动作。每次洗碗洗菜的时候,母亲都是咬着牙克服钻心的疼痛来完成的。粗心的我们啊,当时怎么就没有一丁点的注意和用心呢！</h3> <h3>双腿因为长年累月的劳作以及疾病的折磨,成了o字形,走路格外地费力,走几步,歇歇，歇歇,再走几步……一段并不长的回家的楼梯,母亲都要走上十几分钟</h3> <h3>即便如此,在我们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总是满脸微笑地掩饰住这一切,丰盛可口的饭菜已经摆满了整整的一桌。看着儿女们吃的起劲,母亲掩饰不住地笑容挂在了脸上。母亲的心该有多大啊,母亲的心又该有多苦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呢！世上只有大意的儿女,没有粗心的父母。</h3> <h3>母亲受罪了,一直在和病魔做斗争,她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没享受过一天的温馨时光。妈,时间如果能够倒流,我愿放弃一切,天天替你洗衣做饭,扶着你到处走走,让你看看这个世界,您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其实,母亲这一辈子,都是在老家农村和小县城度过的,除了因看病去过的一些个地方,其他的也就没有去过了。即使因看病去过的一些个地方,因腿脚不便,也就没法到处走走逛逛,仅限于看完病就急着往家返。妈,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很美丽,您一生的范围仅仅局限在儿女的身边,我苦难的娘啊！</h3> <h3>再后来,我们姐弟三人因求学去了外地,离家远了,也就忽视了母亲对我们的关心和疼爱。现在想想,母亲当时该是多么的伤心和无奈！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每每想到这里,我心如刀绞般地疼痛起来,真对不住我的母亲啊,泪,早已满面,任凭肩膀如何抽搐,却再也呼唤不回我的母亲！</h3><h3> 再往后,各自成家立业,回家的次数和时间愈来愈少,直到后来母亲病重,我才意识到已经太晚了。我们亏欠母亲的太多太多,永远没有办法偿还,留在心里的只有深深地愧疚和无尽地悔恨！</h3><h3> 妈,我现在也已步入中年,工作单位离家更近了；父亲身体还好,就是心情有些郁郁寡欢；您的孙子也上大二了,很优秀,甚慰；孙女今年也上了大学,学校也还不错；弟弟的状况有起色,一天比一天好；外甥女也在省城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结婚了；家里还有很多的事情,那都是小事,您不用总牵挂着了,忙了一辈子,歇歇吧,家里有我呢！</h3><h3> 母亲,您一人在天堂还好吗？有人陪你说话吗？您高兴或者不如意的时候会想起我们吗？</h3><h3> 母亲,天堂冷吗？您要记住,冷的时候就多穿件衣服。没钱了,托梦给我,我会在通往天堂的路口捎钱给您。日子好了,您别像生前那样舍不得花钱,照顾好您自己,我们也就放心了。妈,我想您了……</h3><h3> 母亲,我会常去看您,别怪我去的次数少,只要有时间,我就去看您。</h3> <h3>母亲,天黑了,您也早点睡吧,让我们母子在梦中再一次相见吧！</h3><h3> 我想您,妈。我想您,妈！您能答应我一声吗,妈！</h3><h3>写于18.12.30日夜。日出,必定又是崭新的希望的一天。</h3> <h3>散文：李林</h3><h3>图片：李林</h3><h3>制作：李林</h3><h3>制作于2018.12.31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