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怀念 一一忆母亲

(枫叶)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父母在,家在 ; 母亲亡,爱逝。 一一题记 </span></p> <h3>  打开记忆的心锁,倒片出那段有母亲的日子,爱便泛滥,思念与愧疚弥漫心田,追忆与忧伤四处扩散……</h3><h3><br></h3> <p class="ql-block">  母亲是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农村妇女,出生于旧中国烽火纷飞的一九三一年正月二十二日,生于东源连溪芭蕉冲。母亲十八岁便嫁给了父亲,从此便成为家庭主妇,像千百万个中国劳动妇女一样,母亲勤劳,善良。她勤俭持家,含辛茹苦地养育大了我们兄妹七人,并帮我们成家立业。母亲用她一生的心血为我们撑起了一片晴朗的天。可惜,没享过一天的清福便于二○○○年去世了。想想母亲劳碌辛苦的一生; 想到母亲倚门盼儿归的眼神; 再瞧今儿与母阴阳两隔的凄凉,两行清泪不觉悄然滑落,母亲在世的点点滴滴如泉涌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依稀记得儿时,母亲一年三节总爱带我去外婆家,我们总是得到热情,周到的招待。那时我觉天特蓝、水尤清, 母更慈。儿时不懂母爱,只觉母在心安,而今蓦然回首,顿感失去母爱的岁月便如瓶中插花,虽有色香,却失去了根,心中空荡荡的,没了依靠。</p> <p class="ql-block">  记忆里生活总是清贫而艰难的。春缺粮,夏漏雨,秋透风,冬少钱,餐餐吃红薯,顿顿咽野菜。靠母亲的心灵手巧,精打细算,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们度过了一个没有饥饿记忆的童年,这得感谢母亲!</p> <p class="ql-block">  等到八十年代,改革的春风吹拂乡村。生活本应好转,却家遭变故: 长我三岁的哥患了一怪病,浑身不自在,久治无明效,脾气日暴躁,闹得家中鸡飞又狗跳。是母亲东奔西走,东挪西借,四处求医,如此折腾几年,哥的病才好转并慢慢痊愈。多少次我放学回家看见母亲在哥的病床前暗自垂泪,惊觉我回,赶忙拭泪,转而反复叮咛我要努力读书。我知晓,母亲一生都渴望家中能出个读书人,曾不遗余力地供我们七兄妹读书。后来,我考上了师范学校,也算是为母亲争了口气。可又有谁知道是母亲累死累活养母猪,黑夜挑灯扯爆筒,一分分积攒供我读书的; 是母亲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让少年的我初尝人世的艰难,初懂生活的艰辛; 是母亲用脉脉温情抚育我长大。母亲承受了怎样的辛酸苦难,做儿女的我们虽能感受到,可真正的辛酸苦难,只有地下的母亲才最清楚啊!</p> <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我参加工作,便离开了母亲。因工作忙,交通又不便,我很少回家。即或回家也是匆匆回,急急走,丝毫没有注意母亲容颜变化 ,也不曾跟她聊上一时的家长里短,更未把她当作年迈老母亲对待,尽尽自已的孝心。直至年迈、坚强的母亲被家事轰然击倒、击跨时,才惊觉母亲老了。清晰的记得九四年大姐夫意外摔亡一事后,母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偏又祸不单行,九六年年底三哥海南种菜意外失踪更是直接击跨了母亲,母亲终日以泪洗面,老年失子的悲痛让她头发全白了,眼泪干涸了,常喃喃自语呼三哥乳名,也是平生第一次要靠拐杖才能慢走,其心力交瘁到何种程度!可粗心的我仍不曾抽空陪一陪母亲,也不曾去抚慰她那颗悲痛欲绝的心。带着丧婿失子的悲痛,母亲度过了人生最难熬的四年岁月,二○○○年八月三日傍晚,母亲如平常一样从藤椅上起来,意外侧翻倒地,脑血管破裂,来不及医治,来不及说上最后一句话,我慈爱的母亲就永远离开了我们。而她离去的前三天,我还曾回家一趟,记得母亲嘘寒问暖,并为我煮了一碗清面,叮咛我吃了再走,可我仅尝了一口,嫌其不好吃,说声有事就匆匆走了。想不到那竟是母亲给煮的最后一碗面,一碗生死离别的面,一碗定格母亲最后身影的面,一碗令我终生悔恨、愧疚的面。</p> <p class="ql-block">  丧母的悲痛令我不敢回忆。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母亲的音容笑貌就跳入我脑中,梦中的慈母也向我走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天堂的花是否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天堂里的风是否轻轻如许,母亲,愿你天堂一切安好。</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p> <h3>二O一八年五月二十四日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