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乡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秋风又吹我心头 到了相聚的时候</p><p class="ql-block"> 家乡总在梦里头 天南地北到处走</p><p class="ql-block"> 还是再等一个秋 盼望与你能相守</p><p class="ql-block"> 秋水总是不停留 一直往前不回头</p><p class="ql-block"> 风啊风啊轻悠悠 吹得眼泪往下流</p><p class="ql-block"> 依稀记得那年走的时候你就站在大门口</p><p class="ql-block"> 风啊风啊轻悠悠 吹得岁月白了头</p><p class="ql-block"> 多想回到小时候 天天拉着你的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姑娘姑娘在哪里 家乡是否还有你</p><p class="ql-block"> 是不是和我一样 想回头也回不去</p><p class="ql-block"> 姑娘姑娘在哪里 家乡是否还有你</p><p class="ql-block"> 是不是和我一样 想回头也回不去</p><p class="ql-block"> 想回头也回不去</p><p class="ql-block">———————————————————————</p> <h3> 10多年前,同学不断催促:武重宿舍要拆了,快回来看看吧,再不回来就看不到了。</h3><div> 交通的便利使距离不再成为障碍。一个晚上的路途时间,武汉,我回来了。</div><div> </div><h3> 以前都是回汉会同学、叙旧,2006年,第一次因为老屋而回。首站当然是这里:四街坊8栋。</h3><div> 1968年,刚上小学二年级、不到8岁的我少小离家,告别北京、告别父母,来到了奶奶、姑妈家,与表姐表妹表弟做伴。就住在这里:四街坊8栋一门二楼中间的单元,一个单元住两户,奶奶家在左边,右边住着潘叔叔和罗阿姨一家。</div><h3> 几十年后,再次来到武重宿舍区时,这里已经开始拆迁,50年代的苏式砖混大屋顶建筑里面早已没有了孩子们的喧闹和家家户户飘出的饭菜香。站在破败不堪的老屋前,心中五味杂陈。</h3> <h3> 8栋一门门口这棵粗壮的法国梧桐依然健在,只是身上多了很多斑斑驳驳的伤口。为了方便爬上去(不明白上树干嘛?),不知谁把粗粗的铁棍钉进它的躯干,看着从它身上淌下来的锈水,心疼。</h3><div> 小时候放学后疯玩,出来进去它都看着我们,一转眼几十年过去,它仍根深叶茂原地伫立着,我却远远离开了武汉。今朝回汉特意来看它,感觉物是人非。</div> <h3> “8栋小铺”,相信所有武重伢们都记得。在物资匮乏的60年代,它是我们这些小P孩儿们心心念念的地方。 </h3><div> 在那个很小的铺子里,有令我们垂涎欲滴的零食,也是被家长耳提面命去打酱油、打醋、购买生活用品的地方。一分钱可以买一块最普通、颜色发黄的硬糖,好一点的三分钱两块,最好的要两分钱一块,那是软糖,轻易不敢买的。还有颜色金黄、蓬松绵软的蛋糕,记得是一毛钱一块,用一张纸做底托,四周也用纸围裹着,纸被油浸透,泛着亮光,将我们对蛋糕美味的想象无限放大。那时的一毛钱对我们来说是个大数目,所以看得多吃得少。 </div><div> 记得刚到奶奶家,表姐芳芳兴奋地拉着我说:“走,咱们去小铺买老鼠粑粑吃”。我好生奇怪:老鼠粑粑也能吃?因为刚到陌生环境,没敢问,跟着芳芳进了小铺。 </div><div> 小铺里卖东西的是两位老奶奶,一位牙齿掉了很多,说话漏风,有点凶,会时不时冲着乱吵吵的熊孩子们吼几嗓子。零食就放在柜台上几个玻璃罐里,老奶奶打开盖子,把手伸进去,看着她摸出一小包东西交给表姐,芳芳给了她两分钱。我们蹦跳着跑过马路,来到8栋楼头一片不大的空地,芳芳才时不时分别往我和表妹嘴里塞上几粒。原来所谓的“老鼠粑粑”是绿豆大小、用橘皮做的一种蜜饯,后来知道,它的学名应该是“金钱桔”,它也是我来到武汉最早吃到的、印象最深的零食。在北京从没吃过“老鼠粑粑”这么古怪名字的东西,这个独特的记忆就来自“8栋小铺”。 </div><div> 2006年的8栋小铺已经翻盖过,变成了两层楼,原来是平房。地点没变,功能没变,依然毗邻8栋,所以仍延用了“8栋小铺”的名字吧。</div> <h3> 2008年,又回到武汉,依然记得来8栋小铺看看。它的牌匾换了颜色,其他及周围环境没有多大变化。 小铺对面那棵法国梧桐依旧倾斜着身体向它探过去,仿佛不离不弃地守护着老朋友。</h3><div> 记得当年打酱油,用一种竹子做的舀子,下端是个竹筒,有长长的把手与之相连,老奶奶把它伸进酱油桶,舀出来倒进塞着漏斗的瓶子里。一舀子固定多少钱,如果顾客需要一舀半的量,那个“半”是多少,就看老奶奶怎样开恩了。 </div><div> 毗邻规模大、品种全的武商量贩,8栋小铺依然默默地经营着,几十年过去“巍然不动”,不禁叹服:它看似其貌不扬,武重人的生活是多么离不开它,才让这个如此简陋的小铺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依然保持着顽强的生命力。</div> <h3> 2008年盛夏,在学姐陪同下,再次到武重宿舍区转转。</h3><div> 此时,四街坊8栋已经拆了大半,仅剩里面靠17栋的一小截。</div><div> 身后的护坡,有一块石头凹陷下去,像个小板凳,我们玩累了会专抢这块石头坐上去歇息。当年觉得这个坡好高好陡,今天再看不过尔尔。不是你变小了,是我长大长高了,爬上去前不需倒退很远、来个长长的助跑才能冲上去。</div><div> 坡上这是几栋?不是忘了,是压根没弄明白。为了做这个相册特意问了表妹,她说是四街坊5栋。</div><div> 武重厂在50-60 年代就是万人大厂,宿舍区一大片,对于数字白痴的我,从来没搞清楚过楼号,只记得奶奶家是四街坊8栋,还记得从湖医方向进武重宿舍区、占据咽喉要道的三街坊36栋。对于同学们聊天时能随口说出几街坊几栋,满心羡慕又自惭形秽。</div> <h3> 四街坊5栋后面这排高大的法国梧桐,张开臂膀,用它茂密、宽大、如手掌般五指型叶片遮挡着炎夏火辣辣的太阳。在号称火炉的武汉,在没有电风扇更没有空调的60-70年代,这片浓荫能让暑热难耐的武重人安然度夏,这片清凉是多么金贵。</h3><div> 武重宿舍区里,法国梧桐随处可见,它是我印象很深的树种。长大了,离开了三街坊、四街坊,离开了武重乃至武汉,但无论走到哪,见到法国梧桐总会莫名亲切。</div> <h3> 现在住的北京某大院里,楼下有一个小花园,被几棵高大茂密的法国梧桐簇拥着、覆盖着(北方用法国梧桐做绿化的不多哦),除了严冬,树下三季有人,大叔侃大山,大妈聊家常,路人歇脚,铲屎官遛狗……很庆幸,法国梧桐的绿荫能一直庇护着我,这种亲切感,就来源于儿时生活在武重宿舍区这些名字洋气、身材魁梧的法国梧桐。</h3> <h3> 8栋对面的这片空地面积不算小,被小平房占据,仅剩下前面这一点点。当年是我们放学后撒欢的地方。</h3> <h3> 这片杂草丛生的地方是当年的露天电影院。一块大白布挂在半空,布的两边都是人,来得早的能在正面占个位置,来晚了只好坐反面。我坐在背面看过一次电影,可别扭了。为了不再闹心地看完一场难得的电影,以后早早就搬个小板凳占位子啦。放映前试光,我们使劲伸手往上够,在屏幕上比划各种手型,或者干脆扔个什么东西,让它划过屏幕,看着稍纵即逝的影子也能让我们高兴好一会儿。看电影时如果遇到有风,白布上的人也会跟着扭动。</h3><div> 那时,看一场露天电影对我们来说像过节一样开心,从得到消息那天起就盼着了。</div> <h3> 这是四街坊5栋的正面,里面的人已经迁走。这条小马路应该是四街坊和三街坊的分界。顺着马路往前走,左手边就是武重子弟小学,右手边是澡堂、理发室和幼儿园。</h3> <h3> 小学同班闺蜜终于将她记忆中的老屋照片翻出来,非常感谢!</h3><h3> 四街坊4栋。这是她一位在《长江日报社》做编辑的朋友帮她拍下的老屋照片,她家就住在二楼,能看见窗外晾晒的衣服。相信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她”是谁吧?她妈妈是厂医务室的肖医生,看内科和儿科,厂里那么多子弟呢,所以,肖医生无人不晓。</h3> <h3> 因了闺蜜的闺蜜住在四街坊7栋,她朋友站在小马路边,给7栋也拍了张照片。</h3> <h3> 曾经那么熟悉的宿舍区,现在用一个词就能形容它 :断壁残垣。</h3><div> 野草、野花、野藤蔓交织,缠绕在人去楼空的老屋四周,使这些曾经生机盎然、为武重人遮风挡雨的老屋多了几分凄凉。</div><div> 站在废墟里与你们合个影吧,相信再来的时候,你们定会是全新的模样。</div> <h3> 楼内早就没了电,太黑,也有点害怕。打消了进去的念头,门口照一张吧。</h3> <h3> 这次有学姐陪着来到武重宿舍区。她不但陪同,还讲了不少当年的故事。盛夏三伏,快把她热熟了。谢谢老姐!</h3> <h3> 站在8栋小铺前往8栋拍了一张。小时候每天在那里疯玩的空地,现在堆满了瓦砾,地方没了,还好,记忆仍在。</h3> <h3> 当年我们常在这里玩“攻城”,那是一种有点“野蛮”的游戏。博弈双方要在自己队员抢先踩中对方“致胜点”的同时,还要阻止对方队员进攻,推搡、撕扯是常事。最有效的方法是直接拽对方的红领巾,一拉就出界,屡试不爽。后来立下规矩:只许推人、拉人,不许拽红领巾。</h3><h3> 玩这种对抗性很强的游戏,撕破衣服是常有的事。一位女同学说,她的衣服被撕破过,为这她还哭了一鼻子。是啊,当年只在过年才有新衣服穿,不少家庭一件衣服姐姐穿了妹妹穿,哥哥穿了弟弟穿。冷不丁把衣服撕破了,回家不挨骂才怪,也心疼衣服啊。</h3> <h3> 中学同班文艺青年传来的照片。</h3><h3> 这是一家祖孙三代冬天的记忆。照片右边就是四街坊8栋一门。楼顶头,小时候玩“攻城”游戏的地方已经盖了栋小平房,门口对面那棵记忆深刻的法国梧桐傲然挺立雪中,背后的8栋小铺终于被改名为“水果湖副食品……”。小铺的左边好像又盖了一栋居民楼。这是1987-1988年。</h3><h3> 我们记忆中的东西,就这样被岁月慢慢抽丝剥茧地蚕食着。</h3> <h3> 从湖医方向进武重宿舍区,要经过标志性的三街坊36栋,它已被拆得面目全非,它旁边的那棵大树当时还在。</h3> <h3> 2010年再来武汉,坐在同学的车里,路过曾经生活过的小区,请同学开慢点,再看看这里的变化。</h3><h3> 很多楼房拆迁殆尽。四街坊5栋、4栋只剩下半个空壳,3栋已不见踪影,只有作为三、四街坊分界线的小马路依然恪尽职守地为来往车辆履行着职责。</h3> <h3> 四街坊5栋只剩下一半,它旁边的8栋早已荡然无存,隔墙留下一片空白。</h3> <h3> </h3><h3> 以下两张照片是小学同班XJJ传来的,她很有心,知道老屋相册能用上,感激!也谢谢拍照的“斯朵夫”朋友,您的这两张照片记录了拆迁过程的一部分,很珍贵,同谢!</h3><h3> 上面这张是拆除中的四街坊3栋,屋顶没了,容颜依旧能认出来。</h3> 当年自己玩自己的,全然没发现8栋竟有这样一支球技不俗的队伍。<div> 8栋的“八燕足球队”在当时是支“甲级队”哦,实力超群,在与其他栋的“联赛”中是常胜将军。它原名“八鹰足球队”,因要往队服上印字,“鹰”字比划太多,模版不好刻字,改为“八燕”了。连平素不爱好体育的表妹都记得8栋足球队厉害,可见其实力。</div><div> 看,这就是我们的小队员们。<div><h3> 鼻子贴在照片上仔细辨认,只认出王长江,就住奶奶家楼下。他家运动基因强大,姐弟三人统统大高个儿,大姐王电化还是国家女蓝队员呢。</h3></div></div> <h3> 这张是反着的,好像也是四街坊3栋、4栋拆除的时候,只剩下摇摇欲坠的外墙,用木棍支撑着。</h3> <h3> 只听说有小学群、中学群、大学群~~还没听说以“栋”为单位组建的群呢,现在有啦,四街坊8栋群!</h3><div> 时光在变,发小的情谊不变。当年一起跳皮筋、扔沙包、抓拐的小丫头们和上树掏鸟蛋、湖里扳虾子的小P孩子们,坐着时光滑板重新聚在一起,这份轻松愉悦,不是在其他场合能体会得到的。</div> <h3> 离开武汉、离开武重多年,想重中了。2008年的冬天,冒着寒潮大风,来到阔别多年的武重子弟中学。</h3><div> 学校正面已经进不去了,只能在学校后面照相。拍照的地方以前是篮球场,现在变成马路,学校左侧还能看出老样子,好像是厂技校(名字被车挡住了,5555……)右侧干脆改成酒楼,外观都变了。看着亲切熟悉的校舍变成阴阳脸,心情无以言表。</div> <h3> 左边三层楼部分,二层从右往左数,第3、4个窗户就是我们(1)班的教室啊!太亲切啦!真想再坐进教室,看看那块教会了我们很多知识的黑板和被我们划过三八线的课桌。</h3><div> </div> <h3> 以下两张照片是我的中学同学给女儿拍的,地点在中北路中学门口的小路上,时间是1988-1990 年。</h3><h3> 拍的是孩子,从背景能看到中北路中学的围墙。从并排行走着大人们的着装,能看出当年人们的衣服颜色仍以黑蓝为主;从方向看,大人们似要前行右转,穿过二号岗去厂里上班。</h3> <h3> 武重厂是50年代初新建的国有重工业企业,与武钢、武锅、武船齐名,为共和国成立之初的重工业建设立下赫赫战功。</h3> <h3> 在武重生活了好几年,只知道它很大,姑父曾带我去车间,去之前对我说:“厂里的机床可大了,比咱们家的屋子还要大”。在我小小的脑袋里,比房子还大的东西就快超出我的想象了。看了照片才知道,原来武重厂不仅大,还这么气派。</h3> <h3> 记得这栋办公楼。后来搬去结构厂居住,每天回家都要经过这里,因为19路公共汽车的终点站只到武重厂大门口,在转盘转一圈就掉头回去了。下了车我还得走一段不短的路才能到结构厂,每天都要经过这里。</h3> <h3> 2010年。每次回汉,都会到武重厂大门口看看。</h3><div> 惊诧于拍照当天的日期——520,这个被现代人用谐音冠以“我爱你”的日子,碰巧这一天来此拍照,冥冥之中似有天意。</div> <h3> 跟着学姐进到厂里,去车间里看看。</h3> <h3> 不知道这是哪个车间。随着工厂搬迁新址的步伐加快,老厂房也停止了生产,车间里一片寂静。</h3> <h3> 学姐在她曾经工作过的科室门前留个影。一切的一切,就这样伴随着时代的脚步走远了。</h3> <h3> 当年还小,加上厂里一般不让小孩进去,对厂房布局也不了解,不知道是哪,随手拍了几张。</h3> <h3><font color="#010101"> 每次回汉,都要到厂门口看看。</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武重老厂区已经变成一大片楼盘,曾经辉煌无限的武重厂搬迁后只剩下一个熟悉的大门门框,据说它要被当做历史文物保存下来。</font></h3> <h3> 曾经武汉著名的国企重工业大厂,上下班时万头攒动,今天的老厂区人迹罕至。</h3> <h3> 这张照片是小学闺蜜拍的。她知道我有很深的武重情结,路过这里时特意照了传到小学群里。谢谢她! </h3><div> 小时候画画,总是以高高的烟囱冒着浓浓的黑烟为生产繁忙的象征。如今,工厂搬走了,它留下了。庆幸它没有在定向爆破的巨响中轰然倒地,面对崭新的宿舍、漂亮的银行,身着褪色旧衣的它依然高耸入云。</div><h3> 忽然觉得它很象武重厂和武重人----任世事变迁初心不改,面对市场巨变傲然挺立,终于迎来破茧成蝶的今天。</h3> <h3> 看着这些被岁月染变成灰黑色的天车轨道心中暗喜:这些车间里的老物件还在呀!</h3><h3> 当年在天上来回奔忙的天车,今天身上攀满了“爬墙虎”,反倒使这些早已废弃的天车轨道少了硬梆梆的工业气,多了充满生命力的烟火气。下方有网球场为伴,有运动就有活力,动与静在这里得以完美融合。</h3> <h3> 这个黑漆漆的庞然大物也在! 细看它“脚”下,依然踩着两根细细的铁轨,武重人为它留着“专车道”呢,虽然它已经老得不能动了。</h3><div> 小学同班一位男生在群里说,他曾经坐过这个不喘粗气、不嘶吼一声就不走的大黑家伙,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得瑟。也是哦,能坐上它,是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当年的他不知向多少小伙伴显摆过,这不,一直显摆到今天。</div><div> 现代人代步的小轿车就在它身边,闪着幽幽的亮光。看着身边精致的小矮个,黑大个一定在心里说:别看你细皮嫩肉,我在武重厂出大力流大汗的时候还没你呢!</div><div> </div> <h3> 同学传来相同角度、相同位置的两张照片。这是武重片区改造开始不久,他从宣传栏拍下的照片。</h3><div> 武重片区原貌:</div><div> 左下角拆了一半、红色的四街坊5栋清晰可见,正对面蓝色的楼房,下面两层已经清空,那是武商量贩,紧挨着它红色吊车的位置就是八栋小铺,可惜,它已被夷为平地。据说这条小路当年被称为武重的“六渡桥”,可见人气之旺。顺着蓝色卡车停放的小路一直向右,就是三街坊36栋,再向前走,对不起,出我家地盘了。</div> <h3> 武重片区现状(当年):</h3><div> 路还是这条路,但已经是双向二车道了,而且还把着分岔路口。汉街已初具规模。马路对面正进行基坑开挖,准备大兴土木。蓝色围档暂时遮住了视线,人们哪里想得到,围档拆除后的眼前会是怎样的惊天巨变。</div> <h3> 看!2017年,曾经的武重宿舍区变成今天的样子。曾经残破不堪的老旧小区,被崭新的高楼大厦取代,成为闻名武汉三镇的中央文化区。</h3><div> 想起毛主席诗词:“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div> <h3> 湖北金属结构厂,人们习惯称之为“结构”,后改名“湖北建筑机械厂”,当年隶属于建工部系统,搬出武重后在这里住了多年。</h3><div> 估计它也被开发商收购,改名为“锦绣江南”了。牌匾后面左右两栋称为“工字楼”的,组合成为当年结构厂宿舍区大门。</div> <h3> 这栋楼就是我当年居住的地方,三层,靠左的单元,隔壁一家男主人姓徐,我叫他“徐伯伯”。</h3><h3> 从照片看不到我家窗户,它在楼的背面。没有上楼看,矛盾的心理很难说清楚。</h3> <h3> 远处红房子的三层,有一扇我家的窗户,可惜被树枝挡住了。</h3><div> 近处灰色搭建小屋的地方,原来住着冯姓一家,他女儿和我一般大,我们常一起玩。灰色小房是后搭的,不知小朋友家是否还住在这里,没有勇气去探寻。</div> <h3> 这片林间空地原来是没有铺方砖的,南方多阴雨,加之树荫遮挡,地上长满青苔,很滑。</h3> <h3> 这条小路是结构厂与其他小区的分界,近两年乘车路过,发现路右边、原结构厂的地方已被开发成住宅小区,听说结构厂已搬迁至黄陂,左边非厂区的地盘依然如故,只是房子更旧了一些。</h3> <h3> 有次我说想去结构厂看看老房子,同学马上制止我:“别去了,去了什么也看不到,那里早就变了”。果然,清一色高耸的大楼替代了3-4层的小楼,完全不认得了。我住过的那栋红砖楼房也只能以照片形式留存在记忆里。</h3> <h3> 以下照片来自网络和同学群。感谢拍下这些老房子的陌生朋友和转发到群里的同学!</h3><h3> 从照片看也是武重宿舍区。痴、傻、呆、捏样样占全的我,傻傻分不清哪栋是哪栋,加上后来搬去结构厂居住,对照片中房屋位置、楼号更是迷糊。相信有人认识,也许这些老屋里,曾有一间就是他(她)的家,这就够了。</h3> <h3> 这些低矮简陋的小平房,估计是私自搭建的“违建”,住房不宽裕的情况下,是解决燃眉之急的权宜之策,也是武重人记忆的一部分。</h3><h3> 在经济条件并不好的年代,能让上万的武重厂职工及家属“居者有其屋”,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h3> <h3> 看楼型结构,可能是70-80年代的房屋,地皮紧张,见缝插针盖的。墙壁薄、层高低,但是,有家何须大?有屋何须华?</h3><h3> 家家窗户上伸出来的晾衣架很有南方特点。洗了衣服穿在竹竿上,这样最安全,不容易掉,或者用衣架挂好再晾出来。遇到大风,就下楼捡衣服吧。</h3><h3> 太阳一出来,家家户户晒被子。记得奶奶家也这样,看着奶奶把挂着厚棉被的粗竹竿用力举起,伸出窗外,搭在铁质框架的最外端就奇怪,看着瘦弱的奶奶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呢?</h3><h3><br></h3> <h3> 在没有彻底改造之前,将房屋接出一截,以增大使用面积,很多地方都这样做,包括我现在居住的大院。它也是50年代建的,房屋的结构、外观、层数与武重宿舍区完全相同。随着大院改造,这些老楼也越来越少,并在做了圈梁加固、外墙保温后,重新贴了装饰性红砖贴片,除了楼顶的瓦片依旧,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h3> <h3> 守望家园!</h3> <h3> 与家家户户息息相关的生活设施——煤气站。</h3> <h3> 被阳光拥抱着的老房子,路边晒老阳儿的老奶奶,一副恬淡的生活画面。</h3><h3> 有学哥说,他吃了这个粮店二十多年的粮食哦。</h3> <h3> 看不清它是几栋,好像它的右手边就是中北路中学,往左手边走有个煤场,再往左走,就上了中北路。</h3> <h3> 当年的大合利餐馆,每年下半年都有一段时间卖年糕,大人会派我们这些小孩子去排队。望眼欲穿地看着端出来时还冒着热气、四横四纵码放得高高的年糕,因为刚出锅,还软软地颤悠着,心里可高兴了。在不知冰箱为何物的年代,新鲜的煮着吃,其余的稍加晾晒便泡在凉水里防止变质,还要经常换水,随吃随拿。还有的趁软乎切成片晾干,等爆米花的来了“爆年糕片”,这是我至今想起就流哈喇子的东西。上次去武汉遇到爆年糕,同学见我两眼冒绿光地盯着,问我吃不吃,我毫不客气:“吃”!另外又要了一大包带回北京啦。</h3> <h3> 这是哪里?懵圈中……</h3> <h3> 这栋楼好像就在中北路上,面对照片往左走就是武重厂,往右走的左手边中南照相馆(文革期间改为“红流照相馆”),隔壁就是大合利餐馆。</h3> <h3> 这张照片当年被放大、手工着色,镶在镜框里摆放在中南照相馆橱窗好长时间。当年的人没有版权意识,事先没有告知我们,还是小朋友通风报信我才知道。好奇地跑到照相馆二楼工作室,看到工作人员往这张放大了的照片上小心翼翼地涂颜色呢。</h3><h3> 中南照相馆位于四街坊1栋旁边,很多同学上学放学都要经过那里,后来听同学说,她们会隔着玻璃,故意冲着我的照片问:“你怎么总在这里笑啊”。</h3><h3> 拍这张照片时我12岁,很荣幸,人生第一轮属相的生日就是在武汉过的,而且还留下这张青涩照片。相信很多武重伢们都在这里照过相,只可惜照片还在,“中南摄影”几个字可见,中南照相馆远远离我们而去了。</h3> <h3> 这栋楼看上去已经比较新了。不知不觉中,熟悉的环境悄然发生着变化,多年后蓦然回首,才会感觉到时光如水、沧海桑田。</h3> <h3><font color="#010101"> 相册中的照片小部分来自网络,其余来自我和同学群。不管来自哪里,相信都来自与老武重心心相印的人,每一张照片都浸透着我们对武重老宅、老屋、老厂房深深的思念和对往事的无比挂怀。这些再也看不到的熟悉的厂房、小区,熟悉的红砖房、临建房,让我们对“家”的记忆有了形象真实、目力能及的归宿。照片也许不太讲究用光,也没有在意角度、构图,但它们是武重人心里最美也最难以忘却的温馨记忆,因为这里曾经是武重人的家。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老屋照片还是少了点。2008年去汉那次是打算多拍些的,当时正值盛夏三伏天,骄阳似火,晒得人发懵。人一犯懒腿脚也跟着犯懒,还有好多记忆中有故事的地方都没有照下来,现在想想很是后悔。无奈,吃再多的后悔药也无力回天了。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许多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它的河床里流淌过后,就会变得让你抓耳挠腮。看着消逝了的老屋照片,留恋之余也有欣慰。日月更叠、新旧交替,再正常不过,把它们留存在记忆里,谁也拿不走,最保险。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同学看了老屋照片说:“你怎么想起来照这些老房子啊?我们天天生活在这里都没有想到拍个照片做纪念”。许是应了“远香近臭”的心理,离得越远,思心越切吧。如此说来,不多的这几张尚不算老的老屋照片也弥足珍贵了。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这些照片,以前只是按每次回汉时间放置在不同的文件夹里,后来发现经常与武重同学们聊起这些老屋,就一个个捡出来,专门建了个文件夹收藏着。因为老屋的不可再生性,怕它们的“玉照”莫名失踪,怕哪天电脑发脾气把它们搞没了,又拷贝进云盘一份,现在又多了个保存的渠道——做个电子相册放进来,既不占用我内存空间,又可随时查看,等于借《美篇》服务器做我的资料库,嘿嘿……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嘘……”,保密!😹</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