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回忆山后林子》</h3><h3><br></h3><div>山后林子姓林,是我一位高中同学的雅号,现居省城,一直是我们班的骄傲,现在的和过去的,原先是我们班公认的才子,现已是作家,都出三本散文集了,《弹指之间》、《咫尺之遥》和《去年的海棠》,真令人羡慕。</div><div><br></div><div>其实,很早就想写写林子什么,虽然我不是才子更不是作家。不为什么,就为我和他私交甚好,可在他这几年出的三本书里,我竟然只占了一行,而且还是负面的,太不够意思了。说是一次他一家子回来,我组织了在玉山的几个高中同学,还有和我们年纪相仿的班主任一起在玉福酒店,让他喝了个现场直播,胃出血,挂吊瓶。事实上,那次晚餐很公平,连班主任都和我们一起平喝,每人半斤四特“地雷”,林子还略微少了点。按林子一贯的酒量酒风,不至于那样。许是那天他刚坐了长途的缘故吧,现在想来,说不上什么滋味,因为那天他老婆孩子都在场,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一万个不高兴的。后来,高手志刚看了林子的文章后见了我总提那回事,让我在江湖上印象大失。</div><div><br></div><div>林子的作品没选我做主角,甚至连配角都不是,不过是个群众演员,路人甲路人乙之类的,那我只有主动点,写写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往事了,聊以自慰。</div><div><br></div><div>流水账还是从高一进玉山一中开始吧。林子来自紫湖山后,当时一个很偏远的乡村,现在都划入三清山管委会了。那时林子个子很小,头发都有些花白了,真的不起眼。当然,那时我们从乡下考上城读书的,都差不多是那种营养不良的形象。但开学后不久,林子便在我们小圈子里出了名,不是他的书法,也不是他的文笔,而是他的口才。当时和他一起坐在前排的同学总会围着他海阔天空,他始终是中心发言人。他很健谈,加上有点愤世嫉俗,不过也很有观点。晚上熄灯时的卧谈会基本上是他的个人演说会,有一次班主任从寝室窗前走过,正听见林子在对他评头论足,不过也只是模仿班主任上课或言行的神态罢了,虽然第二天老师未点名说他,但他的雅号慢慢产生了,叫“天才评论家”,也称“太公妮”,本地话就是能说会道、通晓天下事的意思。</div><div><br></div><div>林子是当时班上的超级活跃分子,就连他的弱项校运会,他也积极参加,当然不是上场比赛,而是后勤和战绩报道,而且很认真。</div><div><br></div> <h3>林子的成绩一直在班上居上游,即便是高考前一次的模拟考试也是前十名,按理说重点大学不是问题。然而最终结果出来,他只比普通大专多了,离省专还差几分,更别说本科了。他不甘心啊。按一般农家孩子,能跳出农门就已经不错了,丢掉四尺五,毕业后就是吃商品粮的国家干部了。林子虽然不甘,但毕竟是农家的孩子,只能先上大学再说。十年寒窗,结果走进了他并不情愿的上饶师专,当时的沮丧可想而知了。不过后来的事实说明,这也是他的命中注定。如果当年考上本科,四年后还错过了那次全省公务员考试,也就成就不了他今天的事业了。</h3><div><br></div><div>林子的文章,多写身边的物事人情,也写自己的感情奋斗。不过我还是说说当时练硬笔书法的事,也是他最没坚持下的。当时硬笔书法刚开始流行,记得1995年庞中华出了一本硬笔书法字帖,我们都练得到了痴迷的地步。各地的硬笔书法协会也随之林立。曾经有一位不知名的“硬笔书法家”也到过我们班秀了几天,把我们几个基础较好的同学也吸引住了,梦想也开始了。接着就是加入省硬笔书法协会,我和林子是其中之一。一年12元会费,每季度还可得到一期内刊和《争鸣》杂志,当时就觉得很是荣耀,想想离书法家不远了。我原先自己也自学过,刚进玉山一中时,学校要组织一次新生书写规范化比赛,那时班上就我一人得了个二等奖,心里那个高兴啊。弄得此后的填写个人表格时,在特长那一栏都会填上“书法”二字,现在想想有些好笑,但都是过去的梦了。</div><div><br></div><div>类似的梦我们还真做了不少,而且还一直延续下去。当年胡剑、林子、开良和我还一起出过板报,但后来林子的文章写这回事时,把我抛弃了,只记得班上的那个大美女,因色忘义啊。</div><div><br></div><div>除了书法外,在高一时就和侯彦一起学习篆刻,他是268地质队的,之前我对篆刻也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怎么弄。一次植树节,我们路过他家小歇,看了他书房的摆设,现在还是很羡慕,各色艺术摆件吸引了我们的眼球也抓住了我们的心。他后来还送了一把8mm的刻刀和一块印石,我是刻了磨,磨了刻,练到中指都弯曲变了形,痴迷过了。不知道老侯现在何处,很是怀念啊。</div><div><br></div> <h3>说起篆刻,我还是很有回忆意义的。原先是和老侯有关,后来读大学时与林子、胡剑都有关。胡剑和林子是同年进了师专,我是后来补习才考上的,不得不承认和他们之间的差距。有时也只好用“命”了、“大器晚成”之类的来糊弄自己、安慰自己、也麻醉自己。但毕竟已跳出了农门了,以后该怎样就怎样。林子和胡剑都在中文系,当时是学校文学界和书法界的骄子了。林子毕业时,把自己大学三年的新闻、散文、杂文和论文不等在校内搞了个“三人行”大展,当时轰动了全校。就放在男生宿舍4</h3><div>栋的前门窗格里。想想别人三年都是稀里糊涂的,而林子确是硕果累累。当时,手写的文字能变成铅字,那是多少学生的骄傲啊,而林子却可以成册公开展览。</div><div><br></div><div>林子的文学展我只是个读者,没帮上什么忙,他自己搞得像模像样。胡剑的书法展我是前前后后都参与了,现在是成了一份回忆一种积累的财富了。应胡剑之邀,他的书法展所需闲文章、落款章等都出自我手,现在看来还是蛮有韵味的。“翰墨春秋”、“墨趣”、“墨池风涛”等,章法不同,精气神俱。现在已多年未动刀了,也成就不了当年的情趣了。胡剑的书法展也很成功,也有很多人慕名向他索字,我没开口,展览结束后他送了我两幅,篆、楷各一,至今还在收藏着。毕竟其中也有我的一点心血。</div><div><br></div><div>同学之间、好友之间,总会因了某种业余爱好而相连在一起。林子的手里也有我的篆刻作品,不知收藏了没有,想必也已上灰尘了吧。林子和他的爱人都是书法爱好者,我们圈子里也有些篆刻好手,我也仅是爱好,但有我的才情和特点,章法布局线条款识是没问题的。也不知什么缘故,胡剑和林子都找了我来做,或许是多年老同学的关系吧,也知道我肯定会更用心的。事实上,回头看那些篆刻作品,确实是花了心血也达到了一定的层次水准。林子是书法章,一为“子午”,一为“山后林子”,这是林子自己出的题,大概是自己的名号吧。我构思成朱白套印,“子午”为朱文印,“山后林子”为粗白文印,两两相得益彰,到现在还是满意,不知林子的感觉如何?我想“子午”该是取他生肖意,“山后林子”该是取出生地意吧,乡土味都很浓。到现在读了他的作品后才知道,“山后”是林子出生地村子的名,“林子”一为本姓,另一意该是取“龙”意思,当地闽南方言“龙”与“林”是同音,且有“十龙飞天”的传说,也有龙的后代传承龙的精神吧。一个名号却也如此朴实如此丰富。</div><div><br></div> <h3>林子的思想才能也体现在他爱人的印章上。他的爱人也酷爱书法,且水平很高,该不在我们之下。我看过她的硬笔书法,清新秀丽。硬笔书法章单刻一个“玲”字,以文字构成圆形,也出自我的手笔。另一方是“冷水古月”,“冷水”是村名,“古月”合而成“胡”姓。水是冷的,月是古的,这方印章失手就是精神失守了。所以,我的每一刀都得浸透着林子的思想在里面。作品成就后,效果我很满意,冷水古月,让人很远的想往。<br></h3><div><br></div><div>不知林子他们还保留了那些印章没有?与林子的交往的点点滴滴,在我的世界是一长串珍珠,在林子他们的记忆里是否珍藏了其中的一颗?</div><div><br></div><div>每个人都会有回忆,每个人的回忆里都会有不同的人,每个不同人都是我们每个回忆人的目标和榜样。虽然,我不是林子作品的主角,但每一次林子回老家都会记得我,有时间就聚聚,没时间也打个电话告知一声,就这么淡淡的交往交流着,“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感情总会在适当的时间里无尽的奔流。</div><div><br></div><div>2009.08.24</div><div><br></div>